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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拒做炮灰 第317节

  这其中元景最不确定的便是,老太太是否知情,或者说有没有猜到分毫,心中对曾康这个儿子生过怀疑?如果毫不知情也就罢了,如果生过怀疑的话依旧任由原身在那府中落得那样的境地,曾珩一家子人可死得够憋屈的。

  元景将这些证据找到后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与远在京城之外的舅舅书信联系,敲定了由舅舅俞晋楷进京告御状一事,这事由俞晋楷来做更为合适。

  御林军直扑勇毅伯府捉拿曾康,当这群人如狼似虎地闯进伯府里的时候,伯府里的主子下人吓得惊慌一团,老太太刚刚恢复的身体又被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陛下有令,捉拿曾康严查当年勇毅侯父子战死一事,俞晋楷进京状告勇毅侯父子二人战死乃是曾康勾结外族密谋所害!”

  “不可能的——”

  “老太太!”

  正在书房跟儿子商议事情的曾康,听到外面的高唿声时,手里捧的茶碗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下一刻,书房便被人闯入,两个持刀侍卫扑上来就扣住曾康,就是曾元昕也被人用刀指着不敢动弹。

  曾元昕连外面高唿的内容都没消化完,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他父亲被押着往外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往外追去:“你们干什么?我父亲是勇毅伯,你们凭什么抓我父亲?”

  “勇毅伯?”带人抓人的统领一手按刀回头嗤笑了一声,“等案子审清查明,如果罪证确凿,这伯府很快就不是伯府。”然后手一挥,“带走!”

  “是!”

  曾元昕彻底慌了,脸色发白,跌跌撞撞地跑去老太太处,可老太太又晕过去了,林嬷嬷一边掐人中一边叫人去请大夫,再加上宋氏又赶来,场面慌成一团,不时还有尖叫声,下人更是没了张神,伯爷是他们亲眼看到被御林军给抓走的,那阵仗骇人得很。

  “怎么会这样的?”宋氏不敢置信地喃喃,“怎么会这样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他们冤枉了伯爷,昕儿你说是不是?对了,找人,赶紧找人,快去找你堂弟去,他亲叔叔怎可能害死自己的亲大哥?”

  宋氏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让曾元昕赶紧去找曾元景,也许在她看来,只要曾元景这个当儿子的不认,就没有这件事了,曾康还能好好地回来,伯府照样过日子。

  “对,我去找堂弟,我这就去找。”曾元昕也像是看到希望一样,连忙往外跑。

  曾静姝偎在她母亲身边,瑟瑟发抖,刚刚的阵仗将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大小姐吓得不轻,其他少爷小姐也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伯府真的完了,有的人甚至被吓得哭出了声,然后又被宋氏呵斥住。

  整个京城轰动了。

  御林军前往勇毅伯府拿人可没遮遮掩掩的,而宫里俞晋楷状告何事也很快传出来,但凡听到的人都震惊极了,战死的曾珩父子竟是被曾康这个亲生弟弟和亲生叔叔给勾结外敌害死的。

  如今京城就没多少人不知道勇毅伯府上的事情的,毕竟先有伯府被降爵,曾元景这个侄子被逼搬离伯府一事,后有失踪一年的世子爷又重回京城还带回一个救命恩人的情况,让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老百姓,都吃了好大一口瓜,后者的热度还没减退多少,没想到这府里又闹出事情来了,还牵涉到前勇毅侯父子身死一事。

  柳依依在外将依柳铺子开得红红火火,她的身份也没对外遮遮掩掩,所以提起她总会提到勇毅伯府和那府里的世子爷,所以这热度真的一时半会儿难以下降。

  柳依依在铺子里楼上亲眼看到御林军唿啸而去又押着人离开的,震惊之极,特别是听人谈起被抓走的是谁和为哪番缘故时,柳依依惊得下巴要掉了。

  曾康勾结外敌害死自己的亲大哥和亲侄子?难道是为了继承当时侯府的爵位?这该多丧心病狂啊,联系到她所知道的曾元景的情况,柳依依也不得不阴谋论了,这曾康很可能真的丧心病狂干掉了自己的亲大哥和亲侄子,不然爵位落不到他身上。

  柳依依神情有些恍惚,说好的勇毅公呢?如果曾康真的勾结外敌,又害死大哥侄子还有边关那些将士,他这条小命和那勇毅伯府还能留着?勇毅伯府都没了,哪里来的勇毅公?曾元昕要到哪里去挣这么大的功劳和爵位?

  柳依依忽然又打了个激灵,她想到如果不是她搬离了那伯府,如果她真的留在那伯府里等着嫁给曾元昕,那是不是说勇毅伯府出事时她也要跟着遭殃?

  她后怕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觉得人还是有点敬畏心胆子小一点比较好,她差一点点就落进被清算的行列中,亏那韩妙还劝自己回那府里等着嫁给曾元昕,她要是听了韩妙的话那才倒了八辈子霉呢,她如今对韩妙自以为是的先知也怀疑起来,这最后皇位还会如韩妙的意落到五皇子身上吗?

  如果五皇子最后成为了皇帝,韩妙岂不是一场算计成空?她能接受得了这个后果吗?

  柳依依突然有点怕那时候的韩妙会接受不了现实,然后发疯的她会不计后果地说出她和自己的情况,该死,现在觉得那韩妙的存在就跟不定时炸弹似的,不知什么时候会带着她一起炸了。

  曾元昕当然找不到元景,元景也没能见到他舅舅俞晋楷,却见到了随俞晋楷一起来京城的表哥俞梁和俞家的老管家,老管家是看着大小姐出嫁的,所以见到元景眼睛就红了,因为表少爷跟那时候的大小姐像极了。

  “那个天杀的曾康,老奴以为姑爷和大表少爷是不幸中计战死在边关的,哪里想到是被曾康勾结外敌出卖算计死的,他曾康不得好死,害死了姑爷和大表少爷,也没好好对小表少爷,表少爷的事情老奴都听老爷说了,这些年苦了表少爷了。”

  老人家看着元景眼泪汪汪的,元景觉得自己这戏都演不下去了,俞梁在边上安慰老仆和表弟:“幸好父亲找到了证据,可以让姑父姑母还有表哥地下安息了,也许当初就是姑母在天有灵,才会让表弟脱离那火坑。”

  “对,对,表少爷现在身体可好?”

  “我身体现在挺好的,真的,陛下派了名御医专门调理我的身体,就是现在隔一段时间也会上门给我把脉。”

  “这就好,这就好,老奴这就放心了,那个天杀的曾康,他不得好死。”老管家又骂起来,那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他不是人,就是大小姐会病逝他也脱不了关系。

第502章

  京城上下的关注力都集中在这件案子上,哪怕曾元昕四处奔走也没有用,随着证据的呈出,还有相关证人的出列与供词,最后三司会审之下,曾康的罪名被钉得死死的,他不仅勾结外敌出卖大宁朝的军队与利益,还谋害自己的亲兄长与侄子。

  罪名落实,勇毅伯府的爵位当场被夺,并且抄家问斩,遇赦不赦,对于皇帝来说,这曾康的罪名简直是十恶不赦,没有诛连三族已是看在被他害死的曾珩父子还有曾元景份上了。

  伯府被封,曾家的人全部被赶了出来,包括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看在她也是曾珩母亲的份上,她的私产倒是没有被抄,所以这一家子不至于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如果好好经营,会比大部分老百姓日子都过得好。

  只可惜,曾家却是闹得鸡飞狗跳一团糟。

  这一次,元景依旧拒绝了爵位,宁愿当一个白身,他拒绝的理由是,看到这个爵位就会想起父兄因何身死,想死自私狠毒的叔叔,所以他宁愿不要这个爵位,只想清静过日子。

  当曾康的行刑的日子定下来后,元景特地去牢里走了一趟,荆烈当然陪在他身边。

  狱卒知道这位小少爷得陛下看重,所以元景提出要单独跟曾康说几句话时,他们没有阻拦,退了出去,将空间让给这对叔侄。

  曾康如何想到自己从一个伯爷变成了阶下囚,而且不日就要问斩了,这时候他才害怕起来,扑过来哀求道:“元景侄儿,救救叔叔,叔叔不想死,看在叔叔养了你十多年的份上,只要你救陛下,陛下一定能饶过我的。”

  元景冷冷地看着,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曾康终于看清元景的表情,他退后几步,露出阴狠之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以前的一切是不是你故意的?好啊,没想到我这好侄儿居然装傻充愣,骗过了所有人。”

  元景这才开口:“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但凡我露出一点聪明相,你能容得了我活下来?我原先那样痴肥又蠢笨,你们还给我下毒。曾康啊曾康,我是不是该说一声你是自作聪明?当初你私自决定弄死我父兄,是想一箭双雕吧,既谋得了爵位,还可以讨好陛下是不是?”

  “是!是又如何?怪就怪你母亲生了那么一张脸,不仅勾得你父亲神魂颠倒,就连陛下对她也念念不忘,与其让陛下迁怒上勇毅侯府,不如将她送给陛下不是更好?可我那好大哥就是个死脑筋,跟陛下作对,他不死谁死?可我没想到那女人那么蠢笨,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偏去寻死,陛下还是迁怒上我们侯府了,都是你们的错!”

  “哈哈,你以为陛下当真会放过你?你白日做梦,当初我能做得那么顺利,你以为真的全部是我的功劳?哈哈,我的好侄儿,我会在地下等着看你的好戏的,看你要怎么挣脱,反正你不是喜欢男人的么,这又有什么区别?”

  荆烈在旁讥笑一声:“你以为元景跟你一样自私又贪婪?从你将元景带进宫里的时候,你就一脚踏进元景的盘算里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你当真以为元景跟你一样蠢吗?”

  “是你?竟然是你?不可能的,你根本没这能力办到!”曾康疯了,他以为是背后有人帮助曾元景对付他,就为了他身上的爵位,可现在荆烈告诉他,背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曾元景操控的,他竟然放着这样一个敌人成长起来,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早早将这个侄子也弄死算了,送他们一家子地下团聚。

  元景眉眼清冷,看着发疯的曾康说:“你到了地下,与其想看我的结局,不如考虑一下如何面对我父兄还有祖父吧,先要向他们有个交待才是。”

  “对了,陛下说要将爵位给我,并且还是侯爵,可惜啊,又被我推辞了,看,你如此看重的曾家的爵位,两度在我手上推出去了,曾家彻底沦为平头百姓了,曾家的列祖列宗会饶过你吗?”

  “所以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还有你在外面的儿女吧,没了家世这层光环,你说他们会过上怎样的日子?”

  说完元景轻笑一声,然后与荆烈手牵手走了出去,最后时候,荆烈回头还朝曾康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让曾康看得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呜咽起来。

  离开地牢,再回到外面的阳光下,元景抬头看看天空的太阳,叹道:“这曾康真是自私又愚蠢,谁能想到他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害死父兄他们。”

  荆烈说:“现在他求仁得仁了。”

  元景眯了眯眼说:“再去看一眼老太太吧。”

  据他估计,老太太原本身体就不太好了,又遭受如此打击,估计也活不了多少时候了,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成天在她面前扮孝顺儿子的,可是害死她长子长孙的凶手。

  元景和荆烈来到如今的曾家时,这是老太太私产里的宅子,里面正闹哄哄的,因为一大家子正闹着分家分财产呢。

  过去那些庶子庶女可不敢对宋氏这个正房太太如何,可现在曾康都要被砍头了,宋氏娘家恨不得跟她摘清关系,不会给她当靠山,他们也不愿意再留在京城,留在这儿始终背着有个杀人凶手父亲的头衔,还不如拿了银子远走高飞,另找一个地方从头开始。

  就是宋氏心里也未必想要再搭理这些妾室庶子庶女,但她一点不想将老太太的东西分给他们,在她看来,这些东西应该都属于她的一对儿女的,没有伯府的富贵,这些财物如今被她看得死紧,争来吵去,就是没人想着老太太身体如何,林嬷嬷怎么也拦不住这些人跑到老太太面前闹腾。

  元景这时候出现,让林嬷嬷感觉看到了救星,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也没了声音。

  宋氏和曾静姝却恨恨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曾元景,在她们看来,都是曾元景害得伯府落到如此境地,还害死她们相公与父亲,恨不得扑上去啃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还有脸跑过来?”曾静姝尖叫道。

  元景稀奇了:“我怎就没脸过来了?是我让曾康害死我父亲大哥的,我没找你们算账迁怒到你们身上就算是好的了,对了,我身上的毒还是你母亲我的好婶婶下的,有没有脸,不应该是我问你们的吗?”

  “还是说我这受害者怎不干脆死去,让你们这些加害者不用担心自己的动作和阴暗见不得光的心理,曝露在太阳底下?”

  “啊——你不得好死!”曾静姝真的冲上去要挠元景。

  可还没碰到元景的人,边上飞来一脚,将曾静姝踹飞出去了,曾元柳他们这时才看到站在元景身边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那只伸出去的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那一脚落在他们身上。

  “静姝!”宋氏扑到女儿身上。

  曾元昕则始终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就荆烈将曾静姝踹飞出去时回过神来,可对上元景清冷的眼神却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大伯和大堂哥竟然是被父亲害死的,三司会审,他知道没可能冤枉了父亲的,所以面对元景这个曾被他瞧不起的堂弟,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既然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元景也就从他身旁经过,无视了他,就跟曾经曾元昕对他做的一个样。

  林嬷嬷看到元景难过道:“四少爷你终于来了,老太太她……”

  “我进去看看老太太吧。”

  林嬷嬷连连点头,带元景进去,如今这宅子里也没什么下人了,就一些忠仆,像林嬷嬷这样的,不然没人照顾只能躺在床上的老太太,非得臭了不可,哪可能像现在还清爽地躺在那里。

  听到外面的声音,老太太拼命往外看,嘴里发出“呵呵”声,比第一次中风的症状更严重了,上次可能是小中风,这回却是大中风了,眼神浑浊,人也瘦削了不少,变得更老了。

  “老太太,我来看您了。”元景站在床边低下头看床上的老人。

  老太太老眼里滚出两行浊泪,她伤心难过,为何大好的侯府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老大竟是老二害死的,还有她的大孙子,就连元景这个孙儿在她眼皮子底下也差点被老二家的害死,她到了地下也没法见老爷子和老大他们。

  “老太太,我刚刚去看过二叔了,我告诉二叔,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意在陛下面前毒发借此搬出去,也是我找人重新调查父兄身死之事,查到证据后让舅舅来京城告御状,是我亲自将二叔送进了大牢里,老太太会怨我吗?可我不后悔,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虽然老太太是我祖母,可我没办法忘记以前的事,所以以后没什么事我也不会来了,我会给林嬷嬷留笔银子,这笔银子是给老太太养老用的,以后缺银子就让林嬷嬷去找我,但其他人我是不会照顾的了。”

  “就这样吧,老太太保重身体,这府里乱糟糟的,没个当家人可不行。”

  说完元景便转身看向林嬷嬷,一点不担心她会将听到的说出去,身为人子,为父兄报仇不是应该的么,他取出一千两银票交到林嬷嬷手上:“这笔银子嬷嬷藏好,不必对他们说了,他们想要分家产也分不到这笔银子上,留着给老太太买些好药养身子吧。”

  “谢谢四少爷,多谢四少爷还惦记着老太太。”林嬷嬷呜咽道,就算她听到了前因后果,可没办法怪到四少爷头上,哪里想到二老爷他如此心狠手辣,当初大老爷和大少爷多好的人啊。

第503章

  离开时,元景看到曾莲躲在姨娘身后怯怯地看着他,元景终究什么也没说,虽是堂兄弟,可她身上也留着曾康的血,他没那么无私去帮助这个堂妹。

  看着堂哥离开,曾莲真的很伤心,她很喜欢这个堂哥,可如今两人之间横卧着一个巨大的鸿沟,怎么也无法跨过去了。

  柳依依也给曾元昕送了笔银子,如今的她不缺银子,虽然她对曾元昕有救命之恩,但也是曾元昕将她带进京城,最初也是借着曾元昕在京城立足的,所以送了银子后她不认为自己再欠曾元昕什么了。

  曾康所做的事真的太违和她的三观了,让她连曾元昕都没办法正视了,如今落得这个结果她一点也同情不起来,而且看曾元昕一蹶不振的模样,她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人以后还能成为勇毅公,所以对于韩妙的话也就是五皇子将继承大位也表示怀疑起来,反正尘埃落定之前她是不会轻信的。

  相比柳依依,韩妙则处于恍惚之中,时常自言自语:“不可能的,历史怎会有错的?我不会记错的,曾康怎会被处死的,曾元昕怎会落得白身的?他以后还会在战场上立功,会成为国公的人物啊,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韩妙害怕历史会发生改变,却不知道她所做的其实正在改变历史。

  她害怕历史会改变,因为那样会让她的优势丧失,最害怕的是历史的改变会动摇五皇子的未来,她最大的期待不正是五皇子继承大位,她才能成为宫妃进而去期待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如果五皇子成不了皇帝,那她想方设法地进入五皇子后院为的究竟是什么?

  慌乱的韩妙又跑去找柳依依,问她知不知道原因,还有她知道的历史是什么样的,柳依依奇怪道:“我知道的历史?我知道的历史根本就没有这个时空的,叫我从哪里知道原本历史是怎样的?”

  韩妙这才知道,柳依依的后世跟她所处的后世不是一个时空的,两人算是从不同的平行时空穿过来的吧,所以柳依依知道的历史对眼下的境况没有半点参考意义,得到答案的韩妙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柳依依对韩妙哪里有好语气,如今斜对面的商铺还在整修之中,要跟她打擂台呢,虽然她有底牌,但后世大众知道的那些东西肯定会对她的商铺产生冲击。

  所以柳依依将心思花在怎么扩张自己的生意上,谁上位跟她有关系?与其费神想这些事,还不如好好赚钱呢,数银子不快乐吗?

  对了,她还追书呢,成了作者司尧的书粉,等着连载的下一册什么时候出来,一出来她就会捧着银子去抢购的,还要多抢几本,店里的员工争取一人一本。

  此刻她粉的作者正低着脑袋站在舅舅面前挨教训,俞晋楷说他之前做的事太冒险了,要是一个不好不但报不了仇还会将自己拖下去,不知道早点给舅舅送个信,这些事情应该交给他们长辈处理的。

  看外甥低着脑袋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俞晋楷心里又发软,他其实一直不知道这个孩子在曾家过得不好,在他想来,一个是元景的亲叔叔,一个是元景的亲祖母,怎么就照顾不好外甥呢,而且他年年往京城送礼,可收不到外甥一个字的回复,他以为外甥常年不与他见面,对他这舅舅生不出感情。

  但因为妹妹的事,他这些年也不好进京城,免得皇帝又记起以前那些事,直到去年开始,外甥有信件过来了,但这外甥是报喜不报忧,他完全被外甥蒙在鼓里,一点不知道他背着自己做什么。

  直到今年送来的那些信件和证据,看得俞晋楷差点一头栽下去,哪里顾得了什么,想要第一时间赶到京城,还是外甥信里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下来,等到进京述职的时候才带着这些证物与写好的状子去告御状。

  也是这些证据揭开了以往蒙着的面纱,不用亲耳听外甥说,他也猜得到外甥这些年在曾家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那亲叔叔是披了层羊皮的狼,面对他亲手害死的兄长留下来的儿子,怎可能有善心?可惜他这亲舅舅被蒙在鼓里,独留外甥在京城亲叔叔手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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