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之王 第563节
陈耕本来是不想管这么多的，可一想到MD-11这面大旗绝对不能倒下，陈耕还是对小麦克唐纳说道：“我觉得，MD-11必须做出调整了。”
“啊？”小麦克唐纳一怔：“调整？怎么调整？”
陈耕道：“我记得MD-11一开始的订单情况还是不错的，之所以订单量迅速下降，是不是有很多之前有意向的航空公司取消了订单？”
小麦克唐纳叹了口气，虽然没有说话，但这就算是默认了。
陈耕也没打算掐着小麦克唐纳的脖子逼他一定要承认，说道：“我注意到，和DC-10一样，MD-11又出了几次事故，我相信各大航空公司之所以取消订单，与MD-11在气动布局上与DC-10高度相似有很大的关系，所以，md-11要想卖得好，就必须重新调整DC-10/MD-11最为人诟病的地方：三发布局，从三发改两发，或者改四发，不过我更加倾向于改两发，即只保留机翼下的两台发动机。”
“你开什么玩笑？”小麦克唐纳诧异的惊叫起来，他觉得陈耕简直就是疯了：“MD-11的设计，要求它的总推力必须达到至少800KN，要么使用四台JT9D-219、RB211或者早期型CF6这样的发动机，还要么就使用现在的三台CF6-80或者PW4000，可使用4台发动机根本就没有什么经济性可言，双发？现在根本就没有单台最大推力能够达到400KN的发动机，3发布局是我们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才确定的……”
“那就降低最大起飞重量、降低最大航程啊，”小麦克唐纳的话还没说完，陈耕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空客的A330可就是双发布局，A330的翼展和MD-11差不多，机身长度也和MD-11差不多，虽然空客A330的最大起飞重量比MD-11轻了30多吨，但一台CF6-80发动机就有多重？在去掉20多吨的航空燃油，这飞机不就飞起来了吗？
这么一来，MD-11和DC-10最为人诟病的安全性的问题不久解决了吗？”
“……”
小麦克唐纳听的脑门上青筋直跳：还能这么操作？
“怎么就不能这么操作了？”陈耕没好气的道：“你也知道，A330和A340根本就是一对姊妹机型，双发、航程较短的A330负责飞跨大西洋航班，四发的A340负责飞跨太平洋航班，两者共用同一套航电系统和驾驶舱，飞A330的机组只要经过短时间的简单培训立刻就能上A340机组，反之也是如此，就你看现在各家航空公司对A330/A340这种姊妹机型多么认可？
既然航空公司都认可，我就奇怪了，你们为什么不跟着学？难道你们做飞机不是为了赚钱，而是逼着航空公司和用户适应你们的习惯？在我看来，MD-11也完全可以开发出一个双发和四发的姊妹机型，难道是MD-11改双发和四发很难？也不用啊，机身和主翼根本不用变，无非就是去掉了尾部的那个发动机之后重新设计一下垂尾的事而已，了不起就是再重新匹配一下平尾，能花多少钱？
可只要匹配好了，最多有20架的订单就补回来了吧？”
“……”
小麦克唐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他的心里头宛如翻江倒海一般。
空客A3330和A340这对姊妹机型刚刚上市就赢得了大量订单的消息，曾经一度让自己羡慕的不行，并且感慨为什么这种好事没有落在自己的头上，而麦道更是诸事不顺，可现在听陈耕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对啊，虽然这么一改，整个工程量也不小，可相比于重新研发和设计一款全新的飞机，其实当真是多花不了多少钱，而且，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想到？
倒不是小麦克唐纳此前没想到，只是提这个建议的人不是陈耕罢了。
在最初的震撼之后，小麦克唐纳深吸了一口气：“费尔南德斯，你觉得这么做，真的可行？”
陈耕笑了笑，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先组织一个分析小组，把这么改进需要的成本做出来，看看一架双发的MD-11要多少钱，4发的远程洲际型又要多少钱，相比于原来的MD-11，新机型的竞争优势和燃油经济性优势又在哪里，采购成本的变化又有多大的幅度。然后拿着这份资料，把各家航空公司的相关负责人请过来，让他们看到你们的诚意，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小麦克唐纳：“呃……”
“另外呢，给你们一个建议，千万别忽略了老客户，”陈耕接着说道：“如果技术上可行、并且成本允许的话，你们最好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为老客户进行升级的需求，并且直接涵盖到以前的DC-10，哪怕只是将三发改双发呢……”
小麦克唐纳急忙打断陈耕的话，道：“您的意思，是将以前的DC-10也改成双发？”
“这有什么问题吗？”陈耕看着小麦克唐纳，说道：“事实上我觉得DC-10的改装可是一笔大生意，不知道多少航空公司一边舍不得退役DC-10，一边又对DC-10糟糕的飞行记录瑟瑟发抖呢，如果你们推出一个有偿升级包，估计最高兴的就是他们。”
有偿帮那些还在使用DC-10的客户升级为双发系统？
小麦克唐纳的心里只有大大的“卧槽！”两个字！
只是在“卧槽！”的同时，小麦克唐纳的心里头却是非常不争气的心动了：一直到停产的时候，DC-10总共生产了1000多架，现在停产没几年，也就是说市场上还有上千架DC-10在正常运营，去掉其中对这种改装无所谓的货运型，那些客运型的DC-10都是麦道潜在的客户，哪怕其中有一半的客户选择对DC-10进行改装……
非但如此，小麦克唐纳还举一反三：更老的DC-10都可以改装，刚刚卖出去没几年的MD-11是不是也可以改装？这么一来，不但让麦道避免了指责，还能塑造出一个“为客户负责”的形象，啧……
小麦克唐纳的嘴角流下了晶莹的口水：他发现，这将会是好大一笔钱！
终于反应过来的小麦克唐纳有些恼火：“你怎么不早说？”
陈耕斜眼看了小麦克唐纳一眼：“我早说了，你会听吗？”
“我当然……当然……”
“当然”了半天，小麦克唐纳的脸越来越红，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小麦克唐纳很清楚，若非麦道到了眼下这个几乎山穷水尽的程度，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费尔南德斯的建议的——麦道有自己的骄傲！
至于为什么现在会答应，呵呵……当生存都成了问题的时候，骄傲难不成还能当饭吃？
“我……我……”老脸通红的小麦克唐纳岔开了话题：“费尔南德斯，你知道的，麦道现在的财务状况比较糟糕。”
“我难道还不知道麦道现在的财务状况很糟糕？”陈耕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先准备一下，把大致的成本和施工周期搞个差不离，然后咱们组织一批DC-10和MD-11的客户，看看他们的意愿，如果他们愿意，咱们就正式开搞，这笔钱我来出，怎么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耕看了小麦克唐纳一眼：“不过既然所有的研发经费都是我出的，其中的利润你舍得给我多少？”
陈耕提出了利益方面的诉求，小麦克唐纳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他还松了一口气：既然只是一笔生意，那就按照生意来走好了。
不过，既然所有的研发经费都是由费尔南德斯提供，那么他也肯定要拿走这笔生意的利润大头，这一点小麦克唐纳心里头很清楚，只是，既然陈耕这么大方，小麦克唐纳也不小气，他低头想了想，道：“资金是你提供的，不过研发、测试以及施工人员是我们麦道的，这样，你拿55%怎么样？”
“可以，”陈耕对于这个利润分配方案没什么意见，他很清楚各家正在运营和使用DC-10以及MD-11飞机的航空公司对于这两款飞机有多么沉重的怨念，很清楚一旦麦道推出了针对这两款飞机的“三发改两发”升级包，在确认了飞机的安全性有相当提升的情况下，只要升级的价格不是很过分，他们一定会选择升级的——相比于升级的那点费用，一旦这两款飞机再出一次大规模的乘客伤亡事故，那赔偿才是真的让航空公司、保险公司欲哭无泪。
第1034章 热烈
小麦克唐纳的动作很快，只用了半个月，麦道就拿出了一份将DC-10/MD-11三发改双发的技术可行性报告。
必须的承认，麦道虽然现在有些落魄了，但技术和能力依旧在，这份只用了半个月就出来的可行性报告当然也不可能太精细，只是这份报告虽然很粗略，但该陈耕想要的东西都有了：比如去掉尾部的那台发动机之后，飞机的整体气动布局需要进行多大的调整和修改，这部分需要用多长时间来完成、多长时间来验证、成本又是多少以及将来为DC-10/md-11进行改装，施工工期又需要多长之类，当然，还少不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成本。
虽然只是一份粗略的报告，但也长达30多页，在看完这份报告之后，陈耕长出了一口气：“按照这份报告上说的，整个工程的工程量其实并不是很大，不需要对机身和主翼进行任何的修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重新设计垂尾和平尾，然后重新对飞机的控制系统以及机载电脑系统进行匹配……麦克，就这么点工程，不需要半年吧？”
这份报告上提到的还不止这些，比如去掉了尾部发动机之后最大推力下降的问题，在不对机身做任何缩短措施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减少载油量，而办法就是封闭两个燃油箱，燃油箱将会从现在的165.3吨降低至129吨，不过，虽然少了36.3吨的燃油，但因为整体重量减轻以及这些燃油只需要供应两台发动机使用的缘故，飞机的最大航程反倒受影响不大，从原来的12700公里缩短到理论上的11200公里，只缩短了1500公里。
又比如DC-10最为人诟病的、也是引起多起死亡事故的垂尾面积过小导致的必须以较高的速度降落的问题，在换装了更大面积的垂尾后都可以予以解决，因为去掉了尾部的发动机，新垂尾的面积相当于原来的2.5倍，飞机的横向稳定性更好，而垂尾上可控制舵面也更大，这就意味着允许飞机以更低的进场速度降落，这也是陈耕最为的看重地方。
小麦克唐纳笑了笑：“你应该明白的，这些家伙……总要给自己留出足够的余量嘛。”
陈耕一脸的不置可否：“我倒是能够理解，可问题是现在的麦道，还能等得起吗？”
小麦克唐纳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光顾着高兴了，却忘记了现在的麦道面临的局势有多么的严峻。
“那你的意思是……”
陈耕坚决的道：“必须尽快完成全部的设计、匹配以及相应的测试工作，测试工作可以稍微晚一点，但相应的改装工作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完成，三个月后，我们必须拿出来一架可以向各家航空公司展示的样机……杰克，你觉得呢？”
杰克·韦尔奇刚刚与麦道签订了合同，正式开始兼任麦道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而杰克·韦尔奇也成为了当今世界唯一一家同时在两家大型企业集团担任首席执行官的高级职业经理人，虽然引起了巨大的讨论和广泛的热议，大家都觉得杰克·韦尔奇很难兼顾好两家公司的工作，但却不可避免的给AMC汽车和麦道飞机带来了一波热度。
迎着自家老板的目光，杰克·韦尔奇点点头：“我觉得没问题，而且应该高度保密，不过这么一来，成本就要增加一些了。”
至于为什么要保密，当然是防着波音了。
听到杰克·韦尔奇说到这个问题，陈耕顿时笑了：“先做吧，钱不是什么大问题，”顿了顿，陈耕接着道：“杰克，对你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树立自己在麦道集团内部权威的机会。
虽然杰克·韦尔奇已经是全球公认的顶级职业经理人了，但麦道集团内部的关系盘根错节，而即便是有了小麦克唐纳在之前承诺的在合适的时间进行拆分的允诺，原道格拉斯系的那些人已经没有那么闹腾和扯后腿了，可对于杰克·韦尔奇这个新来的职业经理人，道格拉斯系的人对他仍然还是很敌视的：这个位子，应该给我们来坐才对。
陈耕自然是知道麦道集团内部的道格拉斯系对于杰克·韦尔奇的到来很不爽，所以他才说这个机会对于杰克·韦尔奇而言很难得。
小麦克唐纳自然也明白陈耕这番话的意思，立刻看向杰克·韦尔奇。
“放心吧。”杰克·韦尔奇立刻点头。
……………………
必须承认，在管理才能上，小麦克唐纳确实是比杰克·韦尔奇差了一大截，或者说，老好人式的管理者根本就没办法管好一家公司，在从自己的父亲手中接过麦道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后，小麦克唐纳一直将麦道管的一团乱麻，可自打他将首席执行官的位子让出来、交给杰克·韦尔奇之后，因为有小麦克唐纳的全力配合，靠着最简单同时也最有效的“打一批人、拉一批人”的恩威并施的手段，杰克·韦尔奇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迅速打开了局面，看的小麦克唐纳那叫一个瞠目结舌，不断的跟陈耕感叹不已。
在打开局面之后，杰克·韦尔奇迅速启动了他入主麦道之后的第一个大动作，也即给DC-10/MD-11“做减法”。
不得不承认，麦道在大型飞机方面的技术好经验确实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在杰克·韦尔奇靠着恩威并施的手段迅速树立了自己的权威后，整个麦道集团的技术和研发团队再没有人敢于敷衍和塞责，各个部门全力配合，整个工程迅速开动起来。
在各个部门密切配合的情况下，甚至都没用三个月，只用了80天，第一架完成了改装的DC-10就开始了第一次的试飞，速度快的吓人。
看着那架进场速度比以往慢的多、偏偏稳定性比以往还要好的多的DC-10，小麦克唐纳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一方面，他为麦道集团在这次的DC-10三发改双发当中体现出来的技术水平和速度赶到骄傲和自豪，可另一方面，他心里又有些难堪……他还清楚的记得，在最初的那份报告里可是清楚的说了，半年是最短期限，没办法再缩短时间了。
那份80天前的报告现在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可现在，这架飞机已经成功的落地了……
“别多想，”陈耕拍拍小麦克唐纳的肩膀，迎着小麦克唐纳晦涩的目光，陈耕轻声道：“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对于我们这些当老板的人来说，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就比如我，我知道我不会是一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所以我从来都不负责企业的具体管理……”
不等陈耕说完，小麦克唐纳就幽幽地道：“你是在说我这些年来都没有自知之明吗？”
不管小麦克唐纳难看的看色，陈耕哈哈大笑的指着跑道上那架已经开始掉头的双发版DC-10：“还用我说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还真是……”小麦克唐纳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同时又有些释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哈哈……走吧，过去听听试飞员怎么说。”
陈耕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拍着小麦克唐纳的肩膀哈哈大笑！
其实根本不用陈耕说，小麦克唐纳心里比陈耕还着急，他也想要听听试飞员对于双发版DC-10的评价如何。
“非常好，先生，”面对直接冲到驾驶室来的小麦克唐纳急切的询问，这架双发版DC-10上的试飞员很理解自家老板的心情，坐在机长位子上的一号试飞员立刻给小麦克唐纳解说道：“相比于原来的DC-10，这架飞机在起飞时感觉推力稍微差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整体来说还是完全够用，我认为即便是去掉了一台发动机，这架飞机的性能也完全可以满足航空公司的需求。
至于降落时的低速性能和稳定性，您其实也应该看到了，很好，非常好，甚至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好，相比于之前的DC-10，这个DC-10比之前三发版本 DC-10的进场下滑速度降低了25公里每小时，而且横向稳定性更好。
虽然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试飞，接下来还有很多的试飞工作要进行，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认为，因为DC-10的三发布局导致的一些无法解决的顽疾，已经因为这次的改进和升级而得以解决了，当然，如果能够将发动机从现在的CF6和JT9D换成更大推力的PW4000系列、CF6-80系列，估计这架飞机的表现会更好。”
小麦克唐纳听的连连点头，一张脸上满是红光！
他太高兴了，因为这两个试飞员说的全都是他最希望、最想要听到的，等介绍完情况，小麦克唐纳先是激动的和整个试飞机组拥抱、告诉他们公司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庆祝餐点、并且学着陈耕的习惯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一万美金的大红包之后，小麦克唐纳才无比激动的一把抱住陈耕：“费尔南德斯，我的朋友，我现在确定了，你就是我的好运天使！自打你担任我的顾问以来，我就好运不断……上帝啊，我真是个笨蛋，我应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的……”
这家伙激动的有些失态了。
……………………
有了这次成功的试飞，不管是陈耕还是小麦克唐纳，亦或者是杰克·韦尔奇，都彻底放下了心，而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了一个星期的试飞之后，小麦克唐纳立刻以麦道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向那些现在还在使用DC-10和MD-11的航空公司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们来麦道集团总部来参观和考察这批“三发改两发”版本的DC-10。
陈耕低估了那些正在使用DC-10和MD-11的航空公司的反应。
他原本以为这些航空公司的反应未必会有多么热烈，让陈耕没想到的是，当小麦克唐纳的这份邀请发出去之后，那些接到了邀请函的航空公司立刻给予了回应，在亲自确认了麦道集团确实拿出了一个双发版本的DC-10和MD-11、并且确实可以在现有机型的基础上花费一定资金就可以完成改装和升级之后，他们沸腾了。
不怪大家这么激动，实在是大家都被DC-10给折腾的不轻！
这么说吧，历数那些能够进行洲际飞行的大型客机，DC-10是出事故最多的、而且只要一出事故，通常就是机毁人亡，一死一飞机的那种。
虽然航空公司会强制要求每一名乘客购买保险，只要出了事故统统都由航空公司买单，航空公司其实并不需要出多少钱，可问题是，如果你家的航空公司动不动就机毁人亡、动不动就机毁人亡，乘客们谁还敢坐你家的飞机？就算保险公司赔偿的再多又有毛线的用，我人都死了，难不成你烧了让我在地府花啊？
而且保险公司也不是专门做慈善的，人家也要赚钱的，航空公司的DC-10总是出事，保险公司也不乐意：你爆一架飞机我赔偿个几十亿，你再爆一架飞机我又赔偿个几十亿，老子几年下来全特么的白忙活了，老子特么的不干了！以后再也不接DC-10的保险业务了！
只是DC-10的经济性相对于其他公司同类型定位的公司实在是太出色，而且买都买了，还能怎么样？虽然DC-10的名声不好，但这种情况下，除了抱着这个定时炸弹将就着用，还能怎么办？
这个时候，麦道忽然表示他们已经找到了解决DC-10固有顽疾的办法，就是去掉尾部的发动机，并且重新设计了垂尾和平尾，根据他们试验和计算机模拟的结果，新的改装组件能够完全避免此前DC-10的稳定性不足的问题，你说各家航空公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对于各打DC-10和MD-11的用户们来说，虽然麦道也说了这笔改装是有偿的，可只要能够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花钱就花吧。
所以，面对麦道集团的邀请，各家还在继续使用DC-10的航空公司，以及那些新订购了MD-11的航空公司，一个不差的，全都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