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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149节

大婚之日相信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忙碌的一天,在这一点上,并不会因个人的身份地位而存在任何差异,而对于郭守云来说,这一天的忙碌也同样无法逃避。不过幸好的是,郭守云这边没有什么老人,他们三兄妹父母早亡,国内也没有什么亲人存在,因此呢,这风俗习惯方面就可以简化一部分了。而作为新娘子的妮娜,她的家世背景虽然身后,但无论是最为父亲的维克托,还是作为爷爷的谢苗老爷子,都对这些走过场的东西不太关心,更何况他们那边的风俗,是订婚与结婚是相辅相成的一全套礼仪,说白了,那就是重订婚而轻最后这个结婚的过程。而此前呢,郭守云和妮娜的订婚礼已经办完了,所以如今这个过场就可以简单化了。

妮娜性情内敛,在自己婚事的问题上,她希望能够尽可能的简化,至少不要铺张浪费,出于这一点考虑,今天的婚庆她没有让郭守云去大肆操办。从早上起来,她除随同婚庆的车队,到红河大街上的教堂参加了正式的见礼之外,这一上午,基本上就呆在别墅里,没有出半步的门。至于那些前来道贺的宾朋,除了原独立十六师的一些故旧之外,她也没有见上几个。

当然,对于妮娜的情绪,郭守云多少能够理解一些,自己的女人不爱热闹,何况今天还是那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说起来今后两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彼此间多体谅一些还是相当必要的。那些宾客大都是些油嘴滑舌、一肚子贪污腐化的赃官,妮娜本身就厌恶他们,她不想见就不见吧。

从清晨六点多钟,郭守云不是见这个就是见那个的,阿谀奉承的话听了一大堆,忙的可谓是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把各方来的贺客都送到事先安排好的宾馆、酒店,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了。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弄出去。”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郭守云拖着略带几分沉重的双腿,走进妮娜的房间。一进门,他就指着堆放在客厅里的那些礼盒皱眉说道。

“是,先生。”几名佣人闻声忙碌起来,她们来来回回的折腾着,将那些包装精美的礼品往走廊里收拾。

“客人都安排好了?”妮娜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在尼基塔和莎娜丽娃的陪伴下,从客厅内侧的卧室里走出来。

“嗯,安排好了,”郭守云走到刚刚清理出来的沙发前,一屁股坐倒下去,长长的嘘一口气之后说道,“哎,可累死我了,这一上午忙的我,真是脚后跟打腚垂,就连一刻都没消停过,早知道这样,我早先就安排人去操办一切了,也省的什么事情都要我自己出面去料理了。”

“本来也是嘛,”簇拥着妮娜走到沙发旁边,尼基塔说道,“身边有这么多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不就行了,要我说啊,先生就是心太细了,不管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这样能不累吗?”

“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让尼基塔她们去做好了。”妮娜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今天上午,她这个新娘子实在有些不负责任,几乎成了大撒把了,不管男宾客还是女宾客,她都不出去见一见,这样的做法,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休息?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郭守云抬起胳膊,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苦笑一声说道,“没看到嘛,这都十二点了,老爷子他们的班机也该到了。”

这么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两步,挽住妮娜带了白纱袖套胳膊,说道:“这别人来了,我是否亲自迎接还不甚重要,可是这老岳父大人驾到,我要是不去机场迎接,回头,他又要骂我没良心了。”

妮娜没有说什么,她笑了笑,伸手替郭守云扯平了衣摆处的皱褶。

“先生,还需要我们去吗?”莎娜丽娃犹豫着问道。

“你们不用去了,”郭守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嗯,尤其是你,莎娜丽娃,你尽量不要在这里和莫斯科过来的人照面,不然的话,回头说不定就惹上什么麻烦。”

“是,先生,我知道了。”莎娜丽娃松了一口气,回答道。说实话,她倒是不怕惹上什么麻烦,只是不愿意跟维克托见面,那个老狐狸实在太厉害了,他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

又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郭守云携着妮娜走出别墅,登上早就等候在停车场上的伏尔加轿车,随后,一排由十几辆轿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驶出别墅区,直奔市区的方向开去。

哈巴罗夫斯克市国际机场,当谢苗大将在维克托的搀扶下,从登机阶梯上走下来的时候,郭守云和妮娜已经在机场跑道上等候一段时间了。对于戎马一生的谢苗大将来说,这是过去近五十年来,他第一次踏上远东的土地,上一次他来远东的时候是为了战争,而这一次他来远东,则是为了参加孙女的婚礼。五十年的峥嵘岁月一晃而逝,回想起当初百万大军挺进关东时的情景,那段历历在目的回忆恍然如昨,可这现实中呢?一切的一切早已人物两非了。

在看到爷爷的那一刻,妮娜的情绪显然异常激动,她提着沉甸甸的婚纱下摆,一路小跑的奔过去,同谢苗大将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这一幕看的郭守云多少有些吃味——电视上演的不都是新娘一个飞扑,扎进英俊潇洒的新郎怀里吗?咋如今自己的新娘,却一头扎进老头的怀里了?

“傻丫头,都做新娘子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当郭守云走到这对爷孙身边的时候,谢苗老爷子正好将怀里的妮娜推开,同时一脸慈爱地笑道,“这么多人呢,你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爷爷,”不等妮娜说话,郭守云已经上前一步,笑着说道,“这一路过来还算顺利吧?”

“嗯,还不错,除了有些吵之外。”谢苗老爷子伸手抚摸着妮娜的小脑袋,笑呵呵地说道。

可不是,这一飞机的人能不吵吗?郭守云瞅了瞅,随即同行的人足有不下三十个,这些人中,有十几个是他以前有所接触的,比如说索布恰克、弗拉基米尔、哈斯布拉托夫、斯摩棱斯基等等,他们这些人,既有从政的也有经商的,既有隶属于传统派的也有隶属于激进派的,既有主张全面私有制改革的也有主张继续实行国有制的。把这些人凑在一起,搭乘一架班机,那这一路上要是没人吵嘴才会是怪事一件呢。

“呵呵,那一会儿回去,我给您安排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让妮娜也陪您好好聊聊,她这段时间总惦记着您。”郭守云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收回来,这才笑着说道。

“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都好应付,”谢苗老爷子拍拍郭守云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道,“倒是后面这些人啊,如何应付他们,你恐怕要多花一些心思了。”

“爷爷,您放心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这个孙女婿,就不怕多花心思。”郭守云压低声音说道。

“不要掉以轻心,”谢苗老爷子淡然一笑,说道,“这次人家来的可是阵容强大,你这远东能不能保得住,还要看你的胆魄够不够大才行。”

“哦?爷爷是不是听到什么内部消息了?”郭守云愕然道,他听出来了,老爷子这话里有话。

“我一个糟老头子,手里要权没权要人没人的,能有什么内部消息啊,”谢苗老爷子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谈,他牵起妮娜的小手,说道,“好啦,你也别在这儿陪着我了,去跟他们见个面吧,我有妮娜陪着就好了。”

老爷子这一句话说完,也不等郭守云回答,便自顾自的拉着妮娜朝跑道一侧的车队走去。

“老爷子灰心了,他现在对一切都没兴趣了,”目送谢苗老爷子和妮娜走远,维克托叹口气,一把拉住郭守云的胳膊,说道,“走,我为你介绍几位新……嘿嘿,新朋友。”

“新朋友?”郭守云自然不会从正面去考虑这个耐人寻味的概念,毕竟“朋友”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勾心斗角的政坛,也不可能存在于漩涡处处的商场。他可以肯定在,这些出现在哈巴罗夫斯克国际机场上的人,没有哪怕一个是他郭守云的朋友,这里不是利益攸关的合作者,就是心怀鬼胎的竞争对手,朋友,切,朋友根本不能能用在这些人的身上。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时间里,维克托拉着郭守云,为他一一介绍了这次前来远东的各方代表,也正是通过这番介绍,郭守云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这些人此次前来远东,绝不仅仅是为了参加他的婚礼,也不仅仅是为了进行一番试探,他们这次过来,恐怕还另有深意。

郭守云的这场婚礼,不但维克托来了,谢苗来了,索布恰克和弗拉基米尔也来了,而对与郭守云来说,这些人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他事先都能够猜到。在这些不远万里赶来远东的人中,却也有几个是郭守云此前所万万想不到的,比如丘拜斯,再比如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霍多尔科夫斯基、维诺格拉多夫以及斯摩棱斯基——未来将会操纵整个俄罗斯的七大寡头,这次一下来了五个,试想,郭守云能不有所警惕吗?

第一八九章 独木难撑

二十世纪的最后十个年头,俄罗斯的一切可以说是完全掌握在寡头们的手里,正如曾经担任俄罗斯副总理的盖达尔所说的:“最厉害的时候,俄罗斯政府被七到十个商人左右,他们甚至能够随心所欲的撤换总理。”

盖达尔口中的七到十个商人,实际上是一个概数,在郭守云的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就崭露头角的,就是那七个人,他们在俄罗斯被称为“七大寡头”: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大桥银行总裁古辛斯基、国际商业银行总裁维诺格拉多夫、首都储蓄银行总裁斯摩棱斯基、阿尔法银行总裁弗里德曼、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俄罗斯信贷商业银行总裁马尔金。

而今,在自己的婚礼上,七大寡头来了五个,而随同他们一起前来的,还有堪称俄罗斯“私有制改革之父”的丘拜斯,仅从这一点上看,郭守云就知道,也许一场旨在瓜分利益的协商,即将在这一阶段上演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目前全苏范围内最具实力的五家商业性银行总裁来了远东,他们打算协商什么?为即将到来的小私有化改革划分利益范围?协同几家财团今后的对外立场?抑或是还有什么别的企图?对于这些,郭守云现在还不得而知,他所谓一知道的,就是远东必须处在郭氏集团的实质控制之下,不管什么人,要想向这里扩张势力,都等同于触犯郭氏集团的利益底线——五大寡头有什么了不起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郭守云才是苏联国内势力最大的一个寡头,月前他就敢堂而皇之的敲诈斯摩棱斯基,如今他自然更加无所畏惧了。

“守云啊,你这过得可真是腐败堕落的生活啊,”在郭守云别墅的客厅里,维克托坐在这两天刚刚更换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左手拿着一支古巴手工大雪茄,右手敲打着盛放雪茄的精致红木烟箱,不无感慨地说道,“这玩意多少钱一根?不会低于二百五十美元吧?”

“你老真是话多,”郭守云一伸手,将烟盒拖过去,给坐在自己对面的索布恰克与弗拉基米尔每人分上一支,这才笑道,“别忘了,我可是个生意人,我这生意人不过腐败堕落的日子,谁还能跟我做生意啊?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用‘达莱’招呼客人不成?”

郭守云口中所说的“达莱”,是朝鲜出产的一种卷烟,这也是过去远东市面上最常见的一种走私烟,其售价一点七卢布一包,可谓是最便宜的一种卷烟了,不过这种烟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它的市场已经被郭氏集团丰富多样的卷烟走私生意挤垮了。

“这生活上腐化堕落一点无关紧要,关键是思想上不能腐化堕落啊,”就着郭守云手中的火机点燃了雪茄,索布恰克用力地吸了一口,而后笑道,“就像这盒雪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斯皮林格送给你的吧?说吧,你和美国人那边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郭守云吓了一跳,斯皮林格和他会面这件事可没几个人知道,而这盒雪茄的来历知道人的则更少,可目前看来,索布恰克他们已经早就知道这些东西了。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俗语,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维克托美滋滋的吸着雪茄,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道,“你这小狐狸可是我们手上最重要的一张王牌,我们能不盯紧点吗?”

“嗯,我明白了,你们这些老家伙在我身边派了卧底,”郭守云笑道,“老实交代,这卧底是谁?尼基塔还是拉丽萨?要嘛就是莎娜丽娃……”

“莎娜丽娃,你不说她我还想不起来,”听郭守云提到莎娜丽娃的名字,维克托皱了皱眉头,他说道,“这女人是个危险人物,你小子回头给我提醒她一下,凡事不要做得太离谱,心狠手辣固然是对付敌人的不二法则,但是这心狠也有一个限度,手辣也应该受一定的约束。”

“呵呵,维克托先生,你老又上了守云的当了,”弗拉基米尔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那根雪茄,笑眯眯的插口说道,“他在引着你老岔开话题呢,你没感觉出来吗?”

“哦?”维克托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伸手一指郭守云,笑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敢给我设套了?”

“你老说哪去了,”郭守云失声笑道,“你别听弗拉基米尔的,他这是在挑拨咱们的翁婿关系,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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