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战国 第83节
“……哎,郭先生,你从孤还是皇长子的时候就陪伴在孤的身边。孤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就学,宫里的小宦官为了讨好郑贵妃,故意的大冬天的不给孤生火盆。是你大声呵斥,才让瑟瑟发抖的孤得到了温暖。所以,什么离间父子感情的话就不说了。但是,孤又有什么办法呢?由栋这孩子,苍龙托生,天赋异禀。无论做什么,都确实厉害啊。”
“殿下,太孙再厉害,还不是您的儿子?”
“郭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郭正域双膝跪地大礼参拜:“殿下,太孙开蒙以来,做了好多事。无论是牛痘防治天花,推广土豆玉米,这些年都已经看到了实效,以致太孙在民间的声望极高。大明海贸、红河实业、方山杂货铺三位一体,太孙手里的银子比国库充盈多了!加上金陵日报在手,舆情也尽在其掌控。现在辽东大胜,据闻军心也开始归附。再这么下去,世人都只道我大明有皇太孙殿下而不知有皇太子殿下了。殿下,虽然按照礼法,今上万年之后只能是由您继承大宝,但,那时候您是想做个傀儡还是要不了多久就去做太上皇?”
哧啦!身体极差的朱常洛猛然的站立起来,将身下的座椅都带动了一下,让座椅底部与地面发出一声锐响。
但是很快的,太子爷就感到头部一阵眩晕。在旁边的王安赶紧的过来,扶住了朱常洛。
“郭先生,你刚才说的这话,哎……好吧,你觉得孤该如何做?”
“殿下,大明祖制,储君镇守南京。但国朝以前都是皇太子镇南京,什么时候是皇太孙镇南京了?太孙年纪还小,四书五经都没有念完,现在放到南京,虽说有张以诚、徐光启等侍讲陪伴。但那张以诚主要的精力都在金陵日报上,徐光启更是每日停驻方山,国子监那地方根本就没去过。如此行径,太孙的学业怎么办?所以,臣等准备上奏皇上,让太孙回北京继续念书。但祖制不可废,太子还是需要出镇南京的。”
“这……”别说,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各种风光,这做父亲的心里吃味是肯定的。但朱常洛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所以在听到郭正域这个建议,还是有些迟疑:“江南,乃是国家财赋重地,情况极为复杂,孤若是去了,做的还不及栋儿好,那可就……”
“殿下放心,最近半年来,臣已经和孟白(赵南星)、尔瞻(邹元标)、叔时(顾宪成)多番书信往来。除叔时近年来身体始终有恙外,其他两位都愿意来充任殿下的西席。有如此大贤相助,殿下去了南京,只会比太孙做得更好!”
“嗯……”朱常洛这会儿头晕目眩的感觉好了一点,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往返走了几步后:“此事,就算孤允了,父皇那里?”
“殿下,若是平时可能皇上不太可能同意此事。但那首沁园春雪一出,皇上的想法,不问可知矣。”
说完这话郭正域告罪一声,走到朱常洛身前,紧贴着对方耳朵道:“据闻这首词传入大内后,皇上很是不满。这都是宫里可靠的公公传出来的,若是殿下不信,稍后可以问王公公。”
听到万历也有所不满,朱常洛明显有了底气:“那就安排几个御史上本试试?”
“殿下,此事一定要快。据闻太孙的大军已经快要到山海关了,若是等到太孙的大军进入京师献捷后,我等就不好发动了。”
“……那……好吧,但是郭先生,还请你记住,栋儿虽然是苍龙托生,但到底是孤的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父子相残的事情,孤做不出来!你们也不准往这上面想!”
“殿下仁德,大明之福也!臣等岂敢离间殿下父子感情,只是太孙确实年幼,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就学。这也是为了我大明以后的基业着想啊。臣的一片苦心,还请殿下体察。”
且不说郭正域这边私下去联络御史,单是温体仁这边,在听到王象乾的暗示后,也紧急开始了行动。
“李阁老,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估计东林党还贼心不死,想要趁着殿下威望日隆的时候来离间天家感情,所以这一次,咱们这边的御史也得准备好了。”
“少司马放心,本官现在和东林的关系,完全不必再说。只是少司马,此事的关键不在我等,而在皇上那里。”
“当然,皇上那里虽然下官不能直接去说。但李太后和郑贵妃那里,下官倒是能够想到一些门路。”
“嗯,此事的关键不在让皇上阻止或者呵斥太子,而是要拖时间,拖到殿下回来献捷就好了。另外,请少司马赶紧派出快船疾驰南京,金陵日报要全力发动了!”
“李阁老的意思是?”
“很多时候,做大事的人,其实下决心是很难的。不是他们想不到这里的利害关系,而是突破不了情感的桎梏。这个时候,往往需要有人推他一把。我们这位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可是涉及到储位甚至皇位,哪里还能容下一丝感情?”
“下官明白了,李阁老见教得是。说不得,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得推着殿下往前走了。”
……
3月26日深夜,乔装打扮潜行出京的魏忠贤,经过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疾驰后,赶到了此刻刚刚抵达山海关的朱由栋大军中。
“曹公公,京师有变,咱家要面见殿下。”
“呃……殿下此刻身体有恙。”
“啊?!可有大碍?”
“随军诸多大夫都去看过了,殿下脉象平稳,无大碍。就是背部发烫得紧。”
朱由栋这会儿背部怎么会不发烫呢?北斗七星,第四颗天权,爆发了!
第一八四章 阿拉维杜新王(一)
印度,是人文学家的天堂,历史学家的梦魇。
在英国人进入这里之前,整块南亚次大陆,从来就没有统一过,印度,至少在20世纪之前,一直都是个地理概念而不是国家。
这里民族众多,以21世纪号称印度主体民族的印度斯坦族来说。这个所谓的民族,其数量在21世纪占到了印度人口的30以上,其实是非常弱势的主体民族了。但即便如此,这个印度斯坦族群内部,居然还可以分出两大人种,四十多个支系……
如此复杂的民族体系,再加上但凡你能想到的宗教以及根本就想不到的宗教,在印度几乎都有信徒。两个大基数一阵组合排列出来,可以衍生出极多不同种类的文化,要在如此多的文化里搞点学术成果出来简直不要太简单。所以说,印度,是人文学家的天堂。
但是这个地方,对于历史学家来说,那就非常痛苦了。
从古至今,一直到英国人进入这里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政权能把整个南亚次大陆全部整合在一起。相反,这块土地上的人民,不断的被来自西北方向的侵略者所征服。然后征服者不管当年是多么英勇善战,进入这块大陆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全身酥软,最后被新的征服者所征服。
反复的外来者,其本身的历史都不清不楚。进入印度后,对原先统治者的文化又各种摧残。而且不管哪族统治者,其实都没有实现真正的中央集权,各地王公有着极大的独立性,再加上这个地方从来都只有一个占优势地位的帝国,下面还有其他不管是名义还是事实上都与这个帝国对抗的其他政权……如此种种,要把印度的历史讲清楚,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具体到十七世纪来说,此时在南亚次大陆占据优势和主导地位的,是莫卧儿帝国。
这个帝国的创始人,是明朝初年在中亚称雄一时的帖木儿的后裔巴布尔。他对印度的征服,一开初只是迫于无奈。
这位具有蒙古黄金家族血统的粗壮汉子,其毕生理想都是在中亚重建帖木儿帝国,恢复其先祖荣光。但多次努力都被战力强悍的乌兹别克人无情击败后,穷途末路的他只有率领残余部队南下印度,想在这里找一块地盘恢复元气。
结果,当他带着仅有12万人的军队试探性的攻击了一下印度,居然一下子就成功了——没想到又温暖又富庶的印度这么好打,早知道就不在中亚那个又冷又穷的地方空耗这么多年了。
从巴布尔到胡马雍,再到阿克巴。三代帝王逐步的在印度站稳脚跟的同时,也多次想着打回中亚。但是屡战屡败的现实,终于让他们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从阿克巴起,他们开始一心一意的扎根此地,这个带有蒙古血统的家族终于建立起了在南亚次大陆的稳定统治。这个国家,也因为王室的血统源流,被称为莫卧儿帝国(印度大陆上的蒙古帝国)。
在这其中,起了最重要作用的,是阿克巴大帝。
即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位伟人也值得尊敬。
他为了平息这块土地上星月教与印度教的纷争,带头娶信仰印度教的女子为妻。作为星月教徒,他当然不吃猪肉。为了尊重印度教徒,他也不吃牛肉。他让印度教徒做官、参军,不对他们加以任何歧视。如此,宗教和解才有了基础。
虽然他一心想要宗教和解,但是对于印度教教义中极端落后的东西,他却大力纠正,哪怕为此惹得印度教徒大规模反叛也在所不惜:譬如寡妇自焚以示对亡夫忠诚的萨蒂制,阿克巴多次发布命令予以取缔,为了解救一个要被迫自焚的寡妇,他可以连夜奔驰数十里。
他立法禁止印度教中的早婚主义:在他之前,印度教徒流行女孩子在月经初潮前就必须嫁出去,还公开宣称30岁的男子应娶不超过12岁的女孩,而24岁的男子应该娶不超过8岁的女孩……在他之后,印度的少女们终于可以在月经初潮之后才出嫁了。
他极力反对印度教中的嫁妆制度,严禁夫家因为新娘嫁妆数量不够丰厚而虐待甚至虐杀新娘。
在经济军事方面,他改腐败丛生的包税制为定额税,建立了类似于唐朝府兵制那样的职业军人采邑制度。他还建立了科特瓦勒制度:这就是现代社会警察的滥觞。
到1605年,阿克巴大帝去世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统治范围包括今天的阿富汗、巴基斯坦、克什米尔、印度北部、孟加拉等。幅员极为辽阔,治下人口高达8800余万。是这个时代除了明帝国之外的第一人口大国。国家有常备军15万,战象5000头,经贸繁盛,民心归附,在整个南亚次大陆没有任何一个其他政权可以对其发起有力挑战。
不过,莫卧儿帝国虽然看似强大,但也存在很多问题。
最大的问题当然是宗教。
作为在中亚生活多年,生活方式完全突厥化的蒙古后裔,莫卧儿王室的信仰当然是星月教。而印度这个地方的主流宗教,却是印度教。此外,佛教、耆那教、锡克教也有不少的信众。莫卧儿帝国的前面几任皇帝都非常聪明的采取了宗教包容政策:信仰自由,教徒和非教徒在法律上基本平等。
皇帝无比重视宗教问题,历任皇帝都娶信仰印度教的当地王公的女儿为妃。皇帝的御前会议,一般只有四个大臣参加:宰相(维齐尔)、财政大臣(迪万)、军事大臣(巴赫希)以及宗教事务大臣(萨德尔)。在司法体系方面,不同教徒各自在相应的法庭进行审判和裁决。
其次是拉其普特诸王公的关系。
在21世纪的印度西部与巴基斯坦接壤的地方,有拉贾斯坦邦和古吉拉特邦(‘圣雄’甘地的出生地,印度现任总理莫迪发家的地方)。这两个邦是拉其普特人的主要聚居地,在17世纪的时候,这里有着诸多的拉其普特王公及其领导下的诸多城邦国家。
拉其普特人是历代外来入侵者,如塞种人、匈奴、厭哒、大月氏、希腊马其顿、波斯人等与当地居民结合产生的新的族群。在婆罗门种姓制度中,拉其普特人基本都是刹帝利(军事贵族),他们作风彪悍,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如果他们的城邦或者庄园被敌人围攻,在眼看不能胜利的情况下,他们会把自己的妻子儿女集中在当地的最高建筑物内烧死,然后自己穿上红色的衣服奋战到最后一刻。
如此彪悍的族群,莫卧儿帝国的王室主要采取怀柔手段。王室成员大都要娶拉其普特王公的女儿为妻,皇帝要招募拉其普特人做自己的近卫骑兵。平日里对各王公也尽可能的保护其半独立的地位,不过多的干涉其邦国内政,对其宗教信仰那更是不会有任何歧视。
当然,如果碰上那种以野心勃勃,并且想要把本邦国的势力进行扩张的傻x王公,帝国政府的打击保证来得又快又狠。
再次是和印度半岛南部诸多王国的关系。
前文已经说过,在英国人之前,从来没有谁能一统南亚次大陆。无论是贵霜还是笈多,又或者德里苏丹国以及现在的莫卧儿帝国,其统治范围一般都在北印度。在印度半岛南部,德干高原上,还有着许多的独立王国。他们基本都信仰印度教,在国民民族成分上,也以印度半岛土著居民为主。
对这些国家,北印度的帝国或者王朝,一般都采取像中华帝国对待偏远地区落后政权的方式:你名义上承认是我的藩属,然后每年象征性的来朝拜一下就行了。
1605年,为莫卧儿帝国打下广大版图,并为这个国家建立起真正像样制度的一代雄主阿克巴去世。继任者是他的儿子萨利姆,历史上称作贾汗吉尔。
这位莫卧儿帝国的新皇帝,如果要以中国的帝王来做类比,大概跟宋徽宗比较相像吧。
这也是一位在绘画艺术上有极高成就的皇帝,喜欢喝酒,尤其喜欢蒸馏过两次并且泡有大量鸦片的烈酒。喜欢美女,但他不是渣男,对每一位美女,他都愿意投入真感情并且负责到底。这种人其实更适合做一个艺术家而不是皇帝——也就是他的运气比宋徽宗好。此时的莫卧儿帝国乃是新生政权,国势处于上升期,周边又没有强有力的政权或者异族对印度进行入侵。所以在历史本位面,他在位期间,印度的绘画艺术得到很大发展不说,国力也在稳步上升,他自己也得以善终。
但是在这个位面,贾汗吉尔这位艺术家最近这些年日子过得有些不开心。
因为,位于印度半岛东南部的维查耶纳伽尔王国的阿拉维杜王朝最近这些年开始崛起,对其周边的一些小王国,其影响力在不断的增强。而且在1612年3月26日,印度半岛东南部的天空,再次出现了三神齐聚的身影!
第一八五章 阿拉维杜新王(二)
“这位大娘,要不要进来看一看,试一试?本店新推出的香皂,各种花香的都有!去污除垢效果极佳,可比您以前用的那些胰子啊、皂角强多哪!”
“嘿!这位客官您可真有眼光。这款香皂,乃是以牡丹花为原料制作的,用来沐浴之后啊,整个身上都是牡丹花香。特别适合您这样长相英俊的使用!”
“哎哟!您别嫌贵啊,一两银子一块很便宜了好不?知道我这东西的成本是多少么?是,它是比胰子皂角啥的贵不少,但是这去污的能力也强太多啊。您说,您要穿过了香皂洗过的衣服后,还能忍心去穿胰子洗的衣服?这年头人是不识货的,钱才最识货。这香皂,它贵有贵的道理。人呐,匆匆几十年,何必苛待自己呢?”
“这位客官,您想啊,要是您这买上十块八块,拿到飘香院去送给那里的姐儿,那姐儿不开心的拼命侍奉您,把您送上天么?”
“诶,这就对了嘛。十块香皂,给您包好了,附带送您一个礼盒。承惠十两白银。”
“谢谢客官,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西元1605年的五月,北京城的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就在这个当口,再一次获得投资的朱由栋,在屯了一定量的货物后,在北京皇城外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同时开了六家杂货铺。
在21世纪,一国元首亲自出面推销本国产品,那是美谈。但是在这个时代,朱由栋别说出来卖了,就是挂个名也不行。所以他还是采取了这个时代大明高官权贵们做生意的普遍方法:代理人。
作为穿越者,虽说前世没有亲身在商海中搏击。但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吧。所以,朱由栋在这里引入了后世的竞争制度。
六家门店,分别由陈矩、王安、英国公府、宁远伯府、魏忠贤以及自己这一世的生母太子妃郭氏的娘家,各推荐一人担任店长。然后跟大家说定:以一年为期,若是收益全都做到万两白银以上也就罢了,若是有两家以及两家以上的没有做到这个收益,那么,这几家店里,效益最差的那个门店的店长直接滚蛋。
让这六个人推荐店长,当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必须如此。
陈矩派出来的人,那是万历皇帝的代表,王安呢,太子的代表。英国公府、宁远伯府是股东,也是目前朱由栋很重要的倚仗。老魏是他自己的代表。而无论怎样,自己这一世的外公家总是要关照一二的。
引入末位淘汰制,除了督促这些家伙努力干活以外,也是给这些权贵的下人们敲警钟:都给我把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傲气收起来!顾客就是上帝!啊不,就是黄帝!
五月十日,六家门店同时开业了。朱由栋的恶趣味也来了:他在休沐日总是带着几个侍卫偷偷的溜出皇宫,在自己的几家店面外徘徊:倒也不是怕这些家伙贪污你在红河庄拿了多少货,库存还有多少货,该有多少钱进账不是一目了然么?再说了,这六家店,店长是这一系的人马,那账房肯定是另一系的人马嘛。
他在这里徘徊,其实是穿越前的小白看多了:这时候不是该有不开眼的傻叉上门找茬儿,然后把脸送上来给自己打吗?
可惜,这个世道,真正的傻子没那么多。
要说此时的大明北京城里,对各种商铺收保护费的最大组织是谁呢?锦衣卫!
这锦衣卫探听消息无孔不入,虽说太孙殿下没有把自己的肖像放在店门口做形象代言人。但若是锦衣卫连这几家门店的后台是谁都不知道的话,那指挥使早就做不下去了。
所以,锦衣卫都不敢去惹的店铺,不需要谁来解释,那些有了一定江湖地位的地痞流氓,自然也不会去招惹这几家门店。就算真要有啥都不懂,刚刚出道的愣头青想要来刮点油水。不要说朱由栋了,甚至连老魏都不需要惊动,锦衣卫自己就迅速搞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锦衣卫不管,朱由栋对这种小泼皮也没兴趣:打脸要打有分量的脸才有意思嘛,你一个皇太孙,去对付一个小泼皮,你也好意思出手?
所以,从这一年的五月香皂上市,一个多月过去了,六家门店的生意也慢慢的由波澜不惊到人头涌动,但就是没人跳出来找茬儿,直让朱由栋觉得好生无趣。
“栋儿啊,怎么如此无精打采?”
“哦,皇爷爷,也没什么,就是这香皂上市一个多月了,居然没人来找事,真是没意思得很。”
“噗呲”不光万历,便是这会儿在旁边的陈矩也忍不住乐了。万历更是摇头晃脑一阵后长出了一口气:“栋儿啊,你这样才像是一个小孩子嘛。”
说完这话万历市侩的搓搓手:“这个,都一个月过去了,卖了多少出去?得了多少银子啊?”
“不太好,六家店面一共只卖了两万三千多块香皂出去。扣除各项成本之后,实际纯利不到一万八千两。”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