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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养小夫郎 第96节

  他双手被铁链从背后栓在墙上,一动作便哗啦作响,亚格力深感耻辱,这姓沈的来时他盘腿坐在地上丝毫不想搭理他,但没想到此人比他还沉得住气,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半个时辰了都没说一句话,就等着他张口求人,欺人太甚!

  “呼哈呼呼哈呼呼呼哈——”

  “说人话。”沈文宣不耐烦道。

  亚格力一顿,脸色涨的紫红,更加疯狂地撞击铁杆,生生撞弯了两根,隔壁的戈政卓和从昼学紧挨在一起,听得直打颤。

  沈文宣眼神幽冷,瞥了一眼炉子里烧得火红的烙铁,起身随手拿起一根走近亚格力,不待他反应过来强硬地掐住他的下颚,阴沉道:“张嘴。”

  亚格力看着嘴边烧红的烙铁,脸色扭曲,嘴闭得死紧。

  沈文宣拿着烙铁在他脖子、耳朵、眼睛还有嘴边不紧不慢地移着,语气阴森道:“要么说汉话,要么就永远别说话,你选一个。”

  这人在他挟持格鲁达的时候跟他说过几句话,会汉话是肯定的。

  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亚格力瞪着沈文宣,在下颚力道越来越重时咬牙说道:“汉贼,若我能出去,必将你千刀万剐。”

  汉贼?沈文宣笑了一声:“可惜,现在你是在我手上,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说着,沈文宣盯着亚格力的眼睛,手指一松,烙铁狠狠印在他的肩膀上,烧透了衣服,烫在皮肤上“刺啦”几声,有股烤肉的气味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呼哈赫呼呼——”亚格力挣脱沈文宣下颚的束缚,急退几步倒在地上,粗喘声如一头病弱的老牛。

  沈文宣面冷心静,坐回原来的椅子将烙铁重新扔进炉子里,道:“说,跟你们里应外合的人是谁?”

  亚格力喘着粗气不答,与其在这里受辱,倒不如死了痛快,亚格力挣扎着坐起来,忍着肩膀和左腿的巨痛,蹭到墙角一下一下地撞着头,额角很快就见了血。

  守着牢门的两个甲士开门进去将人架了起来,进了这里,可是死都不能随自己的意思。

  “你不说?”沈文宣玩味地看着他,“若是我把羌族的五万俘虏全都活埋了呢?”

  亚格力猛得抬起头,眼底赤红。

  “为了一个或者几个大庆臣子,你何须如此?嗯?”

  等了几息,亚格力仍没有屈服的意思。

  沈文宣笑了:“来人,请大夫给将军治伤,一定要让他好好活着,别死了,你好好在里面看着,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一个俘虏拖过来在你面前被斩首,他会看着你,看着你竟为了大庆人连自己族人的性命都不顾了,直到你开口为止。”

  沈文宣挥挥手先来一个,甲士会意,从牢外拖过俘虏,让他的正脸正对亚格力的牢房,扬起一刀下去,尸首分离。

  亚格力暴怒,扯着嗓子道:“呼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旁边牢房里的两人喊得比他还起劲儿,沈文宣瞥了一眼,见是戈政卓和从昼学紧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的竟然还害怕死人。”沈文宣笑道,拍拍他们牢房的门示意甲士打开,等他们被拖到面前,沈文宣拍了拍戈政卓的肩膀,见他畏畏缩缩地直不起身便弯腰道:

  “大人的胆量不行啊,啧,要不我给你换个地儿待几天?不日我们将启程去京城,我还是很关心你的身心健康的。”

  “甚?!”戈政卓软倒在地上,眼角瞥见睁着眼睛的人头,胃内翻滚,偏过头忍不住吐了。

  这要是去了京城,吾命休矣!

  沈文宣嫌弃地直起身,吩咐甲士等他们吐完换到柴房里关着,这人还得在皇帝面前溜一圈,刺激过了就麻烦了。

  出牢房时沈文宣最后看向亚格力,道:“你此时交待,好好苟活着,待两国停战时,说不定你还能和你的将士回归故里,与亲友团聚,何其乐哉。”

  亚格力瞳孔一缩。

  牢房由几个团练使轮番把手,不是放心,而是为了揪出其中可能有问题的人,荆州林县令,还有越州被杀害的越知府,引发这场战争的人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么渝州不可能干干净净的。

  戈政卓没问题,他若有问题就不会下令关了进渝州的陆路,只余一条水路,张冦简更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往下数,温老头查文官这边,他来查这几个武官。

  这也是为什么他出征时留下的两万六千人没交给团练使,而仍由不善用兵的温老头和王沐泽管。

  被俘虏的五万人这几天都会押运过来修运河,想必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引水,到了十月下旬他们就能坐船去江南,在入冬前应该就能在京城定居。

  沈文宣看着远处的焦诗寒,他担心到了冬日还要舟车劳顿,阿焦会生病,明明最近才刚好一些。

  “公子!”

  王沐泽唰地过来拦在他面前,堵到一回不容易啊,赶紧把积压的将账本都递给他。

  报告事项:“几十家店铺在江南开得红火,按您说的在原地站稳脚跟后立刻扩张,除了江南那块,北面的几个州也有了我们沈家商号的铺子,这是江南这两个多月的盈余,不得不说苏杭人真有钱,赚的是渝州这半年的几番。”

  哎呀那银子简直香得不得了,价钱已经是渝州的五倍了,还有人争着抢着要,他做梦都笑醒好几回了。

  “您说不是要定居京城嘛,铺子已经提前去那儿开业蹲点了,这是他们送回来的几张图,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宅子,您看你选哪个,全要也行,还有我们的钱庄和当铺在江南和渝州都开业了,这两种,不得不说,暴利,还有您说的商业街,江南也——”

  “他们在干什么?”沈文宣打断他,问道,眯眼瞅着阿焦欢乐得很,还把闻哥儿抱起来亲了两口。

  这......简直不能忍!

  “哦哦,”王沐泽敲了一下自己脑壳,差点儿忘了这事儿,“您不知道,您走的时候恰逢二皇子成婚,圣上下旨加设恩科,消息还是从江南那边传过来的,这不,温老头刚送一批学子入苏州府城参加乡试,闻哥儿中了,现在是年纪最小的小举人。”

  能进宏章书院这样的府学读书说明已是秀才的身份,八月份的时候又参加了秋闱,中榜之后自然是举人。

  “这小子才情牛气得很。”沈文宣笑道。

  王沐泽膨胀:“那是自然,咱们闻哥儿将来可是当状元的人。”

  官商结合,啧,这可太棒了!

  沈文宣:“你说的二皇子成婚?和谁家成婚?”

  王沐泽:“京城傅侯爷傅家。”

  沈文宣点点头,将手里的账本又全丢回给王沐泽:“看你懒的,这点儿账本自己看。”

  王沐泽:“……”

  瞅着自家公子逐渐走远的背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

  “越闻小世子,跟阿焦打配合打得挺好,我都没看出来,我怎么说他那么喜欢你,敢情是小叔。”沈文宣弯腰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皮笑肉不笑。

  闻哥儿眉头一皱,拍开他的手转身抱住阿焦的脖子,他正坐在阿焦的腿上,这样一抱像是在撒娇,尤其俩脸蛋被捏地有些红,正经着一张脸怪萌的。

  平儿在阿焦身后正好看见,瞪圆了眼睛瞅着他,脑内的线啪地一下通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沈文宣将他抱下来:“都多大了还要人抱着,去账房那儿取点儿银子带着平儿去玩,别老憋在家里死读书。”

  他才没有死读书,但有银子是好事儿,于是闻哥儿憋着没说话,顺手牵过狗剩拉着平儿走了。

  他要取笔大的,带着平儿去斗蛐蛐。

  “这算是奖励吗?”焦诗寒笑道。

  “随他怎么想。”沈文宣抱阿焦起来放自己腿上搂着,“傅家你可知道?”

  焦诗寒想了一会儿:“有那么一点儿印象,傅侯爷的发妻是圣上的胞妹,他们的独子傅彦睿才情、面貌名动京城,深受圣上宠幸。”

  这人还挺君子的,至少他印象中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 应该结束了,该开第三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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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自挖运河那天就开始准备的楼船,高三丈,长十二丈,外观似楼,挂有高帆,可乘坐百人,这样的船拢共准备了三支,恢宏气派。

  今日运河引水,沈文宣站在木棚前看了一眼三十丈外的鸿沟,又瞥向尽头的几万苦工,或高或低站在不同的地势上,他们手里都握着几股粗绳,光着膀子在炎炎夏日下汗流浃背,古铜色的皮肤锃亮。

  谁都很紧张。

  沈文宣盯着站在高处的总工头,手慢慢捂住阿焦的耳朵,只听工头一声令下:

  “开闸!!!”

  数万苦工抓紧绳子底盘下移甩膀子用劲儿,拦在运河口的十丈高的石闸被拉起,底部瞬间涌出水来,浩浩荡荡地填充运河,如果有人站在运河底部,就会发现浪头与天高,如水漫金山般,无论是声还是势都极大,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忍不住颤抖□□。

  风猎猎作响,吹乱了岸上众人的衣服,焦诗寒拉着自己的斗篷帽,靠在沈文宣的怀里眼睛瞪圆,心中震撼。

  苦工绳子扛在肩膀上,一边齐声喊一边往后拉,直到石闸底部也被套上绳子,用斜后方的巧劲儿将石闸从水面上移开,“轰”地一声倒在了早已预留好的空地。

  数万苦工顿时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望着他们亲手修好的运河,不禁心涌澎湃,肩膀上扛着血和汗。

  修好了工程之后便自决去留,无论是走船、参军还是种地皆可,渝州地广人稀,还有官府出金支持,头几年就可以在此地重新生活。

  粤江水在运河道中汹涌了半日才慢慢平静下来,搭建的三支楼船在码头下水,帆高高扬起,试着在运河游了几个时辰,靠风力和水力行驶完全没有问题。

  翌日清晨整个沈家便开始搬运行李入船,焦诗寒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两套喜服和头饰,还有阿宣的喜服,这半年多阿宣送他的各种东西都放进箱子里打包,摆的好好的,生怕弄坏了。

  绿袖带着几个丫头收拾主君的物件,只常穿的衣服就已经理好了几口大箱子,有些衣服上面的刺绣、缀的珠子、点翠都珍贵得很,不敢随意放进箱子里压着,只能单独放进盒子里,还有各式的头冠、镯子、玉佩、禁步......

  “主君,这件要带吗?”绿袖问道,很多饰品都还没来得及戴过,留在这里吃灰实在可惜。

  “你随意。”焦诗寒不甚在意道,瞅着院子里的小厮抬着箱子进进出出,不到一个时辰院子便空了大半。

  来这里只半年些许,琉璃窗也只装了三月有余,焦诗寒抬手摸了摸琉璃面,想起前花园的那间琉璃房,里面还有阿宣亲手做的吊篮,团在里面睡觉很舒服,他还没有睡几回。

  “嘭”、“嘭”。

  焦诗寒惊醒,抬头见是沈文宣正站在窗外,敲了敲琉璃,他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指腹沾了一下后在琉璃窗上画出一个笑脸,红色的,简简单单的简笔画,焦诗寒隔着琉璃摸了摸,再看向他嘴角的笑,不知不觉跟着笑了起来。

  心底的阴霾被冲散开,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光。

  沈文宣进屋将托盘上的红丝绒蛋糕递给他,他刚才沾的是上面厚厚一层的红曲粉,裹在蛋糕表面很是漂亮,见屋子里乱糟糟的,沈文宣拉着他去外面吃,临跨门时吩咐绿袖道:

  “少带些东西,又不是不回来了,只带些他喜欢的。”

  很多东西可以到了京城再买,京城里的货色肯定比渝州内的好上不少。

  “这是罗富新做的蛋糕吗?”焦诗寒一边吃一边问道,嘴唇沾上一圈红曲粉,徒增艳丽。

  “嗯。”

  沈文宣盯着他的唇色说道,趁他要伸舌头舔干净之前用拇指帮他抹掉,送进嘴里舔了一下:

  “味道还不错。”

  焦诗寒脸颊一红,眼角余光看着路过的小厮,红着耳尖低头默默吃蛋糕。

  天色还没亮之前就开始运东西上船,直到过了午时才堪堪收拾好,众人一起吃了午饭,除了要管制渝州的温老头和经营琉璃的桐老、郁家外其他人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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