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83节

　　乔岩没有回应，刘哲顺势拉了一把方向盘，径直往白雪方向开去。到了跟前，他特意放慢车速，看清长相后啧啧道：“长得还不错啊，小巧可爱，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旁边男的是谁，看俩人聊得挺火热啊，要不要下去问候一下……”

　　乔岩看清了男子的长相，个子高大，皮肤白净，戴着一副圆形眼镜，长相周正，斯文儒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此外，身着格子衬衣，阔腿牛仔裤，搭配AJ运动鞋，比较时尚潮流，应该是大城市来的，他们小地方还没有如此洋气。

　　仅凭第一印象，乔岩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和她一样的高学历人才。俩人热火朝天聊着，尤其那男的，手舞足蹈比划着，而白雪则洋溢着欢愉的笑容，倒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许俩人就是普通的朋友，闲暇时间聊聊天。再说了，对方有异性朋友很正常。不过看那男的眼神和举止，分明是对白雪充满爱慕和殷勤。

　　乔岩没有惊扰白雪，挥了挥手示意离开。走出大门时，他抻着脖子望过去，俩人依然在林荫小道上漫步，直觉告诉他，那男的对白雪有意思。

　　还未搞定素未谋面的正牌男朋友苏楠，现在又冒出一个竞争者，乔岩有些怅然若失。

　　优秀漂亮的女人身边从不缺狂热追求者，有些女人很享受这种被团宠的感觉，优越感油然而生。有的挑来挑去择优选好，有的如同中央空调，对每个追求者都不拒绝，尽情享受被追爱的滋味。

　　乔岩接触白雪时间不长，但几次接触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很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不可能在几个男人之间来回跳转斡旋。此外，他能感受到对方对其有好感，也许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见乔岩闷闷不乐，刘哲开口宽慰道：“乔岩，以你现在的条件和自身优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就是可劲地挑，扑上来的女人多得是。我要是你，就不着急，慢慢挑，遇上个条件不错的再下手。你要是喜欢刚才那女的，我就跳下车把那男的揍一顿。”

　　乔岩笑了笑道：“你结婚了？”

　　“哎！结的太早了，孩子都三岁了。”

　　刘哲叹了口气道：“作为过来人，必须劝你几句。结婚别太早，还没玩够呢，就天天围着家庭转，烦透了！我现在啊，唯一的动力就是赚钱，就这几个工资还不够我花的，更别说孩子奶粉钱了。”

　　从其他渠道，乔岩侧面了解了刘哲的情况。他就一临时工，从市里下来后，手续办到了机关事务管理中心，依旧是临时工，不过给缴纳了五险，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千，扣除保险也就两千多一点，这点钱养活一家子确实够呛。

　　不过那个司机没副业，他了解到的县里好多领导司机不是开饭店就是搞工程，小日子过得也还红红火火。乔岩和他接触时间不长，对其不甚了解，不过在市里伺候过市委书记，肯定不会亏待他。

　　唯一遗憾的，没给他解决了身份问题。就当前逢进必考的形势，甭说县委书记，就是市委书记都不见得敢安排工作。安排是肯定能安排得了，但背后无数双眼睛盯着，其他领导也提出子女就业问题，该不该给一并安排。一旦开了口子，引发的连锁反应会惹祸上身。

　　刘哲突然转移话题道：“对了，乔岩，你和刘志民关系如何，什么时候约出来吃顿饭，适当的时候让他照顾我点生意。”

　　刘哲很现实，也很露骨。这话他肯定不敢和丁光耀说，但背地里和官员私自结交，这是大忌，毕竟是身边人，说不定会惹来大麻烦。有些话不能明说，含糊其辞道：“我和他也就刚认识，还到不了那层关系。”

　　刘哲不死心，挤眉弄眼道：“我看你和关宏志关系不错，让他给咱俩介绍点煤炭生意，一起发点小财。”

　　乔岩不知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还是要拉他下水。不过从刚才的简单对话，觉得此人不简单。在丁光耀面前，表现得相当沉稳，少言寡语，跑动勤快，察言观色的本领远胜于他。

　　而私底下，表现得相当欢脱，说话随意，做事高调，甚至有些不着边际。抽的烟一直是中华，手机用得最新款的高端机，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点都不像穷得活不了的样子。

　　有一次，乔岩去他宿舍，无疑中看到他柜子里摆着一堆高档烟和名贵酒，甚至还看到了一沓现金。这些肯定不是他自己买的，要么是别人送的，要么是他和别人要的。他不敢问，也不能问，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万一是领导安排的，这不打脸嘛。

　　此外，如果丁光耀不外出，刘哲肯定不在宿舍，至于去了那里不得而知。

　　乔岩职业病又犯了，隐隐担心刘哲会给丁光耀惹出什么乱子。毕竟是身边人，而且是从市里带下来的，这要出什么问题，是致命打击。

　　乔岩自嘲道：“快拉倒吧，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何况我的身份也不允许。”

　　刘哲不以为然，揶揄道：“乔岩，就咱俩人，没必要装清高。哪个领导没副业？只要合理规避，那就是合法收入。哦对了，你是纪委出身，更懂得如何规避。只要你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第215章 互相补台

　　刘哲坚持不懈，聊天的话题永远在赚钱上。乔岩即便有想法，也绝不会和他合作。这种人，说不定哪天真就捅娄子了。

　　见乔岩不上道，刘哲没耐心费口舌，从手套箱里取出一沓发票递给他道：“这是今天给张书堂买东西花的钱，想办法给处理了。”

　　乔岩看了眼，两千元的发票。他也留意今天买的东西了，就一些水果点心鲜花，拢共加起来不超过五百，一下子就开两千，真够黑的。疑惑地道：“我还没经历这些事，和谁报，怎么报？”

　　刘哲看着他无奈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也知道，这些花费肯定不能报销，要么以招待费走宾馆，要么随便找个单位一把手，以你的身份，谁敢说个不字。我就不信，你陪老板去上海就没一点开销？动脑筋想办法处理了吧，而且要处理好。”

　　“对了，以后饭店签单我也不管了，都是你的事。回头你和机关事务管理中心主任廖文钊好好聊聊，他会告你怎么做。”

　　乔岩不是不懂这些行行道道，以前办案见多了变通处理招待费，但落到县委书记头上，有些把握不准。正如他所说，这些事必须处理，而且要处理好。

　　在纪委办案时，他们有专项办案经费。只要正常开销的，基本都给处理了。到现在，乔岩在7号院产生的一些费用，田文斌答应给处理，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刘哲把乔岩送回县委大院，着急忙慌离开了。劳累了两三天，他本打算回家，可转念一想，应该先去见见童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汇报，并把丁光耀的指示精神及时传达到位，顺便请示一些其他事。

　　抬头看了看，童伟办公室黑灯瞎火，乔岩来到宾馆，看到灯亮着，随即跑了上去。

　　比起刘哲，童伟做人做事相当低调，很少见他和其他领导一起吃饭，每天几乎是两点一线，恪守着原则底线。仔细想想，能理解童伟的做法，毕竟是带过来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关注着，他是丁光耀的影子，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领导的意图。

　　再者，童伟是公职人员，心有敬畏，行有所止。刘哲则不同，一临时工，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自然敢不惧后果无所畏惧去做一些事。

　　敲门进去，童伟如同往常一样不修边幅趴在电脑前苦思冥想。见到乔岩，起身伸了个懒腰，扭动身体活动筋骨道：“回来了？坐下说。”

　　乔岩没有客套，坐下将最近几天的事一一作了汇报。童伟从桌子上拿起烟递给他点燃道：“你见到林部长了？”

　　“嗯，今晚在观云茶庄吃的饭，还有市委秦川文副书记。”

　　童伟寻思片刻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丁书记有什么安排吗？”

　　乔岩点头道：“他让李海平书记尽快推动经济改革工作，培训结束后要听汇报。”

　　童伟对乔岩的态度和工作方式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知道回来第一件事先见他汇报工作。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除了照顾好领导的工作生活外，还要准确无误地传达有关精神。道：“好的，明天上午我见见李书记，和他说一声，还有什么事？”

　　乔岩顺势把报销的事说了出来。童伟随口道：“这事我已经安排廖文钊了，明天你和他对接一下。正常产生的费用按程序报销，非正常费用就走宾馆。另外，你手头多备点钱，以防万一。工作上的事你要汇报，生活上的可以不汇报，直接对丁书记就行了。”

　　乔岩矢口道：“这那行，您是我的直接领导，当然要事无巨细，一字不落地汇报。尤其是涉及钱的事，更不能马虎。也请您放心，这方面我绝对能把控好。”

　　童伟笑着道：“别的我不放心，唯独这点放心。当初选你来县委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你纪委的身份。在很多问题上，你要替丁书记把关，不能因为一些细小末节的事情而影响大局。通过这两天观察，我觉得你进入角色很快，善于思考，做事沉稳，还是能胜任这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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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岩不想说违心的话，但愿意表达真情实感，感激地道：“童主任，感谢您的信任和栽培，对我而言这是全新的平台，虽然有些累但很具有挑战性。我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及时批评指正，以免再犯类似错误。”

　　“行了，咱们就别这么客套了。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相互补台，相互照应，不出差错，服务好领导就是本职工作。不过我要提醒你，要始终保持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状态，谨言慎行，细心小心，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诱惑，扛得住打击，受得了挫折，才能走得更长远。”

　　从宾馆出来，乔岩累得一步都不想走了。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沙发上浑身酸痛，以前从来没有过。看来，这份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费心费力费身，关键是高度紧张，就像拧紧的发条，时时刻刻紧绷着，生怕出丁点差错。

　　打开手机，不自觉地就找到白雪的微信。已经两天了，俩人没有任何交流，他是忙得顾不上，对方也在忙吗，还是仅限于普通朋友之间的交往。

　　想起今晚的事，乔岩心里五味杂陈。不过仔细一想，人家是有男朋友的，如果正交往中和别的男人搞暧昧，换做是他，对此行为表示不耻。他现在迫切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是牢不可破还是若即若离，如果确是热恋中，他不能做第三者插足破坏旁人的感情，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寻思了许久，乔岩拨通了妹妹乔菲的电话，他想要了解真实的白雪。

　　还不等他说话，乔菲快人快语道：“哥，最近给我打电话有些频繁啊，以前一年都不给我打几个电话，是不是想和我了解白雪的事？”

第216章 出了问题

　　乔岩兄妹俩，就和万千家庭一样，老大沉稳内敛，耿直隐忍，重情重义，老二活泼开朗，心思敏捷，脾气火辣，从小吵架拌嘴简直是家常便饭，但丝毫不影响俩人感情。毕竟血浓于水，打得再欢，还是亲兄妹。

　　到了这个时候，乔岩也不藏着掖着了，没好气地道：“既然被你看穿了，那就说吧。”

　　乔菲咯咯地笑了起来，打死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巧合之事，难道这就是缘分？不过她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看好他俩。潜意识讲，俩人压根不是一路人。

　　乔菲无法理解白雪的举动，为何突然选择了这条路。凭对她的了解，做出这种选择似乎符合她的性格。但真实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面对妹妹无情的嘲笑，乔岩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挂了。”

　　“别，别呀！”

　　乔菲停止笑声，绷住脸一本正经道：“白雪在我们学校确实很出色，谈不上校花级别，也不差上下。追求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小学弟，因为她的长相完全不像研三的样子。人长得隽秀，心智却很成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对于那些贪图她美貌的男人都拒之千里之外，唯独对苏楠没那么反感。”

　　“苏楠是我校学霸级的人物，化工系博士，家庭情况我上次和你说过的，和咱家不是一个层次的，标准的中产阶级。他本人嘛，其貌不扬，个头不高，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这点上没法和你比。甭说他，就是我们学校能比上你的，也没几个。”

　　“但现在的人很现实，再美好最终还是败给资本。我和白雪的关系很好，但对于感情的事很少交流。她不愿说我也不多问，毕竟涉及个人隐私。不过，我知道她见过苏楠父母了，而且对她很满意。上次我听张寒说，苏楠父母考虑给他们在京城买房，并尽快完成婚事。为此，苏楠主动放弃出国留学，选择在国内就业。”

　　“如今，白雪突然跑到南江省，苏楠据说又要赴美国留学，说明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至于什么问题，这我真不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乔岩认真听着，看来和自己的猜测差不多。但猜测毕竟是猜测，真实情况只有她自己知道。他本不想听乔菲接下来的说辞，不等反应对方已经说了起来。

　　“哥，白雪确实是个好女人，但我总感觉你降不住她。怎么说呢，她就好比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艳玫瑰，看着垂涎欲滴，实则浑身带刺，一般人很难触碰到她，更别说走进内心世界了。”

　　不知为什么，局外人为何空前一致不看好他和白雪，乔岩依旧固执己见，不以为然道：“行了，我就和你随便一聊，还没到那一步了，我们现在就普通朋友而已。”

　　乔菲岂能察觉不出来，见他如此，没再坚持，道：“那就好，我理想中的嫂子就是王雅那种的，长得大气，性格又好，各方面都很优秀……”

　　“得得得，打住！我还有事，先挂了。”

　　乔岩把手机扔到一边，望着天花板长舒了一口气。他在这边情感胶着，几股暗流如同天边翻腾的乌云一般，正在快速聚拢，惊压天穹。

　　公安局办公楼，邓海鹏、曲江海和陈云松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神态各异。墙上的挂钟秒针正密密匝匝扫过，搅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几人时不时抬头瞅一眼，又不约而同看看对方。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玻璃杯的茶叶也不知冲泡了几次，已经变得寡淡无味，清澈如水。陈云松左手臂搭在滚圆的肚子上，右手夹着烟始终放在嘴跟前，隔几秒抽一口，一支烟已燃烧多半，他高超的技巧能使整根烟灰掉不下来，直到抽完丢进烟灰缸，再取出一支点燃重复原先动作。

　　曲江海不抽烟，坐在那里不停地打着哈欠，早已想睡觉的他只能靠持续喝茶来缓解倦意。要不是碍于对方身份，早起身离开了。

　　邓海鹏则心急如焚，按耐不住，隔一会儿拿起手机看看，不知是看时间，还是在等电话。再有半个小时就凌晨了，他有些坐不住了，道：“陈书记，马上十二点了。”

　　他们都在等时间，等十二点一过，曙龙煤矿负责人邓海龙，也就是邓海鹏的四弟就能从看守所放出来了。可到现在，县长江国伟联系不上，陈云松又不表态，那人到底放不放？

　　曲江海本来就困意十足，厌恶地瞪了眼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没看见陈书记在思考吗，急什么。因为你们家的这档子事，把我们都装进去了。”

　　邓海鹏不失礼貌尴尬一笑，选择了沉默，阴鸷的脸上写满不屑和冷傲。上次由他引发的群众暴乱事件历历在目，而他早就抛之九霄云外，似乎与他无关。才老实了一段时间，这又跳出来开始蹦跶。

　　“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阵震动，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曲江海凑过去一看，看看陈云松露出一丝苦笑，忖度片刻接了起来。

　　“曲局长，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休息了吧？”

　　来电话之人是邓海鹏的三弟，省厅办公室副主任邓海昌。曲江海有些厌烦，但又不敢得罪，附和笑了笑道：“邓主任，来了金安县以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谈不上打扰，正坐着呢。”

　　邓海昌客套了几句，拐弯抹角道：“刚才，于秘书长给我打电话，关心我弟弟的事情，说是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孔省长还亲自过问了，要给丁书记打电话。这点小事就不惊动丁书记了，还得曲局长费费心。”

　　曲江海的手机虽不是免提，旁人则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此言论，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小人物，还值当副省长亲自过问，真能往脸上贴金。

　　目前，几人正为此事犯愁呢。陈云松迟迟不下命令，想推给曲江海来实施。他又不傻，在这件事上绝不会擅作主张，贸然行动。将来丁光耀和他要人，怎么面对解释？总得有个扛雷的，肯定不是他。

第217章 半山别墅

　　邓海昌拿腔作势，曲江海也迂回回应：“我正在等领导指示，命令一到，立马放人。邓主任稍安勿躁，实在着急的话，要不你以省厅的名义作出批示，我现在就去放人。”

　　邓海昌哈哈大笑起来，道：“曲局长真会开玩笑，行了，我等你好消息，别让家中老母亲担心挂念，再次感谢。”

　　挂了电话，曲江海起身从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包烟，拆开放到陈云松面前道：“陈书记，您的意见呢？”

　　陈云松眼神凌厉，脸上的横肉在轻微抖动，洪钟般的声音道：“江县长呢，还是联系不上？”

　　“我都打了三个了，没人接，要不您亲自打一个，估计我的级别不够。”

　　“这个老浆糊！”陈云松愤愤地骂道。

　　“老浆糊”，是外界给江国伟取得绰号，本人姓江，和的一手好稀泥，说话做事总是喜欢绕来绕去，该清醒的时候糊涂，该糊涂的时候清醒，反正想要让他办件事，从来没爽快过。

　　比如说邓海龙的事，江国伟在饭桌上拍着胸脯保证放人，人情都让他卖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却不表态了，玩起了失踪，把难题推给他们。

　　现在责任都压到了陈云松头上。

　　江国伟玩弄权术，陈云松又不是不会。目前，他的把柄还在丁光耀手里握着，还不敢公然与其叫板。他也不接茬，掐灭烟头起身道：“行了，我先回去了。”

　　邓海鹏见陈云松也撂挑子，急得手舞足蹈。曲江海才不接这个火雷，跟在身后一边下楼一边道：“陈书记，那到底放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