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296节
“是你现在的感觉?”方若彤问。
李茵摇头:“不知道。”
方若彤皱眉。
李茵说:“在我急切的想要在周围,寻找一个能让我心动之人时,柳大人出现了,一开始我觉得他白净,模样好,脾气也好,一时冲动想与他结交,却被他避之不及,你不觉得有趣吗?我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这样怕我,走的时候,甚至用一种‘这姑娘八成病的不轻’的眼神看我,看我的心里痒痒的。”
方若彤看李茵的眼神变了:“你喜欢人家不给你好脸色?”
“嗤。”李茵笑出了声:“那不一样,宫中盛宴好玩吗?小时候觉得好玩,后来就不好玩了,皇后娘娘的称赞重要吗?以前觉得重要,后来就觉得没那么重要了,香车宝马,骄矜富贵的日子舒服吗?当然舒服,但过久了,就没意思了,如果以后,一直都要重复以前的日子,重复以前的生活,好像,有些枯燥,若彤,我的性子你知晓,我什么都想要最好的,可是,我已经有最好的了,更好的又是什么?”
“皇后。”方若彤看着李茵,突然觉得以前最不成熟的李茵,似乎真的长大了:“你有尊贵的父母,有前途无量的兄长,我以为,你以后想做皇后。”
“那是阿紫的愿望。”
方若彤顿了一下,眨了眨眼。
李茵惊讶:“你不知晓?阿紫想做皇后,一直都想,一开始我也想,后来知晓她想,我便不想了,我们三个中,如果阿紫都做不到的事,我们俩就更做不到了,反观阿紫已经做到的事,我们又怎么抢的去?”
李家,方家,秦家,三家女儿一道长大,李茵娇蛮,方若彤文静,秦紫八面玲珑,三人互补,互相照应,在京都名媛中,赫赫有名。
李茵说:“阿紫会做皇后,那于我而言,最好的又是什么?我找不到。”
“在我看来,你是被家里胡乱指亲气着了,随意找了一个,就魔怔了。”这是方若彤的见解。
李茵笑了起来:“那能让我魔怔,也是他的本事,我越来越魔怔,还只对他魔怔,也是他的本事,若彤,我开心就好,你怎么非要说他不好?”
“我没说他不好。”方若彤反驳,却又解释不出既然没觉得不好,怎说话总带着偏见。
她不想与李茵争了,这人是糊涂了,等到回到李家,有她兄长教导,慢慢就会好起来。
有的人,你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越是做什么,叛逆,任性,乖张,李茵现在分明就是这种情况。
……
同一时间,青州北城外的官道上,徐徐前进的马车,被车夫叫了停。
前头打探的侍卫跑了回来,对向那仪仗中间最大的官车说:“大人,前头就是青州城门了。”
官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角,白皙干净的男人手指,弯曲着,搁在窗沿的边缝上,他勾着晃动的帘须,从那小隙往外去看,果然看到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已经变成了庸庸碌碌的摊贩。
他知道,这里的确离城门不远了。
“加快赶路,进城后直去青州府衙。”
侍卫应声,扬了扬脖子,招呼车夫继续前行。
马车颠簸着又开始挪动,摇晃的车帘下,那白皙的手指已经收回。
方若竹坐在车厢里,眼睛,带着一股尚未睡醒的迷蒙,他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手边的盘子,盘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带着焦味的烤屑。
他捡起一块大点的焦屑,放进嘴里,尝到了一股味道,唤外面的小厮:“来人。”
骑马的小厮,将马拉到车窗外,弯着身询问:“大人,有何吩咐?”
方若竹微凉的手指,将那空盘子递出去。
小厮接过,看懂了,转头“驾”了一声,骑着马去了后面的小马车,把盘子递进去,过了会儿,里面递出另一个盘子,盘子里不再空空如也,而是放满了香喷喷的烤鱼。
把烤鱼送到前面的官车里,帘子垂落,车厢里的方若竹看着新鲜的九条干焦辣香鱼,赤手捻起一块最上面的,看起来最瘦的,放进嘴里,啃掉烤鱼的脑袋,砸吧砸吧咀嚼起来,甚至连鱼头骨都没放过,咬碎了咽进去。
等到把鱼都吃完,方若竹一边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一边看着再次变空的盘子,拿起绢帕,擦擦手,问外头的人:“还有多久?”
外面有人回答:“大人,刚进城门。”
方若竹看还早,就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抓过一个方形的枕,锁在怀里,用枕的一角,垫着自己的下颚,懒懒的眯起眼睛,浑浑吞吞的又睡了过去。
等到他被叫醒,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吃饱喝足又睡了个回笼觉,青年看起来很精神。
他伸了个懒腰,在侍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眼前宏伟壮观的青州府衙大门,使唤小厮,拿官牌跟守门的衙役说话。
第1036章 容棱这小子心眼和血都是污的
第1036章容棱这小子心眼和血都是污的
司马西接到门外的禀报时,讶然了一下,他从满是文书的桌后站了起来,一边擦着手,一边脚步匆匆。
下边的衙役就是来禀报的那个。
衙役显然是看过了门外那位大人物的官牌,语气小心翼翼:“大人,大理寺少卿……为何会来咱们青州?难道……是为了最近这几桩案子?”
“案子都是近日才发的,从京都过来,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来月,必然不是为了此事。”
司马西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挺悬的,无论如何,大理寺的人物,万是他不敢吃罪的。
赶到门外,司马西一眼就瞧到那正在四处闲看,百无聊赖的俊逸青年,忙理了理衣袖,谨慎的上前行礼。
方若竹平了平手,让他起身,道:“多年不见,司马大人可还记得本官?”
司马西干笑着点头;“大人说的哪里话,下官自然是记得您,当初若非令堂赏识,下官至今怕也就是个落考书生,不知在哪儿支着摊贩,卖字为生。”
司马西当初科考时,那届的监考主官就是方狄,文人圈子有个说法,撇开授业恩师不说,在谁的手下科考,那位主考官,便算作当届学子的老师。
通常文官的圈子,看的就是师从,有老师推举,你才能融入这个圈子,从而走的更远。
司马西的老师是方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