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65节
刘岩心中动念,见到这升起的狼烟心中殊无喜意,耳中还听到典韦哈哈大笑:“主公,看到了吧,肯定是扎木台那小子得手了,烧了敌人的粮食,看这次那帮龟孙子还能躲到那个乌龟壳里。”
轻叹了口气,刘岩可没有典韦那么高兴,说真的,到了扎木台少量似的份上,怕是扎木台已经吃了大亏了,不然不会舍得点燃了敌人的粮草,对于贫瘠的朔方郡来说,从这里出来的新军将士,对于粮食都看得都很重,一向认为粮食金贵着呢,他们愿意拼了命去强敌人的粮食,但是却舍不得烧了敌人的粮食,如今已经走到了烧粮这一步,哎——
“兄弟们,扎木台他们一定是出事了,大家快一点。”刘岩振臂高呼,心中不无焦虑。
果然冲出来才一里多地,就看到一队新军兵士狼狈的朝这边正赶过来,而远处雁门军却依旧结成了阵型防守,后面是冲天的火光,前面是遍地的尸首,如果但是以死的人数来看,新军还是占了上风,但是从骑兵和步卒的对比来看,根本就是新军吃了大亏。
刘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敌人已经没有了马车的防御,聊聊计量马车根本阻挡不住新军的脚步,如果不能灭了这只兵卒的话,对于新军的士气来说,绝对会是很大的打击的,想到这,一边打马,一边朝典韦沉声道:“典大哥,准备破阵,杀光这些人。”
典韦应了一声,脸上现出一种狂热,一到拼命的时候,典韦就会使这幅表情,随着刘岩在一次振臂高呼,八百骑兵一起随着高呼,一时间夺了敌人的声势,典韦更是一骑绝尘,手中的双戟交错,挥舞几次当落了不少射来的箭矢,然后便已经冲到了敌人的面前。
“竖盾,长枪手上前。”敌阵之中传来车寻冷冷的喊声,即便是面对如此强势的骑兵,却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轰的一声,典韦双戟抡出,登时砸开了一道口子,几个人禁不住典韦的巨力,被掀飞出去,但是典韦做下的马匹却也被长枪扎死,强烈的惯性将典韦管的朝前栽了出去,不过典韦临危不惧,双戟在一次舞动,生生将身前扫开一片空地,一支短戟在地上一砸,巨力爆发,身子在半空中一扭,整个人翻转过来,双脚顿在地上,只是绕是如此,典韦胸口也是一阵火辣辣的,战马的冲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只觉得喉头一甜,一丝血迹溢出嘴边。
“呸”的一声,典韦吐了口血水,冷哼了一声,双戟连环交击,人已经朝前冲去,身后刘岩已经冲了过来,大队的骑兵擦着典韦冲了过去,留下一蓬蓬的鲜血飞溅,一时间死伤无数。
眼看着典韦身陷敌阵,刘岩心中提了起来,但是他知道不能就此停住骑兵的冲势,否则损失那可就大了,但是心中又舍不下典韦,心中一动,猛地高呼道:“杜仲,领五十人留下追随典将军。”
杜仲正是在大队的最后,此时也将要冲进敌阵,听到留言的呼声,想也不想,一声高呼,与身后的几十名兵士就开始收勒战马,长刀长枪与敌人的长矛交织在一起,轰然之间,便有十几个人落下战马。
终于止住了战马的冲势,杜仲身后也还就剩下二十多人,一起随着杜仲翻身下马,刚好围在典韦身后,将战马在身后形成了一道防御,一时间无虑身后会有敌人杀过来,而有了杜仲的增援,典韦也爆发出他的战力,不再顾忌身后的事情,将身后全部交给了杜仲等人,双击舞动,交击而出,已经领着杜仲超前杀去,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
刘岩领着大队杀出敌阵,在二百多步之外打了个盘旋,又已经朝敌阵冲去,而新军最后的马队却还没有从敌人的阵型之中冲出来,一时间首位杀敌,又已经在一次杀进了敌阵。
在刘岩的率领下,新军的战力非同凡响,一个个杀红了眼,根本不管是不是会受伤还是会死亡,撞破敌人的防御的那一瞬间,虽然有几十骑栽倒,但是新军不但不曾畏惧,反而喊杀声更加强烈,更加疯狂地厮杀,长矛长刀带起一蓬蓬的血雾,整个战场就是一台绞肉机,不知道葬下了多少人命。
新军冲了过去,经过两次冲杀,加上典韦在阵中的厮杀,雁门军从刚才的五百人,锐减到现在的一百多人,但是即便是这一百多人,即便是内部还有典韦率领杜仲等人在厮杀,敌人还是飞快的结成了阵型,通过阵型的蠕动,竟然生生把典韦等人给挤了出去,一场厮杀典韦身边也只剩下不足十人。
第132章 后手
“再冲一阵,接应回典大哥。”刘岩没有敢停下,因为敌人还没有剿灭,在不远处打了个盘旋,然后有折身冲了回去,随着马蹄声的急促传来,敌人也顾不上放箭,毕竟骑兵眨眼就到,等他们组织好了阵型,敌人已经杀到了跟前,要不是如此,残存的弓箭手只要一个抛射,点为等人只怕就都囫囵这回不去了,这也是为什么刘岩要冲回来,不敢歇息,其实此时的马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最多再冲一阵,如果不停下微微休息一会的话,那么骑兵的优势将完全丧失。
轰的一声,在刘岩的冲锋下,新军骑兵在一次撞飞了敌人,惨嚎剩,喊杀声,战马的惨嘶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副人间地狱,铁骑踏破了敌人的阵型,一百多残军承受不了一次冲锋,瞬间就被铁骑无情的碾压而过。
当新军在一次冲过去的时候,一百多残军也不过只剩下四五十人,不过车寻倒是命还很长,虽然断了一臂,但是却还是咬着牙指挥着残军退到几辆粮车边上,接着粮车重新组成了阵型。
再来看新军的损失,三次冲锋,让本来的将近九百新军铁骑,登时减员三百多,当然真正的战死者也不过一百多人,但是很多人却失去了再战之力,即便是剩下来的五百多人,其中的伤者也不少,双方都可谓损失惨重。
刘岩停下来,心中确实惊大于怒,原本以为敌人出了粮车的防御,在骑兵的冲击下,那肯定是死伤惨重,当然敌人死伤也的确是惨重,但是新军也一样惨重,这还是新军损失最惨的一回,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新军的这只骑兵很可能就会在这场战争中损失殆尽。
没有再冲锋,敌人的数量已经不知道在大队冲锋,而且一地的伤者还需要救治,好在典韦杜仲已经回归了大队,五百多骑兵威压着敌军,刘岩深吸了口气,忽然沉声道:“雁门郡的弟兄们,我想咱们那都是大汉的军队,这样自相残杀没有多大意义,何况你们已经身处劣势了,还是投降吧。”
敌人没有人说话,表现的很淡然,对于刘岩的提议好不上心,趁着这短暂的机会,雁门军那些受了伤的兵卒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而车寻也趁机将断臂裹上,毕竟这喘息的机会不多,不进行包扎的话,说不定只是流血就能流死,不过对于留言的劝解,车寻还是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大家都为汉军,那为什么还要袭击我们的偏关和武州城,我们雁门郡的儿郎们没有投降的人,只有战死的鬼,想战就战吧。”
面对着雁门军的指责,刘岩倒是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其实没必要深究,不过刘岩想让这些人投降却是另有目的,闻听车村答言,不由得笑了笑:“你就是这次的领军之人吧,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说真的,你们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兵卒,最少比起我们朔方郡的步卒要强。”
奉承几句也没什么,也没有人真的当成真事,车寻情知今天必死,倒是也放开了,今日一战也算是杀出了雁门军的威风,就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当下忍着痛笑了一声:“我乃是雁门郡的虎贲小校车寻,今日你也记住了,雁门军比我其强的有的是,自然会有人帮我们报仇的,你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刘岩挑了挑眼眉,轻叹了口气,果然不再开口提投降的话,毕竟车寻说到这份上,只要还有点骨气就不可能在投降,不然可就没法做人了,但是留言的眼光落在了一地的死尸和伤员的身上,却又是另有主意,咳嗽了一声:“车寻,好,我记住你了,和你商量个事吧,你看这样如何,咱们暂且先停战,我也不想徒增伤亡,咱们各自救回自己的伤员如何,期间谁也不能下黑手,如何?”
车寻一呆,心中却是大乱,不是他不顾虑自己的那些伤兵,但是此时此刻,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救治他们,先不说缺医少药的事情,就是救下来,谁又能照顾他们,毕竟如今是他们居于劣势,而且是绝对的劣势,但是要是不应承下来,此时本已经低迷的士气,只怕当时就要完蛋。
其实这个道理这些老兵们都懂,但是懂归懂,面对着朝夕相处的弟兄,又有谁能恨得下心来不管呢,最少车寻做不到,真要是自己下令这么做的话,只怕以后自己也就不用带兵了,但是救治的话,问题同样很大,因为那些伤兵会把他们压垮,因为没有药草,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弟兄死去。
但是车寻也没有多想,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等刘岩说话,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开始去救治伤员,果然虽然和新军多有交错,但是双方都在尽量的避免着和对方接触,免得引起纷争,各自开始拖回自己的伤员,在这一点上,双方做得还都不错。
但是情况不同,新军能行动的有将近六百人,但是雁门军才不过五十来人,而雁门军的伤兵就有二百多,新军可以一人照顾一个,但是他们不行,除了前面有一排盾牌手,后面还一排长矛手,剩下的也不过二十来人,更惨的是,新军还有随军郎中,已经开始帮着新军的伤员上药处理伤口,这样子保命的机会就大了许多,但是他们这边——
刘岩看着那些敌军,轻哼了一声,就是要摧毁他们的斗志,再慢慢的摸着他们投降,自己还有一计对付王浑的大军,可是要用到他们的,轻轻摆了摆手:“杜仲,你押送或者所有的伤员去武州城,尽快救治受伤的弟兄,所有受伤的弟兄都跟你回去。”
杜仲应了一声,便领着那些伤的不重的兵卒护送着那些伤重的兵卒朝武州城赶去,其实不过离着武州城十几里路而已,赶回去倒是快得很。
看着自己的伤员已经离开,刘岩扭头看了看典韦,这才有时间关心典韦:“典大哥,你怎么样?”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主公尽管放心。”典韦蛮不在乎的到,只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这怎么会对主公说起来呢,其实刘岩也知道,并没有再问下去,反而叹了口气:“典大哥,此地已经没事了,你先领这人回大营休息吧,这些人就交给我。”
不管典韦愿不愿意,但是却被刘岩吩咐近卫压着他赶回了大营,于是刘岩领着三百人守在此地,看着敌人去救治他们自己的伤员,敌人的情绪随着伤员的惨叫声,变得越来越低沉。
“动手,将那几辆粮车抢下来,准备撤退。”刘岩一摆手,便有一百名将士缓缓的逼了上去,准备将仅存的那几辆粮车抢过来。
车寻脸色一变,要是辆车被这么抢过去的话,那么他们可就是连饭也吃不上了,从此时到大军赶来,也还有两天的路程,带着这些伤员肯定不适合赶路,那么留在这里怕是也要饿死了,也难怪刘岩要放过他们,这哪里是放过他们,只不过是由着他们自生自灭而已,但是刘岩不想厮杀了,车寻又如何还想拼一场,他们已经没有本钱了,而且终究并不想死。
所以就在新军都收抢夺辆车的时候,车寻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让人阻拦,也没有力量阻拦,用刘岩的话说:“既然两军罢战,这一场厮杀我们获胜了,自然要带些战利品回去,现在你们除了粮食和能有什么,要不然你们自己看着选择如何,但是战利品我是必须要带回去的,否则没法子和弟兄们交代。”
刘岩的话让车寻无法拒绝,如果不同意,剩下来的这四五十人也别想活着,因为敌人可以强抢,车寻满嘴的苦涩,看了看身边正忙活着救人的兵卒,轻轻点了点头,毕竟还是二百多条人命,重要的是这些人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自己拒绝就等于把这些人送去了死亡之中。
看着仅存的几车粮食被敌人拖走,雁门军只是默默地看着,却没有利器去阻拦,如果在没有救治自己的弟兄们的时候,还有一战的勇气,但是此时二百多伤兵就在他们手里,却已经将最后的拼命之心消磨干净,他们想要做得只是将这些兄弟们救下来。
拿了粮食,刘岩看了看雁门军的沉默,一挥手,便领着大军离去,仿佛对他们根本不在意,当刘岩离开之后,没有了粮食,没有了帐篷,没有了伤药,而且也没有了水,不到五十人反而带着二百多伤兵,更没有马车,就是想撤退也不知道该怎么走,车寻一脸绝望的坐在地上。
天色越来越黑,已经开始有伤兵坚持不住而死亡,也有的发着高烧开始胡言乱语,死亡和饥饿,绝望和恐慌在蔓延,看着兵士们绝望的坐在那里,甚至都不再去管那些伤兵,因为过去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咽气,还不如离的远一点,最少落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有车寻没有动弹,终于知道刘岩为什么步绞杀他们,因为根本用不着,如果动手的话只会激起他们拼死之心,但是现在,他们自己都在等死,根本不用杀。
第133章 投降
一夜过去了,二百多伤兵死了四五十个,这些伤兵都是哀嚎到死,一声声的哀嚎在摧毁着雁门军仅存的一点斗志,等待下去,将是继续死亡,终于在各种负面情绪之下,有个年轻的兵卒开始哭泣起来,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死亡的等待,你不能去指责你的敌人,因为敌人根本就没有救治你的义务,除非投降,但是头不投降并不是普通的兵卒说了算的。
有了一个哭泣,就有人跟着抽泣,压抑在雁门郡的心中迸发,终于有一个伤兵按耐不住了,捂着已经结疤的伤口,抬起一张滚烫的脸,望着车寻艰难的道:“将军,你让我们投降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朔方郡的人答应了,只要投降就会救治我们,我不想死——”
车寻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道杀机,猛地纵身而起,用仅存的一只手抽出那把青铜剑,这是当年刺史丁原送给自己的,并州并没有怕死之人,车寻冷冷的看着那个兵卒,一步一步朝兵卒走去,看得见那兵卒已经绝望的脸,车寻心中多了一丝悲哀,但是还是慢慢地举起了剑,却听那兵卒绝望的喊了出来:“你杀了我吧,死了也比这样一直等死下去的好,没有救治我早晚也是死,早死一点还少受一些罪,爹娘,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说罢闭上了眼睛,就感觉一把剑已经扎进了胸膛,本来就已经失血过多的兵士,终于在痛苦中解脱出来,脸上写满了不甘,或者他还想在父母膝下尽孝,又或者他还没有娶妻生子,没有传宗接代,有太多的不甘心。
“凡有敢投敌者杀无赦。”车寻举起那般染血的青铜剑,但是脸上殊无一丝得意,也没有一丝冷厉,有的只是悲哀,心中知道此时已经和士兵们离心离德,但是车寻作为领军又不得不这么做。
对于车寻斩杀了那个士兵,所有的雁门军兵卒们都沉默着,除了眼里的那一点愤怒,却再也没有人说什么,又过了一会,一名受伤的兵卒望着车寻的背影,忽然高声道:“你也杀了我吧,反正我也受了重伤,也只是在等死,既然你救不了我们,那就干脆杀了我们吧,用我们的血染红你的官袍。”
车寻身子一僵,猛地扭过头去,一张脸已经有些扭曲,杀死自己的士兵,让车寻也满是愧疚和压抑,偏偏此时有人用这事情刺激他,如何能不让车寻动怒,看着那兵士一脸的讥讽,车寻心中忽然一股子邪火,竟然真的就要走过去将那兵士斩杀,但是却如何也没有料到这兵士根本就不是求死,而是眼见同袍被杀,而且同样是伤兵,宁可他们死也不让他们投降活命,心中愤慨不已,这才出言嘲讽车寻,要说车寻是将军平时他也不敢如此,但是此时上中,加上满心的绝望,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