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48节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扎特反悔,既然已经走上贼船,想下来是不可能了,在没有一定的势力之前,想要摆脱新军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就算是不想和刘岩走在一起也不行,毕竟这一战虽然大有收获,却已经成为了草原上的公敌,如果没有新军这个盟友,海虎部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了。
刘岩也没有多要求扎特什么,只是笑着让人将扎特送出去,待扎特走后,随即安排人开始打扫战场,收拢伤兵,幸亏了有扎特送来的三百俘虏,多了这些免费的劳动力,才少了新军的劳累,可以集中起来一起处理,十几个随军郎中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才算是勉强处理完了这些伤员,却还是有些伤兵撑不住死掉了,另外接受粮食辎重,知道第二天傍晚十分,新军和海虎部才算是处理完了这些事情。
休息了一夜,挨到第二天一早,双方便拔营离开,海虎部绕路赶往部落驻地,而新军则押着伤兵朝朔方城赶回去,不过目的地却是目赤的部落乎赤部,打仗的时候不能带专业这些伤兵和那三百俘虏,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目赤的提议,交给乎赤部看押,减少新军的压力,而且在乎赤部休整一下,准备下一场厮杀,让刘然很庆幸当初放过了乎赤部,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这一路行来,因为有这些伤兵的原因,行军速度很慢,原本四天的路程,却足足走了六天,这才遥遥的望见乎赤部的驻地,也不用有人通告,远远看见新军的黑衣黑甲,就知道是新军赶回来了,乎赤部的族长不敢怠慢,赶忙领着几位长老,恭恭敬敬的传来迎接着。
刘岩倒是很和气的和乎赤部的主人说话,但是前些日子的一场杀戮,已经让乎赤部胆寒了,看着新军押着一千多人到来,一地的伤兵,无数辎重,乎赤部更加胆寒,这又是对那个部落下手了,只是为何没有老弱妇孺存在,不过不敢多问,直到刘岩将这些俘虏的身份说清楚了,乎赤部众人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心里面很迟疑,这可是一个很烫手的差事,如果老实的看押俘虏,到时候各部落甚至儃石球来问罪,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能不同意吗,一旦不同意,说不定灭族就在眼前,趁着刘岩没注意,族长和几位长老合计了一下,所有人都是一个说法,那就是先顾眼前,毕竟新军这帮刽子手杀人可不手软,至于儃石球和各部落也只好以后再说了,实在不行就只有完全投靠新军。
有了这个共识,乎赤部的众人便不敢在犹豫,忙前忙后的将俘虏们安排好,然后抽调五百人看押,整个用栅栏围起来,并且派人日夜看守,并向刘岩保证,等刘岩派人来的时候,肯定一个不少的交出来,面对强权,乎赤部只能收敛一切的心思。
卸掉俘虏这些累赘,粮食也放在乎赤部,还有近两千匹马匹,倒不是刘岩多么信得过乎赤部,只是现在没时间自己处理这些事情,毕竟四千大军正在袭杀朔方城,刘岩心中牵挂,只想着尽快赶回去,虽然那里有一千五百人在镇守,但是究竟能守多久,刘岩心中实在没有数,早一刻回去,就可能改变战局,就可能救下朔方郡两万百姓,那可都是自己积累起来的人口,所以只是在乎赤部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新军所剩六百多骑便绝尘而去。
而此时的朔方郡,陈宫皱着眉头凝望着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心中很沉重,如果不是仗着黄泽要塞将敌军拖在这里,只怕此时朔方郡已经战火纷飞,哀声遍地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敌军都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对于新修的黄泽要塞,敌人除了在城下飞掠而过,射出一片箭雨,基本上并没有能对要塞造成多少伤害,但是已经围困多日,陈宫担心的是刘岩的安危。
从前些日子敌军一经到达,便开始围城,只是到今日也不曾真正攻城,只是曾经派出两千队伍企图渡河,却被龚都领着朔方城守军,在敌人渡河有三四百之时,趁着敌人立足未稳,还要接应其他的渡河部队的时候,龚都率领五百精兵,执着长矛,一番拼杀将敌人给进了河里,可怜那些敌人只习惯了马战,在马匹还没有运过来的时候,与新军进行步战,却是以己之短对新军之长,短刀碰上长枪,又被弩箭射了一阵,先慌乱起来,被长矛一压,就只能返身跳进河里。
于是河边的那座小要塞之中的两架投石车发挥了作用,一块块石头砸进河里,激起浪花无数,掀翻了几艘小船,好不容易靠到岸边的敌军,又被新军一阵弩射,死伤不少,不敢靠岸,只有拼命又划回去,一来一回,葬送了七八百人马,就僵持在这里。
其实敌人也试图攻过城,但是在弩车和守军拼命地压制下,损失了一些人马之后就再也没有攻过城,这些天除了骚扰之外,敌军大营里就一直没有动静。
陈宫凝望着敌人的大营,从昨夜开始就觉得敌军大营并不正常,直到今天早上,陈宫站在城楼上,眺望着敌人的大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详,敌人早上的炊烟好像稀薄了不少,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其一,敌军已经退走了大半骑兵,或者是从此赶往别处,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三封城那边,想从陆路直接杀进朔方郡,其二,敌人是故布迷阵,引诱自己犯错,如果自己派兵去冲杀大营的话,那么就会遭到伏击,这两种可能究竟会是哪一种?
此时的陈宫心里很烦躁,想要找个人商议一下也不成,黄泽倒是在这里,但是黄泽不知战事,找他商量,简直就是自找烦恼,而龚都远在朔方城,却又离不了他,战机稍纵即逝,究竟该如何决断?
早晨的太阳缓缓升起,要塞离着敌人的大营有几里地,远远地看的并不真切,此时除了少数的探马在外面转来转去,敌人大营里不见一丝动静,陈宫眼光落在敌人的探马上,这些天敌人依仗兵力的数量差距,一直不怕自己去袭营,所以只有少量的探马,但是今日探马看上去好像多了,想到这,陈宫心中忽然一动,这件事情就着落在敌人的这些探马身上。
微微一笑,陈宫忽然朝杜仲喊了一声:“杜仲,开城门。”
杜仲不知所以,但是军师有令,碍于军纪,杜仲不敢多问,赶忙领着人开了城门,登时新军紧张起来,五百骑兵各自准备妥当,可惜所有的装备刘岩已经带走了,但是就是这样,这些兵士也没有畏惧,因为他们有一个安全的要塞可以避难,所以索然被围,但是所有人的士气还是不错的。
但是等来等去,却始终不见军师下令出城,那两扇城门始终敞开着,就像一张张开的巨口,不知道外面究竟会有什么?和不安地新军想比,那些探马更加慌乱,早有人开始吹响号角,通知大营那边,一时间探马频繁回撤,慢慢的缩小的距离,陈宫默默地望着,半晌,忽然脸色一变沉声道:“不好,中计了。”
第97章 要塞之战(二)
陈宫脸色大变,自己马放空城,敌人却依旧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敌人有多么冷静,只怕是敌人不冷静也没有办法,留下的不过是个空空的大营,里面的士兵只怕早已经奔赴西边的三封城去了,如果是这样,三封城那边没有黄河天险,不是说刘辟和裴元绍抵挡不住各部落联军,但是却只能被困在城里,新军在那边可只有步卒,根本不山野战,到时候所有的庄稼都会被敌人毁坏,这可是关乎到朔方郡今年的生存大计,陈宫不敢不慎重。
“骑兵出城,袭杀敌人大营。”陈宫并没有犹豫,这种事情考验的就是主将的决断,如今刘岩不在家,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陈宫,无关是战事还是内政,所有权利的交付,那也意味着刘岩对陈宫的信任,刘岩心机很深,对人一直有防备,唯独对陈宫和典韦却始终真心的拿着当兄弟,这也是陈宫感到最贴心的,但是正因为这样,陈宫的责任就越是重。
在杜仲的率领下,新军的骑兵开始朝城外涌去,一个个绷紧了脸面,陈宫的变化,让他们也意识到是出事了,没有人兴奋地起来,敌人可能走陆路袭杀朔方郡,这个说法在兵卒口中并不少见,陈宫敢于派兵出城,应该是走到了这一步,不过纵然是面对空营,杜仲还是小心的带上了木盾和木刺。
马蹄声像是在擂起冲锋的战鼓,隆隆声不断,几里地的距离并没有多远,五百骑兵成三角形杀了上去,这个四个部落拼筹起来的骑兵,被杜仲短短的训练了几天,倒是也有模有样,只是有些东西是需要慢慢沉淀的,而杜仲真正养成的唯一结果,就是军纪得以加强,那也是处理过几个兵卒之后得来的结果,杜仲无时无刻的都在像刘岩学习,希望自己能够像刘岩一样。
快要到敌人大营了,杜仲双眼紧紧的盯着敌人大营的营门,哪里有十几名守卫,见到新军杀了过来,竟然连抵抗也放弃了,转身就朝里面躲去,只留下空空的营门,整个敌人大营听上去无比的安静,看不到有人出没,空营吗?
空营?杜仲心中猛地一阵收缩,不对,不是空营,绝对不是空营,实在是太静了,静得有些超乎寻常,如果是空营,那么留下来充场面的兵卒一定会惊慌于新军的到来,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等着新军上去杀戮,唯一的理由就是敌人没有惊慌的必要,杜仲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中计了。
“勒马。”杜仲脸色凝重,猛地高呼了一声,敌人大营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张大了嘴的老虎,说不定冲进去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如果敌人真的撤退了,那么这座大营也就失去了攻占的意义,陈宫让他们出来袭杀敌人大营,无非是求个真假好制定接下来的计划而已。
五百骑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杜仲会喊,但是严明的军纪还是让他们下一杀跌开始勒马,不然那一顿军棍,甚至于会被砍头,这让新军的这些新兵,很老实的执行了杜仲的命令,一个个拼命地勒马,一时间马嘶人喊,乱作一团,五百骑兵就在离着敌营门口不远的地方,终于算是勒住了冲势,那两扇看上去并不牢固的营门,没有拒马,仿佛一推就开。
没有拒马,营门就好像送给他们一样,杜仲心中不安,但是却不能撤退,因为还没有探查究竟,杜仲此时心念转动,所想的就是如果将军在,是将军领兵的话,将军会怎么做呢?一个念头冒出来,猛地翻身下马,抢过一个兵卒手中的木盾高呼道:“起木盾阵,架上木刺。”
没有危险的降临,士兵们很忠诚的执行了杜仲的命令,纷纷翻身下马,竖起了木盾,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布成了一座木盾阵,架起了木刺,在杜仲的言语中,开始一点点朝敌人大营靠了过去,很快就堵住了敌人的营门处,偏偏就在此时,杜仲沉声呼道:“堵住营门,上去几人进去查探一下,不要太远,弓弩手,准备火箭,射敌人的营帐。”
杜仲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敌人的营门被死死的堵住,而且杜仲架起了三道木盾阵,此时就算是有骑兵冲锋,也冲不破新军的防御,这座木盾阵会像一道墙挡住敌人的,随即二十多人,架着木盾阵开始朝里面缓缓迫去,没有人敢有丝毫大意。
在木盾阵的守护下,一座营帐被挑翻了,里面空无一物,接着又是一座营帐被挑翻,里面行军的大毡还都在,甚至于还有敌人的衣服,只是没有人在,再挑翻一座营帐,依旧如此,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原来看守营门的士兵,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原来你是缩回来的探马也都不见踪影,大营里静的只有新军搜索的声音,终于又挑翻了一座营帐,一个士兵感觉有些无聊,这就是一座空营吗,何必这样小心翼翼的,所以回头朝杜仲高喊道:“杜将军,没有敌人,是一座空营,敌人都走了。”
这个声音在回荡,杜仲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放松,空营?或许吧,但是不管是不是空营,都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看着几座被挑翻的营帐,还有正放下木盾正走回来的士兵,杜仲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丝恐惧迸发出来,好像会马上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整个大营像是活了起来,一起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这是最少有上千人一起喊出来的,然后就看见无数座帐篷里纷纷冲出马匹,上面有无数骑士,一个个挥舞着弯刀,开始加速,最前面的已经冲了起来,果然是中计了。
杜仲脸色大变,新军也开始乱了起来,前面无数的敌人让他们畏惧起来,此时很多人只是想着转身上马逃回去,这是本能的反应,眼看着新军就要乱起来,前面的木盾阵都准备撤出来,但是杜仲还没有下令撤退,此时若是乱起来,只怕不用等马匹冲起来就被敌人追上,这样乱成一团,无疑就是等于待宰的羔羊,杜仲双眼尽赤,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眼见身边有转身逃回去的兵卒,杜仲心中一惊,猛地一剑将一个正要退回去的士兵给刺死在当地,同时振臂高呼道:“无辜后退着杀无赦,准备战斗,凡是逃跑者,一人株连全家,回去之后斩灭全部族人,快回到自己的位置。”
杜仲满是杀气腾腾的话,登时将这些溃兵吓住,他们怕死,更怕自己的亲人被杀死,瞬间就有大部分的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只是呆了呆,在杜仲有杀了两人后,终于全部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堪堪在敌人冲上来的时候,木盾阵将敌人的骑兵挡住了。
马匹随着敌人的冲锋,硬生生的撞上了第一道木盾大阵,轰的一声,木盾阵被撞到,木刺折断,但是也有冲上来的敌人被木刺将马匹刺死,或者连人带马刺死的,这样一来,前冲的马纷纷倒地,一时间人仰马翻,敌人的冲势为之一阻,一时间有些凌乱起来。
但是新军的损失也不小,第一排的木盾阵被撞破,哪里的七十多名兵卒,登时惨死了一半之多,剩下的也被撞飞出来,一个伤的都不轻,但是好处是趁着敌人马势一顿,伤兵已经被人扯进了第二道木盾阵,随后第二道木盾阵,在杜仲的催促下,用冲上来堵住了营门,而敌人的冲势顿住,没有了冲势,对于木盾阵也就无可奈何,用长枪去刺,根本就挑不动木盾。
随着木盾阵压上来,后面的弩箭手只待杜仲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划破了天际,交织成一片朝敌人落下去,没有了速度,这些草原上的骑兵们,其实无异于活靶子,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甲衣,浑不似新军,就算是这些新军的新人,朔方郡已经无力对他们这些人进行装备,甚至于所有的守军都没有装配上铁甲,但是最少还是有一身的竹甲,虽然比不上铁甲,但是还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且被漆成黑色,新军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整体,这是刘岩当初要求的,说是统一的着装,会让新军士气大振的。
敌人被射到了一片,没有甲衣防护,这些人只能凭借肉体硬抗,而且在马上躲也无处可躲,敌人的箭雨一遍一遍射来,营门口很快就多了二百多伤兵,将因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更是拖住了敌人的脚步。
很快敌人反应过来,开始组织人马进行对射,压制新军的箭矢,只可惜在敌人的将领喊出来的那一瞬间,新军这边便挑起了马匹缝制的布幔,敌人漫天的箭雨还没有真正造成杀伤,纷纷被布幔挡住,原来新军对这些早有准备,敌人一轮箭雨下来,也只有几个倒霉蛋受伤。
敌人也不傻,开始纷纷后退,准备组织第二次冲锋,只要冲倒了新军的木盾大阵,就能凭借着马匹的速度,对新军进行冲杀,而不用过多的在意新军的箭矢,五百新军只要一个冲锋,损失不了多少人就可以全歼,毕竟骑兵的优势就在于冲锋。
第98章 要塞之战(三)
封城端坐在马上,看着部下去冲击新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前几天的失利,让封城大感没有面子,而且还损失了七八百人,所以经过几番深思熟虑,便定下了这个计划,借着这一次的埋伏,引诱新军出来厮杀,不然新军始终龟缩在闹要塞里,对于草原各部落的联盟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本就不善于攻城的各部落人马,面对这么一座要塞,简直就是老虎吃王八——无处下口。这让封城很恼火,又很无奈,这样拖下去并没有好处,而且真正想围城,也做不到,虽然封城没有学习过兵法,但是也知道兵四倍于敌始攻城的道理,而如今进过那场损失,却连三倍也达不到,而且各部落联盟没有攻城的器械,如果勉强要攻城的话,那无异于自取灭亡而已。
既然攻城不行,封城在骚扰了几天之后,忽然一反常态的收缩了人马,然后趁着夜色将人马调动,第二天就看不到人马的踪迹,而封城也把看准了新军并不怕他们攻城,莫说他们没有器械,就算是有器械,攻城也是杀敌六百,自损一千的赔本买卖,所以,封城打算付继国这一次之后,就真的让派出一千五百人的骑兵,一路西去,自朔方郡的治所临戎、沃野和三封城那边走陆路杀进去,不求攻城略地,因为如今的朔方郡已经不同于以前,攻城绝对是得不偿失的,只要毁掉朔方郡的良田,很快新军就要出来应战,到时候就是草原奇兵的天下。
封城看准了新军的弱点,所以才会施展这一计,而这一切也由不得陈宫不派人出来冒险,如果不出来的话,敌人一旦从西面杀过去,没有骑兵刘辟裴元绍就只能固守,纵然能够完全守住三城,但是良田却无从防护,没有了粮食,朔方郡的这两万多百姓该怎么活呢,所以就算是疑心是陷阱,陈宫还是不敢不派出人马查探,一到那敌人真的去了那边,自己还要点燃烽火给刘辟那边一个消息,而且要派出骑兵去策应,所以陈宫心中虽然还有疑虑,去依旧义无返顾的派杜仲带人出来。
早在杜仲快要冲到大营门口的时候,敌营的寂静让陈宫就感觉不对,等转念想过来,再让人吹响退兵的号角却已经迟了,杜仲竟然下令在营门出布下木盾阵,就根本没想过要退回去,这让陈宫很无奈,只能远远地站在城楼上,看着杜仲和敌人厮杀起来,自己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一直以来,陈宫一向自以为自己满腹经纶,心怀天下,自以为什么事情看的透彻,就算是刚才的决定也不算是失败,如果杜仲听到号角就往回撤的话,应该还能撤得回来,但是陈宫究竟不曾真正领兵打过仗,杜仲率人冲过去,几里路的距离已经让马匹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不休息的话,想要这么跑回来,只怕还真的做不到,到不了要塞的城门处,就会被敌人追上,那时候可就是一场屠杀,新军没有任何机会在三千多大军之中逃出来。
这一切都是归拢与杜仲的机变,每时每刻都会想着刘岩会怎么办,在杜仲眼里,将军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只要将军出手,新军就一定会胜利,那么杜仲模仿将军,不求胜利,只求不失败就好,正因为这样,杜仲才没有选择就此退走,而是选择了结成木盾大阵,毕竟这木盾大阵是将军发明出来的,而且杜仲见识过这大阵的威力,这才避免了新军的厄运。
但是就算是如此,新军还是没有从危机中摆脱出来,敌人已经在准备第二次冲锋了,而木盾阵却还只剩下两道,一旦被冲垮,新军就只有等死的下场,杜仲脸色阴沉,看着敌人已经要冲锋了,这样下去太被动,自己改怎么做?
眼光扫过连成一片的帐篷,杜仲忽然双眼一亮,赶忙吩咐后面的弓弩手:“来人呀,分出三十人,上火箭,朝那些敌人的帐篷下手,务必让大火烧起来,快。”
随着杜仲的一声令下,便有三十人准备好火箭,纷纷选定目标,朝敌人的大帐射去,随着火箭落下,敌人的大帐,这些侵过桐油的帐篷,开始慢慢燃烧起来,浓烟大火纷起,虽然挡不住敌人,但是最少对敌人造成了困扰,那些冲过来的骑兵,经过这里的时候,被浓烟呛得咳嗽不停,还要小心的躲避着燃起的大火,就算是人不躲,马匹也会躲着大火走,一时间速度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