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514节
高兴的发狂吗,抑或〖兴〗奋的要哭泣,激动的手足无措,还是情不自禁的哭泣?
都不是,是一种庆幸和欣慰。
庆幸老天爷的慈悲,庆幸老天爷让爱能更完美,让爱能在这群小家伙们的身上延续,渗透进未来一家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中,随着孩子的长大,爱变得愈久弥香:欣慰,欣慰甚么?自然是欣慰自己后继有人呗,能继承自己的为之奋斗的大唐帝国,继续冉冉升起,继往开来。
而当这些曾经藏在心底最深处舍都舍不得和其他人分享的甜**,被人彻彻底底扯出来,在自己的眼底下,就要撕碎时,对甚么都好似不在意的自己彻底愤怒可,李治发誓,如果女人和孩子出了哪怕一点意外,朝中赋闲的、在职的将军、国公爷们也不用养老了,一个族一个族给我诛灭彻底吧。
三万人只是个开始,这次李治是下了决心,七十万僚人,要不,彻底的归顺,移居中原,溶入汉家,李治自仍自己这个皇帝和大唐自认都有这个气量去容纳区区七十万僚人,稍微不平等是有的,可若是处处都跟汉人平等,那才是真的不平等,凭什么你们有资格和汉人平等?
至于不答应的,都去死吧,《爱我中华》这首歌以后还是换首歌词吧。
“沈贤,朕知道你的脾气,没绝对的把握你不会放出大话,不过既然说出了豪言壮志,咱们按照正规严肃的来,若有一个人逃走,你明天我的脾气,和钱不丰一起收拾收拾行礼回家养老去吧。当然,如果有人能大冷天的跳进这秦淮河,逃出朕的重重包围圈,游走,朕一定带着全体将士在岸上掌声鼓励。”
“喏!”沈贤被李治的冷幽默说锋心里冷嗖嗖的,得意尽去,恭敬的单膝跪倒答道。
沈贤离开了,李治挥挥手,舍得小和尚也合十作揖退下,轻轻的拍了拍**的黑马,黑马打着响鼻缓缓向前。
面前的一幕其实是像一幅画的。
前面波涛汹涌,数万人在数十里长的秦淮河畔绞杀在一起,早已白热化了,鲜血和碎肉撤了满地,风中的气息都凝滞着作呕的血腥味。
可大军交战的后方,空空的街道头,却空寂的只有一今年轻人和一匹高大油光发亮的黑马,混着吹着街道边酒家的旗幡烈烈作响的秋风,唯美的只能在梦中出现。
寒风呼啦啦的吹着,今日的天气古怪的要命,当一阵冰凉东西狠狠的刮在脸上时,李治下意识的一摸。
不是雪huā,是雪粒,哦,江南竟也要下雪了,媚娘信上说,长安已经下了好几场,她等着我回家过年,也许小隆基今年就要蹦达出来了。
雪粒打在脸上,冰凉凉却不怎么疼,反倒心里暖暖的,奇怪了哈。
李治驱马向前,喃喃自语道:“仗打倒这里也差不多了,该我上了,要不然,兔子急了会咬人的。”
**随意牵来的良驹不是啥子汗血宝马,只是一匹很普通的青海骋,也许此刻的李治真正的淡定影响了它,注定没有名字的战马停止了躁动不安,静静向远处的沙场缓步迈去,盛装优雅的如同和母马一起散步。
没有说话,李治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他似乎能感受到从万军交战中,有两道温暖的视线,巴巴的望着自己,不可思议之极,可他真的感受到了,错觉吗?
“不要怕哦,朕是有大福之人,天子。知道甚么是天子吗?就是书里记载生下来经常出现满室红光、生有奇香、生而能言的妖孽。作为妖孽,此生何曾输,安能输?”拍了拍**的马,李治“安慰”着,倒更像在心理暗示自己。
轻笑一声,将满腔的担忱深深压下,李治按住缰绳,缓步走上战场。
一股漆黑的风暴渐渐在秦淮河畔升起,天上阴云随风而动,遮住了太阳。
普照大地的阳光,被阴云分裂成斑驳的一块块,天地间阳光不再普照大地,而是化成一缕缕一丝丝的光线,零落散乱的投射在白浪滔天的秦淮河畔。
寒风带来的也不仅是深深的彻骨冷意,还有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勇气,让厮杀的人们更加疯狂,远处涛涛杀声混弃江水波浪潮汐,更加摧人耳鸣,动人心境。
就在此时,一个青年,一匹马,一身黑袍,执着缰绳,缓缓的轻轻的合着喊杀声的节拍,行走在这光怪陆离像镜子碎片洒满一地阳光的世界中,向远方而去。
青年的背影,磅礴而又辉煌。!~!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命运呼叫转移
第六十六章命运呼叫转移
李治的背影是华丽的,出现在战场中也是毫无预兆的。wWW.3yT.com
所以,当李治骑着黑马步入战场中的时候,整个锦衣卫彻底惊慌了,疯狂了。
陛下进战场了,随时会受到致命一击,我该怎么办?
几乎一霎那,这个时代沿袭的教育,毫不夸张的说,让奋战厮杀的锦衣卫们本能的出现这样一个念头。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慌,皇帝是天下之主,他死了地球就不转了,我死皇帝也不能死啊。
于是乎,李治的出现,成火上浇油之势,彻底点起了疯狂的小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皇帝上战场这个消息火速传开后,本来就成压倒性优势的锦衣卫们,让僚人真正感受到甚么叫做势如破竹的攻势、鬼神莫测的技击行为。
甚么白鹤晾翅,大鹏展翅,金鸡独立就不说了,罪恶的是,为了战胜对手,不少锦衣卫无所不用其极,连猴子偷桃、神仙采葡萄、撩阴腿、爆菊这种被男性同胞们明令禁止的违禁招式都使了出来,场面简直怵目惊心。
临死前的哀嚎声,也随之变得古怪起来,凄凄惨惨戚戚,满地倒的都是蛋疼菊花疼连带着**疼的汉子们,愣怔怔的捂着裤裆不敢置信的纷纷倒地。
然后,心中些许惭愧的锦衣卫们,一刀割喉,结束了对手的痛苦。
无耻从来不曾有过止境,世上再吹牛皮的混蛋,也不敢说自己无耻古今第一的。
孟山在后方看的早已目嗤欲裂,要不是张要离死死命人拦住,这孩子已经火急火燎去杀去拼去拯救了,这些人中有一半都是孟山的本部族人,是他私下里背着疼爱自己的姐姐多少年来拉拢的势力,其中的小心翼翼,一言难尽。
自己的兄弟这种死法,悲愤了不少后阵的僚人勇士们,他们勃然大怒,还没待孟山下令就汹涌呼啸着冲了上去。
这种突兀的死法并不仓促,锦衣卫每个人都曾专业学习过,当然这逃不脱李治的恶趣味,和昔年打群架的心得,不过也作出规定了,非要命关头,严禁使用,以免给锦衣卫本就阴暗的负面神秘形象,再抹上流氓无赖的市井色彩,不伦不类,很显然,护驾自然是要命关头。
战事发生的十分仓促,没有列队也没有阵型,完全是疯狂的在冲杀,僚人军官士兵们凭着一股哀兵之痛,以长年奔跑在山野中快的吓人的速度,像一群嘶吼着的饿狼扑了上去。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本来不想动用的刺天弩箭就排成排成功的挡住了他们的脚步,松开的弩弦,带出一阵“铮”的气浪。
黑色的弩箭像是一条条跳跃的黑线窜上半空,划过一个漂亮完美的弧线,刷刷的扎下来,将一群群人生生的扎在地上,沿袭着刺天弩弓干净又利落的传统路子。
如破开乌云的阳光,如呼啸的风,刺天弩下,任何血肉之躯的抗衡,与其说悲壮不如说悲哀如血色的笑话,半柱香,确定前方再没一个人能站着,刺天弩阵散去了。
江南的风也有凌厉的,金陵的战场也同样鲜血淋漓,垂死的人粗重的呼吸被近在咫尺的浪声水声掩去,孟山、张要离、候弦高站在另一侧,在刚刚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冲上去的时候没有阻拦,实际上他们也根本就来不及阻拦,所以坐视这三千人死于乱箭之下,然后如秋草伏地。
反正已经死了这么多了,反正注定败了,反正……
何必阻难呢,多一个陪葬的,干嘛要仁慈呢?
此时此刻,也只有跟随在张要离的贴身禁卫们,还淡定,站在张要离的背后,像是一片黝黑黝黑沉默的竹林,几十个人而已,无声无息静静的默立,对着同胞的死亡无动于衷,跟群没心没肺的死人一样。
倒是张要离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不见了,眼睛死死盯住那被收起来的刺天弩。看到它们,张要离回忆啊回忆,再遥想遥想昔年,终于记起,以前自己似乎也是有右手的?
一时三刻后,锦衣卫们已经在轻扫战场了,尸体被直接扔进了秦淮河喂鱼,而让候弦高、张要离、孟山等人绝望的是,秦淮河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个小黑影,随着小黑影的逐渐放大,一个个飘着“唐”“卫”的战船靠近,像是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猎物的鲨鱼,在烟波浩渺的秦淮江面上来回游曳。
没有李治的允许,片板也要被摧毁成渣,要不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