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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明星 第46节

张平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中庭,此时学子们正在中庭的教室内上课。张平轻声的走近站在门外观看,五十余人盘坐在地上,身前放有一张条案,条案上放有书本,纸笔。一位先生手捧一本书籍,大声的念诵着,在过道中踱步而行。这位先生身材瘦小,身着一件蓝色扩袖儒服长衫,面色红润,腭下一缕山羊须,此时口中正念道:“凡占吉凶者,首重九星,以九星为天盘,吉凶由天故也。凡出行趋避者,首重八门,以八门为人盘,吉凶由自取故也。凡造葬迁移者,首重九宫,以九宫为地盘,迁移等事皆由地而起也。”

张平听着虽不是太懂,但大致听来应是奇门数术一类,根据昨日毛玠他们所说,这位应该是司马先生。

下面坐着的学生有的聚精会神,有的抓耳挠腮,甚至有的在打瞌睡。张平也在其中看到了毛玠、辛毗、郭嘉三人,看起来毛玠和辛毗对这门课兴趣缺缺的样子,时不时的左顾右盼,反倒是郭嘉学的认真。

张平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胖子,低着头,双手撑在眼角两侧,一副努力读书的样子,然而他不时点头的动作出卖了他打瞌睡的事实。张平看着好笑,想起自己读书时也有过如此之举,不由的噗嗤笑出了声。

司马先生听到,非常不悦的朝发声处望来,司马先生早就看到有人站在教室外,他不知是何人,也没空搭理,只是瞥了一眼便做不知。这时这人却发出了笑声,让司马先生略感不悦,不由抬头向张平望来,可是这一望不要紧,这人肤白清秀,气色红润他都不关注,但是这人面相却让他惊奇,切越看越是迷惑。但想到自己正在上课,只一愣神,就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为何发笑?可是我所讲有好笑之处?”

张平面露更尴尬,歉意的向司马先生一笑,连声道歉,“刚听先生所讲,不禁想起一些事情,不由失笑,非是笑先生所讲,打扰先生讲授,还请先生见谅。”

司马先生见张平道歉,也不好再追究,只好说道:“如此,公子不妨坐下一听,但还请勿要打扰学子们学习,尤其是不要打扰某人的好梦。”说完用手中的书册,在某个正留着哈喇子的胖子头上敲了一下。注视着这边的学子们不由轰然一笑,张平也不觉莞尔,原来先生早就察觉了。

胖子尤自不知,大叫一声,抱头四顾,待抬头看见先生背影,方才闭嘴,羞赫的低下头去。张平上前在胖子身边坐下,胖子转过头来,张平对其友好一笑,胖子回应似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司马先生咳嗽一声,继续将开讲,“刚才所讲,乃是说奇门判断,从天地人三才也。奇门中,星高门中宫低,对应天人地,而神游于三才之际。凡测天地之事,观天地之盘可也。而人事则为天地之末,各为一小天地,故繁杂多姿。同一时辰,百人百事,千人千态,鲜有完全雷同者也。故在人事预测时,须辨人事之细微,方能不失谬误”

如此,司马先生讲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张平听的聚精会神,全然不觉时间飞逝,虽然有些地方听得不太明白,但也不得不佩服司马先生学识渊博。

先生讲完,宣布下课,弟子们渐渐散去,张平和胖子聊了起来,二人倒是相谈甚欢,胖子对张平颇为亲近。张平这才知道胖子姓韩,名实,字厚德,人如其名,当真是长的敦厚老实,算是韩氏子弟。胖子韩实对读书毫无兴趣,但被父亲所迫,不得不来学宫学习。

张平看着胖子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哈哈一笑,拍了拍胖子肩膀。

第七十二章 司马德操

司马先生命弟子请张平到偏厅自己办公处一叙,张平别了胖子和毛玠三人打了招呼,来到了司马先生处。

司马先生与张平施礼坐下,通了姓名,张平这才知道这位司马先生可是来头不这位先生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也就是日后在襄阳设水镜庄的水镜先生,与多位贤良交好,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和庞统的好好先生司马徽。

这下可是兴奋坏了张平,没想到本来以为不会有收获的颍川学宫,居然也能碰到如此名人,当真是意外之喜。

司马徽这边厢也是对张平多番大量,越看越是好奇,以他多年的相面之术,张平鼻梁处有一道淡淡的横纹,人中短平,双眉直逼命宫,乃是早夭之像但是观其鼻头有肉,鼻翼饱满,耳厚且有垂珠,额头宽阔饱满,又是福气深厚,富贵高寿之相,如此矛盾奇特的相貌出现同一个人的身上,不由不让司马徽对张平充满了好奇。

且司马徽观其命宫,隐有黑气笼罩,近日当是有覆体之灾,然其中却又暗藏金光,似是逢凶化吉之相,实是奇怪矛盾之极。

司马徽不由的向张平打探道:“公子是何方人士?不知来学宫所谓何事?”

张平倒是不疑有他,答曰:“平从钜鹿而来,途径此地,久闻颍川学宫之名,仰慕已久,特来膜拜一番。”

司马徽没有试探出什么,但又止不住心中好奇,仍不放弃,略一沉吟,“公子,可否将手掌与我一观?”

张平没想到司马徽会提出如此要求,心中诧异,心道难道这司马徽还会看手相?不疑有他,将左手伸到司马徽面前。

司马徽用手托住张平的手掌,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片刻后,放下张平左手,又拉过张平右手,再次认真的端详了起来,这一看,司马徽更是惊讶,从左手来看,张平先天不足,生命线短促,当是活不过十八岁的早夭之相但是右手来看,却又显示其生气悠长,当是长命百岁之命格。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如此矛盾的手相,实在是不由不让司马徽惊奇。尤其是在看过了张平的面相之后,司马徽更加好奇,也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张平见司马徽看完,赶忙问道:“如何?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司马徽也不回答,而是直接开口问道:“还请公子恕我冒昧,公子近日可是遭过什么变故?”

张平心里一惊,不知司马徽为何会这么问,难道是看出了什么?但其面色不变,只是故作不解的反问道:“先生何以有此一问?”

司马徽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若是如此试探,怕是也试探不出什么,只得直接对张平说出实情,“请公子恕我冒昧。”

张平也很好奇司马徽到底看出了什么,于是点点头,示意其但说无妨。

“我观公子面相,命宫隐有黑气笼罩,近日当是有覆体之灾,然其中却又暗藏金光,似是逢凶化吉之相,实是奇怪矛盾之极之相。实乃我生平仅见。因此又请公子将双手与我一观,公子左手之相又显示公子先天不足,应是短寿早夭之人,但是右手之相又显示公子是福泽深厚,长命百岁的命格。如此矛盾而奇特之相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实在不由不让我好奇,因而有此一问,请公子勿怪。还望公子据实以告,已解我之好奇之心。”

张平听了,心中讶然,没想到司马徽居然不但懂相面还有如此之深的造诣,,而且相的还很准,只是若是以实情告知,怕是会被其知道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因此张平想了想说道:“先生当真是道法高深,居然连我近日遇险都能算到。”

司马徽摆了摆手,张平接着说道:“月前我确实遇到一事,先生当知如今天下叛乱四起,四海不静,月前我外出途中,遇一伙盗匪抢劫,身负重伤,幸得我父舍命救我,才能逃得一命,然而我父却却就此命丧盗匪之手。”说着张平面露悲戚,抬手做抹泪状。

司马徽见此,连忙安慰,同时心中疑惑稍解,“公子,勿要悲伤,当知世事难料,福祸相依,若非令尊牺牲,也难保公子今日之身,令尊真乃大丈夫。”

张平假做悲怆,哽咽的言道:“先生,刚才说我是早夭之命,如今却又福泽深厚,可是我父牺牲所故?将其将其气运转嫁与我?”

司马徽不由讶然,“公子也知气运之事?莫非公子亦是吾道中人?”顿了一下又道:“公子即是吾道中人,当知生死乃是天道循环,勿要太过悲伤。”

“平对道术一途略有涉猎,然不胜了了,更是于面相风水所知甚少,若是早知如此,趋吉避凶,当也不至于累得家父惨遭毒手。”气运一词对于总看穿越的张平来说很常见,但没想到说漏了嘴,只得找补回来。

司马徽点了点头,“按照公子的面相和手相来说,当是令尊的气运转嫁到了公子身上,因此才会在公子身上出现如此奇特的景象。对公子而言当真可喜可贺,公子也不要辜负令尊一番苦心,还请振作自身,光耀门楣。公子不若留下来在这颍川学宫就学,我可为公子推荐。”

张平心里抹把汗,总算圆了过去,对司马徽让其在学宫就学之事,倒是心想却无法身从,只得拒绝道:“多谢先生,只因此番家中变故,平身不由己,有要事必须往雒阳一行,否则平定要在学宫求学一番。”

司马徽不由为张平感到惋惜,只得安慰张平道:“如此,预祝公子雒阳一行诸事顺遂,待完事后公子可再来学宫就学。如有所需,公子可来颍川寻我。”

张平连连向司马徽道谢,心道司马徽不愧是好好先生,日后定要和司马徽多亲近亲近,还指望着他多推荐人才呢。

接着二人又是好一番谈论,张平见司马徽道学精深,不由的将话题往道学上引。

第七十三章 坐而论道

一来张平本身就是对道学痴迷,二来也想趁此了解一下此时道门的形势,毕竟他现在所知只有张角说与他的一面之词。

张平向司马徽请教了不少道学问题,让司马徽对其刮目相看,没想到张平居然在道学上颇有见解,一面对张平好感大生,更添亲近之感,一面又对张平感到好奇。不由问道:“公子倒是对道学颇有研究,有些地方连我都自叹弗如,不知公子师从何人?”

张平一听知道自己难得遇到一个懂道学的,一时热情,说的有点多,怕是让司马徽起了疑,不得不赶紧补救道:“先生谬赞,我只是懂点皮毛,不似先生这般才学渊源,深通大道至理,许多言语与我有如醍醐灌顶。至于我所学不过因为家父有好于此,因此我不过闲暇时看看书有些许涉猎,并无他人传授,也不懂其中规矩,还望先生与我指点一二,先生,不若与我说说这道家的渊源?”张平怕再与司马徽讨论下去,会漏了底,赶忙话锋一转,向司马徽打探起道门之事。

司马徽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张平的说法,接过张平的话头说道:“要说这道家渊源,那就得从头慢慢说起,最早可追溯到上古宣扬天人合一的轩辕黄帝的黄帝四经,应当是最早的道学起源,及至春秋老子李耳被认为是我道家学说的创始人,其所著道德经乃是我道家至高典籍。”

张平听了点了点头,熟读道藏的他对此非常清楚。

“到战国时期,经过文子、列子、庄子、管子等先贤的不断完善,我道家学说一度发扬光大,甚至分化出不同的派别,除了老庄学派外,还有杨朱学派、黄老学派、彭蒙田骈慎到派、老子学派和宋尹学派都曾兴盛一时。当时齐国更是以黄老学派为治国思想,一度压倒其余百家学说。”司马徽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直到始皇帝一统六国,任用李斯,让法家占据朝堂,并进行了惨烈的焚书坑儒,使包括道家在内的诸子百家全部受挫,各家典籍,十不余一,我道家经典亦是几近毁灭殆尽。”

“直到高祖斩白蛇灭秦,建立大汉天下,丞相曹参从稷下黄老学派的发源地,找到了黄老思想的星火,并将其引向全国,让我道家学说再次站上主流舞台,成为了当时整个大汉朝的指导思想。及至文、景二帝,因多年战乱导致民生凋敝,家祖司马谈提出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旨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的道学纲要,使得汉廷大力推崇黄老治术,采取“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带来了大汉国立的恢复,也让道家再次确立辉煌。”

这个说话张平到是第一次听说,他并不知道原来道家的发展还有这么曲折的过程,也不知道司马家祖上还有一位道家先辈司马谈。不过如此也能说得通,为何司马徽会对道学如此有研究,一句家学渊源自是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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