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鉴宝,我竟成了国宝级专家? 第197节
再一细瞅,这不就是当初某大队领导试图用来瞒混过关的那一只?
哈哈……绝不会认错,因为当初就是他带着几位瓷器专家,去公安厅纪委鉴定的……
问题是,这件的品相最差,也别说顾问组把他吹的天上少见,地上仅有,就是普通的玩家,也不可能走眼啊?
那李定安是怎么看错的?
正狐疑着,脑中灵光一闪:万一……当然,只是万一:李定安的那樽人偶,是不是也有问题?
“老冯,付老师,金老师……你们看……”
瞅了几眼,其他三位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
其中的一位手一伸:“手机拿来!”
……
同一时间,省委招待所的房间里,项志清等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当初都定好了,李定安也是顾问组成员之一,会一起来沈阳,结果他突然间就变了卦。
可这事情都处理完了,他又跑过来了?
要说认错了……绝不可能:这声音,这动作,除了李定安再没第二位。
有顾问开起了玩笑:“不带这么消遣人的!我们替他奔前忙后,他倒好,带着妞旅游,还跟在我们屁股后头?”
项志清也笑:“确实挺过分,回去就让他请客。”
“必须国宾馆……最次也得陈府宴!”
“对,茅台必须管够!”
开着玩笑,又有人问,“陈教授,刚那只瓷杯是真的还是仿的?”
“仿的,而且是一眼假的东西!”
“那他还买?”
“不知道!”
陈叔才敷衍了一句,又看了看项志清。
张汉光是项志清的学生,来沈阳之前,还通过老项请他到缉私局看过那批元仿宋瓷,知道的也就多一些:李定安十有八九就是冲仿古瓷来的。
所以,不是仿的,他还不买……
转着念头,看到屏幕上飘过大段大段的字幕,陈叔才怔了怔,又皱起了眉头:“沈阳故宫,付国川,金义……是不是之前开会时见过的那两位?”
“对……就是拍着桌子和张教授吵(金、铜器专家),说人偶要是假的,就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两位……”
“他们进直播间了……呵呵,肯定冲李定安去的!”
“倒是挺客气,但是……算了,你们自己看……”
陈叔才挪了一下手机,以便让其他人看的更清楚。只是瞅了几眼,就有了笑了起来:“挺聪明啊?”
这两位并没有说没多余的话,只是科普了一下那只杯子的来历,以及有多假,然后又恭维了李定安几句,久仰大名之类。
不过起的是反作用:就好比在已经起了浪的海面上丢了几颗超级核弹,卷起的风浪更大了:就像现在,什么假专家、沽名钓誉、走后门、花钱买的等等之类的字幕一波接着一波。
不过顾问们倒不是很担心,因为李定安有没有真才实学,鉴定能力又如何,他们最清楚。
大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而突然间,项志清“咦”的一声:“唏,这幅画?哈,有好戏看了……”
186.第183章 只值八千八
厅很大,接近五十个平方,却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没有立架,也没有柜子,而是一道隔一道的玻璃墙,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框:有山水,有花鸟,有人物,有果蔬,也有楷、草、行、隶、篆等字帖条幅,其中亦不乏名家大师之作。
就比如一幅吴昌硕的篆书中堂,还有一幅任熙的《双鹊闹春》,以及黄慎的《东园公》……就这三幅,只要是真迹,每幅都得千万以上。如果放在潘家园或是琉璃厂,不管是哪一幅,都能当做镇店之宝。
既便已经在瓷器展厅见识过了,但郑万九依旧止不住惊讶,震憾于这家店底蕴之深厚,门路之广,也奇怪老板为什么不开在京城。
相应的,心里也火热了起来,但再看标签,热情当即被浇灭了一半:两千八百万、三千三百万、四千两百万……就这价格,减一半他都嫌贵。
怪不得卖不掉?
暗暗嘀咕,又继续往前看,刚走到李定安身后,郑万九不由的怔了怔。
好大的一幅画:倒是不宽,也就半米,但是忒长,目测一下,至少三米以上,整整占了一面墙。
画工与意境都属上乘,典型的浅绛山水,画面素雅清淡,画风明快透彻。
乍一看,远处危崖层叠,峭壁耸立,奇峦怪石错落其间。中间群山起伏,山中溪流萦回,蜿蜒如蛇。
近处大湖浩荡,烟波缭绕,其间又缀有苍松茂树,屋宇舟桥……湖中有孤岛,湖畔有山包,水中渔夫驾舟撑篙,岸边高人席而论道……
能将如此多的景物纳入一幅画中,还不见繁琐生硬,就可见作者的功底,所以定是名家所作无疑。再看两头的题记,而光是印章就有十多枚,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暗忖之余,他又往前凑了一点,然后先是一愣,而后又止不住的吸了一口凉气。
就说李定安怎么突然不往前走了?
画的迎首处,也就是右上角的位置有七个隶书题字:搜尽奇峰打草稿。紧接着就是一枚钤印:《老涛》。
老涛既石涛,明皇室后裔,明末时为避祸而出家为僧,法名元济,别名石涛。他半世颠沛,半世流离,师承沈周等多位名家,终其一生都以卖画为生,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山水大家。
清四王之首的王原祁曾评价:海内丹青家不能尽识,而大江以南当推石涛为第一,予与石谷皆有所未逮。
这是当时,再说现在:凡是他的作品,在收藏品市场上已经不能用“受追捧”来形容,而是“追到爆炸”,普普通通的一幅扇面,照样能拍出上千万的价格。而创作成熟时期的几幅巨幅山水,件件都是上亿。
这是什么概念?
不敢和唐伯虎,文徵明比,但相比他老师,也就是同为明四家之一的沈周,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搜尽奇峰图》,则是其成熟时期的巅峰之作,真迹收藏在京城故宫,如果拿出来拍卖,估计得好几十亿。所以猜都不用猜,这幅明显就是仿作。
但仿作也要分是谁仿的,就比如这一幅,《老涛》之下的那几枚钤印,照样亮瞎了郑万九的眼睛:《大千》、《阿爱》、《大风堂》、《长共天难老》、《丙辰》、《除一切苦》……这全是张大千的印。
而世人皆知,张大千就是靠仿石涛而崭露头角,一生也最爱仿石涛,最擅仿石涛。
能仿到多像?
包括陈半丁、黄宾虹、乃至齐白石、徐悲鸿这些大家没一个能鉴别出来。
所以,别以为这只是一幅仿品,如果是张大千的真迹,七八千万轻轻松松,上亿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不是真迹?
反正以郑万九的眼力,哪哪都好像没问题……再看李定安,好家伙,看的比他还认真?
一瞬间,郑万九就激动了起来:以他对李定安的了解,要是东西不对,他保准是瞄一眼就走,别说盯着看了,连脚步都懒的停一下。
反而言之,这一幅十有八九是真迹。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
转着念头,他也不吱声,静静的站在一旁。
李定安眯着眼睛,一寸一寸的挪动着放大镜:乍一看,确实挺像,至少绢纸是对的,绝对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几枚印章更是没问题,全是张大千的钤印。
再看画工、笔法、甚至是着墨,既有张大千极具代表性的“泼墨泼彩”的特点,又有石涛独特的“苍郁恣肆”的个人风格。
再与故宫收藏的石涛真迹相比,至少有七成相似。而看看时间,1933年,当时的张大千三十四岁,虽值盛年,但与他本人于建国后所画的作品相比,还是稍差点火候的。
换句话说,这个时候的张大千状态还不是太稳定,离他后期“仿石涛必到九成”的程度还有点差距,不过这幅已仿到了七成,感觉也还算正常。
所以看到这里的时候,就连李定安也觉得,有七成可能,这件作品是张大千仿石涛的真迹。
剩下的三成,其中两成是画风:张大千的特点是“泼墨泼彩”,稍偏于写实,而这幅画中,偶尔的地方却用的是写意的手法。
感觉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本能间的一笔或两笔,虽然不多,痕迹也不重,但隐约间给人一种稍有那么一丝不协调的感觉。
剩下的一成则是印:太多了……既便张大千的印多,也没必要在一幅画上盖足足八枚吧?
而有据可查的,张大千一生的所有作品中用过的钤印有一百二十多枚。当然,比起普通的名家依旧挺多,但也是因为仿他的伪作太多,他只能通过这种办法防伪。
所以大都用两年就会做废一批,再重新刻。就像最常见的“大千”印,就足有二十多枚,而且风格各不相同……
嗯,风格各不相同?
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一道灵,李定安盯着其中的一枚印,险些一个激灵:我去,还真有问题?
好家伙,差点就被骗过了?
怕有纰漏,李定安稍一犹豫,还是用系统鉴定了一下,再一看结果:哈哈,果然是假的……
看他终于直起了腰,郑万九一脸振奋:“李老板,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
问题大了!
如果说之前看过的那只青花大盘是用来骗行家的,那这一件,就是用来骗专家的。就像关德海,上过电视,担任过鉴宝栏目组的嘉宾,够专业吧?
但如果换他来,稍一个疏忽,照样打眼……
暗暗猜忖,李定安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就走:“老郑,看看其它的。”
“啊?”
郑万九愣了一下:你不是点头呢么,意思就是没问题,怎么说走就走?
至少得问问价格吧?
转着念头,他顺口就问:“经理,这幅画多少钱?”
“你好先生,这是张大千的真迹,现价八千八百万!”
好家伙,你也真敢要?
“能不能低一点?”
“啊……这个我得请示一下老板!”
“那就问一问!”
看经理到旁边打电话,郑万九又凑了过来:“李老师,如果估价的话,大概能值多少?”
估价?
李定安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把万去掉!”
上一篇:我,当代邪剑仙!睡一觉成神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