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342节
黄珍接过木杆,却是摇了摇嘴唇,若是有枪尖她还真说不定摇动杀人的心思,但是此刻却只能尽量的痛打刘岩一顿,但是计算是这样,黄珍却已经是相当高兴了,当下也不再犹豫,举起木杆用尽了全力,只是别的小脸通红,将牙咬得咯嘣直响,猛地抽在刘岩的背上,这一下几乎耗尽了黄珍全部的力气,甚至感觉有些眩晕,想想昨日多半天没有吃饭,也没有睡好,还干了一天的活,今天又被追杀,然后差点被砸死,又那里还有多大力气,说真的,这一棍下去,刘岩还以为会是往死里打,结果也就是和拍蚊子一样,到时真的出乎刘岩的预料。
再说另一边,一名近卫已经到了张柱子身边,只是搓了搓手,朝张柱子低声道:“兄弟,可要对不住了,将军的话谁也不敢不听,你就忍忍吧。”
然后见刘岩没有注意这边,便凑到张柱子耳边低声道:“兄弟,你放心就好,我会煞着的,不会下死手的,不过也不能太明显了,你忍着点。”
张柱子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咬紧牙关,只是低声道:“动手吧,咱不怕,为了将军做啥也值得。”
话音落下,那近卫猛地抡起长枪,看似恶狠狠你的落下来,却是有轻轻地打在张柱子身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虽然也是砰的一声,张柱子却没有那种死沉的痛,当然也不会没有感觉,不过确实已经轻多了,还感觉不出这近卫留手,心中不由得按赞了一声,只是没有几下,却忽然来了一下重的,打的张柱子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一歪头刚好看到刘岩望过来,怪不得会下重手,也只是咬牙挨着,不过幸好下一下就没那么重了,张柱子不用回头也知道准时将军没有看过来。
至于另一边,庞统从一名近卫手中接过来长枪,却朝陈宫苦笑了几声:“陈大人,可要委屈你了,你可忍着点点,我打你最少没有那么重,对不住了,等你好了我请你喝酒,我可要动手了。”
说着,也抡起长枪重重的砸了下去,可惜庞统如何使劲,却是不可能和兵卒一样有力,其实庞统说得对,的确是打的不厉害,这一点不可否认,不过即便是这样,陈宫也是闷哼了一声,嘴里嘶嘶作响,也够他受的,心中暗骂,庞统这混蛋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说不定就是借机报复。
再说刘岩这边,打了第一下,说真的,倒不是感觉不到疼,结果等了半晌,才感觉黄珍软趴趴的又打了一下,说到真的并没有赶到多么疼,就这样的杖责,就是一百下也不会有事,不由得回头望去,却见的黄珍气喘吁吁地,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正在那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休息,合着打一下还要休息一阵。
看到这些,刘岩不由得乐了,要是这样的杖刑估计这谁也不会害怕,那也就干脆该废除这种刑罚了,嘿了一声,一脸古怪的笑着:“黄珍,我说你是没吃饭呀,还是故意的不敢打重了,还是怕我找你算账,没关系,就是九下,你若是九下能把我打死,那也是给你父亲报仇了不是吗,使点劲,别像个——”
本来说比像个娘们似得,不过又想起本来就是娘们,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回过头来等着黄珍动手,哪知道黄珍却是抽泣了一声,咬着牙道:“莫非你都知道今天会发生着一切,所以昨天故意不让那些兵士给我们饭吃,你也太卑鄙了。”
刘岩一呆,却是不由得哈哈大笑,竟然长身而起,回身望向黄珍,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让黄珍感觉道一种威压,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心中却又为了自己的这样感觉到羞愧,却又无法控制自己,恍惚间,却听刘岩冷哼了一声:“黄珍,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眼中,你根本不过是和一只虫子没甚区别,这里每一位乡亲都比你高尚多了,就是你的哥哥黄术也要把你强上一千倍一万倍,我真要是要对付你,不过也就是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你其实和你的父亲和你的二哥一样,都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什么叫做好歹,如果不是看你年幼,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也会亲手杀了你,免得会有人被祸害,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黄珍脸色大变,一张脸涨红,眼中闪过恨意,只是嘶声道:“胡说八道,你就是个刽子手,你杀了我父亲我的家人,你——”
“我又怎样,要不是我当时受伤,还真像亲手将你一家六十七口全部杀个干净,那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当自己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对你父亲和你二哥,还有你们加那些狗仗人势的仆人,我杀起来绝对不会手软,因为他们做的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杀他们我不但不会做噩梦,还是喝酒庆祝一番——”刘岩说起来脸色有些阴沉,只是冷冷的看着黄珍,身上一股肃杀之气扬起。
第664章 刘岩发威
深深地吸了口气,刘岩嘿了一声,回想起自己在长安所见所闻,还有自己亲手救下来的那一家人,心中就越是阴沉,眼中杀机越盛:“如果你还不知道你的家人都是些什么东西,那我傲视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当初我在长安曾经无意救下了一家人,这一家人五口,女儿被人奸杀,为了剪除后患,就有人派了杀手来杀这一家人,准备将这一家人杀死,可惜被我无意救下,我将那杀手一刀给宰了,但是我曾经问过这杀手,他的名字叫做黄灌,只以为她家的二少爷在路上见色起义,要奸污哪家的女儿,只是哪家的女儿却是拼死反抗,那二少爷恼羞成怒,便强行将那女儿奸污然后给杀死了,这消息被他父亲知道之后,便派了这杀手来剪除后患,想必这黄灌是谁你应该认识吧。”
随着刘岩的话音落下,黄珍木木的不知所措,只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不住的摇着头,只是吃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你骗人,黄灌是因为家中老了人,回去守孝了,你根本就是骗人——”
刘岩也不想在和黄珍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我骗你很有意思吗,我要杀人难道还不敢昭告天下,你全家的仇我都背在背上了,难道我还会在这种小事上骗你吗,给你说实话,杀你一家人的还真不是我,你父亲母亲都是喝了毒酒自杀的,只有你二哥是被我派人给砍去了手脚,给削成了棍人又给丢回你们家的,你父亲亲手杀了你二哥,只是不想让他把受太大的罪,至于其他人,董太师,王司空,天子,还有几位当朝重臣都派人去过,但是比究竟谁杀的我还真不清楚。”
“你胡说,你在骗人,你根本就是在找藉口,糊弄这些百姓,就是怕百姓知道你阴险毒辣的本性——”黄珍有些疯狂,红着眼瞪着刘岩。
被黄珍的话说的刘岩反而哈哈大笑,转身朝百姓们转了一圈,这才一脸讥诮的望向黄珍:“你可以去问一问你的哥哥黄术,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家爱人也只有你哥哥和你没有做过恶事,所以才让你们活下来,说句良心话,如果我当时不收留你们,你和你哥哥根本活不下去,早就成为城中野狗的口中食了。”
就此在不予黄珍纠缠,只是又从新跪在地上,也懒得让黄珍动手,只是望向典韦,沉声道:“典大哥,还是你来动手。”
典韦一呆,只是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眼见刘岩只是望着他,眉头皱了起来,典韦也就是带情不愿的走了过来,从一名近卫手中接过长枪,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长枪,心中不知道想过多少办法,忽然间灵光一闪,便大步到了刘岩背后,然后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握住长枪,猛地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当头将长枪抡起,却是全力砸下,那省事把众人惊得脸色大变,典韦这是想要砸死刘岩呀,这时候那还忍得住,庞统也顾不得再打陈宫,只是要抬脚朝这边冲来,陈宫也是脸色惊变,猛地爬起来失声道:“典韦住手——”
其余的官员也都惊呼出声,甚至于靠的近的近卫猛地扑上来,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替刘岩挨这一棍,远处的近卫甚至要挺枪朝典韦杀来,城防军也变了眼色,有人要张弓搭箭,一时间乱成一团,就在这时候,典韦手猛地一顿,却听“咔嚓”一声,那杆长枪竟然被震断,前半截跌落下来,只是砸在刘岩肩上,却还是让刘岩一声闷哼,不过一顿之后,眼见长枪一断,典韦双眼一亮,却猛地惠东,可惜手中半截长枪,却那里又能够的到刘岩,反而“哎呀”一声,整个人控制不住,一下子倒在刘岩身边,然后苦着脸望着刘岩:“主公,这破枪不够我使得,你瞧把我摔得。”
话音落下,典韦被刘岩瞪得有些不自然,眼光躲躲闪闪的不肯喝刘岩对视,他屁的事情也没有,也只有装出来,只是偏生典韦的演技太差,躺在那里哼哼,直哼哼的想便秘的一样,让人有种要发狂的冲动,最后还是两名近卫将典韦搀扶起来,然后就躲到一边,三五不时的还要哼哼两声,表示他还没有恢复。
面对典韦的装模作样,其实刘岩心中还是蛮感动的,只是典韦的这模样,让刘岩又是哭笑不得,你装也能装像一点吧,只是在望向其他人,此时众人对刘岩的眼光避如蛇蝎,谁见了谁躲着,很多人干脆只是低着头根本不往前边看,这场面让刘岩尴尬起来,本身是想以身作则,为了并州法纪做一个表率,作为并州之主的他,都要受杖责,那么其他人又怎么能逃脱,必然会让并州的其他人不敢乱来,并州百废待兴,所谓乱世用重典,只有维持并州的稳定,才有可能将并州发展起来,稳定是发展的根本。
前一阵子,有黑山的黑山军下来当土匪,结果雁门郡一个村子被洗劫,男女老婆若扶弱无疑活口,让周围的人都是惶恐不可终日,很多人无心农耕生产,最后还是成渝连同杜仲,有杜仲率领五百人强行进山将哪一步还在喝酒吃肉的黑山军二百人全部斩杀,这也就罢了,杜仲当时还绞杀了黑山军的一个聚集点大约有五六百人,在黑山之中做了个观台,用鲜血谢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债就要血偿的字样。
那一战几乎导致了黑山军和并州彻底决裂,双方在雁门郡边境几次发生小规模的厮杀,这消息传给了张燕,张燕勃然大怒,当时提调军队,还要恐吓刘岩交出凶手,可以刘岩却是异常的强硬,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警告张燕,如果在干杀死并州一个百姓,新军不是吃素的,一样会踏入黑山见人就杀,你杀我一个,我就要杀你俩,最后绝对是两败俱伤,消息传到冀州,甘宁周仓魏延各部和黑山军关系一度紧张道剑拔弩张,双方纠结了近三万大军屯于各地,大有血战的样子,而随之刘岩调集雁门郡五千大军,企图进黑山,张燕思索再三,也知道三次试黑山空虚,绝不适合和刘岩在此时火拼,因为刘岩已经要没有底线,浑然没有在并州的仁义,让张燕很顾忌,最终没有火拼,但是关系却紧张起来。
最少从这件事上看,稳定对于发展是何等重要,没有一个稳定点个社会,是不可能真正的发展起来的,这也是刘岩处心积虑的推行法纪的原因,因为并州四下灾民涌入,又有鲜卑各族进入,一时间有些混乱,在前一段时间常发生劫掠盗窃侮辱妇女等等事件,刘岩还特意令人组建并州联防军,金敏联防,凡是证明做过什么的,不过你跑到哪里,或者是躲起来,一律格杀勿论,单是上月,并州就斩杀各种犯人者近千人等,这才让并州的发髻为之一振。
而最为让刘岩头疼的就是如今并州的各个家族,这些在当地有些声望的小家族,都有自己的族规,和法令相冲突,他们却选择信奉族规,而漠视法令,几次之意刘岩所推行的法令,便是今天早上刘岩还在和庞统陈宫等人商量法纪的问题,遇到这件事,刘岩便是向通过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不管是谁,触动了法纪那就是受惩罚,但是此时的模样,却让刘岩有些说不起硬话来。
刘岩知道,此时自己无论指使谁,这些家伙都不肯用力,真是让刘岩又是欣慰又是郁闷,不过就在刘岩发燥的时候,黄珍已经慢慢止住哭泣,趁着刘岩无奈之时,却是冷冷的道:“刘大将军可是明知道不会有人动手,所以才会这样做作吗,要不还是我来打,我会用尽我所有力气的。”
心中冷笑了一声,不过刘岩还是点了点头,却是嘿了一声:“来人呐,给黄珍那些吃得来,容他吃饱了之后在动手,免得软趴趴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反而浪费了我一番苦心,快点去吧——”
果然有人去真的端来饭菜,交到黄珍面前,刚受了惊变心情复杂的黄珍,此时竟然也不过面皮,便在无数人的观望下,然后猛吃猛喝起来,一顿风卷残云,知道吃饱了为止,这才卯足了劲,拎着那木棍走到刘岩身边,望定刘岩只是冷冷的道:“现在有力气了,我可要动手了。”
话音落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门店个朝刘岩身上砸去,果然比起先前力气大了许多,重重的砸在刘岩背上,竟然抽的刘岩也闷哼了一声,还真有些疼痛,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又能够有多大力气,便是吃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也不能将刘岩真的打成什么样,根本伤不到刘岩的筋骨,最多也就是一点皮外伤。
剩下的七下转眼便打完,却已经被耗尽了黄珍全部的力气,打完了的那一刻,黄珍心中忽然呢前所未有的轻松,一时间扔了木棍,只是抽泣起来,心中说不出的委屈和迷茫,再说这边陈宫和张柱子也受完了刑,陈宫被人扶着,张柱子被人抬着,却都没有事情,而刘岩却都不用人来扶,只是自己能走,临走之际却是看了看黄珍,淡淡的道:“将她也带上吧,不然她没有活路的,就将她安排在府衙我的住处。”
第665章 震慑
大堂之上,即便是刘岩陈宫都是受了杖刑,却依然还要呆在大堂之上,不过区别是刘岩是作者的,黄珍的那点力气根本就伤不到刘岩,而陈宫这身子板可挨不住十棍,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是陈宫也是不住的哼哼,连坐着都受不了,刘岩也只好弄了一张竹榻,让陈宫趴在上面,有些事情必须商量,却是离不开陈宫。
“陈宫大哥,你真没事?”刘岩苦笑着望着陈宫,希望陈宫心中不会怪罪自己不过或许刘岩多虑了,陈宫还真没怪罪刘岩,陈宫之精明,如何不知道刘岩用心良苦,何况在陈宫看来,刘岩受刑,自己这当大哥的又怎么能在一旁看着,一起挨打那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一次不打他也说不过去,陈宫挨了打,必然会对下面的官员造成震慑,但是陈宫能理解刘岩,却不能原谅庞统,心中早就连粗话都骂上了,去他妈的,姓庞的下手真黑,这件事情算是记下了,早就看姓庞的不是好东西,有道是丑人多作怪。
陈宫朝刘岩摇了摇头,嘿了一声:“主公,我没什么,还是说正事要紧。”
见陈宫望向自己眼神并没有什么不对,刘岩才算是放下心来,眼光扫过众人,唯独建庞统一脸的不自然,其实庞统也很无奈,论理自己做的没错,偏生陈宫气量小了些,竟然恨上了自己,庞统有怎么看不出这眼神,可惜却又无从解释,索性只是沉默不语,耳听刘岩沉吟了一下:“诸位,今天所说的只有零件时,还需要大家群策群力,其一就是竞宝大会,这件事情关系到新都城的建设,所以有我亲自来抓,这两天我就准备动身去河阴,其二就是最近并州的灾民数量急剧增加,粮食到时还够吃的,但是社会问题凸显,比如这些人一时片刻安定不下来,便会聚集闹事,常有偷摸劫掠者,而咱们的各郡县的衙差不够,虽然调动了各县的郡兵维持秩序,但是我感觉还是不够,何况各郡县的官员也都是新进上来的,对各种业务还不熟悉,管理上有些混乱,我打算遣派几名巡查,督促各地得政务,陈宫大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另外我启动了暗间营,对各地惊醒封锁,凡是有异动者格杀勿论,如今已经开始监视各郡县,陈宫大哥把这件事情传下去,让个军的官员士绅都要知道,别说我不教而诛,乱世用重典。”
没有人说话,对于刘岩启动暗间营的消息,此时才是第一时间知道,只是还没觉得什么,暗间营有没有人接触过,再说暗间营不是针对外敌所设的吗,怎么就和他们扯上关系了,不过却没有人出声说什么。
刘岩将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为了对并州控制好,能让自己的所有的策略都实行下去,刘岩早有准备,在冀州的时候就曾经秘密的召见过张浩,而在最初安排张浩为近卫营的副统领的时候,就曾经让张浩主意在并州本土各郡县安插人手,监视并州的所有动静,注意收集各方官员将领,还有乡绅的一些事情信息,而张浩对刘岩的命令到时坚决的执行了,但是毕竟暗间营可用的人手不多,对并州本土的监视却并没有太多,不过最近在冀州得到刘岩的命令之后,在刘岩辉并州之前就开始安排了不少人手,对并州的各郡县进行监视,当刘岩回到并州之后,各种信息都反馈到了刘岩这里,而刘岩一只没有声张,这件事除了告诉过陈宫,其他人还都不知道,刘岩打算在自己离开之前,对并州的官场生态进行一次震慑,因为总是察觉并州也有些暗流汹涌,很多郡县的官员,还有部分将领心中有些古怪,甚至有勾连外敌者,甚至最严重的是,有些人甚至开始贪污腐败,刘岩怕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个动作。
眼见众人安然淡定,刘岩心中泛起一丝冷笑,轻轻一招手,便有近卫将一卷卷绢书送上回来,这让在场的官员都有些惊异,不知道刘岩究竟想干什么,却听刘岩淡淡的道:“我这里有些东西给诸位,不知道诸位会不会感兴趣。”
然后拿起一卷绢书看了看,却是冷冷的一笑,然后淡淡的道:“张彦张大人,你把你的这一卷拿回去仔细看看,回来告诉我你究竟看完了有些什么感想。”
说着丢给近卫,近卫便捧着绢书送到了门下掾张彦的手中,这张彦是原来五原郡的郡丞,如今升做并州门下掾,也是一个老官吏了,此时不知刘岩搞什么鬼,便接过之后打开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不由得脸色大变,一时间冷汗淋漓,身子不住的颤抖,旁边的人却不知道这张彦是怎么回事,哪知道不等看完这一卷,这张彦就一下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猛地跪倒在地,便是朝刘岩磕头不已:“将军开恩,将军开恩,小的也是那日喝多了酒——”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刘岩更像是没有听到过一样,只是淡淡的又拿起一卷,然后翻看了一下,便望向文学祭酒蔡尤一脸淡笑的道:“蔡大人,你也是德高望重之辈,请你做文学祭酒,你可不要给并州丢了脸,至今为止你却不曾为并州招揽一个人才,蔡大人你可要好好想想呀。”
随之将一卷手绢丢给近卫,那近卫拿给蔡尤去看,蔡尤只是翻看手卷看了一点,就再也看不下去,只是吓得脸色惨白,猛地跪倒在地,只是高呼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卑职——小人只是老糊涂了,那只是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这一番动作让所有人都很是吃惊,除了陈宫之外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即便是知道了,陈宫也是心中震惊不已,看着两个跪倒的人,陈宫心中也是震撼不已,这些东西究竟怎么来的,刘岩没有说过,但是事无巨细,很多都是应该没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但是那些话却流了出来,真是让人恐惧。
你到如何,原来那张彦又一次于家中饮酒,刚好那一日被陈宫因故罚了俸禄,虽然不是伤筋动骨,但是却也不好受,那一日喝多了酒之后,便于老婆小妾儿女之前,织田咒骂刘岩和陈宫,远不如在五原郡的时候逍遥自在,又有一次曾与自认为最信得过的下属说起过,呆在刘岩这里,还不如去上党投了焦干,并州这里根本不由得他捞钱,甚至还扬言说不如领焦干进兵破了新军,到时候便又是他们的好日子了,而刘岩给他的卷中,便是说起了这些事,几乎当时怎么个情况基本就还原了,张彦说的什么,怎么个动作,他的家人说的什么,甚至他自家的钱库在哪,什么时候受了别人的贿赂,却都是一一记录在案,刚才便是看到这些才冷汗淋淋的,又哪里能不害怕,便是这些事情足够刘岩将他抄家了,又怎么能不感到恐惧,刘岩给他手卷莫非是要诛灭九族不成。
至于蔡尤却是更有趣,当日这老家伙和自己的小妾颠龙倒凤之际,于床底建所说的话确实也是记录在案,他说了什么,小妾有说了什么,甚至连蔡尤的淫声秽语也都记得清楚,那一日蔡尤曾说自己是绝不会为刘岩招揽人才的,因为他瞧不起刘岩,还说不信过不了多久,刘岩就要完蛋,到时候可要烧高香了,言语间对刘岩多有不敬,不说是有反心那也差不多,此时抖落出来,也够让刘岩抄他的家了,蔡尤又如何能不怕。
可惜刘岩根本不理睬他们,只是又将一个手卷发下去,只要接到手卷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脸色惨白,有的虽然没有跪下,那也是自讨所做的事情还不足以让刘岩对他们如何,但是每一言每一行却都暴露出来,只感觉像是被赤裸裸的放在了众人眼前,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对于众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恐怖,如果说自己一点秘密也没有,那么万一自己那天不小心犯下错,说不定就要落得个身首异处,却是从今天开始,并州各色官员加上各地的乡绅们,几乎都是如履薄冰,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点不对劲,就被刘岩知道,就会惹下杀身之祸,况且也不敢轻易相信人,就连自己的家人都要小心着,整天提心吊胆的,还有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睡梦中去了自己的脑袋。
却说刘岩将一些手卷交到这些官员手中,却没有像在这时候处置他们,眼光扫过众人,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就算是没有跪倒的也是脸色发白,刘岩心中嘿了一声,深吸了口气:“你们也不用害怕,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谁收了东西的上缴府库,我也过往不究,但是有企图隐瞒的可就别说我翻脸不认人了,至于有心想要做什么的,自己道府库交足了银钱,暂且饶把你们一回,若是再犯的话,那可是对不起了,谁敢造我的反,那我就把它诛灭九族斩尽杀绝,我想我的话大家还能听明白吧,另外,对于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凑后要不要好好地做事自己掂量着,对这种人只要让我揪住把柄,那我也不客气,我就不信离了张屠户就非要是带毛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