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 第395节
营地私斗又怎么样?要挨军棍又怎么样?不管受什么样的处罚,他们也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叶挽。
要知道他们原先一个个的只不过是一堆被羡州整个军营嫌弃的废柴,斥候营还当他们是拖后腿的刺头兵,结果现在无论是山中操练还是打北汉人,或是在燕京立下赫赫战功,全都是因为有了叶挽。
是叶挽给了他们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是叶挽看着一堆烂泥的他们都没有放弃,将他们整治成现在这副模样。赵寅是哪里冒出来的酸菜?也敢在他们面前侮辱叶挽?
“呸,难道老子说错了吗?”赵寅啐出了满嘴的血唾沫,并伴随着几颗摇摇欲坠的牙。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甄玉阴笑了两声:“还是我说的正中了你甄千户的痛处?怎么,谁知道你满脑子龌龊的心思到底是因为尊敬你们的叶都尉还是另有图谋?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女人裤裆里爬出来的蛀虫,凭什么爬到比兢兢业业的老子还要高的位置!一个女人罢了……也配做什么大燕良将,千古绝唱?”
回答他的是忍不住动手的段弘杨的一脚,甄玉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跃跃欲试的段弘杨给抢了先。段弘杨的脸因为生气而憋的通红,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跟你说了不许提叶哥你还提,老子提你妈个腿!”段弘杨不是蠢货,也许一开始还不知道在玉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燕京的时候总是闷闷不乐,到了沧州还是闷闷不乐。但后来只要稍加联想就能猜到,也许玉哥心里对叶哥确实有些什么不一样的心思。
他猜到之后也紧紧闭上了嘴,按照亲疏关系来说,玉哥才是他真正的大哥,比褚大哥还要亲上不少,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是希望叶哥能跟玉哥在一起的。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叶哥先看上了他们将军,那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了。
段弘杨默默地想,要是换做他的话说不定不会管什么不着四六的不成文规定,喜欢就抢呗!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但是他没那个胆子劝玉哥……说不定会被玉哥一脚踢出军帐的。
不过转眼想想,木已成舟,就他希望玉哥能开心一点,想劝玉哥说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话,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叶哥这样的女人?要等又一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不管操碎了心的小段是希望玉哥能拿得起放得下,还是默默的自己在心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允许有外人在玉哥的面前说这些胡话!笑话了,他们玉哥是单相思还是失恋的,跟你赵寅有屁个干系?
他没忍住,就动手了。
甄玉动手还能用自己的军级说说话,他怎么说也是个千户,赵寅不过是个百户,教训了也就教训了。但是段弘杨跟赵寅是平级的,赵寅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他当即怒骂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带来的兄弟们一拥而上,誓死要在今天找回场子来。
“不过是一帮外来的蛀虫,竟然也敢在我们沧州军营的地头上放肆!”赵寅大喝一声,猛地朝着甄玉和段弘杨扑了过去。
他心中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若是能趁乱对甄玉做点什么,挨一顿军棍也值了!
☆、第362章 七队危机(三)
除了赵寅手下的心腹小队奋不顾身的像疯狗一样朝着七队的人扑咬殴打过去,其余的众人其实并不想掺和进这私下寻衅斗殴的事情里来。
要是说一开始他们的确是存着跟赵寅一样的心思,怀疑七队这些从燕京回来的人是否跟豫王殿下被陷害的事情有关。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或多或少的看出了点什么,赵寅并不是真的怀疑七队的人是朝廷的奸细,只是想趁机给七队找点麻烦罢了。
他们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些许看不起这支由纨绔子弟组成的斥候小队,他们只不过是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叶挽罢了,并非其中就是人人都是人才。像那个傻大个儿,看着傻不溜秋性子木讷的,听说家里还是云州农村的穷人,竟然也能跟着这些军中最为优秀的斥候一起行事,还被他们当做好兄弟一样对待,让他们这些外人着实觉得有些心里不平衡。
是的,外人。按理说七队的人对于整个沧州军营来说才是外人,偏偏他们之间就相处的融洽的不行,好像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让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们半点也插不进去。甚至那个段弘杨一口一个豫王伯伯的喊着,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其他这些军营里的将士们反倒是外人似的。
是以赵寅故意找茬,他们一开始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围观在这儿,时不时的说上两句风凉话,好像这样能让他们心里好受似的。现在赵寅被他们打了,秉着都是同胞手足的心思,围观的人也冲了上去。
法不责众,要罚最后就一起罚吧,也好过被人指指点点的说他们一点也没有兄友弟恭共甘共苦的觉悟。
千人乱斗的场面着实有些壮观,七队的人在其中不过百人,纵使双拳难敌四手也没有落得下风,打的风生水起。其余一些凑热闹的几乎就是在乱打,不少都拳脚都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显得有几分滑稽。
甄玉在其中或算是身手极佳,仗着自己剑法不错抄了跟树枝当剑使,凝神定气地在人群中寻找赵寅,左劈右砍的将树枝抽在赵寅的脸上,疼的他哇哇大叫。
段弘杨没有树枝,但他人高马大又有着一身从肥肉转变而来的腱子肉,力气又大揪着几个人就左右开弓的扇耳光,一拳一个打的不亦乐乎。
身后七队众人同样如是,周建只擅箭术,并不擅长打群架,被刘方隅护着暗中耍耍阴招,两人配合的很好倒也是占了上风。
赵寅被打的恼羞成怒,对着甄玉骂道:“怎么,老子说中你心事了?你他娘的敢做不敢当,当老子不知道是不是?”回答他的是甄玉冷着脸的又一抽,赵寅怒骂道:“表面上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是道貌岸然!谁不知道你还在军中狎妓,装什么大瓣蒜呢!”
段弘杨脚一滑,差点把自己摔进一拥而上的人群里。他惊讶的大舌头道:“什么狎、狎妓?玉哥你还狎妓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赵寅还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玉哥也太不够意思了!
“滚!”甄玉没好气的回头骂了一句,眼看着段弘杨一手抓着一个士兵往中间一撞,碰的就给撞晕了两个。
附近的人的耳朵都被赵寅说的话给吸引了,纷纷朝着甄玉的方向看去。
豫王有明确规定,军中不得狎妓,一经发现就是严重触犯军纪。不管他是不是甄大将军的儿子都是重罪,可能直接就要以军棍打死处置。
赵寅先头说的或许是在找茬,但说甄玉狎妓若不是无的放矢,那甄玉就要倒大霉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甄玉冷眼道。
“呵,谁不知道你带回军营的那个小乞丐……还装模作样的藏在伙房,每晚都要睡在你帐中,根本就是个女的!”赵寅猛地爆料,脸上数道血痕显得十分的滑稽,他阴险的笑起来,“将女人带到军营藏在自己帐中,不是狎妓是什么?你不要装模作样,我早就知道了!”他憋着这事情不说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给甄玉以迎头痛击。
他若是直接给甄玉把这件事情举报宣扬出去,或许其他人看在甄大将军的面子上并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把事情闹得够大,本来他跟甄玉在营中私斗的责任或许还要两两开,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有了甄玉在军营里私藏女人的事情做铺垫,他也可以说是甄玉被他发现了秘密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他无奈之下只能反抗。
反正有全身的伤做证据,甄玉有口难辩。
甄玉微微皱眉,本来将花滢带到军营里来是架不住她恳求,再者担心花滢的安危,在军营中或多或少会安全一些。但她作为一个小姑娘,自然是不可能跟伙房其他那些士兵们同吃同睡去挤七八个人一个营帐的大通铺的。他相信自己的人品故让花滢搬到了自己帐中,怕她尴尬每日等花滢睡着了才会进去和衣休憩一会儿,天不亮她还没醒的时候就会离开,并没有做出半点逾矩之事。
更何况花滢才十一岁……他真要做什么事情,难道他是畜生么他?
他原本想将这件事情告诉豫王殿下知晓,不过后来忙着忙着也就忘记了。甄玉想豫王殿下耳聪目明,说不定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再者豫王忙着对付曾后,他也不想用这些小事去打扰豫王。
没想到现在从赵寅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儿?
他紧皱着眉头,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敢做你还不敢承认了呗?”赵寅发现自己看穿了甄玉的事情,心中大为开心,愤恨地残笑着。“要不要我们现在一起去伙房看看,那小乞丐到底是男的女的?”
“你别他妈瞎放屁了!”段弘杨骂道,“那小乞丐怎么可能是女的,瘦不拉几脏不溜秋的,就算是个女的,也是个干干瘪瘪的幼儿,有什么好他妈的狎妓的?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混乱之中,他们这边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赵寅说:“是不是狎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是你心虚,想要承认你把那个年幼的妓子当做是什么人的替身……”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猛烈的重捶,不过没有捶到赵寅歪掉的鼻梁骨上,就被赵寅伸出抵挡的胳膊给挡住了。“你够了吧!真当我会傻乎乎的不动任你打呢?”赵寅骂道。
他怎么说也是靠自己本事升上去的百户,不可能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想要装可怜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他的脸被甄玉打成了这个样子,到豫王那边去有什么话都好说了。
赵寅不再被动的挨打,反过手来还击甄玉。
甄玉被他说的话气的昏了头脑,连树枝也不要了扔了出去,赤手空拳的挥向赵寅。两人近战贴身的肉搏撕扯到了一处,没有运用多年打仗学到的武功技术,就像是两个什么都不会的野蛮人,仅凭着自己的本能和对方拉扯殴打。
虽是粗鲁又野蛮,但是更能激起身边人的血性,比有技巧套路的打架更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