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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230节

第三二四章 回国

由二十几辆车组成的绵长车队,疾速奔驰在由富锦市通往双鸭山市的零一零国道上,在车队最前方,是两辆挂了警笛的“212”吉普车,继之而后的,则是一排清一色的天蓝色“桑塔纳2000”。

上海大众汽车公司在三年前才刚刚推出“2000”系列,在国内,最常见的大众车型基本还是旧有的普桑,而在黑龙江这个极北的地方,类似桑塔纳2000这种新车型就更是少见了。此次为了招待出国后第一次返乡的郭守云,中远北方集团一次性从大众购进了三十辆新车,除了有少数几辆被分配给了集团高层人员之外,剩下的全都调到了抚远。

自从郭守云接受中远邀请,答应回哈尔滨过新年之后,就具体的接待程序等问题,中远高层以及黑龙江省委、哈尔滨市委等级层的官员,就进行了一系列的磋商,从接待车辆到生活起居,再到具体的与会活动安排,这些人都要拿出详实具体的方案来。

这年头,国家方方面面都在向改革开放看齐,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各省各地的政府都在不遗余力的引进外资,对于一地的官员来说,在任期间引进了多少外资、开发了多少合资项目,那就是他们的政绩,就是评定他们工作成绩的最主要标准。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这个俄罗斯大富商的归来,自然而然的就会引来各方关注。尤为重要的是,这个大富商还不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人,他还有着很深的背景,前段时间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被查封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先是省委省政府高调追查,继而北京方面又大力弹压,紧接着当初查办郭氏的一系列高官被查处,再之后呢,就是中远立项……这一大堆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即便是如今的政府官员对郭守云的背景知之不详,可至少也明白此人绝不简单了。

由于晕机的缘故,郭守云此次入境选择的是走陆路,他的既定路线,就是从哈巴罗夫斯克入境,进入抚远,而后经浓桥、同江、二龙山、富锦、双鸭山,至边北重镇佳木斯,最后从佳木斯南下哈尔滨。其实呢,这一路程规划并不是郭守云属意的,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更愿意从哈巴罗夫斯克坐火车去布拉戈维申斯克,然后由黑河入境,这样的话,就可以一路乘火车去哈尔滨了。不过郭守云的这个想法被根性很重的守成否决了,按他的说法,既然是要回国,那坐火车坐汽车都是一样的,两相对比之下,还不如在抚远入境,然后坐着汽车一路逛下去呢,这样的话,还可以顺道多看看家乡的山山水水。

作为大哥,郭守云自然能够体谅弟弟的心思,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也就由着守成去安排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守成的这么一个想法,从抚远到哈尔滨这一路上,沿线所有的公安部门全都取消了年前休假,从阴历二十七到三十,上万名公安干警将会上路值勤,为他们兄弟俩的哈尔滨之行保驾护航。而中远北方集团购进这一批桑塔纳2000,也是为了给郭氏兄弟两个人安排座车。

对于郭守云来说,他本人对这种接待方面的礼节并不十分关注,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九十年代的国内治安状况是非常不错的,小流氓、小混混之类的玩闹固然不少,但敢于犯大案的人物却是不存在的,至少来说,没有谁敢持枪同军警硬撼。不过话说回来,郭守云也知道国内很重视这种无聊的礼节,但凡有个领导下基层视察,往往就是一大群干部前呼后拥的,更有甚者,还要动用警察封道戒严——天知道他们在防备谁。

郭氏兄弟从抚远入境的时候,是二月一号的上午,入境之后,车队径直南进,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抵达佳木斯地区富锦市的九零粮库。在这里,车队做了短暂的停留,郭氏兄弟在孙红羽以及几位库管官员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这处始建于一九七一年,库存量超过十五万吨的东北第一大国家粮食储备库。按照中远北方与郭氏之间最新达成的贸易合同,年后的四、五、六三个月份,郭氏集团将陆续从国内购进贸易粮七万吨,以填补远东粮食市场的巨大缺口。目前,从西丰、胜利、小佳河三处粮库调运过来的粮食,正源源不断的朝这边补充,毫不客气的说,为了做成这一笔生意,整个三江平原的粮食已经全都被调动起来了。

在富锦市停留了一天,搭载了郭氏兄弟俩的车队才继续上路,他们出富锦,直趋佳木斯。按照郭守云的行程安排,他们在佳木斯还要停留一天,参观一下佳木斯造纸厂以及佳木斯电视机总厂。

说实话,在与郭氏集团合作这件事上,国内方面不论出于什么目的考虑,中远北方所作出的让步的确很大,且不说郭氏的进出口贸易都享受着一定程度上的减税优惠,就说在投资方面的政策,他郭守云绝对能够享受到最优惠的条款。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只要他郭守云愿意来国内投资,同时不提出过分的要求,那什么事都好商量。

趁着这一次郭守云回国,孙红羽作为中远北方集团的代表,力邀他前往佳木斯造纸厂参观,其目的,就是为了说服他回国投资,注资陷入经营困境的佳木斯造纸厂。

要说起佳木斯造纸厂,估计东北人全都知道,这家成立于一九五七年,由前苏联在一五计划期间援建的大型造纸厂,可以说是全亚洲规模最大的一家造纸厂,在七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末,它一直都是国内的利税大户,企业最高年产量高达十八万吨,年利税近五个亿。不过就是这样一家企业,随着前苏联的解体,骤然间便背上了高达六亿的资产负债,几乎是被一下击垮了。

对于佳木斯造纸厂,郭守云前世就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这家国内的“明星企业”,实际上是被老毛子坑了,一个仓促间上马的“八万五”计划,厂家从前苏联引进了一大批不成套的造纸设备,数亿元人民币购进了一大堆派不上用场的废铁,相信效益再好的企业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现在,苏联解体了,耗子数亿人民币的计划进行不下去了,不说别的,就是当初同造纸厂签订合同的厂家恐怕都黄掉了,在这种情况下,造纸厂要想摆脱困境,势必就需要进行改制了。

老实说,如果佳木斯造纸厂进行股份制改革,那么郭守云的郭氏集团,显然是最合适的投资人,同别的投资方相比,它至少占有三大优势:第一,地缘上的优势。郭氏集团的总部就在远东的哈巴罗夫斯克,而从哈巴罗夫斯克到佳木斯,也就是几百公里的距离,这段距离说起来很远,但实际上却近的很。第二,资源上的优势。尽管佳木斯傍依小兴安岭林带,但是那里的林带却不可能任由厂方砍伐,而在造纸专用的速生林建设方面,国内做的又相当不到位,可以制作高档纸制浆的木材也相对短缺,在这种情况下,从远期来考虑,佳木斯造纸厂的未来同样不容乐观。但是话说回来,郭氏集团所在远东,却根本不存在这些资源上问题,在远东大辽阔土地上,要想找出个活人来或许并不容易,但是要想找上几片林子,那却比比皆是。只不过在曾经的岁月里,苏联人并不重视造纸工业,他们每年采伐数十万立方的原木,几乎全都当成原材料出口了,连最基本的加工手续都没有做。自从郭守云接手远东之后,他也做过两次原木出口的生意,而其中的一次就是向以色列出口的二十万立方松原木。试想,如果郭守云投资佳木斯造纸厂,那不说别的,至少造纸用的原木是不缺了,他只要签个条子,就会有大队的边防军甚至是内务部的护林部队为他出面采伐,从原材料上说,他根本不用做出哪怕一分钱的投资。第三,除了地缘与资源上的优势之外,郭守云还掌握着技术设备上的优势,别看苏联国内没有大规模的造纸厂,但是他们的造纸机械制造工业却相当发达,国内想要吸纳郭氏集团投资佳木斯造纸厂,恐怕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老毛子人是不咋地,但他们的技术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尤其是在重型机械制造方面,如果单从这个角度考虑,国内落后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在投资佳木斯造纸厂这件事上,郭守云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他琢磨着,这一项投资对于郭氏集团来说并不是坏事,与此相反,如果这一个投资项目能够做成,那每年大笔的利润就等于是明明白白地放在眼前了。可话说回来了,他现在对投资国内还有很大的顾虑,这种顾虑包含很多方面,国内的政治风险、莫斯科的猜疑等等,这些东西他都必须考虑到。当然,相对于这些顾虑来说,他首要考虑的一点,还是国内会给他什么样的政策,比如说:造纸厂的改制怎么改,股份如何分配,改制后的造纸厂谁掌握经营决策权……作为郭氏集团的总裁,集团向外做的每一笔大型投资,他都必须慎重对待,来不得半点马虎。

第三二五章 哪跌倒哪爬起来

“哥,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坐在疾驰的轿车上,守成看着窗外那条处于冰封中的绵延长河,头也不回的扯了扯郭守云的胳膊,同时指着车窗外说道。

“怎么不记得,”郭守云将手中的烟头扔出窗外,一边掩上车窗,一边笑道,“塔头屯嘛,再向前走就是市区了,怎么,是不是坐车坐烦了?”

“谁还不知道这是塔头屯,我是说这条河。”守成说着,车队行驶到了公路的一个转弯处,转过树影环绕的弯道,眼前出现了一条横跨在小河之上的青灰色石桥。

“哦,”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小桥,守成扭头继续说道,“这是一座新桥吧,原来那座红星小桥到哪去了?”

“红星小桥?”弟弟的这一句话,在郭守云的脑海里带来一闪亮光,他恍惚间看到一幅原本并不属于自己记忆中的画面——一条弯曲绵延的小河,两个身穿“解放绿”旧军衣、满脸泥水的少年,站在及膝深的河水里,一点点的朝泥巴横栏外淘水。而在岸上,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小女孩儿,手里揪着一支狗尾草,眼巴巴的瞅着被两道泥巴护栏圈住的河面,一绺清鼻涕从她的小鼻孔里淌出来,晃晃悠悠的挂在嘴唇边上。

郭守云知道,这段记忆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他那位前身的,而在这段记忆中,那两个穿着破军装的少年,显然就是自己和守成了,至于说那个岸上的小姑娘,则是远赴加拿大的东婷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守成扭过头,从后车窗处远望着逐渐远去的小河,沉默好半晌之后,才说道,“这一晃眼的工夫,有十几年了吧?”

“准确的说,是十一年零四个月。”郭守云嘘口气,悠然说道。他知道守成为什么对这个地方记得那么清楚了,同时呢,他自己也从那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中读到了很多东西。

“十一年零四个月。”坐在前座的孙红羽闻言扭过头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两兄弟,她知道九年零四个月前的那个日子,对于郭氏兄妹来说意味着什么。自从郭守云在远东崛起以来,国内就开始着力查探他的底细,从那些翔实的资料上看,十一年零四个月的那个日子,就是兄妹三人的寡母去世的日子。

“呵呵,哥,你比我记得清楚,”守成笑道,“说实话,那时候我和东婷都还不怎么懂事呢,我就记得那天咱们抓了鱼回去,晚上喝了一顿草鱼汤,肚子里很舒服,晚上睡得也很踏实。第二天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脑子里还有印象的,就是屯子里的人都去了咱家,闹哄哄的,迷迷糊糊的,有人给我披了孝衣,还让我跪在院子里……”

“别说是你,我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浑浑噩噩的,三期那几天我都没明白过事来。”郭守云摇摇头,伸手在守成的肩膀上一拍,说道,“说起来,这都十多年的事了,别再提了。”

“嗯,不提了,”守成点点头,说道,“这次回来,咱们到爸妈坟上看看吧,咱们这些个不孝子,现在一年恐怕也就只能给他们烧一次了。”

“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反正这次东婷也要回来,咱们就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办一下。”郭守云随口说了一句。老实说,他对这方面的东西看得很淡,首先说,那逝去的二老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前世的那位显然也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忆淡薄,偶尔能够进入他脑海的回忆,大多也只是零零碎碎的片段,而这些东西显然不足以让郭守云付出太多感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守成既然提出来,那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否则那就有些不像话了。

“好好办一下?怎么办?”守成显然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他伸手揉揉耳朵,问道。

“就在屯子里办吧,”郭守云笑了笑说道,“把当年咱们屯子里那些旧人请来,大家好好坐坐,嗯,顺便再把爸妈的老坟迁了,在屯子里建个祠堂,把二老的灵位请进去。”

“这样也好,”守成对此深以为然,他赞同道,“不过咱们对这方面的规矩也不清楚,到时候先找个懂老事的人问问,看看里面有什么讲究没有。”

“怎么,你们兄弟俩想在这边建祠堂?”孙红羽从前座上拧过身来,她笑道,“这里面的讲究可是多得很,不说别的,就但是你们郭家的族谱恐怕就要花费一番功夫去整理,毕竟那祠堂是家族供奉祖先牌位用的,你们这族谱倒不清楚,祠堂建起来怎么做祭祀啊?”

孙红羽说这话,并不代表她反对郭氏兄弟俩建祠堂,虽然说这是一种封建迷信,但在中国人心里,这玩意就是一种类似习俗的东西,从南到北、古往今来,几乎每一个发家的人,都会在自己的故里修上这么个东西。这不仅仅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是一种期望留名后世的心态。郭守云的为人或许很精明,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凡人,他或许在竭力隐瞒自己的巨大财富,但是在本乡本土的地方,他还是希望多少的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而同他相比,乡土观念很重的守成,在这方面的心思应该更浓一些,对他来说,俄罗斯的生活固然很充裕富足,但他的根却仍旧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郭家在这边有个祠堂,那就等于让他有个念想,在这一点上,孙红羽看得很清楚。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郭氏兄弟俩想在家乡建祠堂,这对于国内来说无疑是件好事,至于说这方面的规矩,那显然都是次要的:他们兄弟俩建祠堂需要批地,这简单的很,别说是那么几亩几分地了,只要他郭守云能把心思多往国内放一放,那把整个屯子全批给他都行。郭家现在没有宗族族谱?那也简单的很,国内早就调查清楚了,哈尔滨周边几个地区的郭姓人,大都是当年闯关东的时候,从山西大槐树下迁过来的,至于说郭氏兄弟祖上有多少分支,现在虽然没法调查了,但是世间心态摆在那,三伏内的穷亲戚或许没人认,可像郭守云这样的亲戚,即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远亲,估计也会一窝蜂的窜上来凑热闹。

“用不着那些,”听了孙红羽的话,郭守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做事没那么多规矩,这祠堂建了,也就是为了让二老有个安身的好地方,为了告诉他们,我们兄妹三个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二老泉下有知可以放心罢了。这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什么族谱啊,宗祭那些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东西,我们兄弟没有任何兴趣。再者,按照祠堂的规矩,所有后裔中的女性都不能把名字列入其中,我们兄妹三个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亲人,里外加起来也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我们这座祠堂,就要以兄妹三人的名字建起来,我还要把东婷的名字列入祠堂。”

郭守云的话,令孙红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这回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要建祠堂是假,要回来烧钱倒是真的,本来嘛,堂堂一个宗姓祠堂里面竟然出现女人的名字,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想到这里,孙红羽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线灵光,她察觉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郭守云这次回来建祠堂是假,做一个表态失是真,他要通过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祠堂,向国内那些关注他的人表明两个立场。首先,他在国内建祠堂,那极有可能是要透露一个信息,他郭守云还没有忘本,如果条件合适的话,他的态度还是会倾向国内的。其次,他把一个很传统化的祠堂,建的不伦不类,根本不顾及什么传统与规矩,那其中所隐含的信息,或许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郭守云办事是不守规矩的,他做出来的决定、办出来的事就是规矩,任何人都别想用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来束缚他。

说起来,郭守云的用意是不是就在这里呢?孙红羽带着这种怀疑,用审慎的目光在这个狡猾男人的脸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很可惜的是,她在这张算不上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如今的孙红羽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想起之前在哈巴罗夫斯克所进行的那番交谈,孙红羽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两个久已相识的老朋友,如今真的是越走越远了。

过了塔头屯其实就算是进入哈尔滨市区了,如今的哈尔滨环城高速路就在这个位置上。车队过阿什河,由东直路进入市区,而后径直驶往共青团省委员会招待所,这次回哈尔滨,郭守云兄弟两个就被安排住在这里。

因为郭守云要来的缘故,这两天市委招待所的被空置下来,此时还能够在这里住宿的,几乎都是头头脑脑的要员,今明两天,郭守云将在这里同国内一些相关的官员们见个面,大家打个交道,至少要混个脸熟。

车队由招待所南侧大门进入广场,当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郭守云一眼就看到了正朝自己快步走来的东婷,在这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很真诚的笑容——从那跌倒就在哪爬起来,作为当初被国内通缉的兄妹三人,如今再次在哈尔滨汇聚了。

第三二六章 重聚

短短几个月时间没见,如今的东婷看上去令郭守云有了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那句话不是说嘛,“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仅从此刻的东婷身上看,这句话说的就一点也不假。

天蓝色、带白毛翻领的风衣,长可过腰的水银白细绒围巾,加装了闪亮金属扣的宽幅束腰,再搭配上一双及膝的黑色筒靴,这样一身衣装,将当年那个鼻子下挂着清鼻涕的小姑娘,装扮的即青春又不失成熟的妩媚。

当然,郭守云对时下的女装并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作为同是女人的孙红羽,她却对郭东婷这一身穿扮了解甚深,她之前就从眼线那里了解到,这位小妹身上所穿的这件样式新潮的风衣,就是一个月前伦敦时装周上展出过的“纪梵尼”最新设计款女式冬装外套,其设计出自英国著名服装设计师麦克奎恩之手。随后,郭东婷在温哥华斯考恩特拍卖行,以五十万美金的价格将它拍到手,这次回来,她便将这身衣服穿在身上了。

作为郭守云的同胞妹妹,郭东婷有钱,而且是很有钱,她虽然在郭氏集团没有什么正式的股份,但是两个哥哥却时不时的给她汇款,而且他们那个汇款还都不是小数目。就拿郭守云来说,他几乎每月十五、二十五两天,都会按时叮嘱人往加拿大汇现,每次五十万,从来都没有断过。除了他之外,守成就更别说了,这小子本身对钱没什么概念,除了军火武器之外,他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也不喜欢什么奢侈品,他自己的几个瑞士银行账户都交给了妹妹,东婷可以随时从他的账户上支取。

老实说,孙红羽对郭氏兄弟俩如此娇惯妹妹的做法很是不以为然,对他们来说,钱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目前来讲,郭东婷爱名车、爱装扮、爱虚荣,花钱如流水,这些可能都不重要,毕竟她即便是奢侈几辈子,都不可能把两兄弟的腰包掏空。但换一个角度来考虑,郭东婷目前的生活方式实在是有问题。就孙红羽所了解的情况,这小姑娘现在做什么都没有耐心,她本身很好学,什么金融、英国文学、计算机等等等等,她都在渥太华找了专门的专家去教她,可惜的是,她做什么都没有耐性,三天的热度一过,转头就能把昨天还学得兴致勃勃的东西扔到天边去。更要命的是,她还对投资很感兴趣,渥太华的这段时间,她也认识了一些加拿大朋友,怎么说呢,也算是混入了加拿大的上流社会了,正式在这些人的唆使下,她今天在这儿投一些钱,明天又在那放些贷,虽然说每笔投资充其量也就是十几万、几十万的小数目,可十几笔加起来,那钱数也不少了。

懂得投资理财的人做投资,那是好事,是赚钱的买卖,可要命的是,郭东婷是既不懂的投资也不懂得理财,她投资的那十几个项目,能有两三个赚钱的就不错了,其中一大部分,明显就是骗钱的,她今天把钱投进去,明天人家就卷铺盖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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