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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拒做炮灰 第318节

  好在有妹妹妹夫保佑,外甥并不是外人以为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真是那样的话,又怎可能为自己的父兄翻案。

  俞晋楷心里发软的时候又看到站在一边的高高大大的荆烈,顿觉眼疼,火气又冒上来,咬牙切齿道:“你跟这小子是来真的还是演戏给外人看的?”

  俞梁在边上看得暗乐,他这几天倒跟荆烈处得不错,对荆烈大增好感,但对他拐走自己的小表弟他也头痛,他哪里看不出表弟跟荆烈是来真的。

  元景无辜眨眼:“当然是真的啊,我干嘛要演戏给外人看?舅舅,我这是天生的,改不了了。”

  俞晋楷暗恨:“是不是曾康他们干的好事,故意引你走上这条路的?”

  俞梁听得目瞪口呆,元景心里也诧异了一下,但诧异归诧异,他反应很快地将曾康推出来当罪魁祸首,就见他小表情迷茫得很:“我不知道舅舅说什么,反正我不喜欢那些丫头碰我,荆烈这样的正好,而且我体内的毒虽然去了,但还是留下了些后遗症。”

  元景说得含含煳煳,俞舅舅却一下子脑补多了,既把外甥喜欢男人的事归咎到曾康这个狼心狗肺身上,还有外甥喜欢男人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的身体被以前的毒毁了,失去了生育力不能有后代了,所以再也不想找女人成家了。

  陈御医:……为什么不来向我求证一下?

  俞晋楷露出又恨又心疼的神色,虽然对跟在外甥身边的荆烈没什么好脸色,却没再排斥他对外甥的接近,最多当自己看不见,不然他还能怎么办?难道硬叫外甥娶个女人回来?那是既害了外甥又害了别的女子,他良心上也过不去。

  面上不说,俞晋楷这个当舅舅的却暗中关注起荆烈这个小子,担心外甥再次受到伤害,如今外甥在他眼里就是个病殃子,需要好好照顾的,所以他也不求外甥以后有多出息,能平平安安地过完下辈子就可以了。

  他担心这荆烈是贪图外甥手里的钱财,这可是外甥后半辈子的依靠,万一被个混蛋骗光了外甥可怎么办,还有在他看来,一般的男人怎可能依附于另一个男子生活?这男人还要不要名声了?会被所有人唾弃瞧不起的,没看荆烈就被荆家逐出家族了。

  他不仅自己关注,还让儿子也留心,俞梁也很认真地去办了,因为怜惜体弱的表弟,所以有一阵子无论元景和荆烈去了哪里,他都厚着脸皮跟上去。

  于是俞梁见到了一个极大的作坊,纺纱织布印染的作坊,在作坊里工作的工人就好几百了,忙忙碌碌却又有秩序得很,每个人忙着自己手里的事,一批批布料从机器上卸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这布料可真柔软,绝对是上好的布料。

  “这只是其中一处作坊,我再带你去另一处看看。”元景哪里看不出舅舅和表哥的用意,因为他们是真心为自己着想,所以元景对这样的举动很有包容心,将俞梁带到另一个作坊,这里是用水力来带动纺纱和织布机的,生产效率更高。

  俞梁看得震惊极了:“这都是你们弄出来的?”

  “对啊,是我和阿烈一起想出来的,费了不少时间和脑子终于做出来了,将来我们还想在其他地方建立这样的作坊,以后锦烈布行生产出来的布匹会卖遍整个大宁朝,不,还要卖到大宁朝之外,让锦烈的名声响遍大宁内外。”元景展望了一下他和荆烈以及锦烈布行的未来。

  俞梁看着面前的机器和劳作的工人,忽然觉得表弟描述的并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真的有可能实现的,所以能说荆烈是依附于他表弟而活的吗?

  不,荆烈有这样的能力,便是离开表弟也能活得很好,所以他跟表弟在一起,哪怕名声再糟糕也没有离开,是真心实意想要和表弟一起过日子的吧。

  俞家如今经营的商铺虽不及祖上多,但一直没有放弃经商这一块,因为俞家比所有人看得都明白,官做得再大,也离不开银子的,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俞家自己有银子,将来俞家人做官也没必要贪那个银子。

  正是因此,俞家的子弟都不迂腐,都有一定的经商眼光,俞梁也是因此能看出这些作坊和机器的前景,将来多少银子赚不到,会为了贪图表弟身上的那些银两而委曲自己?真这样做的话眼光才是短浅。

  俞梁受到的震动很大,回去后跟他父亲详细描述了两个作坊的情况,俞晋楷欣慰的同时心情又复杂之极,欣慰的是外甥不靠他这舅舅也能将日子过好,不会缺了银子使,虽没能读书出头,但也许继承了俞家的经商天分。

  复杂的是,承认了荆烈这家伙,岂不就意味着默认了他跟外甥之间的事?将乖巧又可人疼的外甥送到荆烈这个大尾巴狼嘴里?俞舅舅真不甘心。

第504章

  俞舅舅在京城能待的时间有限,而且元景也不赞同俞家这个时间就回京城,还是等老皇帝没了下任皇帝上位再说吧。

  俞舅舅最担心的便是元景这个外甥,前面十几年没过过好日子,真想将外甥一起打包带走,可荆烈找了俞舅舅谈过一次话,俞舅舅没再提这个要求,带上恋恋不舍的俞梁还是离开了京城。

  荆烈没做其他的事,只向俞舅舅展现了下他的武力,证明他有护住元景的实力,俞舅舅当时看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却也因此对外甥的安全多了几分信心,再说外甥的三个朋友他也见过了,虽说都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但品性都不错,而且黎延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孙,有这层背景俞舅舅也不担心外甥一个白身会被京城的权贵欺负了。

  不过俞舅舅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盘算着俞家进京的最好时候,现在也可以着手安排起来了,不能再把外甥一人丢在这儿不管。

  一同离开的还有顺王,将几个蕃王叫到京城拖了这些时候,老皇帝终于放他们回封地去了,因为几个儿子争来斗去就让老皇帝累得够呛,担心这几个蕃王也会搅和进儿了的纷争里,所以干脆将人赶走。

  大多皇帝都容易迁怒,皇子是自己人,顺王这些蕃王就是外人,自己人犯错,皇帝会觉得都是这些外人诱导的,将外人赶走,皇子间的纷争便会停下来。

  要顺王和荆烈他们来说,老皇帝那是异想天开,太过一厢情愿,想要这些成年皇子放弃争夺,除非让他们倒退回孩童期,否则涨大的野心欲、望不会让他们停手的,之间的争斗只会越来越激烈。

  顺王走得很干脆,拍拍屁股便离开了,像是等不及要回封地京城待腻了的模样,殊不知早在离开前顺王就与荆烈私下见面详谈过了,两人达成了约定,顺王将京城的人手都交给了荆烈,放心地回封地去了。

  恐怕京城达官贵人谁也想不到,顺王会让荆烈接手他的势力,因为荆烈是什么人?那是依附曾元景生活的小白脸,吃曾元景软饭的,能有多大才干?那些个权贵皇子们,谁会瞧得起荆烈?

  而顺王也很放心用荆烈和元景,除了他们的能力让顺王惊异外,也因为他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以后注定没有后代的,势力再扩张也有限,顺王不用担心这二人身后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荆烈又是个被除族的,在顺王眼中,这些都是他们的短处。

  对元景和荆烈来说,顺王起码比那几个皇子要好不少,黄梁梦连载到现在都第八册 了,可就只有顺王想着将书里的内容利用到现实中,在自己的封地上,真心实意地想要改善老百姓的日子,与那些皇子相比,至少顺王心中是有老百姓的。

  皇权背景下,这都是难得的品质了。

  天热起来,黎延和赵渝没兴致跑其他地方玩,就来到元景这边纳凉,怪事一件,在其他地方待得心烦气躁,可到了元景这边就体会到“心情自然凉”这几个字的意思。

  “夏舟呢?就你们两人?”

  黎延嗤笑一声:“那家伙,现在眼里就只有柳大掌柜了,柳大掌柜忙着跟五皇子那侧妃打擂台,又圈地想要搞个什么场所,夏舟跟在柳大掌柜身后忙得团团转,哪有心思理睬咱哥几个了。”

  其实元景也发现夏舟对柳依依的接近了,不用说他对柳依依很有好感的,但想要打动柳依依也不是多简单的事,光是夏家的那些麻烦,柳依依肯定就不愿意参与进去,曾家的教训够深的了。

  元景摇着扇子说:“你是说柳大掌柜想要搞的专供女子玩乐的会所?”

  “对,对,就是这个东西,柳大掌柜跟我们哥三个说了,听上去挺不错,所以我们就任由她折腾了,反正我们只管掏银子。”他们也不亏,光是这段时间柳大掌柜就帮他们进项不少,平时都不用伸手向府里要银子了,再加上元景荆烈这里的分红,所以虽没有分府出来,他们的小日子却是过得最滋润的。

  赵渝凑近元景说:“元景,我也觉得柳大掌柜这主意不错,但那地方只能供女子玩乐的,毕竟柳大掌柜是女子,我就想,能不能建个差不多的地方,供我们男人玩耍的?”

  黎延立即拍手:“这主意妙!”

  元景眼睛亮了下,可以啊,这赵渝也是个可造之材:“不错的点子,你们可以将这点子拿来跟柳大掌柜讨论一下,说不定柳大掌柜能提供你们更好的主意。”

  “对,元景说得对,我就知道这想法跟元景你提是最好的。”不用担心别人笑话他异想天开,如果真能干成功,赵渝心想,他就用不着跟府里的其他兄弟争什么了,他自己挣的说不定都比府里能分到的还多。

  黎延还不想走,可赵渝将他拖走了,元景一看就是不乐意参与的,他们也顾虑着元景的身体,元景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个病殃子,不想让他操心太多,所以就只好抓黎延了,尽快找柳大掌柜商议一下,如果能行的话,让柳大掌柜也入股好了,就像依柳店铺一样。

  柳依依听了赵渝的想法后并没有多想,因为当初她提这个主意时就发现赵渝的心动了,她想也许那时候赵渝就生出这样的主意了,只是还没下定决心罢了。

  会所这玩意儿后世多的是,就是柳依依自己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去过不少,这地方着重的就是一个服务意识,怎么让人玩得舒心又高兴,就是如今依柳店铺,她也着重于服务,让这些贵夫人们高高兴兴来,又满意而归,她就是靠这个跟对面的韩妙的店铺打擂台。

  碍着五皇子的身份,她没有怒而将玻璃的秘方透露出去,但对韩妙这女人相当厌恶。

  论服务,韩妙身为五皇子侧妃哪里能像她现在这样放低身姿去做?韩妙不仅亲力亲为,还能将来的夫人们哄得开开心心,韩妙哪可能亲力亲为,都是指挥下人去去做,那些下人能有柳依依这样用心?

  不说如今韩妙端着皇子侧妃的身份,就算她想同柳依依一样,那五皇子也不可能同意的,那样一来他五皇子在京城还有何颜面?

  元景也挺高兴,惬意地躺在竹椅上,对荆烈说:“等他们建起来,我们也有个可以玩的地方了。”

  荆烈给他打扇子:“嗯,那得让他们好好建,建得好一点,再过上几年,我们可以离开京城去其他地方转转了。”

  如今京城局面未定,他们也不好离开,等实现了与顺王的约定,他们就不用守在京城了,元景也不用辛苦装身体不好了。

  元景吹着风想着以后的日子,惬意得快要睡着了,然后勐地想起一件事,眼睛又睁开说:“折腾了这些时候,总算将曾康一家子收拾了,那谢伯礼呢?他如今是什么情况?”

  虽然元景将原身身上中的毒都推到宋氏身上,但旁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宋氏只下了一种,另一种毒是谢伯礼下的,才解决了一个仇人,还有另一个呢,怎么放谢伯礼独自潇洒?

  荆烈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替元景打扇,元景与他老夫老夫的,互相一个眼神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所以元景轻笑起来,伸手捶了记荆烈:“说,老实交待,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荆烈噗哧一乐,低下头就在元景耳垂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什么叫背叫你?我那是光明正大地收拾贱人,只不过你光注意着那府里的事,没顾得上罢了。”

  “想知道我带你去看看?”

  虽然这种天气懒得在太阳底下行走,但无论如何要对原身有个交待,所以元景还是从躺椅上爬了起来,挥手说:“行啊,小烈子,在前面带路,瞧瞧去。”

  荆烈黑线无比,小烈子?正想着是不是改个时间出去,元景赶紧熘了出去,哈哈大笑声传了过来,荆烈无奈摇头,好吧,这个世界元景玩得挺愉快挺放松的,看在这份上饶过他一回。

  跟着荆烈到了一处地方,元景抬头看了看,惊讶:“对面那是赌坊?老天,那谢伯礼被你用法子勾着进赌坊了?”

  荆烈勾了勾嘴角:“他不是缺银子么,我只不过让人引、诱了一下,结果就是他自己心志不坚,一头栽了进去,他要是个心志坚定的,也不会干出原来那些事了。”

  元景认同地点头,荆烈将谢伯礼的性子摸得很透,当初谢伯礼故意跟原身接近,图的是为什么?图的还不是原身手里的银子,谢伯礼自己想走捷径罢了,结果好处捞足了,他又嫌弃上原身,觉得以前的忍耐都是牺牲,而且还视之为污点,要将原身这个污点给抹除掉。

  真的很难想像,这样的人就算科举出头以后进入官场,那也不会是个为民作主心中有老百姓的好官,更不会是个廉洁的清官,如今这般断了他的官场路也是好的。

第505章

  元景和荆烈没站一会儿,就见到对面赌坊门口有了动静,七八个赌坊里的打手模样的人推攮着一人往外走,那人还要跟他们对质,可引来的只有嘲笑。

  “哟,谢大才子?你就是谢大官人也没用,欠下的银子该还的还得还,你不是娶了个有钱的媳妇么,让你媳妇掏银子还债,下次再不还的话就等着我们直接上门跟你媳妇要债。”

  “你们……欺人太甚!你们等着!”谢伯礼还想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谴责这些打手,可被一个打手往外推了一把,就差点摔个狗跟屎,气得他脸都涨红了,觉得羞辱之极。

  元景挖挖耳朵,想起来了:“他不是娶了个商户出身的妻子么,难道还没有银子用?嫁给他的女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荆烈低笑道:“起初谢家母子有了那女子带进来的嫁妆,很是大手大脚了一阵,后来那女人发现不对劲,就克扣起来,守着自己的嫁妆,之后我又让人告诉她谢伯礼在外面沾上了赌瘾,那谢家就更是没多少安宁的时候。”

  元景无语道:“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天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在他心里估计觉得娶回一个商户女是很丢份的事,看不上她的出身,又想要用人家的银子,天下哪来这么多的好事。这样下去,那女人能忍受多久?”

  荆烈摸下巴说:“也许忍不了多久了。”

  那女子和身后的商户,看中的是谢伯礼的前程才会嫁女儿当作提前投资,可眼看着谢伯礼沾了赌瘾越来越废物,那商户还能看得到他的前程?要是精明点的就该趁早断离舍,划清界限,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

  要不是荆烈带他过来看,在外面碰上了,元景也许都要认不出谢伯礼来了,看他那赌棍模样,哪里还有过去才子的气质?过去的模样还是挺能唬人的。

  元景替原身不值,无语地摇摇头,拉着荆烈走了,有荆烈替他看着,他连出手报仇的事都省了不少。

  后面谢伯礼恨恨地瞪着后面的赌坊,对他来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总有一日要叫这赌坊好看,然后站在路边不知该哪里去。

  他不想回如今那个家,那个女人满身铜臭气,成天只知道银子银子,不愧是商户人家出身,哪有妙儿的半分才气与温柔,可是,妙儿如今是五皇子的侧妃,他连妙儿的面都见不着。

  恍惚中,他好像又看到曾四少的背影,跨出去想要伸手将人叫住,可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快速从他面前驶过,谢伯礼吓得连忙往后躲,险险被撞着还让那车夫骂了一句。

  谢伯礼定睛再看,哪里有曾四少的背影,再没有人能像曾四少那样任他予取予求,还生怕他不高兴,如今那曾四少身边有别的男人,谢伯礼告诉自己明明那么厌憎曾四少对他的念头,可偶尔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曾四少讨好他的情景,还有如今曾四少那张妍丽的面容。

  谢宅。

  郭氏正是谢伯礼娶的妻子,听下人打听来的消息气得满面怒容,恨恨地拍桌子:“什么才子!又欠了赌坊一千多两银子了,没挣回一钱银子,光撒出去就有多少了,还才子?我看狗屎还差不多。”

  郭氏本就不是什么斯文人,自幼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也跟着她爹见识过一些三教九流的人,让她装斯文根本装不来,所以成亲后没多久就曝露真面目了,虽然被谢家母子瞧不起她的出身,但郭氏很快就摸清楚这家里的情况,牢牢把住银子,看那老虔婆还有什么嘴脸来数落自己。

  可她万万没想到,堂堂的科举出身的举人,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的才子,谢伯礼居然被人勾、引进赌坊里,并且沉迷进去了,接触过三教九流的郭氏知道一旦沾上赌瘾这人就废了,不仅自己废了,还会将全家给拖进漩涡里,想到要跟这种男人生儿育女,郭氏就恨不得捶死姓谢的。

  “你去叫我爹过来一趟,我有要事跟我爹商量,让爹快来。”

  “好的小姐,小的这就回去叫老爷过来。”下人还是按照以前郭家的称唿来叫郭氏。

  半个月后,荆烈给元景带回一个消息,谢家的郭氏跟谢伯礼闹翻然后带着嫁妆和离了,让谢家的左邻右舍看了好一番热闹。

  和离不久后,赌坊的人就打上门了跟谢伯礼要欠债,谢伯礼还不起,赌坊的人不仅打砸了一通,还收走了谢家的宅子,将谢家母子赶了出去,如今那母子流落街头了。

  不仅元景听得无语,就是松石松山他们听得也不敢置信:“一个举人老爷居然落魄得流落街头了?举人老爷做什么不好,连银子也挣不出来?”

  怎么看举人老爷比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吧,可如今这谢伯礼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他们这些下人,他这举人身份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还是说只会死读书不懂经营之道。

  元景好笑地敲他们两人:“谢大才子那是不屑黄白之物,怎能叫铜臭之气沾到他的身上?那是有辱斯文之事。”

  “噗!”松石松山听出少爷话里的讽刺意味,齐齐喷笑出声。

  真是太好了,幸好他们少爷醒悟过来,舍弃了这个谢大才子,现在怎么看荆烈少爷都比那谢大才子好太多了,不对,谢大才子连给荆烈少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元景听了心情也极好,有郭氏这样的先例,不会再有人家想不开将自己女儿嫁过去了吧,而且经此一事,谢伯礼还能沉得下心看书继续考科举?染上了赌瘾,他真的从此成为一个废人了。

  看谢伯礼过得不好,元景就开心了。

  柳依依也听夏舟提了这事,夏舟是替四哥元景打抱不平的,当初四哥让谢伯礼骗得不轻。

  柳依依诧异道:“染上赌瘾了?妻子跟他和离了?谢家母子流落街头?”

  看夏舟一直点头,柳依依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天方夜潭似的,她没记错的话,这谢伯礼是举人吧,举人竟将自己搞到这等境地?她记得古代举人身份很值钱的吧,这谢伯礼却将自己搞得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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