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79节
云觅也早没兴趣了,打着哈欠跟在背后。
只有云楚,兴致勃勃的听得津津有味,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云觅嫌弃得喊都不想喊她。
楼下的话题越说越远,柳蔚把几个孩子送回房后,打算去云想屋里坐坐,却在路过走廊时,看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拐角处,精神矍铄的外祖父正趴在哪里,也在听楼下说话。
柳蔚走过去,站在外祖父身边,笑着问:“您也挺喜欢听鬼故事啊。”
纪南峥摇了摇头:“故事是故事,却不见得假。”
柳蔚狐疑的挑眉:“恩?”
纪南峥幽幽的问:“若我说,刘喜娘是真的,鬼神兵也是真的,你信不信?”
柳蔚愣了一下:“啊?”
纪南峥侧着身子,认真的盯着他的外孙女:“知道我为何要带你们在这明月镇落脚吗?”
柳蔚茫然的摇摇头。纪南峥叹了口气:“蔚儿,外祖父想请你帮个忙。”
第1423章 让恶鬼知难而退
事情一开始,要追溯到五年前。
五年前,圣上四十大寿,却恰逢江南大旱,为表与民同苦,皇上特令吏部,不施大宴,一切从简,将多余金银,遍施各地,以抗旱灾。
皇上爱国爱民,大臣自然乐于如此,但同时又觉得皇帝大寿,不该太过简易,进而倒也施了些小计,弄了些趣意节目,已悦帝心。
?自致仕归宁后,纪南峥便不常回京,但五年前那场寿宴,他回去了。
当时,他便途经这明月镇。明
月镇与官道相连,自京城出郊,一路往东,不过半日路程,便能见到这热闹非凡的林中小镇。镇
上商客居多,这也并不奇怪,毕竟京郊之外亦属皇土,寸土寸金,在这里做买卖,肯定是赔不了本的。纪
南峥知道京郊四面都有不同的闹市,但这明月镇,他是第一回来,想着离大寿还有十日之期,他索性就暂住了下来。
刘喜娘的事,就是那时候发生的。
一开始是京里有队军队来各镇寻看十六到十的妙龄女子,说是皇后为了皇上大寿,亲自编排了一曲群舞,群舞所需首舞伶一名,次舞伶十名,伴舞伶十九名,凑上一曲百鸟朝皇。其
中首舞伶与次舞伶倒是早有人选,奈何伴舞伶哪怕征尽了京中各大舞坊的姑娘,也尚缺十多名,因此皇后便下令民间征寻,这才有了朝廷军亲自上门相人。
明月镇妙龄女子多,但长得能进宫献舞的,还真一个都拿不出,这个时候,就有人听说,隔壁镇的刘喜娘中选了,要御前献艺了。纪
南峥当时就是听了个趣儿,还多管闲事的担心大寿再过十日就要到了,现在还没选好人,那排舞来得及吗?
然后到了第二天,他就听到了刘喜娘的死讯。
事情与之前那闲客说的一样,就是让刘喜娘的亲爹后娘给祭了水鬼,可人家上祭活人是暗地里做的,几个人守口如瓶,竟让官府没有一丁点办法将他们纠办。
可这刘喜娘也不是默默无闻,昨个儿才入了皇后的编舞名单,今天人就死了,这怎么跟朝廷军交代?
纪南峥以为事情会闹起来,但毕竟无亲无故,来相人的军队气恼了一番,又想着大寿临近,不敢耽搁,只得匆匆又去寻看别家姑娘。
朝廷军一走,便意欲着刘喜娘的死,彻底要成枉死了。
纪南峥一生执教,为人师,见到这样草菅人命的恶事,自然心绪难宁,他一时气愤,直接找去了隔壁镇。
隔壁镇原来叫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自从明月镇建起来,且成了十里乡著名的闹市镇后,隔壁镇就改了名字,沾了明月镇的光,取了个清风镇。
纪南峥去的时候,街头巷尾都在传说刘喜娘的死。
祭天是刘家人背着外人干的,镇上人口,自然不是所有人支持这么荒唐的祭奠手段,有义气重的,直接就往刘镇长家门口泼狗血,说他们一家人丧尽天良。可
大多数人,还是事不关己,背后唏嘘两声,悲叹两声,到底不是自家的事,也没理由多管闲事。
纪南峥打算找镇上的乡绅问一下,这事儿镇里就没有人管一管?却在刘镇长家门口,发现了一桩怪事。
“是他们家的小儿子。”纪南峥道:“他在家门口的牌匾上绑了根绳子,又在门口的狮子头上,洒满了石灰粉。”
柳蔚皱了皱眉,双手环抱,后背靠在楼梯的护栏上:“那是什么意思?”
纪南峥道:“这是民间的说法,据说绳子是为了拦下门前的恶鬼,让恶鬼知难而退,石灰粉则是激发镇宅兽的凶性,让他们能目视恶灵,威恐吓退。”
柳蔚皱眉问:“他们是怕刘喜娘的鬼魂,回去找他们?”“
是这个意思,但是……”说到这里,纪南峥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似又想到了当时的情景:“绳子挂上后,绳头忽然无风自起,开始左右摇晃,且越摇越急,狮子头上的石灰纹然不动,但狮子头顶的位置,却多了一只手掌印。”柳
蔚挑起了眉梢:“您亲眼所见?”纪
南峥点头:“正是亲眼所见。”
柳蔚又皱起眉。
纪南峥道:“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后找到了镇上乡绅,一番厉谈,要他们惩治刘镇长,乡绅满口答应,却又说此事没那么容易,我毕竟要赶赴京城,无法在清风镇多呆,后入京饮完大宴,我挂记此事,返程时,便再去了清风镇,那时,已是半个月后,我从刘镇长家走过时,撞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姓谁名谁我不知,但她刚从我身边走过,就在离我十步之外的地方,突然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后来,还死了。”那
就是刘喜娘死后,第一个因意外而枉死的姑娘,也是流传中,第一个被刘喜娘借腿的姑娘。
“她就死在我眼前,被花盆砸中头顶后,当即一命呜呼,可是……”纪南峥抿紧了嘴唇,后又说:“她的腿却在流血。”
柳蔚问:“可是在发生意外时,腿部受伤?”“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但等到了京州府府衙,由仵作验尸检查后,却说,那姑娘的腿没有任何伤痕,骨头也没坏,伤口也没有,就连花盆碎在地上,她倒下时,腿也没被花盆碎片扎到过,可那一瞬间,我肯定没看错,她腿一定是流血了,但是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了?我却如何也想不明白。”柳
蔚好笑的看着她外祖父:“所以您也觉得,您是大白日的见鬼了?”
纪南峥幽幽的瞪了外孙女一下,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又觉得,普天之下,怕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