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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徒弟们的随身老爷爷? 第9节

  做完这些,张承道拍了拍手上散碎的麦衣,转身对便宜徒弟常平安道:“走吧!直接去铸剑山庄好了,你以前不是那里的铸剑工吗?总得帮你把身契搞出来!”

  说着,他双眼一眯,冷笑着补充道:“还有,当初毁你本命剑和伤得你真气脉断裂的人,也该和他们算算账了!”

  气运之子不报仇,还算什么气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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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山

  要说不想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此前常平安深知自己报仇希望渺茫,才将恨意压在了心底。

  如今他虽与武道无缘,却学了仙术,哪还能再放的下仇恨?

  和他有仇怨的,是铸剑山庄的一个内门弟子,叫谢岩,只比常平安大了三岁。

  两人之间的仇怨,要从双方的父辈开始说起。

  常平安的父亲叫常伯卿,乃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一位剑客,扬名时就已是七品的武者,勉强称得上一句高手。

  而常母方云英则和谢岩的父亲谢铁石一样,都是铸剑山庄的铸剑大师,两人的手艺不分伯仲,在庄中备受尊敬。

  起初,常家和谢家的结仇,是因为一个不该出现的订单。

  十六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品尊者庄万松,请求铸剑山庄的老庄主为自己重新铸造本命剑,以期突破境界,晋升三品先天尊者。

  但老庄主年逾古稀,体力不济,无法胜任长达数日的重铸工作,便精挑细选了几位铸剑师让庄万松自己决定,其中就有谢铁石和方云英。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俗套了,在经过一系列反目成仇的争斗,方云英略胜一筹,夺得了铸剑机会。而她为了这柄剑,也为了证明自己,铸成剑后耗尽精血枯竭而死。

  当然,这柄剑也成了铸剑山庄的又一块金字招牌,跻身天下神兵之中,成为第十三柄“一品神兵”。

  后来,常伯卿怀疑方云英之死有谢铁石在其中作梗的缘故,就寻上门讨要说法,情急之下,两人打了起来。

  谢铁石一个铸剑师,自然打不过成名的剑客,还是老庄主出面说和,才令双方罢手。

  其后,谢铁石越发不甘一辈子活在方云英的阴影之下,于是花费数年,也耗尽精血,为自己的儿子谢岩铸造出一柄绝世的本命宝剑,虽不及当初庄万松所用之剑,却也不差多少了。

  故事的最后,谢铁石在铸剑后的第二个月就旧疾复发病故,谢岩便故意引常伯卿的仇家上门,杀死了常伯卿,也故意趁机打断常平安的真气脉,毁掉了他的本命剑,令其再也无法修习武道。

  彼时的常平安,刚在常父的首肯之下,拜入铸剑山庄,成为了外门弟子。按山庄里的规矩,只要晋升为八品武者,就能拜入庄中长老们的座下,成为内门弟子,即为一步登天。

  可惜被毁掉本命剑还好说,真气脉断绝,意味着常平安再也无缘武道,也因此被贬为铸剑工——看在他母亲的份儿上。

  庄中管事和长老们说得好听,什么子承母业,必有大器等等,可实际上只有前几年尚有照拂,等谢岩凭借本命宝剑越来越在庄中崭露头角后,常平安就被谢岩的追随者给踩到了泥地里。

  恨吗?定然是恨的,杀父之仇如何不恨?

  但更多的是怨,怨铸剑山庄为何包庇凶犯,也怨自己无能,苦熬数年仍是最普通的铸剑小工。

  可惜他一点没有继承母亲那样惊才绝艳的天赋,在铸剑一道上表现平平,就算想走铸剑一道,也始终不得其法。

  本以为此生报仇无望了,却没想到意外之下,遇到了师父这位老神仙。

  嗯……由于张承道一直顶着一头白发,导致常平安至今以为自家师父已经年纪很大了,只是因为修炼有成,才鹤发童颜,成了如今的模样。

  记忆在脑海中闪烁不过一瞬,常平安忍不住追问起师父:“如何算账?”

  张承道瞥了眼便宜徒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主角模板拿的一点也不全,隔壁小说里的烂好人可不是真正的烂好人,怎么轮到自己这个主角徒弟,就毫无主观能动性了呢?

  他冷哼一声,反问:“你想如何算?把当初袖手旁观之人都杀尽了?”

  常平安摇了摇头,犹豫着答道:“与我有仇怨的只有谢岩一人,旁人不当的举止不过是因此产生,不与谢岩清算,反而去追究附庸者的对错,弟子觉得……这大约是舍本逐末。”

  张承道闻言叹了口气。

  便宜徒弟虽然心软,但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

  其实就算真和铸剑山庄对上,张承道也不虚。

  要知道,常平安一个炼气一层境界的都这么厉害,那自己这个炼气四层岂不是直接起飞?

  张承道虽然没学剑术三式,但他可以熟练掌握灵力!

  只要有灵力,摘叶飞花可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灵力越精纯浑厚,造成的杀伤力就越大,自己这个炼气四层,再怎么也比便宜徒弟那个炼气一层强吧?

  何况单看那柄金手指出品的长剑的水平就知道,自己身上的【布甲】定然也不俗,至少人身安全问题不必太担心。

  考虑到便宜徒弟才是苦主,张承道并未对常平安的想法加以干扰,而是随意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带着他踏上了下山的路。

  竹林距离山下不算远,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了漆着红字的界石,上书“白石山”三个字。

  顺着土路一直往东行进,又过了没多久,就到了铸剑山庄的地界。

  铸剑山庄虽然叫山庄,却并不是一个封闭的庄子,而是一整片建筑群。

  这片建筑群依山傍水,良田千顷,矿山、林场等诸般产业不计其数。

  如果不是因为白石山离铸剑山庄还有段距离,恐怕也早就被并入山庄的产业里去了,就这,山庄众人对外也常宣称白石山属于他们。

  最先到的地方是白石驿,是铸剑山庄往西南出行的枢纽,原本是萧国官府所设,后来逐渐被并到铸剑山庄中去了,现在虽然名义上仍是官府产业,可实际上早就主要为铸剑山庄服务了。

  白石驿的驿长当然认得常平安的面孔,看到他时吓了一跳。

  去往白石山的人不多,驿长记得很清楚,先是常平安登山后杳无音信,接着又一位外门弟子上山,至今未归,他都要以为这两人意外失足,死在山中了呢!

  结果这都多少天了,常平安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个白发“长者”。

  他正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常平安于驿门口对那白发男子说道:“师父,可要在驿中歇歇脚?”

  师父!?

  什么师父!?

  驿长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地看着常平安两人。

第15章 生死局

  张承道略一摇头:“不必了,你还是尽早去解决私事,为师先去镇上采买些东西。”

  家里都要断粮了,他连多喂徒弟一顿的饭都掏不出来了,得赶紧采购点吃穿物资!

  从白石驿往东两条路,一条是通往飞狐县的,另一条正是通往铸剑山庄。

  整个铸剑山庄建筑群虽然并不只有一个庄子,但主体建筑,确实是“铸剑山庄”。老庄主和未来的继承人也住在这里,其他的长老和早已不管事的二庄主、三庄主,则分别住在另外的两个庄子里,一个叫隐剑园,一个叫快雪时晴庄。三个庄子相距不远,都围着涞水湖而建。

  铸剑山庄的外门气势十分恢宏,门口立了试剑石林,高低错落,自成一排,粗略数一数,至少上百。

  大约是因为隆冬,檐下的大门紧闭,并没有人值守。

  常平安默默地叩了叩大门,随后退了几步等待。

  门内的阙房中,一般都有人当值。

  果然,不消片刻,门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大门缓缓朝内打开了。

  “你是……常家小子!?”

  开门的居然还是一位老熟人,是常平安还曾当外门弟子时,有过点头之交的徐姓弟子。

  他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从这个门进了?”

  山庄内的弟子和铸剑工,都是从后门或偏门进的,正门只有在有重大事情的时期才会大敞,平时都是闭着的。

  这一点常平安当然知道,但他这次回来,本就是为报仇,怎么能不堂堂正正地从正门入?

  “我已不算山庄中人,”常平安平静地说道:“还请师兄通禀一声,我来找贵派弟子谢岩,约生死局,以报父仇。”

  生死局是江湖中约战的一种,双方比试,几近不择手段,以一方死为止。

  “生,生生生死局!?”

  那徐姓弟子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看了眼满脸平静却隐隐带有一丝肃杀之气的常平安,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谢岩乃是掌教长老座下的弟子,已有近七品的修为,你……”

  常平安将背上的宽剑解下来,支在地上,强调道:“师兄只管去通禀就是,我自会在此处等。”

  “你,唉你!唉!”

  徐姓弟子连连叹气,有心想劝,却实在被常平安的气势给逼得不行,最后只好略一抱拳,匆忙往院内跑去。

  不多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出来,为首的是铸剑山庄胡子花白的二庄主万俟仲秋。

  “常平安,你发癔症了不成?”

  万俟仲秋身后的一个管事隔着老远就怒喝起来:“跑来这里发什么疯!”

  常平安说道:“我要与贵派弟子谢岩,约生死局,还请同意。”

  万俟仲秋皱起眉头,劝道:“你们两家之间的事,我亦略知一二,是老朽疏忽,未能及时开导那孩子,才酿成了大错……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不略退一步,老朽出面,保你入快雪时晴庄,习文墨、修书画,届时也能自成一道,你二人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何如?”

  快雪时晴庄是三庄主的居所,也是铸剑山庄名下唯一习文的地方。三庄主收的弟子,皆是修习文墨,因曾有被保举入朝的先例,是以万俟仲秋这样说,已是在为常平安寻了出路,不能不算慷慨。

  只是入了快雪时晴庄,究竟能不能有机会在三庄主跟前学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常平安并不为所动,他再次重复:“我要与贵派弟子谢岩,约生死局。”

  “你!你你你!你是头倔驴么!”

  又是那多嘴的管事,他气得直跳脚,骂道:“你身上半分罡气皆无,真气脉早就断裂,本命剑更是已毁,约个屁的生死局?”

  常平安仍旧说着那一句话:“我要与谢岩约生死局,至死方休。”

  “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道少年声音自远处响起,是使了真气喊出来的,甚至在院中激起了阵阵回音。

  听到这个声音,常平安眯了眯眼。

  是谢岩。

  接着,谢岩自内院飞身而起,提气踏空,不过十数步,就跃至常平安的跟前。

  他身后还簇拥着五六位同样衣饰的少年男女,都是铸剑山庄的内门弟子,只是武道不如谢岩精深,坠在他身后,落下了数丈的距离。

  谢岩于常平安跟前立定,嘲讽道:“既然你非要送死,那我便成全你!”

  “谢岩!”

  万俟仲秋不赞同地叫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就见谢岩仰着头,故意大声道:“二庄主,您放心!我谢岩可不是卑鄙小人,就算他非要打什么生死局,我也会留他一命的!”

  说着,他环视四周,看到那几个跟随自己前来看热闹的师兄弟姐妹此时陆续赶到,方补充道:“正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学会自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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