从每日一卦开始打造长生仙族 第15节
“师弟,人要认清自己,以后离灵秀师妹远一点,否则师兄可就要代师傅们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说完这话,他便得意的领着两名仆人朝远处走去。
沈文煋望着他的背影,满脸愤慨,缓缓握紧了拳头。
沈元全程都没有说话。
儿子被欺负,身为父亲,他理应出面帮忙的,但这个苏常只有十二三岁,还是一个孩子,作为成年人,以大欺小,多少有些丢身份。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培养沈文煋独立处事的能力。
很显然,儿子现在的表现让人有些失望。
手掌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沈元沉声问道:“和爹说说怎么回事?”
沈文煋低着头,支支吾吾道:“苏常师兄的大伯是安阳县县丞,灵秀师姐是黄世伯的女儿。”
“他们从小有口头婚约,说等灵秀师姐及笄之后再考虑订婚之事。”
“可黄师姐很讨厌他,在武馆里对其他师兄师弟都很好,唯独不给苏常师兄好脸色看。”
“其他师兄师弟都怕他,不敢和黄师姐多说话……”
沈元听到这,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竟然懂得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了?
这争风吃醋的对象竟然还是黄轻舟的女儿。
按照自家儿子所说,这苏常的大伯是安阳县县丞,苏家在安阳县也算是家世显赫。
两家结为姻亲,是门当户对。
“黄灵秀今年多大了?”
“十岁……黄师姐的生辰和我一样,都是正月,马上就十一岁了。”
小家伙张口回道。
沈元再次笑了。
臭小子,人家的生辰都记得那么清楚,这肯定是动心了。
十一岁……
如今岁祭将近,等过了岁祭自家儿子也就八岁了。
女大三,抱金砖。
好像还不错。
“石头,你老实告诉爹,喜欢灵秀吗?”
这个问题直接将沈文煋问的满脸通红。
这个时代,女子及笄就可以成婚,更有甚者,家中男丁从小就会找一个童养媳,孩子成熟的都比较早。
沈文煋正处于懵懂的年纪,虽然不是很理解“喜欢”的意思,但心中的情愫却是真的。
“大胆说。”沈元鼓励道。
沈文煋扭扭捏捏低声支吾着:“就是……就是喜欢和灵秀师姐说话,她……她的声音很好听。”
沈元微微点头:“那灵秀喜欢你吗?”
这下沈文煋的脸色更红了,声若细蚊说道:“我不知道,但每次站桩结束的时候,师姐……师姐她都喜欢挨着我坐,和我说话。”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
“臭小子……”沈元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今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听那苏常的话,来年躲着你灵秀师姐?”
沈文煋连忙摇了摇头,但随即神色黯然:“苏常师兄在武馆待五年了,很厉害,我……我打不过他。”
“师傅们也不反对师兄弟之间比试,到时候……”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怯意,沈元缓缓蹲下身,正色道:“石头,看着我。”
沈文煋微微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
“爹今日再告诉你两句话,你要记住。”
“喜欢的东西,要去努力争取,只有你自己努力了,将来才不会后悔。”
“男子汉大丈夫,隐忍没错,但不能失了血性,心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成大事。”
“惧不入心,怒不显形,打不过就自己努力,懂了吗?”
盯着父亲认真的样子,沈文煋暗自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底。
良久,他忽然嘟囔道:“爹,这是三句话……”
沈元顿时被气笑了,照着屁股给了他一巴掌。
“好了,咱们得赶紧回去,还得去接你弟弟。”
父子二人没有继续多逛,将买好的东西放到牛车上,便朝金柳村赶去。
回到家中,沈文煋一如既往的抢着包揽了剁草喂猪喂牛的活。
沈元将车上买了的东西一一搬下来之后,拎着剩余的银两来到屋内。
“夫君,这是……”
看着沉甸甸的包裹,胡玉芬有些惊讶。
沈元没说话,直接将包裹解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这……哪来那么多银子!?”胡玉芬很是惊讶。
“前些日子进山砍柴,意外发现了一些陌生的足迹,我就怀疑是不是有蛮族的探子跑过来了。”
“将这事儿上报了巡山校尉营,他们派人去查看,结果还真抓到了几个蛮族的探子。”
“这钱,是官府赏的。”
沈元尽可能以平淡的语气讲出这件事,不想让胡玉芬多想。
“那夫君前日大早上去镇上就是为了去巡山校尉营报告这事儿?”
沈元点了点头:“娘子,骗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现在没事了。”
胡玉芬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日后有事可莫要再瞒着我!”
沈元笑着应道:“一定一定。”
“好了,你将这银子收起来,我去接阿奴了。”
沈元说着,便离开家门,朝陆致远的小院走去。
第17章 产子
“阿爹,夫子说,来年开春,我就可以练剑了。”
沈元刚进院门,沈文焰就兴奋的跑了过来。
练剑?
沈元捏了捏他的脸颊,起身朝着身后跟来的陆致远微微拱手。
陆致远还礼之后开口道:“夫君子者,当修六艺。”
“此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
“除此之外,剑为君子之器,象征着正直、仁义和忠勇。”
“阿奴为老夫的学生,当得天下君子矣。”
陆致远寥寥数言就让沈元听出了他对自家儿子寄予的厚望,当即拱手道:“全凭先生做主,那我回头就去镇上给他买一柄配剑。”
老师对学生的要求高,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有陆致远这样一位大儒倾心培养,他相信阿奴日后必成大器。
“这倒不用。”
“配剑之事,老夫自会解决。”
陆致远摆了摆手,不知是知道沈元家中拮据,还是对这膝下唯一学生的关爱,直接包揽了配剑的事情。
沈元也没再辩驳。
他很清楚,一柄配剑的价格少数也得几十两银子,上好的更是有价无市。
“多谢先生了。”
陆致远向前两步,来到沈文焰跟前,轻抚着他的脑袋道:“即日起,老夫便也给你放几日假,等过了岁祭再来。”
“但功课不可懈怠,岁祭之后,老夫会好好考校你,若是答不出来,你自知道老夫的手段。”
听到“手段”二字,小家伙吓得脸色微变,连忙拱手:“夫子放心,阿奴绝不懈怠。”
“嗯,跟你父亲回去吧。”
小家伙后退一步,站直了身体,恭敬朝他行了一个大礼:“夫子,阿奴走了。”
……
人们常说,有了孩子之后,日头就会被孩子追逐着,越过越快。
这一世,自从孩子出生之后,沈元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忙碌而充实的生活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是第二年的秋天,妻子临盆在即。
这大半年的时间,在哑伯的帮助下,五亩山林已经全部栽种上果树。
按照哑伯提醒,果树前期需要人细心照料,沈元思索再三,最终找来付贵,让其成为自家的长工,在山上果林给他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居所,让其照顾五亩果园。
这一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缴纳赋税的日子。
牛二柱家的十五亩本质上是陆致远购买的,沈元是租户,这赋税理应由陆致远来交。
然陆致远实际只收他每亩一石精米的租金,根本不够交税的。
沈元本想和他商量,这十五亩田的赋税自己出一半,但陆致远却表示他是太学院的大儒,不用交税,让沈元不用操心。
里正杨长林门口,沈元正排队等着交税,前院赵栓的妻子王英慌慌张张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