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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战国 第4节

就算天人感应理论是正确的吧!就算停了矿税啥的老天爷高兴了就一定风调雨顺吧。你能让军屯的产量上涨百分之七百?

第七章 皇帝真不好当

“呃父皇的深意儿臣懂了,只是,这矿监什么的良莠不齐,有的人出去办事确实闹得不像话,父皇是不是更换品德操守更好的一些人去办理此事?”

“哼!”今天的万历皇帝心情出奇的好,所以很是干脆的甩了甩衣袖:“朱由栋!”

怎么又是我?

哎,没得办法啊。不能自曝,又得需要这位皇帝爷爷的全力支持。所以,他的要求得尽量的去达成。

很无奈的朝着朱常洛恭敬的施礼后,朱由栋只说了一句话:“父亲,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矿监出去害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有钱人!这些家伙单就矿脉这一件事情来说,被无端的指定自家的祖宅有矿脉,以此被敲诈勒索当然很冤。但是你们这些家伙之所以这么有钱,难道不是偷税漏税来的么?你们的家产难道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让你们破点财,然后国家有了钱,可以发军饷让士兵抵御外敌。可以给受灾地区发赈济。嗯,不用说了,你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栋儿,你小小年纪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荒谬之词?”这下朱常洛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我们家是皇室,就要关爱整个大明天下的百姓。什么一家哭,一路哭?要让所有的人都不哭,才是我们的目的。”

“呃”,没法顶嘴,但这并不妨碍朱由栋在心里吐槽:父亲大人诶,有空呢还是要多读书,不要一天到晚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选侍当中嗡嗡嗡。这是什么荒谬之词?这是范仲淹的名言好不好?还有,你真的是个好人嘞!可惜,好人是做不了皇帝的。

“哼!”对朱常洛如此白痴的言论,朱由栋限于身份不能多说什么。但是不要紧,上面还有一位爷爷呢。

“太子啊,刚才栋儿在那里说了那么多看来你是没有听进去啊。你去把万历元年的茶课和万历三十一年的茶课做下对比,就什么都明白了。”

茶课这个东西呢,就是茶叶税。作为一种嗜好品,在大明,茶叶的产销量都是极大的。所以,国家也对茶叶进行特别的征税。管理这项税收的,是官。

万历元年的茶税是二十三万两,三十一年的茶税是,呵呵,两万六千两。

看着瞠目结舌的朱常洛,朱由栋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凉:哎,这还算不错了啊,你要是知道后来在崇祯年间,全国茶税不到一百两。那还不得吓坏了啊?

这就是我大明的官们!这就是我大明提倡道德治国,花了两百多年养育出来的道德楷模,君子们!

派宦官出去收税,宦官是肯定要捞要贪的。但是这些家伙,由于一身权势全都来源于皇帝,所以多少还是有底线的。至少,单单矿税一项,全国各地的宦官们至少能保证每年输入内廷五十万两白银。多的时候甚至上百万两!

从万历执政的中期开始,皇帝就不断的用这些内帑补贴国家财政。到了万历逝世的时候,内库还有存银八百万两。正是这些钱,才让历史本位面的大明,在万历皇帝之后,还苟延残喘了二十多年。

皇帝,以一人御天下,也不可避免的以一人敌天下。如何以一人对抗万人?简而言之,控制住人事权、军权和财权是根本。

可是人事权这个东西,正在逐渐的远离皇帝而去。

臣这边,其实权最大的大学士是廷推的。虽说皇帝可以直接指定,但是在道德治国的枷锁下,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大臣敢不接受廷推而直接通过皇帝任命进入内阁。

更混账的是,皇帝直接发的圣旨不管用,还得内阁首辅或者次辅副署,并且给事中没有封驳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同:单纯皇帝的圣旨叫中旨,大臣若是拒绝了中旨,天下只会赞誉一片而绝不会有人说这人目无君父。

而武将这边呢?哎,卫所制度已经烂完了。武将们在臣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早年万历皇帝曾经写信给一些武将,说是讨教兵法,其实就是在拉拢。这事儿被臣们知道后,就威胁那些武将们,说你们不要忘了武宗时期的江彬其下场如何。然后,这些武将就写信给万历,请皇帝陛下饶他们一命

人事权都不完整甚至渐渐远去了,军权也有了一层隔膜。财权呢?

现在大明流行道德治国。一年的赋税收不齐,不是地方官能力不足。而是父母官爱民如子,是道德楷模。若是哪个地方官年年都把赋税收齐了,那就是幸进小人,想用普通百姓的累累白骨铺就自己的仕途!

所以,现在皇帝能够有效掌控的,也只有宦官和锦衣卫了。而且,也只是有效掌控,并不是完全掌控。因为,宦官和锦衣卫也要受到臣的影响和渗透。

再说了,到底还是化水平太低,宦官和锦衣卫们经常都被臣们给忽悠瘸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因为反对万历收取矿税,苦谏无效后居然绝食而死!

这个张宏可是在张居正去世后,迅速的斗垮冯保,帮助万历稳定住朝政的名监啊,对万历最是忠心耿耿不过。而且一个人以死明志,怎么都不能说人家居心叵测了。这只能是说明,张宏是真的被臣们给忽悠了进去,真心的以为收取矿税是在害天下!

连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太监都不理解自己,万历皇帝心中的悲凉和孤独,也就可以想象了。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一辈子都对郑贵妃宠爱有加。

“今天就到这儿吧,太子且回去休息。好好的想一想今天朕和栋儿说的话。还有!”万历站起身来:“太子,还有你们几个老家伙,今天的话,都不准外传!”

“遵旨。”

“嗯,朱由栋,你跟爷爷来。”

“是。”

祖孙二人来到一座偏殿后,万历叹了一口气:“我常听说,有生而知之者,以前总是不信,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栋儿,你究竟是何人?”

“皇爷爷您在说什么?孙儿听不懂。”萌新的大眼睛砸吧砸吧的,一片茫然。

“哎,爷爷大约也是四岁的时候开蒙,那时候先帝还只是裕王。爷爷记得,那时候是陈以勤陈先生教爷爷念的三字经可是爷爷也是到了六岁的时候,才把三百千给背下来了。而且,那时候爷爷对世宗嘉靖皇帝一朝的各种政务,可是根本不懂啊。”

我能说什么?除了沉默,我又能干什么?

“哎,爷爷今天还是心太急了一点,一下子把你推倒了风口浪尖。今天的话,肯定会走漏消息的,到时候,外面的那群疯狗又要乱叫了。”

“呵呵,皇爷爷,咱们是人啊,干嘛要理会狗的狂吠?”

“唔哈哈哈哈哈说的好,说得好!不过栋儿你以后可得注意了,这话千万不能除了爷爷之外的任何人说。”

“是,孙儿记下了。”

“嗯,现在你也到了正式开蒙的年纪了。爷爷会让陈矩给你安排伴当、陪读以及侍讲先生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给爷爷提。”

“呃皇爷爷,说到要求,孙儿还真的有一点。”

第八章 言官们的弹本

这一天在大内发生的事情,虽然万历打了招呼不得外传。但不出意料的,还是传了出去。

司礼监的几个大头肯定是有政治敏感性的,轻易不会漏嘴。但你要知道的是,司礼监可不只有什么掌印太监、秉笔太监啥的。他下面一样有许多打杂的小宦官。这些人的收入是如此微薄,就巴望着漏出一些消息,得到外面那些臣家的下人们打赏呢。

而且,从隆庆时代起,内廷的人事任命已经被外面的臣严重干扰。内廷的宦官若是得不到外面大臣的支持,也难以出任司礼监这样重要机构的负责人。所以,太监们不会漏风,但不会指使小宦官们漏一点出去么?

然后,朱由栋的一番言论传出,果然如同往茅厕的粪坑里扔了一块大石头。

无数的弹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汹涌的奔向内阁、大内。

首当其冲的便是内阁,首辅沈一贯,阁老朱赓、沈鲤等,被御史、给事中什么的给喷了一个狗血淋头。

这些弹章虽然风格、语法各有不同。但其大概意思只有一个:你们这些阁老是干什么吃的?皇太子是储君,皇太孙还不一样是储君。储君的教育你们怎么如此的不重视?看看太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满口铜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接下来自然是礼部、翰林院、詹事府等相关部门跟着吃挂落。

当然,被最大集火攻击的,肯定是以现任礼部尚书郭正域等人为首的,实际负责太子教育的几位官员:皇太孙今年才四岁,还没有正式的开蒙,当然也就没有老师了。那太孙的满口铜臭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王八蛋教的!好哇,你郭正域还被称为“天下三大贤”之一,没想到居然是个伪君子!来来来,大家一起上,喷死他!

虽说上述部门、官员吸引了绝大部分火力,但是朱常洛也一样没有讨到好。

其大概意思就是:养不教,父之过。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呢?亏你还是储君呢!连三字经都背不好,怕不是司马衷第二吧!

明代的言官们已经被放纵了两百多年了,喷起人来就一个词:肆无忌惮。而且这年头,讲究的是骂得越狠,名气就越大不避斧钺,直言进谏嘛。而名气越大呢,以后从清贫的言官转到有实权的事务官的可能就越高。一旦手握实权,就可以大捞特捞,把前几年受的穷上万倍的挣回来!

所以,但凡有机会,言官们哪里还会轻易放过?

“哎栋儿啊,以后说话做事可得注意一点。你看,外面的言官都说为父什么了?三字经念完没有?还骂为父是晋惠帝。嘿!为父,为父真是”

“呵呵呵,父亲,这种胡言乱语,你还当真啊?”

“当然不会当真,但是,但是真的让人生气啊。你看,这一篇还说,还说为父一天到晚都忙着玩女人,对你疏于管教。我,我为父每天都有半天在养心殿陪父皇处理政务,每天酉时才能回家。回家之后都至少拿出一个时辰陪你念书,这,这些言官,太过分了!”

“那父亲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要上疏自辩了。”

“别,父亲,您是太子,是君。臣子骂你,哪有回嘴的道理?你要是自辩,只会让外面的言官们更来劲。”

“那就这么算了?”

哎,我的父亲大人诶,你现在算是看到这群疯狗的丑态了吧?还是那句话,狗咬了你,你还去咬回来不成?不过这话,也就是心里想想,说是肯定不敢说了。

“呵呵呵呵,栋儿说得有理。太子,你是没看到那些骂栋儿的奏章吧?看到了不是更生气?”

是的,虽然朱由栋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但一样跑不了。目前大内收到的一百多本弹章里,起码有十本是在朝着朱由栋开火。

这十本里,大多数上奏者还是苦心婆心的给皇太孙讲道理:太孙,咱们不谈钱好不好?谈钱是很失身份,很没有道德的一种表现。太孙以后要好好念书,努力学习圣人之言。时时刻刻以圣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总算是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乃是范仲淹的名言,历代儒家,尤其是朱圣人那是极为称道的。所以倒没人敢在这句话上对皇太孙大加鞭挞。

但是呢?我们这些当官的富裕,那些豪商富裕,乃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就成了一路的祸害了呢?太孙你说这话还是让我们很愤怒啊!

所以,也有极少数的弹本。直接对一个四岁的孩子开喷。

什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什么龙生九子,良莠不齐啊。更有诛心的说什么龙里面有好的也有恶的隐晦的指出这头降世的苍龙可能是条恶龙,是来祸害我大明的云云。

对这些东西,朱由栋的心态很好穿越之前,他喷过别人,也被别人喷过。而且那个时代的喷子们,已经把各种段子运用得炉火纯青。这明代的言官们,嗯,战斗力是很强,但是对于我这种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人来说,真的不够看!

弹呗,随便弹。小爷脸皮厚,吹弹不破也!

不过,说小爷是恶龙的那位,哦,户科给事中杨应?很好,你的名字小爷记下了,有机会一定做了你!

“栋儿。”

“皇爷爷请吩咐。”

“虽说这些奏疏,皇爷爷会全部留中。但是你的侍讲人选,可得尽快定下来了。”

“哦,好的。孙儿但凭皇爷爷安排。”

大明一朝的皇子皇孙教育,前期一般是由詹事府负责。到了后面,詹事府基本成了翰林升职的跳板,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具体教师的安排,其实权,已经到了内阁的手里。

一般而言,侍讲的挑选模式到了这个时候,其惯例是这样的:翰林院提交初步人选,经内阁审核同意后,派出六到十名人选,到被教育者皇子或皇孙面前进行试讲,之后由被教育者勾选几人。

一般来说,被教育者以后要么做皇帝,要么做亲王,所以,他们是君。君选定的人,只要不是太糟糕,内阁也不会驳回本来就是你们内阁选出来的,我不过是进行了二次选择而已嘛。

当年老朱建国的时候,关于皇室子弟的教育,说了这么一段话:以前各个朝代的皇室教育,都是请专门的大儒来教孩子,这些大儒只担任太子府里的官职而不担任朝廷官职。结果容易造成太子府的老师和朝廷的官员各成体系,互相矛盾,而且严重影响父子感情。我朱重八决定,以后由现任朝廷官员来兼职教皇子。如此,就能实现将来太子登基后的无缝衔接。

所以,明代的侍讲老师,从皇子或者皇孙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介入他们的生活。不可避免的会把自己的三观转移到被教育者身上。那么,在被教育者将来长大成人,特别是荣登九五之尊后,本来就是朝廷官员的侍讲老师往往就会进入仕途的超级快车道。

而对于被教育者来说呢,侍讲老师就是自己将来登上大位后最亲近的人。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支政治力量。

第九章 孤的元从班底(一)

“两位阁老,今天其他的事情暂且放下。太孙开蒙,乃是大事,所以,今天咱们先得把这件事给办瓷实咯!”

此时的内阁一共有三位阁老。首辅沈一贯,其次是朱赓、沈鲤。全都是七十岁上下的老头儿。

这里面,沈一贯是浙江宁波人,是朝廷里“浙党”的领袖。喜欢结党营私,喜欢睚眦必报,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此人虽然品行不怎么样,但一方面处理政务能力是不错的,另一方面,此人的意志不算特别坚定,对皇帝的想法不喜欢硬顶。所以,万历用了他做首辅。

接下来的朱赓,是浙江绍兴人。虽然是浙江人,但他不是浙党。好吧,朱阁老其实就是个和事佬。

最后一位,沈鲤。这位是河南商丘人,和沈一贯的日常作风比起来,这一位简直就是道德楷模。

他是张居正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当张居正生病了,满朝武都去张家问候的时候,他偏偏不去。张居正为了表示亲近,邀请他到家里来一起写奏折。他说国家的事情怎么能在私人家里做

所以,可以想见的是:两个姓沈的注定是互相看不惯。

“首辅,这个事情光是我们在这里说没用的。翰林院那边的意见是什么?”

“呃,沈阁老,翰林院这会儿写自辩都忙不过来,哪里有心思来管这个。此事陛下已经说了,由内阁直接拟定名单。然后送太子过目,之后组织试讲。”

“此事如此安排,不合规矩。”

“哎,事急从权。再说了,太子今年才二十二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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