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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397节

  两千五百大军加上三百近卫营和两门神火炮,便在急促的马蹄声中朝着中水赶去,二十多里的距离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等日上三竿的时候,新军已经赶到了中水城下,中水城的敌军早已经发现了他们,这样惊天的马蹄声,除了聋子听不见。

  敌将是一个名为张铭的人,也是公孙瓒帐下的一名小校,此人多年跟随公孙瓒征战天下,虽然并不出名,但是却是在公孙瓒手下比较善于守城的一名将领,不然如此重要的地方也不会派他来驻守,当然也是公孙瓒的心腹。

  此时见新军来袭,观察了一下,也并不担忧,不过两千多人而已,想要在自己手下拿下中水城却是不可能的,只是冷笑了一声,一挥手道:“抛石机准备,立刻准备滚油石料,另外将府库的箭矢多搬来一些,准备厮杀。”

  而此时新军却也停住了,毕竟需要先轰开城门,同时还需要先行休息一下,不然长途本来,将士们在疲惫之下死伤无疑会很重的,一时间新军也都停下,于敌军隔着五百步开始各自准备。

  魏延也在眺望中水城,看着的城墙上丝毫不曾慌乱的敌军,魏延也是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不过如此更是要一场恶战,心中在不断地寻思着攻城的良策,如果想要量去爱你人一起用尽中水城,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毕竟城门处全部打开也不过只能容纳四匹战马,若果要减少伤亡,就必须先行占领西城门,然后大军再慢慢地进城,这样才行,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自己帅亲兵杀进去,看来也只有这样子了。

  不知多长时间,新军将士也就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神火炮也已经准备好了,就此望向中水城,众人心中开始有一丝紧张,毕竟是要展开厮杀,下一刻不知道谁还能活着,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魏延高声道:“李匡,一会近卫营的个弟兄用神火炮破开城门,到时候,我领亲兵营的弟兄现行杀进去占领城门,等我们站住脚跟,你在率领其余的弟兄杀进去,一切等我的旗号。”

  “将军——”李匡脸色一变,不由得朝魏延望去,这可是实在太冒险了,万一魏延出点问题,他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只是魏延却只是摆了摆手,不让李匡在说下去,只是朝章程望去:“章兄弟,动手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章程点了点头,对于魏延敢身先士卒还是蛮佩服的,随即也不多说,朝近卫营一挥手:“准备开炮,轰开城门。”

  近卫营便开始准备,不过片刻便听轰然一声巨响,一溜火光奔中水城城门而去,容不得的敌军有什么反应,只是如一道炸雷,等明白过来,巴掌厚的城门便被砸出一个大洞,还不得再有反应,就又是一声巨响,那两扇城门便被打的破破烂烂的。

  “不好,快取石料填筑城门,不然敌人冲进来就麻烦了。”张铭脸色大变,只是赶忙催促兵卒搬石料,一旦短兵相接,新军的人数上的优势就会显现,那时候自己可就要吃大亏了,决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而此时魏延一声大喝,已经引着亲兵营杀了出去,而为了配合魏延,在叫上几桶水之后,章程还不顾惜的只是催促近卫营在放炮,改用铁屑弹,直接砸上西城城墙上,务求在魏延重进成立之前,减少敌军对魏延等人的杀伤。

  果然两声巨响,便在城墙上炸开了一枚,另一枚只是砸在城墙上,随后铁屑弹炸开,无数铁片迸飞,城墙上便有不少敌军传来惨叫声,那里还有精力去理睬冲过来的魏延部,更吓得不少兵士将手中的石头都扔了,一时间没有填筑城门,但是总共五百步,战马的冲锋又能有多长时间,等敌军在张铭的吆喝下又开始准备的时候,魏延却已经率军杀进了城门,已经来不及了,其实这一番事情说来好像时间挺长,也不过就是眨几下眼的时间而已,魏延便已经进了城。

  方一进城,魏延便是一声虎吼,猛地在马背上一按,便已经纵起身形,不等身形落地,便已经将大刀舞起来,一刀将一名敌军斩杀,在等落了地之后,达到横扫,便有是两名敌军被斩杀,敌军堵在沉闷出,根本就不用多看,一刀下去就能劈中敌人。

  再说魏延发威,将敌军暂时一阻,此时亲兵营也杀了下来,一时间城门处厮杀的惨烈,而魏延却是朝城楼上望去,眼见着不少敌军已经抱着石料过来,心中明白敌军是要填筑城门,一旦被填筑了就麻烦了,猛地一咬牙,回身朝城头上扑去,有百十名亲兵也随着杀了上去,亏得魏延武艺高强,一边闪躲着敌军刺来的长枪,一边将大刀斩杀敌军,接着脚下猛地一等台阶,便已经飞身杀上城头,只是一个人在五步宽的城墙上厮杀,竟让敌军不能靠近,可怜敌军大多是抱着石料,或者是举着弓弩,此时被魏延杀上来,却是无法抵抗,魏延简直如虎入羊群一般,直杀得敌军惨叫声震天。

  而随着亲兵也杀上来,城头上已经稳住,敌军虽然焦急,但是却一时间也抢不回来,敌军虽然很勇猛的要抢回城楼,但是新军也同样是拼命要守住,而此时,李匡也率领着大军朝中水城冲来。

第773章 后路

  鲜血飞溅在城墙上,一个个刚才还现货的生命就倒在了地上,如同一块烂布一样被人无情的践踏,最终成为一滩烂泥,整个中水城都传来无尽的厮杀声,敌军无路可退,新军必须要活下去,个人的意志在这一刻体现着,一名新军将士被打断了腿,又被一枪刺透了胸膛,在临死的最后一刻,一口咬住了敌人的脖子死不松口,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死也要杀死眼前的敌人,这一刻没有人想起什么家国天下,甚至没有作为新军的荣耀,也想不起亲人朋友,这一刻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或者事后会说是为了并州,为了亲人,为了他们崇拜的将军,但是这一刻却是想不起刘岩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脑海桌子红只有血色在迸飞,只有无数声惨叫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在如此的厮杀之中,人只是其中多个一个点而以,这一刻很难兴起畏惧之心,在厮杀之前的畏惧早已经消失殆尽,剩下来的就只有脑袋里“蹦蹦”的跳着,只有眼前的敌人和倒下的同袍,在没有任何人能比和你背靠背的同袍更亲。

  魏延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肩上挂着一只弩箭,身上多有刀伤枪伤,在拥堵的城池之中,即便是再高的武艺,也不可能完全守得住,这不是两人相争,杀到现在,魏延也都麻木了,一双手臂不像是自己的,已经感觉不到存在,有时候挨了一刀都不知道,更将一把大刀杀的都卷了刃,每一个人都只是机械的去杀敌,更是凭着本能在活命,可能一个小兵就能杀死一个武艺超群的名将,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城中已经不能分辨究竟是那一方的人,从西门到东门都在纠缠着,直到有一方杀到手软,或者是胆怯了撤退,但是新军没有退路,因为他们身上已经没有第二天的干粮,退出去就是死,被逼到绝境的新军,无疑爆发出来的是顽强的战斗力,而相比起新军来,公孙军却是还有退路,毕竟不管是去武恒饶阳武遂乐成都是他们的城池,有了退路,人就不会妄图拼死下去,终究公孙军坚持不住了,不管张铭如何督促,却还是纷纷从已经打开的四门冲出去,到底还是活命要紧。

  被裹挟在人群之中张铭被一名新军将士,一道砍了脑袋,至此公孙军再无约束,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新军也没有力气去追杀,只有章程分兵一百去追杀那些逃窜的公孙军,只是实在是太分散了,也没有能杀了几个。

  这一战新军损失了近八百人,而敌军留下了千余具尸体,等章程押运着神火炮进中水城的时候,城中的新军只是躺在血泊里,浑然不顾忌,死人当枕头,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一个个放松下来,这身体是谁的都不知道,甚至这一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一下子说出来,刚才的凶猛早已经不见了。

  章程默默地吩咐近卫营二百人去抢救伤兵,在人群中找来找去才找到魏延,只是此时的魏延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身上的伤也感觉不到疼,只是这些天的压抑不在了,就想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也不去管了。

  等章程找到副将李匡的时候,李匡的半边脑袋都被砍了下去,一只胳膊也没有了,无法给他拼凑起完整的身体,章程也只有就这么将已经死去的弟兄们的尸体收集起来,然后堆在一起,只是这一项工作就耗费了半天的功夫,这一战死八百,重伤的有三四百,轻伤者无计其数,可以说没有不挂伤的。

  这一折腾便已经到了旁晚时分,夕阳如霞映红了半边天,魏延已经算是休息过来,站在城头上眺望着远方,身边的章程迟疑了一下:“魏将军,现在中水城已经拿下来了,那么下一步将军打算怎么做,真的要烧掉这么些粮食吗。”

  说真的,从他们进入粮仓开始,看到那一堆堆的粮食,先前坚定地念头却动摇了,这么多的粮食能够养活多少人呀,若是一把火烧掉,他们都感觉到心里闷得慌,很多兵士只是看着那些粮食舍不得,章程也舍不得,或者是因为并州一直缺粮,或者是因为曾经跟着刘岩想办法弄粮食,相信他们将军在此绝对舍不得这些粮食。

  其实魏延也舍不得,但是舍不得也无可奈何,望着远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望向章程道:“章兄弟,不是我舍得,只是你看看咱们现在,只是必须留下的重伤号就有七百多,轻伤的先不算数,就剩下咱们这些人,如果还妄想运走这些粮食简直就是找死,现在咱们在哪里,是在敌人的心腹之地,四面八方全是敌人,押韵这些粮食只能把咱们束缚在这里,那就只有等死——”

  章程一阵默然,并不怀疑魏延的话,但是回头望望那些粮仓,却始终只有苦笑和不舍,但是到底是点了点头:“我懂得,只是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多的粮食,如果将军在的话,说不定就会有办法的。”

  将军者刘岩也,魏延心中也是一阵苦笑,在这些近卫营的阎立,刘岩简直就是无所不能,言之必是将军,不过没那么多时间多想这些,只是压低声音道:“章兄弟,我请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找到那些受伤的弟兄暂时的安身之处了吗?”

  原来,早在章程刚进城的时候,魏延就摆脱章程派人出去寻找一个可以藏人的山峰,让那些受了重伤的弟兄藏起来,同时从这里运一批粮食过去,很显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操作,如果不尽快的话,他们就要被堵在这里在没有出路,如今的这些残兵可禁不起再来一场硬仗,满打满算加上近卫营也不过一千三百人而已,加上重伤兵也只有两千人,而且所有人除了近卫营要看守神火炮之外,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现在有没有时间修养,所以这些伤兵必须想办法安置他们,不然的话大家都要死。

  章程点了点头:“找到了,将军你看那座山,当地人管他叫神马山,状如天马,山高有几十丈,林深隐秘,纵长十余里,藏起来千把人不是问题,只是离着中水太近了,我已经让兄弟金山打探了,在山的深处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岩洞,旁边是一片开阔地,但是上去却只有一条小路,最妙的是,山上有一处小溪连接着一个小湖泊,绝对是个好地方。”

  魏延点了点头,丝毫不怀疑章程的办事能力,毕竟都是自己的兄弟,既然有这种地方,也就无所谓远近了,拍了拍章程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离着中水进了,这一次咱们烧了粮食之后,公孙瓒绝不会在启用中水这个地方,等咱们离开,此地也就消停了,到时候附近几县的兵力也会撤走的,到时候弟兄们反而就安全了。”

  说罢,心中自己也松了口气,当然这一切只是魏延的猜测,脸上闪过一道光彩,随即转身朝城里走去:“走吧,咱们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弟兄们生活的必需品,还有一些防守的东西,尽量给他们带上,粮食也尽量多带一点,今夜之前一定要送弟兄的们上山,到时候只留下三百人就行,这一次咱们要逃命,神火炮都不能带了。”

  哪知道这话音放落,章程脸色就是大变,猛地顿住身形:“魏将军,你刚才是说神火炮也不能带了吗,那可对不起,将军曾经说过,炮在人在炮毁人亡,如果你嫌神火炮拖累,那我们近卫营的弟兄也留下吧,神火炮不可能丢弃,也绝不能落在任何人手里,除非近卫营死绝了,那也是神火炮毁了,不然这样吧,我们也陪着受伤的弟兄留下。”

  魏延一呆,登时顿住脚步,只是在望向章程,章程却已经冷着脸望着他,显然是心中不满,魏延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章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神火炮一门重千斤,带着它逃命显然不太现实,我只是想——”

  “不用说了,我们留下,我们是不可能和神火炮分开的,为将军自便吧。”话音落下,章程竟然冷着脸走开了,再不肯听魏延说话,让魏延很是无奈,也只是叹了口气。

  于是随着夜色渐晚,除了在中水留下三百人看守粮仓,其余的人在章程的率领下一路奔十几里外的神马山而去,至于究竟是藏在山的哪里魏延还真不知道,因为他没去,到时连续的运上去了八千石粮食,足够这千余兵卒年余的生活所需,其余如被褥锅灶盐巴药草等等,一应事务都运了上去,还有些防守用的火油箭矢等物,加上运上去的两门神火炮,简直就是讲这里变成了一个军事基地。

  在安顿好了之后,那些送人上来的兵卒也都撤了下去,至此,中水城就只剩下了魏延和他的一千人,眼看着天色将亮,魏延才让兵卒们休息了一会,等天亮的时候也就是逃命的时候了,到时候也只是能带上一些活命的粮食而已,至于其他却都没有了,而此时,从四城方向都有大军赶来,不知道魏延究竟能不能逃掉呢?

第774章 埋伏

  第二日一早,魏延便已经命人将应该带上的都戴上了,其中个人带了二十天的粮食,这已经是极限了,而魏延还将府库之中收缴上阿里的那些钱财宝物也都带上,只说是另有妙用,然后将百十坛火油也带上,最终代开凉菜,让百姓尽可能的抢一下粮食,当然已经警告过这些百姓,十不准说出去的,还一定要藏好,不然被公孙军知道了之后,他们不但一点也保不住粮食,还会有杀身之祸,好一番吓唬,百姓们哪知道真假,也只是就这么听着,反正也明白不能说,公孙军可都不是好东西。

  等百姓抢了一些,那十几个粮仓之中还有进二十万石粮食,让魏延都觉得实在造孽,但是最终狠了狠心,还是让兵士们浇上火油,然后魏延亲自点燃了大火,当然点火之前,已经将周围的百姓的房子都给拆除了,魏延还不想早更大的孽,不然就怕刘岩饶不了他,新军的军规是什么,魏延还不敢忘。

  大火升腾起来,火苗拔起了几丈高,远远地十几里就能看到,浓烟滚滚将中水城都给遮掩了,就连天上的太阳都看不见了,近二十万石粮食燃烧起来看上去简直就是可怕,炙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当大火烧的最旺的时候,魏延领着一千新军出了城,奔西北方而去,只是出了城没有多远,却又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

  “弟兄们,为了活命咱们不能贪图这些钱财,如果想活的话就给我放下,想死现在就成全你们,可都记得新军的军规吧,快把钱洒在林子里,然后一人带上一坛子火油立刻随我离开。”魏延脸色有些阴沉,好像有些事情的确是偏离了他的想象,最少魏延没有想到,在自己让兵士们撒钱的时候,这些兵卒大部分却是暗中朝怀里藏钱也就罢了,甚至都舍不得丢掉,但是不丢掉有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兵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已经舍不得将这些钱丢掉,如果每个人分一些,回去也都能过几年舒坦日子,谁舍得将钱丢在这荒林之中,更不明白魏延这是要干什么,唯一让他们顾忌的就是新军的军规,毕竟都是并州人,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那可就麻烦了,但是却还是都在迟疑着。

  魏延嘴角抽了抽,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升腾,却明白发脾气是没用的,这些混蛋,魏延心中骂了一句,不过一转念还是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诸位兄弟,想想将军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们要违背将军的话吗?”

  无奈之下,魏延还是将刘岩抬了出来,这些新军还是并州子弟多,有一部分是西凉子弟,还有一部分是辽东子弟,但是他们都很崇拜刘岩,此时魏延也是无奈得很,他没有多少时间和兵士们纠缠,也纠缠不起。

  果不其然,一说起刘岩,特别是那些并州子弟,神色就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听见有人低声道:“是呀,将军说过咱们是新军,如果拿了钱岂不是要被赶出新军,为了这些钱不值得,反而让将军看咱们不起,要是将军看不起咱们,咱们活下去这张脸还往哪搁,弟兄们,丢了吧——”

  随即,就有人开始将手里怀里的钱物都开始往树林里丢,集中在这一片范围之内,这才让魏延松了口气,但是同时心中却是很恼火,为什么每一次自己要做事情,都必须替刘岩才管用,心中对刘岩敬佩的同时,却又很迷惑,自己也是身先士卒,与这些兵卒一起共生死,吃住都和他们在一起,究竟自己那里做的不如刘岩呢?

  这问题他想不通,当然也没有时间想,见兵士们将钱物丢子啊树林里,于是便叫着手气其余的钱物,因为路上还要用,便领军朝武恒方向去了,因为只有武恒方向最弱,先挡一挡武恒方面的追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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