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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312节

“就是什么?”维克托在电话里等了将近一分钟,却没有等到下文,忍不住笑道,“怎么,还想跟我兜圈子?”

“嘿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啊,”郭守云笑道,“您老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却被我先一步想到了,这种成就感真让我感觉舒服,嗯,而且是非常舒服,我觉得应该开香槟庆祝一下。”

“你大可以开香槟庆祝,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能把你想到的东西说出来,如果问题严重的话,咱们现在抓紧着手才有挽回一切的可能。”郭守云的语气轻松,维克托的口吻却显得严肃了,老头奸猾似鬼,他知道女婿的口气越轻松,那事态肯定是越严重,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连夜就把电话打到列宁格勒了。

“说实话,我怀疑哈斯布拉托夫已经被权力的欲望搞疯了,他准备在送死与进疯人院这两个选择之中找一条最适合他的路。”郭守云笑道。

“你究竟想到了什么?”维克托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郭守云沉声说道,“他是要在币改上做手脚了,而搞掉马秋欣,攻击费奥多罗夫便是他们整个行动的第一步。币改,嘿嘿,币改,您老应该知道,在这个时候推出币改将意味着什么。”

电话那头出现了长时间的静默,维克托是个老油条了,郭守云能够想到的灾难,他不可能想不到。

“去,请索布恰克先生马上到我这来一趟。”将近一分钟之后,郭守云从电话里隐约听到维克托说了这么一句话。

“臭小子,你这次总算是做了一件值得我为你骄傲的事情,而这也足以证明我没有看错你。”维克托的声音再次在电话中响起,他用严肃但充满赞誉的口吻说道。

“嘿嘿,您老夸我是不是夸得有点过早了?”郭守云难免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他笑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会站到疯子那一边?毕竟那才是对我最有利的选择。”

“呵呵,如果要选择那条路的话,你还会连夜把这个猜测告诉我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恐怕已经安排那些傀儡代表们与哈斯布拉托夫唱对台戏了吧?”尽管面对着这么危险的变故,但维克托的语气还是很轻松,他在电话中笑道。

“没办法,”郭守云耸耸肩,笑道,“从疯子口袋里偷钱固然很容易,可要跟着他到处跑就有些愚蠢了,呵呵,我怕被别人当成同样的疯子关起来啊。”

“嗯,今后两天保持联系,我可能会给你安排一些事情去做的。必须相信,你今天做出的选择是明智的,而这一次明智的选择,或许会让你终身受用不尽。”维克托最后说了一句,也不理会郭守云的反应,就那么挂掉了电话。

“这老东西,还是那么没礼貌。”瞅瞅自己手上的电话,郭守云耸耸肩,嘀咕一句。

第四六三章 天赋受骗权

所有政客都是心思缜密、狡猾万端的豺狼,谁要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看成傻瓜来玩弄,那就算是离死不远了,而在郭守云的眼里,哈斯布拉托夫显然就是那个离死不远的人,他将老奸巨猾的叶氏看成了傻瓜,冒冒失失的打算策动这一场足以令整个联邦陷入混乱的阴谋,其最终结果,只能是为身处危局中的叶氏赢得更多的同盟者。而叶氏在关键时刻离开莫斯科前去休假,其目的就是为了给哈斯布拉托夫策动这场阴谋创造时间与信心,钓他上钩,从而为自己的反败为胜制造机会。

现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叶氏的计谋得逞了,就在郭守云与列宁格勒连线的当天夜里,感受到了问题严重的维克托、索布恰克等人与仍旧呆在家乡农场的叶氏取得了联系,并向他初步透露了势力联合的意向。通过冒险初步考验的叶氏趁机提出要求,他希望能够“至少在名义上”获得联邦主要军区的支持,因为“只有在掌握了切实有效地强力支撑之后,”他这个很长时间内都有名无实的总统,才能“向心怀叵测者发起最有力的反击”。

明明是自己站在了被动的方位上,却还要借助这种微妙的被动地位攒取更多的利益,这就是政客们狡猾的最大表现。

对叶氏的这个无理要求,维克托当下表示“可以在原则上加以考虑”,他将会在今后两天时间内,尽可能让联邦规模最大、势力最强的远东军区与地处北地的列宁格勒军区做一个“象征性”的表态,从“名义上”支持克里姆林宫的权力核心,支持现任总统的改革、制宪立场。维克托这样的许诺,等于是明白的告诉叶氏,身在远东的郭守云以及郭氏集团,就是站在列宁格勒这一阵营内的,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影响郭守云的决策,甚至是引导郭氏的政治立场。

当然,维克托这样的表态其实并不属实,他对郭守云的确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他也知道,小狐狸的每一步决策,不可能都听他的,那家伙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主意,如果不能保证他的利益最大化,那小狐狸的大尾巴就捋不顺,他就不会听话。

正如“老油条”所猜测的那样,在是否应该让远东军区做一个象征性表态的问题上,郭守云并不接受,他反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凭什么?”本来嘛,远东军区几十万人,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吃郭氏、用郭氏的,他们实际是处在郭氏集团的影响力之下的。现在呢,就因为叶氏的一句话,这几十万人就要做出一个公开的表态,去支持莫斯科那个屡次对郭氏集团下黑手的死老头——尽管只是名义上的表态,可这似乎也不太说的过去吧?

“因为这是利益的需要。”面对小狐狸的强项,老头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现在莫斯科出现的微妙局面已经昭示出一个问题,作为联邦中央权力象征的克里姆林宫已经站在了弱势的地位上,哈斯布拉托夫抓住了叶氏执政以来的最大弊端,马秋欣的辞职而去,说明叶氏集团在面临这一压力的时候,已经开始产生动摇了,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强力外援的加入,这个岌岌可危的克里姆林宫权力体系很可能就要在短时间内分崩离析了。在这种情况下,出于权力平衡的需要,郭氏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必须同叶氏站在同一条战壕里,兔死狐悲也罢,鸟尽弓藏也好,郭氏决不能看着叶氏集团彻底倒下去——叶氏明白这一点,维克托他们明白这一点,郭守云同样也必须明白这一点。

同时呢,与处在危急关头的叶氏合作,对郭氏集团的近景利益也大有帮助,毕竟叶氏的实力即便是再弱小,他们所处的局面即便是再困难,这老头也终归是联邦总统,这个国家在名义上还是由他来管理的,与一个弱势的国家最高统治者合作,实力强大的地方势力往往能沾到更多便宜,这与“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同一个道理。

在给郭守云做工作的时候,维克托甚至告诉这头小狐狸,只要这个合作意向能够达成,叶氏会在更大程度上为郭氏集团创造发展的机会,七月中旬,也就是在叶氏的“休假”结束之后,克里姆林宫将会邀请郭守云到莫斯科参加下半年度的金融工作会议,让他以联邦实业家的身份,向白宫的经济工作决策者们提出“部分合理建议”,而这些合理的建议,将成为下半年度国家经济工作中的重点问题。同时呢,此前由莫斯科几位商业银行总裁提出的:由商业银行替代外贸银行转汇、代征进口税的建议,也有可能会在下一年度试行,而郭氏集团所在的远东,将成为这一政策的试点地区,当然,要拿到这个试点权限,郭氏集团除了明确支持叶氏之外,还必须向白宫提供不少于三十亿美元的国家贷款。

疯掉的人不止是哈斯布拉托夫一个人,这个世界全都疯掉了,而其中也包括急于挽回败局的叶氏集团,这是在得到维克托承诺之后,郭守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尽管时局出现了某些不测的变化,但是整个历史的进程,还是在自己所知晓的那一条轨道上运行着,叶氏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将俄罗斯联邦的进出口关税征收权移交给寡头银行的事实,最终还是没有改变,这也就表明,几位寡头操控整个联邦政经大权的历史还将重演。

进出口税,那就是一个的关税,这项权利一直以来都被视为一个国家主权独立的象征,在中国有对外交往的上千年历史中,除了晚清时期之外,这项权利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中央政府的视线,而现在呢,克里姆林宫的当权者为了巩固权力,为了从几位巨头手中获得足够的贷款,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这个权利拱手让出来了。尽管心中对这个权利觊觎已久,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郭守云也不得不感慨一番: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整天口呼国家大义的政客们,真是寡廉鲜耻之极,而上亿俄罗斯人把自己手中的选票投给这些人,也真是可悲之极。类似这些人,如果放到前苏联时代,那掌握着“死刑权”的克格勃,恐怕早就请他们到局里“喝茶”了。

“对金钱的欲望是深壑,失去了对这个深壑的理智控制,一个人会出卖自己的肉体甚至是灵魂,而相比之下,对权力的欲望则是更深的深壑,可怕的是,面对它的诱惑,很少有哪个政客能对这个深壑保持理智的控制力,而当全部的理智都丧失之后,这些政客早就把自己出卖的一无所有了,他们会调转目光,出卖别人,出卖亿万国民,出卖整个国家。”在自己那个私密的笔记里,郭守云记下了这么一段话。

说起来很有趣,每次打开这个笔记本的时候,郭守云的心里都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这份笔记的字里行间,他感觉自己都很超脱,面对这些绝密的记录,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处在这个时代中的人物,至少不是这些事件的参与者,相比之下,自己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在这里面,他看着一个个曾经陌生的面孔逐渐变得熟悉,看着一个个原本面容和善、情操高尚的人,在种种诱惑之下逐渐变质,并最终变得面目狰狞、穷凶极恶;在这里面,他可以看到那一张张在人前义正词严、刚直不阿的家伙们骨子里是如何的卑鄙丑陋、污秽不堪;同样是在这里面,他还可以看到从苏联解体之后,整个联邦的历史是如何在各种权力争斗中一步步演进,一步步走向全新一天的。

“哈斯布拉托夫,俄罗斯最高苏维埃第一副主席,人民代表会议主席,作为联邦立国之初的代表性政治人物,克里姆林宫政权的第一号反对派代表人,其政治生命在一九九二年七月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犯了一个明智政客所决不能犯下的错误——试图揭穿来自国家权力核心的最大经济骗局,针对亿万俄罗斯民众的骗局。毫无疑问,他的计划触犯了莫斯科所有权力分享者的利益底线,他失去了理智,忘记了作为政变后上台的一届政治人物,所有像他一样的政客最主要的工作目标并不是建设国家,并不是实现所谓的民主制度的宏伟目标,而是为了维系他们曾经大力宣扬的那一个骗局。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这也是试图对全体俄罗斯人进行最后一场权利剥夺——受骗权的剥夺……莫斯科的大人物们都信封一个信条:国民的一切都可以剥夺,财产权可以剥夺、生存权可以剥夺、言论权可以剥夺、了解真相的权利可以剥夺,但惟独这个受欺骗的权利不能剥夺,任何试图伸向这个‘伟大权利’的黑手都将被毫不留情的斩落在地。”在七月份笔记的最后一页上,郭守云如是写道。

第四六四章 谁玩谁?

“以一种普遍民意的旗号推翻了前一届中央政府的领导,如今的克里姆林宫在没有形成多数派支持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弱势政府,面对相对强势的反对派发起的此起彼伏的进攻,他们显得无能为力。”眼前《红星报》上所刊登的一篇社论,令郭守云很感兴趣,“当年的民主纲领派挑唆民意,煽动起大范围内的急躁情绪,让所有俄罗斯人对前苏联政府的所谓改革计划失去了耐心,而今,这杯苦酒已经摆到了民主纲领派自己的面前,他们当初或许没有意识到,既然国民对布尔什维克党的改革举措没有耐心,那么对他们今天的民主改革同样也不会有太多的耐心。最可怕的是,现实的经济数据显示,经过将近一年的经济改革,俄罗斯联邦的经济水平正在急速倒退,从一九四五年以来,国家在经济建设方面取得的成就正在大块大块的丢失,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显示,在经过一年的私有化改革之后,联邦的经济已经后退了二十到二十五年,而现在这个数据还在稳步增加。就像白宫的决策者们所说的那样,民主社会的改革过程无疑是痛苦的,为了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我们的国家、人民不得不忍住阵痛,付出一笔相对沉重的代价。但现在我们显然已经到了必须反思的时刻了:这样的阵痛还将持续多久?这一笔代价是否过于沉重了?俄罗斯人的忍耐底线到底在什么位置上?我们是否有必要在这条看不到半点光明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曾经那道牢不可破的联盟,是否还有重建的机会——也许,已经到了我们应该少说话多倾听的时候了,来自俄罗斯联邦的国土最深处的痛苦呻吟告诉我们,一个强大而集中的中央政权,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唯一出路。”

一口气将这篇并不算冗长的社论看完,看了看报端的署名:“谢廖娃”,垂头稍一琢磨,郭守云想起来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似乎就是霍尔尼科娃那个妖狐狸的笔名之一。

“呵呵,这女人什么时候又成了激进的左派政论家了。”将报纸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郭守云揉搓着额头,嗤笑道。

“先生忘记‘摇身一变’这个词了吗?”站在郭守云的对面,波拉尼诺夫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可以来上这一手的,一个面目狰狞的恶客可以摇身一变成为慈眉善目的忠厚长者,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也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面露凄苦的乞丐,那一个死硬的右派自然也可以摇身一变化作慷慨激进的左派领军人物了。”

“呵呵,问题是,霍尔尼科娃这摇身一变为的是什么?她又想给什么领军呢?”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她选在这么一个时候,发表这么一篇社论,表面看上去是为咱们的莫斯科之行打前站,可实际上,却是打算要搭乘一班顺风车啊。嗯,这个女人,她的野心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其实先生根本没有必要看透她的野心,”波拉尼诺夫语气冷淡地说道,“您只要知道她有野心就够了,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处置她的最佳理由了。”

“看得出来,我的波拉尼诺夫同志,你对霍尔尼科娃小姐很有成见啊,”从沙发上站起来,郭守云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笑道,“毕竟对我身边的私事,你是从不插口多言的,而对她,呵呵,她是到目前为止我发现的第一个特例。”

“或许是吧,”耸耸肩,波拉尼诺夫随口说道,“因为在我看来,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得到先生赏识,同时又能对郭氏集团造成威胁的女人。作为您的助手,我的职责之一便是为您,为郭氏消除一切潜在的威胁因素,而到目前为止,这个女人让我感觉到了职责与约束的强烈矛盾。”

“嗯,真遗憾,在对待这个女人的问题上,我让你为难了,”郭守云笑道,“当然,我也知道她的野心以及狡猾的手段对咱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不过之所以不让你动她,我也有我自己的考虑。难道你没有意识到,随着霍尔尼科娃野心的一步步展露,她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咱们郭氏集团的强大支撑了吗?嗯,在一点点从咱们身上捞取政治资本的同时,她的野心正一步步将她转化为咱们郭氏集团的……奴隶。在几个月前,如果咱们放弃对她的支持,她最多也就是失去一个发展的机会,失去大笔可能到手的财富,而现在呢,如果咱们放弃对她的支持,你觉得她还有继续存活下去的机会吗?呵呵,我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恐怕等不到咱们出手,她就已经成为某一方势力复仇盛宴上的第一道开胃菜了。”

波拉尼诺夫微微皱眉,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很明显,他对郭守云这番话还不能迅速的理解透彻。

“霍尔尼科娃这个女人,嗯,很聪明,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郭守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一脸回味地说道,“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我已经被她迷住了,在一定程度上,我心甘情愿的扮演了一个阶梯的角色,她踩着我的肩膀,一步步的实现了她的野心。不过,我的肩膀很软的,踩上去固然比较容易,可要想牢牢地站在上面,那就多少有些困难了。而直到现在,我这位精明的情妇恐怕还没有意识到,她在踩着我肩膀往上攀爬的过程中,已经给自己埋了一个最的隐患——她没有找到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根基,或者说,她还没有机会为自己寻找根基。既然她要站在我的肩膀上攀爬,那落足点选在什么地方,就必须由我来决定,我要与哈斯布拉托夫合作,她就要向代表会议靠拢,我要与克里姆林宫合作,她就要向克里姆林宫靠拢,而很不巧的是,我们的倾向性变动频繁,昨天的朋友很可能今天就成了敌人。在这种情况下,咱们的‘妖狐狸’的确能在一步步的立场转换中结识很多朋友,织罗很宽的关系网络,可与此同时呢,她也随着咱们一起得罪了更多的人,结下了更多的仇怨。呵呵,说到这儿,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了吗?”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波拉尼诺夫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正如郭守云所说的,霍尔尼科娃作为一个女人,她的野心的确很大,而且为达到目的所采用的手段也很灵活,她很清楚应该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获得更快捷的成功。可她在走向快捷成功之路的时候,显然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政治权力场上,一切都是要靠真正的实力来说话的,狐假虎威固然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为她赢得权力的虚荣,可是一旦“老虎”调头走了,她这头妖狐狸还能吓的住环顾四周的群狼吗?没有扎实基础的经济是所谓的“泡沫经济”,而没有扎实基础的权利便是名副其实的“泡沫政治”,郭守云把这一切看的太清楚了,所以在与霍尔尼科娃的游戏中,他一方面通过默许的态度尽享女人的温柔,另一方面呢,却又通过这种阴险的“默许”,让这个女人一点点的掉进她自己一手挖掘的陷阱,最可怕的是,在整个过程中,霍尔尼科娃对此还一无所知,她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欣喜点数的,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卖身钱。

“对霍尔尼科娃呢,我还是基本放心的,”站在窗前,郭守云沉默片刻,说道,“我一直以来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菲尔娜,这段时间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我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威胁一次铲除掉。”

“这一点先生可以放心,”波拉尼诺夫点头说道,“现在‘祸船’已经进港了,而今天得到的消息显示,菲尔娜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些被掉包的货物她应该已经接到手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先生恐怕只能等待了,等她自己老老实实的把那些龌龊勾当都交代出来。”

“哎,我并不是对这次的计划不放心,”摇摇头,郭守云叹息一声说道,“我是对守成与里尔克今后的状况不放心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要对付那么一个女人哪里用那么麻烦,简简单单的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弄死了。这两天盯紧一点吧,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出面与菲尔娜来一场谈判什么的,让她自己到国外某个地方去发展,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是,先生,我明白了。”波拉尼诺夫点头说道。

“还有,回头通知一下挈廖缅科将军,让他与朝鲜那边联系一下,就说我的平壤之行需要向后推迟一下,”郭守云摆摆手,语气沉闷地说道,“至于具体的原因嘛,就不用仔细交代了,我想朝鲜那边也不是瞎子或聋子,莫斯科出现的变故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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