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讨伐深渊，你成了深渊之王？ 第440节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搞来搞去，合着就搞我一个人呢。”
说到这里，楚然咧了咧嘴，随后道：“这么看来，那个蓝星之主就是绝对命运被打破以后诞生的‘可能性’，而他要去寻找的救兵，恐怕就是新一轮的‘楚然’。”
事到如今楚然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其他时空也存在着无数个自己的现实。
提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反正说到底，他也不会陷入什么虚假的认知障。
只要认定自己才是真的，其他时空闹得再大，那也都是假的。
“命运的连续性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像是一棵果树。在它无穷尽的结果中，每一颗果子都有不同的未来，而绝对命运的封闭，让它出现了异常，这种报复性的反弹却被超然者利用了……”
宁川眯着眼说道：“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问题，现在各个时空恐怕也会有其他‘强大’的楚然诞生。”
提起这件事，楚然的心里微微一动，说道：“蓝星之主说过，深渊并不是诸多时空里唯一的伟力源头。”
“他确实提到过此事。”
宁川在那些信息里，也真切看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便直接说道：“你要考虑到一个必然存在的可能性，超然者本身……或许就是一个伟力源头。”
楚然顿时皱住眉头。
他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只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但现在仔细考虑一下就会发现，梁绛星通过暗影位面催生出另一个怪物，想要让它来取代深渊成为新生的伟大存在。
那么，超然者——他本身就已经走到了一个顶点，为什么不能作为一切超凡力量的源头呢？
“看来你这些年的时空旅行也不是白白浪费了。”楚然笑了一声：“之前我还觉得你比起梁绛星弱了太多，现在看来，你们两个的方向就不太一样。”
“我比梁绛星自然有差距，他的起点毕竟是‘深渊之王’。”
宁川一语双关地说完这句话，接着就道：“回归正题，如果你怀疑蓝星之主有可能是超然后手，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超然者利用自身伟力，塑造了另一条命运分支。在这一个分支诞生的‘楚然’，依旧强大，但跟从前的不同在于，这更像是一种分身的能力。”
“这么说的话，超然者在关键时刻将自身分割，投放到无数个时空，通过命运长河的暴走催化出了一支‘分身军团’？”
“果然，混到这个层次的家伙就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楚然摇头道：“我之前就想过，就算绝对命运被打破，超然者从高高在上的神座跌落，那他原本拥有的力量会去哪儿？”
“你的思路没错，那么庞大的力量，总不可能是消失了。”
宁川认可道：“就算超然者做不到像深渊那般将自身锚定在无尽时空，成为宇宙规则的基石，但他应该可以做到利用这份力量，催生出另一条开花结果的命运。”
“所以现在的各个时空中，已经没有‘楚然’了。”
楚然啧一声：“非要说的话，如今存在的，应该是‘超然者’。”
“难怪我问他是不是超然者，他会给出那样的答案。”
现在楚然也想起了蓝星之主的回答。
‘超然者是虚幻的，而我是真实存在的。’
那高高在上的超然者被拉下神坛前，将自身肢解，通过这种方式延续下去，这样一来，超然者确实成了虚幻的。
维系不住这种位格，就干脆投放到无数时空，兑换成无穷的可能。
不得不说，梁绛星跟超然者都是相当棘手的狠角色。
尽管后者暂时不知是敌是友，但楚然明白一点，自己现在也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不管超然者是什么想法，两人最终也会是敌对关系。
‘唯一’的超然，只能出现一个。
梁绛星，超然者，还有自己，就是这条赛道上的竞争对手。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注意到楚然像是在思考，宁川说道：“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起来，确实需要你帮个忙。”
楚然眼神一闪，看着宁川说道：“既然超然者已经失去了‘绝对命运’，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操作一波？比如前往其他的时间线……”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574章 时间伟力的用途
宁川没有被楚然这个提议吓住，他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行性，随后道：“可以去做，但是很难。”
“我们联手，有多少把握？”楚然又问道。
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都是未来的敌人，现在先干掉一个也不是不行。
哪怕超然者率先释放了善意，有点想要二打一，先做掉掌握着暗影位面的梁绛星，但楚然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
到了眼下这个阶段，不管是梁绛星还是超然者，恐怕都想着怎么搞掉一个对手呢。
能先下手为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的超然者，掌握着唯一的伟力，甚至凌驾于深渊之上，能够做到重启所有命运线。”
“那时候，想要针对他，就必须从你下手。但这样一来，也很难不被他察觉。”
宁川缓缓解释道：“现在梁绛星做到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把超然者拉下神坛，那我确实有可能通过时空旅行去干掉他。”
“也不是干掉他。”楚然纠正道：“至少削弱他的实力。”
宁川明白楚然的意思，“但时间的运作方式并不是这么简单，之前我们就讨论过，回到过去改变未来并不具备可行性。假设我杀死了一个超然者的分身，从这一秒开始，就会延伸出一条不存在超然者分身的命运线。”
“这只是时空连贯性的正常逻辑，而考虑到超然者的手段，我更倾向于杀死一个他，只会毁灭一条时间线，但同时也会催生出另一条相同的命运。”
“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不增不减的无用功。”
宁川看向楚然，分析道：“根据我们的猜测，目前存在的你，都只是超然者肢解伟力诞生的分身，而不是一个真实的命运。他们的根本还是源自于超然者那庞大的力量，即便我们杀死了肉身载体，那份力量还是会孵化出一个新的载体。”
“明白了，也就是治标不治本。”
楚然理解了宁川的意思，不禁说道：“那去对付梁绛星呢？”
“梁绛星……”
宁川苦笑道：“所有时空都没有这个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曾经超然者对那些深渊之王赶尽杀绝时，就已经抹掉了他们相对应的命运结果。”
“行，算他狠。”
楚然不再提此事，但他还是对宁川道：“你的时空旅行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想做什么？”
宁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我说过，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帮。”
“我不怀疑这一点，只是要通过你的能力去制定对策。”
楚然摇了摇头道：“超然者有他自带的伟力，梁绛星搞了个暗影位面来造神，我除了有一个疯掉的深渊算是半张底牌，跟他们比起来其实没多少优势。”
“我的能力也未必算是优势。”
宁川道：“在这种层面的交锋中，时间的伟力其实并不算独特。”
“不管是你，超然者，还是梁绛星，在这方面甚至比我更强大。”他笑着道：“毕竟你已经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穿梭时空了。”
之前楚然还需要靠他的帮助进行过去和未来的穿梭，而在深渊大君的一番提醒后，楚然就已经自己掌握了这种能力。
宁川的力量确实有些逆天，但不要忘了，职业者这条体系，本质上还是蓝星从深渊伟力中拆分出来的仿造品。
尽管确实开创了一条道路，碰上真货就未必能占据优势了。
抛开这一点，超然者与梁绛星的生命层次也远超宁川。
让他在这种战斗里起到绝对关键的作用，确实有点儿为难他。
“你不需要左右战局，只要在一个重要的时刻，稍微做点事就行。”
楚然取出一个黑色立方体，道：“毕竟谁也说不好，在关键的时候少了一点力量对他有没有影响。”
宁川看到那枚黑色立方体，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了：“你想用这种深渊造物去对付超然者的分身，吞噬他一份力量？”
他当然认得这个东西。
那本身也是一种权柄。
更确切的说，那是权柄的产物。
具体表现便是近乎无止尽地吞噬一切。
而楚然手中这块，就是当初从深渊教派那里缴获的战利品，教派用了某种极端方式将深渊生物放置在其中，只要吞噬足够数目的能量就会释放一头怪物。
这种利用方式自然是相当粗暴和低级的。
但宁川不觉得，像对付超然者这种高端局，能用这玩意儿发挥什么奇效。
“试试看而已，也算是印证一个想法。”
楚然道：“如果超然者肢解了自身的力量投放到其他时空，那他对这些力量约束有多强呢？”
宁川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我会回去跟他联手，顺便看看他到底能调用多少‘分身’。”楚然用自身的力量将立方体包裹住，递给宁川：“假如他能全部调用，那证明我们的计划没有可行性，但如果他有所遗漏……”
宁川顿时会意：“你跟他联手对付梁绛星，我这边去其他时空寻找有没有不受他控制的分身，如果真的存在，我就想办法在关键时刻干掉他，从而影响到超然者的重塑？”
“这只是一个猜想，试试也不要紧。”
楚然笑了笑：“万一管用就赚了，不管用，我就跟他把梁绛星干掉，再决出谁是唯一的楚然。”
宁川不假思索，接过立方体后说道：“这件事交给我。”
随即他也问道：“不过我怎么才能知道那是关键时刻？”
楚然指着那块立方体：“留着它，你会知道的。”
宁川闻言，想到楚然如今的手段，离超然或许还有些差距，可他一定掌握着某些自己难以揣测的底牌。
于是宁川干脆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如果我能帮你干掉超然者……”
他像是想提出什么要求，随后却又自嘲一笑：“算了，等真的办成了再说。”
第575章 不是老乡
宁川能不能起到作用，对于楚然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当是提前投资一个可能性，成了大赚，不成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实际上楚然自己也清楚，这种层次的交锋，哪怕宁川能够撬动百分之一的局势走向，那都是相当逆天了。
所以楚然没有跟宁川继续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