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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2206节

“今天这事可不一样,以后不光出差,说不定还要拉着老子一堆老婆孩子去芽庄马尔代夫什么的度个假,好家伙你海军不管不顾硬拖着一大家男女老幼上去跟人拼命,这怎么行?别的我不管,海军载我的船就得听我的,安全第一!”

是谁?这捧哏做的这么好?萧子山赶紧抬头四处望了下,居然是他!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方面了,”萧主任笑颦如花,“我们要加强元老保卫局。每一位元老都是最宝贵的,没有任何事情比元老安全更重要,在坐各位我们一个也损失不起啊。我看可以从海军里挑选一艘或者几艘合适的军舰作为元老专用舰负责大家海上出行嘛。”

他看了一眼下面要起来发言的魏爱文,赶紧又补充道:“当然这些船不再隶属海军而是交由办公厅专用。这样海上有专用舰,陆上有专用马车,至于舰上的水手和士兵在海军里按照护卫总局的标准择优选拔,选拔后编制划归到护卫总局,不再隶属海军。如此一来既保证了海军的“遇敌必战”,又能大大提高大家出行的安全和舒适程度。每次出行换一艘海军的船就算你住舰长室也比不过有专门服务人员的元老专用舰吧……以后不管陆地还是海洋,也不管是公务还是私事,元老出行都由保卫局萨琳娜元老统一调度统一负责,大家觉得如何?”

萧子山的提议得到了他预期的回应,就在“萧主任真是咱们贴心人”的帽子乱飞的时候,程栋果然非常识相的在和邬德嘀嘀咕咕一阵之后发言了。

“海军的军舰我也坐过几次,说实话到底是军舰,不舒服。运输船呢?又太慢”程栋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元老们都露出了与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便接着说道:

“我建议以适当武装、较快速度、较高舒适性的标准新建一到两艘元老专用舰而不是直接接收改造海军旧舰。”他特意把“旧”字加重了读音,“至于经费我和邬德沟通过了,我们可以列为本年度预算外支出,初步估计不会影响总财政收支安全。而且大家的安全才是真的安全嘛……”

“造这么一艘船从设计到下水要多久?再说现在船厂里本来就已经排的满满得了。你这主意远水解不了近渴。”有人一眼就看穿了程栋的“空头支票”。

“还列支什么预算!穿越七八年了,老子的股份和分红呢?除了半年发一张单子给我看看上面的数之外,你们财金省把这钱都拿去干什么了……”

“大家的钱都是专款账户管理,我们绝对不会动分毫!你们买特供的时候不都是花的这些钱嘛。”在穿越众的特殊供给政策下,穿越时制定的各种想当然“收入”计划成了财金省最烫手的山芋,穿越众们购买特供商品和服务之类的日常花销并不大,所以他们的收入目前绝大部分都是以纸面资产的形式存在。在财经口的人看来这些存蓄在账面上钱就是一个巨大的货币炸弹,但这话程栋不敢明说,如今能用造船花掉一部分也是很好的办法,“如果想造私船,我们当然没有任何权力阻止大家花自己的钱。”

然而这话一说,工业口的人脸都拉长了,因为造船是个长周期工程,小型游艇也得几个月才行。以保障元老的安全和舒适性考虑,这条游艇至少是海天号侦察舰的水平。这就要占用正式的船台,需要专门的设备――特别是蒸汽机和锅炉,眼下的产能根本不够用。别说十几个元老几十个元老造,就是只造一二条都觉得困难。但要直接说“不行”,这对海军火力就给拉到自己头上了……

“我不管你们财经省怎么弄,反正我决定了,用我自己的钱造私人游艇……”

“对,咱自己造。我要飞云号的同款!”

“那都是玻璃纤维的,我们根本造不了!”

“别弄个小仓号来应付。”

“我记得兰度那个船就很好……”

“嘘!这事该保密。”

“保密个屁,这都过去几年了。马尼拉的西班牙人都知道的事,还跟大家保密?萧主任,你也别愁了。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们私船公用你看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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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第七卷-两广攻略篇159节

第一百五十九节 谢大夫论医

平心而论,如果有熟练的专门输血医师和配套的专用吻合器,即使是输血手术也不会是多么大的困难,问题在于宋君行并不是专门搞这个的。如果说是颌面外伤,他可以毫不谦虚地自称是这个时空最权威的专家,但是缝血管这种事他做起来,未必就比老谢这种高年资归化民医生强多少。

“我们对输血术的要求并不高,采取的也是紧急情况下最简易的技术,因此即使是最缺乏经验的医师也可以在前线完成……”

宋君行想起林默天当初信誓旦旦的公开保证,不禁嘴唇一瘪,麻利地取了器械包向急诊手术室走去。

“怕个鸟,先缝了再说。”宋君行心里给自己打气道。反正这些年大伙都是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

剖腹探查术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了,深绿色的大单已经把伤员盖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了一只手臂突兀地伸得远远的,供输血来用。

这个时代的无菌条件本来就无法和旧位面相提并论,更何况是准治安区的火线卫生所,有张大单铺已经很不错了。宋君行没有说什么,开始给手臂消毒铺巾。

送进了手术室,陈瑞和的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两位二线医生都上手术台了,他作为一线医生就更得在前头的诊室里忙里忙外了。

不过这会儿急诊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伤员收容基本结束,天黑之后伤员若是还不能回到县城,基本上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偶尔有个把伤势不重或者有同伴照护的幸运者看着火光回到县城,其他人就这么消失在了沿途的密林中,少许人的遗体会在天亮后被发现,而另一些人则变成了证明书上的两个字:失踪。

陈瑞和伸了个懒腰,向留观室里望了一眼:王初一已经被送到骨科那边准备截肢去了。想到那根一直没松开的止血带,陈瑞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谢耀做完剖腹探查已经凌晨了:脾脏没能保住,还是切了。两眼通红的老谢跟护士说了声有事叫我,推门就去值班室睡觉了。

夜班倒是挺平稳,谢耀和陈瑞和基本上每人还能落得睡了三四个小时:陈瑞和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开始独立干活了,感觉怎么样?”交了班坐到了县办食堂里,俩人都很放松,谢耀一边吃喝着一边问道。

“还行吧……”陈瑞和慢慢地说,“就是太……有点乱七八糟的……”

“害怕吗?”

“刚开始是有点。”陈瑞和有点不好意思,“我在广州也见过做工受了伤的,但这前线战士,全身是血的、腿脚砸成了肉泥的、肉里生虫的,可比广州吓人多了。要我说……这话可能不敬了,有点像明国的世道。”

“这话你可说着了。这急诊的病人呐,一个个都凄惶地很:急诊是元老院治下最像明国的地方。”谢耀感慨地说,“每次出急诊,都能让我想起先前的日子:除了哭的、喊的,你就听不到别的动静;那个味道啊,到处都是屎尿味和腐臭味,放眼一看满地都是快没气的人和已经没了气的人。你心里难受啊,但是你也就能眼睁睁看着,做点事也是微不足道,救不了他们的命,只能看着他们死;死就死吧,偏死得还没个人样。管你达官显贵、短褐穿结,祸到临头都是一个模样。”

“微不足道……?”陈瑞和有种三观崩塌的感觉:“可是……元老院的医术,端得是生死肉骨的神技,怎么能说是微不足道呢?”

“如我等从医者,只能医病,不能医命啊。元老们虽是大知大能,也是肉体凡胎,又不是神仙。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生死肉骨的仙术?纵然医术高明,亦还有不治之症!”

“可是……可是我们医不得命,元老院却医得啊!林首长有言曰,民贫而浊,浊而致病。这不是因为明国世道不好么?如今元老院光复了两广,大家日子好过了……”

谢耀冷笑一声:“以你此言,但凡那衣食无忧的,便能强于道旁饿殍,黄泉路上,个个都悠然投胎了?”

陈瑞和没回答,但从表情来看,他是认同这个结论的。

“这阴司,乃是世间最铁面无私的去处,比不得阳间瞻情顾意。凡举伤病员,到了三魂七魄离身、鬼判持牌来拿之时,管你生前贫富贵贱,全不济了,有什么分别?”谢耀剔着牙说道。

“我早先分在部队,接的都是伏波军的士兵、检疫营的难民,大抵也是苦出身,身世大相类似,无甚可比。到了广州,才始见了大户人家的病人是何样貌。”谢耀慢慢地回忆道:“我头一遭接诊的大户,是个缙绅家里的老太君。道是锦衣玉食,却可怜患了消渴之症……”

“这我知道,这是传统医学的叫法,其实不过就是糖尿病吧?首长说这属于代谢病症,最为难治。”

“对,倘若早几年送到我们手里,本不该病至如此程度。治好是做不到,总能多活些日子,活得也舒服些。可这传统郎中,并不知道这代谢症的发病机理,亦谈不上有的放矢的用药。一人一个医理,各有各的说法。换了无数大夫,十多年喝下的草药,算起来也有几缸,全不济事。

“到送到省港总医院,这老太太的糖尿病足疾重得已然不能碰,两脚已是烂得骨头都一根根戳出肉皮了。送到我眼前那日,不过残存了一口薄气在胸罢了。”

“到得这地步,已是没得救了吧。”陈瑞和回忆起自己的课程,说道。

“的确如此。这足部溃烂本是典型的糖尿病酮症酸中毒,这等病人无人愿留,内科纠酸,给抢回来半条命,扔于骨伤,要料理两只烂脚;骨伤也不愿留――这纵然截肢亦难以控制感染。随口找个由头,辩称感染未控制,兼又可疑合并中风,又扔于我来处理。俗语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家中几个儿子虽个个发达,亦肯大把的花钱,却不愿久奉床前,得知大宋的医馆能把病人留了‘住院’,也不顾什么体面与否的屁话了,当即就办了手续叫住了进来:想来是对老太君避且不及避哩!万幸却是舍得银子,便留在病房久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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