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446节
狗腿子赶忙跑近,将道具交给本山道士,却是五只一样粗细长短的苇草,细细的管子,轻悠悠的,这便是那神物?
若李治在,不免又是“神他一脸菊花残。”
临时客串“本山”道士的江湖民间艺术家厉声喝道:“你五人且听仔细,盗窃的真凶就在你五人之中,你们各取一根苇管,握在手心。一刻也不许撒,倘若不握,自是窃贼无疑,明日作案者手上的苇管会长出一节,你家大人会派人看管守上一夜,明日各自对比,一比长短,真相自然大白天下。”
刺史府早安排五间黑漆漆的空屋子,五人被各自关押在空屋中。
五人被押走后,李义府狐疑的试探道:“我现那五人面不改色,此法真的可行?”
狄仁杰哈哈一笑,一句“明日必能水落石出。”
不等李义府宣布卖关子无效,狄仁杰就继续回去补着长途跋涉一路南下的疲惫,李义府到底没再问,也到底忐忑的大半夜没睡。
第二日一早,狄仁杰刚起来拍拍屁股晃晃脚运动一下,就见李义府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微红着眼睛,悲凉味十足。
身后是十来个家丁、管家把那五个重点嫌疑犯押来,看样子,是等了不少光景了,狄仁杰正在狐疑这李大人还真得了早起早睡身体bang的养生秘诀,只不过李义府一张嘴就露陷,道破天机,狄仁杰也瞬间顿悟,恍然。
“大半夜没睡,就等着天亮了,仁杰是否可以开始了?”
狄仁杰不掩饰的呵呵一笑,不逗人了。上前将五人的苇管一一在手里比较,五人中,三个家丁都没事,反倒是两个丫鬟中的一个的苇管突然短了。
“义府兄,窃贼已然明了。”
李义府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皱眉的指着其中一个身材娇小模样的shì女,道:“翠桃所为?”
“义府兄错了,真正的家贼是这位姑娘。”
“不是窃贼的苇管会长出一节……”李义府的问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转过身子,阴冷冷的看着那为“冬云”,已然明白。
“老实的都说出来吧,你们二人谁是贼已经一清二楚,想我李义府平日里待下人也不薄,怎料到有人如此见利忘义,出了此等败坏门风的丑事。”猛然间,李义府指着冬云大喝:“苇管已明示,还不从头招来。”
冬云脸蛋俏**挺,皮肤也白,是个小美人,可此时被吓得竟是花容惨淡,残花又败柳,抖得像个筛子,势单力薄的匍匐在地,最后挣扎:“大人怎知我偷了欲佛,我那苇管没有翠桃的长,更没有其他三人长啊。”
“那你怎知自己的肯定比翠桃的短,为何翠桃就不能是被冤枉的呢?”
冬云支吾难再语。
“你偷偷截取一段,要不是心中有鬼,为和如此做?莫非你还真相信那江湖卖艺的老道有通天之能了。”狄仁杰出口彻底断了冬云的狡辩,面如死灰,这下谁都知道种了圈套,一时间再看狄仁杰的目光都一变再变。
李义府有点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演技了得不在自己之下。
磕头如捣蒜,泪出如泉涌,哀求老爷大人的绕过一命,冬云就差说出从此老爷想老牛推车还是观音坐莲,姐都无条件答应,跪求潜规则了。
最后楚楚可怜的说出了那欲佛的下落。
李义府忘形的捧着欲佛趾高气扬的去邀功了,得胜班师回朝也就这模样了,杨氏惊喜交加,比冬云还泪如泉涌,连声问如何找回欲佛的,李义府相当仁义的把功劳都推给了狄仁杰,这辈子难得一见的良心现。
杨氏当晚决定,亲自下厨,款待狄仁杰帮他寻回了心爱的欲佛。
狄仁杰第一天到了金陵,这位“天使”,就破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奇案,自是引得李义府刮目相看,第二天,那名声就和了翅膀的老虎,气焰磅礴的席卷了金陵说书界。
事情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从此欲佛过上了安定的幸福生活,但欲佛不小,一个丫鬟如何搬得动。
得意忘形的李义府解决了最大的难题,自是不会去想这些于他来说只是些许细枝末节的芝麻小事,失而复得的杨氏更是懒得想,东西在一切好说,不在的话,哼哼。
只有作为一个优秀的神探,狄仁杰敏锐的察觉到那个老管家死死压抑着身子的颤抖,临走前是低着头的,痛心疾。隐约间看向李义府、杨氏也透着一股一闪而逝的怨气,随后被深深埋在心里,对上狄仁杰,老人又变成那位热情恭敬周到的好管家,温温淡淡的。
背过身去的老管家如何看待自己,狄仁杰没看见,相信表情一定精彩。
午饭推杯换盏,这次杨氏喝了不少,不算破例,但这待遇只有两个人有过,小金陵王是一个,狄仁杰是第三个,李义府没有这资格。
依旧称兄道弟,依旧胡说海侃,只是这次话题只有一个——金陵城的大小权贵。
李义府说,杨氏帮腔,狄仁杰听,偶尔回两句,却从不主动的问更详细所谓,将主动权说多说少完全给李义府和杨氏,这让两人对狄仁杰的好感更是大增。
饭后,狄仁杰带着同行南下的随从去观光金陵,拒绝了李义府假意的陪同,走马观花的看风景,没有目的,没有目标,直到如李治当初一样,被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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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昨晚无更,抱歉,今晚熬夜写,估计凌晨一二三四点出来吧。有愤怒的想喷俺一脸菊花吧就来吧,哥依然在淡定的道路上屁颠屁颠的荡漾着。
正文 第十八章 人行诡道
第十八章人行诡道
在占星家的眼里,贪狼乃北斗第一星,化桃花杀,主祸福,主欲.望,xìng属水木,若要与之对应,烟雨葱葱的江南无疑是第一选。
贪狼星每到夜幕深沉时,那北斗七星贪狼便要居首悬于九千尺阑干银河之上,活似贪狼与狡狈瞪着血红的眼睛俯视人间,垂涎欲滴,行如其名,贪如狼,直与北极星不相上下,于任何星宿之中,都可以一眼认出那灿烂的光华,可是,目下这星竟是隐隐约约地暗淡发红,几乎要被无尽的肃杀湮没,十月九日于占星家而言,主乱,当破。
就在李治在三分钟热度研究他的无字天书的时候,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却逐渐拉开了李治下江南波澜渐起的序幕。
潭州,一间不为人知的神秘祠堂之内,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将一只暗黑sè模糊了图案的令牌,亲手交到另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年人手上,青年面sè郑重,语气低沉,缓缓说道:“二弟,不要让大哥失望,也不要让先祖失望。”
感受着手里那只冰凉的令牌,少年眼里滚动着jī烈的锋芒,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可张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最后朝青年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洁白的牙齿让少年的笑特别的单纯,单纯的和他的出身和每个人对他的印象背道而驰,也只有在面对自己亲大哥时,少年才会小心的不自然的,收起了那份戴着戴着竟已逐渐开始习惯的假面具。
狂妄、暴戾、无知被卸下了,换上其本来的面目,无争、聪慧、善良。
“弟,先祖在看着你,母亲也在看着你,该如何做,你好自为之。”
少年眉头紧锁,许久,才缓缓的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青年人长相英俊,淡淡一笑,爱怜的用手指点了点少年的额头,在少年讪笑中,手指沾在茶盏里,然后在香台上缓缓写下了一个名字。
少年的眼睛顿时大睁,不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哥哥知道你不喜欢他,哥哥也不喜欢他,聪明的不知收敛,太狂妄,可弟,现在我们需要他,我们需要他的钱,需要他周密的情报网,去金陵,在那里我已经安排人了,你不需知道理由,按照能够和你对接令牌的人说的做,不管是甚么,你只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了我族的历代英魂,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