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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第753节

完美揣度出了太子心思的韦曜,在《博弈论》中又是怎样“名正言顺大义凛然”批驳围棋的呢?概括起来无非是拾人牙慧地照着孙和的中心思想,稍加修饰地老调重弹一番:

首先,既然是自大汉以降罢黜百家独尊儒家之传统,自然是要严格遵循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立德立功立言这个套路,上来就得旗帜鲜明地布告天下,太子反对围棋是为什么,这是大道。“盖闻君子耻当年而功不立,疾没世而名不称,故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历观古今立功名之士,皆有累积殊异之迹,劳身苦体,契阔勤思,平居不堕其业,穷困不易其素……终有荣显之福,以成不朽之名。”

紧接着,理所当然就是围棋对于当下世人之害处。“……今世之人多不务经术,好玩博弈,废事弃业,忘寝与食,穷日尽明,继以脂烛。当其临局交争,雌雄未决,专精锐意,心劳体倦,人事旷而不修,宾旅阙而不接,虽有太牢之馔,《韶》《夏》之乐,不暇存也。至或赌及衣服,徙棋易行,廉耻之意驰,而忿戾之色发,然其所志不出一枰之上,能务不过方寸之间,胜敌无封爵之赏,获地无兼土之实。技非六艺,用非经国;立身者不阶其术,徵选者不由其道。求之于战阵,则非孙、吴之伦也;考之于道艺,则非孔氏之门也;以变诈为务,则非忠信之事也;以劫杀为名,则非仁者之意也;而空妨日废业,终无补益。是何异设木而击之,置石而投之哉?且君子之居室也,勤身以致养,其在朝也,竭命以纳忠,临事且犹旰食,而何博弈之足耽?”

这一段说的比较要命,特别是对学而优则仕的天下士子以及尚未求得功名的读书人,下围棋,便是将自己甚至整个人生降格在方寸之间的“一枰之上”。棋艺再高,文化上既不是经史子集可比,艺术上也不是六艺之列。立身,不足以经国。求道,更不是“孔氏之门”。用兵,又岂能谈孙武之法?两个人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冥思苦想,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变诈为务”,“以劫杀为名”,种种行径,都不是圣人之徒之所为也。

“……当世之士,宜勉思至道,爱功惜力,以佐明时,使名书史籍,勋在盟府,乃君子之上务,当今之先急争也。夫一木一枰孰与方国之封?枯棋三百孰与万人之将?衮龙之眼,金石之药,足以兼棋局而贸博弈也。假令世士移博弈之力而用之于诗书,是有颜、闵之志也;用之于智计,是有良、平之思也;用之于资货,是有猗顿之富也;用之于射御,是有将帅之备也。如此则功名立而鄙贱远矣。”

最后的苦口婆心,声泪俱下,不可谓不令闻者动心,听者动容。客观而言,作为围棋史上难得保存最为完整的早期专门文献之一,而且还是一篇为数不多的较为全面系统地否定围棋的论述性作品,《博弈论》显然还是有着其他围棋文献所不具备的历史价值。甚至,我们还可以将它视作三国时期相对于璀璨的建安文学之外,不那么耀眼的一篇不可多得的东吴文学之佳作来看待。所以,这也就自然而然引出了这篇貌似占据了道德高地的正统文章,其背后隐藏着的政治意味: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民不聊生,汉室式微,最终三分天下。作为割据三方之一的东吴政权,既没有曹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先发优势,也没有蜀刘皇叔加身的正统旗号,因此素来在三国中忧患意识最为强烈。落到继任太子孙和头上,整个朝野上下的集体忧患意识,在他身上无疑将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这不仅仅因为他是半路太子,也不仅仅因为他需要做出的这个政治姿态,以便给天下人尤其是他的父王孙权看。更深层的根源,还在于孙和主观思想中的“自然天子属性”与“未来我是一个明君”这样的潜意识,使得这场针对围棋的不大不小的文化运动,表面上好像政治作秀实则其核心还是有着崇高使命感的真实动机。

而在另一方面,年少气盛的孙和自然也有着不甘人后的争胜心理。更胜一筹的刘皇叔汉室正统大旗,以及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威视庇佑中的邺下文人集团,带给东吴和孙和的压力首先是来自于文化上的压迫和炫耀。所以,如果想要超过曹魏和蜀刘两家必须得在文化上有所突破。围棋在蜀刘尤其是曹魏朝野上下之风风靡一时,不仅建安七子各个棋艺高超,就连一代枭雄也对围棋喜爱到痴迷的程度。一旦将围棋定义在耻辱桩上,无疑将是一场在精神和道义上的巨大胜利。如此,《博弈论》在这样的背景下横空出世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还是应该指出,孙和及其以韦曜为代表的文人圈子对围棋的批判,相对于当时人们沉醉于声色犬马的整个社会风气还是有着积极意义和价值的。只不过那时即使身为社会精英阶层的文人集团,恐怕也没有人意识到“棋运即国运”这样的历史走势罢了。

第688章 郑侠:棋枰里的周伯通]

如果没有周伯通,郭靖这个笨小子会不会那么快参悟到《九阴真经》之绝学,进而因此获得逆天的内力,一步步成长为武学大师,同时还收获了黄蓉这个天下一等一的情妹妹。在金庸代表作《射雕英雄传》中,整日没个正行的周伯通,活脱脱就是一个老顽童,不是上蹿下跳到处惹是生非,就是肆意胡乱作弄郭靖。最后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乐子了,只好自己调戏自己,结果一不小心,竟独辟蹊径创造出谁都没有的一门绝学——左右手互搏。有了这个独门绝技,老怪物黄老邪终于拦不住他了,仅仅一个照面,原本被自己狂虐的对象,一下子变成猪吃老虎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无独有偶,在茨威格那本有名的《象棋的故事》一书里,也有一个被逼不得不与自己做对的人。当然与周伯通不同的是,周伯通是因为自己的一个诺言自己关自己小黑屋。而这个人却是被**囚禁,身为一名有种族色彩的棋手成为无端被迫害对象。在终日不见天日的牢狱之灾中,不得不绞尽脑汁将自己想象成两个棋逢对手的人,苦思着怎样左手打败右手,右手打败左手。这种极度精神分裂的玩法,当然最后不可避免地会自己把自己给玩坏了,一名好好的棋手最终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精神病人。

茨威格描写的是象棋,而且肯定是国际象棋。那么在中国围棋里,是否也有像周伯通以及这位被**迫害的棋手一样的怪人,自己跟自己较劲,自己跟自己互殴呢?

翻开浩瀚的中国历史,在文人成堆名流荟萃的大宋那个极其奇葩的时代,一本正经地端坐于历史的尘埃深处却又嬉戏着的,还真有这么一位值得一书的人物,他就是号称“一拂居士”的郑侠。

说起郑侠,有一个对于他是根本无法绕过去的人,那便是当时普天之下文人中的领袖人物王安石。

郑侠虽然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但因为父亲正直清廉不善钻营,所以一直都得不到提拔重用,家境一直都处于全家仅仅可以温饱果腹之地。后来,郑侠辗转到了清凉寺求学,与他生命中的贵人王安石终于碰上了。当时王安石还只是江宁知府,踏访清凉寺恰好遇见郑侠,一番你问我答之后,王安石顿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世之才,当即将他认作了自己门中的学生。经过一段时间考察,王安石更是指定了另一个钟爱的学生杨骥前往清凉寺伴读郑侠。这一举动,算是正式将郑侠视作自己人纳入到了王氏一门。到了宋英宗治平四年,得到王安石悉心关照和指点的郑侠,终于时来运转鱼跃龙门高中进士,授将作郞。顺利得到秘书省校书郎一职。紧接着,王安石也时来运转获得继位的宋神宗高度青睐,于熙宁二年成为宋神宗一朝的参知政事,也就是事实上的大宰相,开始推行他心目中蓄谋已久的王氏变法大革命。作为己出的学生郑侠,自然也马上得到重用,光速升迁为光州司法参军,成为主政一方司法的大员。三年后,得到了社会认可的郑侠如期赴京拜谒王安石,并再次得到了这个贵人向自己伸出的橄榄枝:

以王氏门生身份向天下人率先垂范,第一个报名参加恩师正在全国试行铺开的变法新政之一的考试新法,以向天下证明这个新法不仅成功而且是多么的好。凡通过考试者,皆可依据成绩和以往政绩表现越级升迁。然而让王安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郑侠竟然当着他的面一口拒绝了。

原来,数年的基层生活历练以及王氏门生的便利,让郑侠比其他人更直观地亲眼目睹到王安石大力推行的清浦法、免疫法、保甲法等名目繁多的新法,在底层各个州县远非新法推广时说的那般美好。尤其是市易法,完全不懂市场之道,苛捐杂税加起来甚至比小商小贩手中出售的货物本身价值还要高,这还叫人如何营生?一番论战下来,师生二人不欢而散,从此心生隔膜。到了熙宁七年,大半中国旱情连连,颗粒无收,以至逃荒百姓绵延千里不绝。郑侠看在眼里急在心底,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提笔画出《流民图》,同时附上《论新法进流民图疏》。至此,郑侠一举成名,以一图不仅让皇帝“神宗反复览图,长吁数四,袖以入,是夕寝不能寐”。面对天子火速自我谢罪的《责躬诏》,更让呕心沥血大力推行变法的王安石火速上表请辞,一夜下课。

其实郑侠并不知道,又或者干脆就是装聋作哑,《流民图》这一发重磅炮弹射出去,对他恩重如山且又政敌无数的王安石意味着什么。因为最后的事实就摆在那里,别说还算勤政的皇帝和百官,就连后宫慈圣、宣仁两位太后看到图画中的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无一不是望着天子流泪恨道:“安石乱天下。”

所谓“水旱常数,尧、汤所不免”,这一点对于饱读诗书的郑侠不可能不心知肚明,但遇天灾人祸,逃荒狂潮哪朝哪代都不可能幸免。“凶年不免于死亡”,即使再怎么愚昧的百姓也知道还有两个字可以活命:“逃荒”。

但为何身负师恩的郑侠就偏偏做了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并无形中成为王安石无数政敌手中刺向他的最致命的一杆枪呢?

撇开历史迷雾,回到棋枰上来。在政事与公干之余,闲暇中的郑侠因为写诗比不过星光灿烂的那帮子横人,又没有什么闲钱去喝酒狎妓装什么附庸风雅。唯一的嗜好,便是围棋了。因为唯一,所以一来二去他便养成了一个极为不好的习惯,不管是谁,大凡懂些围棋的人,只要进了他的门,那是一定要陪他通宵达旦下个痛快的。

可惜郑侠是一个穷官,更是一个清官,没有谁愿意清汤寡水地陪着他一天到晚喝西北风。就连陆游后来在他的《渭南文集》中也不得不戏谑地写上这么一笔道:

“……西塘先生喜欢强留客人弈棋,如对方推托说不会,介夫便强留客人观看他自己与自己对弈:自以左右手对局,左白右黑……白胜则左手斟酒,右手引满,黑胜反是。如是凡二十年如一日也。”

这里就有些奇怪了。没什么闲钱喝酒狎妓的清官、穷官的“一拂居士”西塘先生介夫,不论哪只手赢了棋,便都是满斟一大杯酒,哈哈大笑一饮而尽,以为赢棋之庆贺。这大杯大杯哈哈大笑的酒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时光飞逝,安石去矣,一个狠人蔡京终于粉墨登场,郑侠政治生命就此终结。罢职还乡,只有一个陈旧的拂尘伴随着他归去的足音……

第689章 铁面无私话《弈律》]

不夸张的说,无数下了很多年围棋的人,面对一尺见方的棋枰,往往都是一屁股坐下去,嘻嘻哈哈地随意拈起一颗棋子,啪地一声打在棋盘之上。自然,在你对面的棋友,当然也是如影随形地照葫芦画瓢来上一遍,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这才算正式开始。

围棋静止时,它是无声的,深邃的。围棋一旦入手,便像推开的窗扉,接通的电流,棋枰里的世界一下子全都活过来,充满了令人着迷的无所不在的灵动与灵性。这里面,就包括当你拈子而下的刹那间,那一声棋子与棋枰恍若初吻时的那一声清脆的叮咚。悦耳的敲子声响,棋瘾大发的急迫,对手渴望的眼神,如果对弈地点恰好选在一个鸟语花香的竹林深处,如画的美景将会更加令人心旷神怡。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一场美妙的对弈,就像一场快意的恩仇,也让围棋本身的魅力得到无限延展、衍生。棋枰上可以是千军万马,尸横遍野,可以是斗智斗勇,阳谋阴谋,无所不用其极。一局终了,大家哈哈一笑,身轻如燕,拂衣而去,不亦快哉。不过,真实的纹枰对坐,两两相望,真有这般诗意吗?答案,可能是否定的,甚至是触目惊心令人扼腕叹息的。无论是在江湖之远,还是居庙堂之高,上至皇亲贵胄,下至草头百姓,因为一局棋而发生的人间悲喜剧比比皆是:为了皇位,有利用围棋将屠刀伸向自己亲骨肉的。有正在对弈时,或被一纸诏书赐死,或被悄悄毒死。也有借围棋杀人,行苟且之事,当然更多的还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斯文丧尽。或许正是有感于此,才有了圣人孔子对围棋“整日无所事事不有博弈者乎”的观感,有了亚圣孟子直接将围棋划入到人之五不孝劣行中。至于其他诸如讥讽围棋为“黑白简心”、“下围棋不如挑粪”者,以及正正经经以治学态度批判围棋的韦曜及其大作《博弈论》等,当然是个个慷慨激昂,口若悬河。但是纵观这些天上人间的高谈大论,义正词严的引经据典,严格的说,却都只解决了一个骂街的问题。指桑骂槐,逞一时口舌之快,难免太小儿科了吧?真正有本事,应该是告诉别人这个东西不好,说了为什么不好,不好在哪里之后,还应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划下一条红线:今后,谁一旦逾越雷池,谁就应该接受这样那样的惩戒和处罚。

终于到了大明万历年间,有一个袖手而立姓王名思任的进士,远远斜睨着一枰棋局,茅塞顿开,苦思经年,寒窗奋笔,赫然写就了一篇堪称围棋大法,规范各种围棋陋习的法律通则《弈律》。

《弈律》一出,顿时震惊了所有正在棋枰之上征伐四方的英雄好汉、文人墨客:什么,以后下棋得小心点儿,否则搞不好到处都是坑,动不动就会被打被罚?

那么在《弈律》中相当于杀人的最重之罪是什么呢,当然就是杀棋、吃子了。“凡杀棋,除威逼人致死者,拟议定夺。威逼人者,杖八十。其谋杀、故杀、斗殴杀、劫杀、戏杀、误杀、过失杀、造畜蛊毒杀,及采生折割人,俱登时杀死勿论。”

此条堪称这个围棋法律头条的法律解释,与其他“法律条文”相比倒是说的十分善解人意和体贴备至。除了故意把人气死外,所有的谋杀(吃子杀棋)“勿论”。何谓勿论,当然就是皆不问罪也。

但是你若以为作者其实就是哗众取宠,借围棋之名来搞笑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比如这个名曰“掳掠”之罪条款,“凡见己大败,辄掳掠图赖人者,杖一百、徒三年,仍坐赃一百二十贯。其激变溷局有所规避者,杖八十、徒二年。偶失者不坐。每十子科作二十贯。”哈哈,这个说的岂不是很江湖。要知道在实际对弈中,大败而逃不把棋局下完的人,或者眼见棋局已然落败而故意弄乱棋盘、掀翻棋具者,以及以小人行径扰乱对手思维者,比比皆是。两人随便玩玩也就罢了,倘若是在以命相搏,或者直接赌上了不能承受之重的江山美人,负者输了棋马上玩失踪,你让胜者情何以堪?

不仅如此,两人对弈,若是发生争执,别说一个不耐烦拳脚相加,就算是轻微的恶语相向都不行,否则不仅各打七十大板,而且在多少天之内不得再下围棋,棋瘾大发也算你活该。

至于其他弈棋众生相,更是道尽了人间百态,有的甚至直指人心,比如棋友之间相约对弈,不允许相互迎来送往,违者便要鞭笞十下。这是为什么呢,棋友间呼朋唤友相约而去,实属人之常情啊?后面马上给出了答案:“凡以弈谄事贵长,巧为称颂者,杖七十。或隐忍退败,有所图为者,杖一百。”人心险恶,送钱是行贿,送女人也是行贿,送书画艺术品更是老套路,下围棋以愉悦人总可以吧?所以,这个王思任,果真是大明官场里的一个明白人,更是围棋中的有趣人。紧接着,他又找出了对局中的几个漏洞设定了惩罚标准:

“凡棋力高出人上,而故求对着减饶,诓赌人财物者,各杖八十。”

“凡敲棋碎子,或因争夺而致伤他物者,杖六十,责令赔原作‘陪’,据文意改。偿。系己者勿论。”

“凡弈时腐吟优唱、手舞足蹈、观听狂惑者,俱笞五十。”

“凡棋力高出人上,而故求对着减饶,诓赌人财物者,各杖八十。”

“凡弈棋久持不下,令人闷待过一刻者,笞一十。若本当议拟,未及半刻而故催促以乱之者,笞二十。”

如果说以上是专门针对对局者所设规矩,那么对于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有相应的规范:

“凡旁观,原无确见,而恣口得失,代人惊喜者,笞五十。”

“凡庸医,见人棋子有病,初无故害之情,不按方术,强为针刺,因而致死者,杖六十,终身不许行术。”

“凡旁观将机密重情及紧关事务漏泄,而又代为打点者,杖一百。显相告语者,杖九十;隐者,杖八十;以手足声气者,杖七十;色目者,杖六十。”

那么这围棋中的的“杖”、“笞”、“赎”等惩戒手段,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王思任将它作为约法三章给出了标准:

“笞:每壹拾赎银五厘,罪止,笞伍拾。杖:每壹拾赎银壹分,六十起,罪止,杖壹百。徒:徒,作愚徒之徒。每壹年赎银叁钱;不赎,侍坐壹年,罪止,徒叁年。至总徒,不准赎,终身侍坐,不许对弈。”

有趣的是,这篇总共设立了42个围棋“法律条款”的大法,最终却将极刑给了终身禁弈这个惩罚。要知道,禁止一个嗜棋如命的人终身不许再下棋,那简直比直接砍了脑袋还要折磨人。所以,王思任这个超级大棋迷,终其一生,出门便一定是背负围棋才肯上路的。即使是他陪着苟延残喘的南明的那些艰难时光,一直苦熬到了大清顺治初年,满街的辫子兵突入南京城中,这位已然72岁的老人,随即怀抱着他那副须弥不离身的围棋绝食而去……

第690章 懒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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