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94节

　　梁航一把把U盘拿起来装进口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看把你吓得，不就是谈个话嘛。和你说实话吧，和别人的谈话都无所谓，我倒想听听和江国伟说了些什么。这个狗东西，当年为了扶植邓海鹏兄弟，差点把我们干趴下。另外，我感觉江国伟已经攀上冯开诚这条线了，或者说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人。如果他对丁书记构成什么威胁，或者横加阻挠，甭打算完整离开金安。”

　　乔岩愈发觉得此人可怕，更不想卷入他们的斗争中。他甚至怀疑丁光耀整合煤矿的目的，真的是为金安人民谋福利吗？不敢往下想。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又不能让梁航看穿他的心思。乔岩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淡然一笑道：“不聊这些了，行吗，说实话，我对这些还没概念，也不感兴趣，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至于他们，和我无关。”

　　梁航并不善罢甘休，道：“今晚这些话，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官场和商场一样，不能太单纯良善，就要有狼性思维，残暴、凶狠，贪婪、暴虐，比得就是谁的手腕硬，谁的手段更狠。了解大局，掌握大势，对你以后成长是有好处的。行了，不聊就不聊了，睡觉，那俩还等着咱们了。”

第249章 互相帮衬

　　乔岩没有留下，找了个借口，以身体不舒服匆匆离开。

　　回到家中，乔岩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海里全是梁航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毛骨悚然。

　　先说冯开诚，乔岩本来对他没什么印象，即便有，仅仅停留在表面。如果梁航所说为真，简直肮脏不堪，难以想象，整个人的形象彻底崩塌，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市委书记的，是上级领导选拔把关不严，还是此人的能量确实惊人？

　　还有江国伟，乔岩从侧面了解到他和邓家兄弟关系不一般，和副省长孔景龙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上次省政府副秘书长于东恒亲自到金安县捞人说明了一些。孔景龙是国有煤企老总直上的副省长，冯开诚和他同属一个利益集团的，这点倒也可信。

　　如此说来，这一脉的关系渐渐清晰起来。

　　但他感觉，江国伟和冯开诚并不熟络，仅仅是认识，今天调研说明了一些。

　　再说关宏志和梁航，他们和丁光耀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梁航说过，林福东主政景阳市时，他们参与过开发区的建设，间接说明，丁光耀和他们也存在一定利益关联。这种关联有多紧密，暂时还看不透。

　　看来，金安确实很小很封闭，抬头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压根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乔岩以为查办蔡小虎的案子就是惊天大案，以为陈云松关宏志就很牛逼，可和他们相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今晚，梁航给他生动的上了一课，打开了通往外界的大门。

　　在如此繁芜复杂的官场，正如梁航所说，他是一个小白。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没见识过什么大世面，更没参与所谓的政治斗争。现在看来，踏入县委办的那天起，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卷入了斗争中。

　　乔岩并不好斗，也没什么狼子野心，不管去哪，在哪个位置，只把它当作一份职业而已，从来没想过要怎么样，成为什么样。可已经卷进来了，还有退路吗？

　　还有梁航，乔岩对他印象一直很好。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就帮他出手搞定蔡强。后来几次接触，觉得此人大大咧咧，重情重义，没想到也有凶残丑恶的一面。他居然敢私自安装监视设备，而且是监视监听市领导，简直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经过这件事，梁航把真实一面暴露出来。商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把一些官员玩弄于股掌，目标一致时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产生分歧，他们会以残暴的方式摧毁对方，甚至可以玉石俱焚。这些人，压根没有信誉可言。

　　今天的谈话，信息量着实有些大，乔岩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但他清晰地认识到，以后做事说话务必得多个心眼。尤其面对梁航这种人，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保持适当距离，留出回旋余地。

　　乔岩在昏昏沉沉中睡去，一觉睡到早上八点。他心里一慌，赶忙起床穿衣洗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宾馆，才想起来丁光耀今天在临江县开会。

　　到了县委办，由于丁光耀不在，加上这两天都忙坏了，还都没来上班。进了办公室，只见行政科科员廖锦源正忙活着给他打扫办公室。乔岩赶忙拦着道：“锦源，谢谢了，我自己来吧。”

　　廖锦源原来在上川乡工作，和乔岩一起抽调到县委办，分配到行政科，负责一些杂七杂八的后勤事务。他比乔岩小一两岁，但特别勤快，很珍惜抽调回来的机会。想通过卖命表现，将来留在县委办。

　　廖锦源憨厚一笑，继续擦着桌子道：“没事，乔主任。我早上来得早，顺便就打扫了。你先歇着，马上就好。”

　　打扫领导办公室由行政科负责，看来这个活都落到廖锦源身上了。乔岩可不敢享受此待遇，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怎么说他呢。上前夺过抹布道：“锦源，咱们是兄弟，别不要搞得这么生分。我平时很少在办公室，不怎么脏，以后这事我来吧。还有，以后叫我哥就行，或者直接喊名字，我又不是什么主任，和你一样，都是抽过来为县委办服务的。”

　　廖锦源还想坚持，看到乔岩很坚决只好作罢。点点头道：“好的哥，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吩咐我，我这人没什么特长，跑腿打杂绝对没问题。”

　　乔岩坐下道：“咱们一起进来的，搞好团结，互相帮衬。需要我做什么告一声就行。别站着，坐下聊，抽烟！”

　　廖锦源双手接过烟，赶忙给乔岩点燃，恭敬地道：“哥，我能来县委办纯属巧合，是我们刘书记极力推荐给李海平书记的。我家又没什么背景，所以以后多关照关照我。说真的，我特别崇拜你，你就是我的榜样。”

　　这话让乔岩有些摸不着头脑，笑着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崇拜的，以后千万别说这话，这叫捧杀。刘书记就是刘志民吧，他能看上的人肯定没错。”

　　说着，乔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晚魏大龙给他塞了满满一后备箱东西，诚意十足，但他不能要。贵重不说，关键是不知道丁光耀对他的态度，如果下一步要动他，这东西如同烫手山芋。

　　东西是刘志民提议的，廖锦源又是他推荐的，正好让其给退回去。机灵一动道：“锦源，正好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听到有事，廖锦源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挺起身子道：“哥，别说帮忙，你吩咐。”

　　乔岩把车钥匙拿出来递给他道：“后备箱里有些东西，是刘书记的，你帮我还给他。记住，一定要还给他。假如他不要，想办法给他。”

　　廖锦源欣然接受，连连道：“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廖锦源前脚刚走，韩振东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满面春风道：“乔主任，忙着呢。”

　　乔岩连忙起身上前迎接，客客气气道：“韩主任，快请坐，这段时间忙，您来后还没去办公室拜访，反倒您先过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韩振东大手一挥，进来坐下道：“什么拜访不拜访的，都在一个单位，谁见谁不一样嘛。知道你忙，刚才看到门开着，顺便就过来了。”

第250章 自揭家丑

　　韩振东原先是发改局局长，这次人事微调把他调到县委办，任副主任兼县委督查室主任。

　　关于前段时间的人事调整，社会上颇有微词。调整之前，谁都不知道。而且速度特别快，当天早上谈完话，立马就上常委会，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丁光耀的闪电战术，给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江国伟在会上公然反对。

　　据有关人士专业分析，此次人事变动是针对江国伟的，调整的都是他的部下。沈国华和王海金说得过去，可把韩振东调入县委办，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韩振东从发改局局长调整到县委办任副主任，明显降了半个格次，还给了不痛不痒的督查室主任。要知道，发改局掌管着全县的项目建设，权力可想而知。在外人眼里，这是丁光耀故意恶心人，在清洗实权部门。

　　还有种说法，这是在给别人腾位置。一个团委书记，况且是长得年轻又漂亮的女领导，一下子给了重要部门，一时间，谣言四起，众说纷纭。

　　有的说，罗珊珊是靠着美色上位的，丁光耀刚来就爬上了床，靠“实力”换来的。还有的说，罗珊珊老公能量惊人，通过运作拿下的。更多的人还是嫉妒，32岁就达到旁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地步，长时间坐冷板凳的心里自然不舒服。

　　女干部提拔重用，尤其是稍微有点姿色的，不管工作再努力，能力再出色，始终绕不过权色，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这也是很多领导不愿意用女干部的原因。

　　韩振东来了县委办后倒也看着正常，没有情绪波动，照常上下班，冯开诚调研时他负责线路规划和调研点布置，工作干脆利落，做事坚决果断，还是很有能力的人。

　　外人如此过度解读，乔岩有不同的独到见解和理性看法。他觉得，并不是贬低韩振东，而是下一步另有重用。至于怎么用，他没完全看透。

　　跟丁光耀这段时间，乔岩慢慢地能揣摩出他的心思和意图。毕竟刚来，工作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干，急需物色一批有能力、有想法、有魄力的干部冲锋陷阵。

　　韩振东40多岁，年富力强，风华正茂，又是正儿八经的本科生，这点，是丁光耀最看重的。全县各单位各部门“一把手”里，真正本科毕业的凤毛麟角，初始学历专科生占绝大多数，甚至还有高中小学毕业的。即便后来取得本科，不是电大，就是党校，毫不值钱，但不影响提拔。

　　这次虽从局长降到副主任，但这里是县委办，成天围着领导服务的部门，下一步想不重用都难。乔岩大胆猜测，年底换届，韩振东很有可能上副处。

　　再说罗珊珊，男女关系绝对不可能，乔岩成天跟着他，有什么端倪自然会发现，不可能隐藏如此之深。要说她背后有关系，这点倒不排除，也很现实。

　　还有，罗珊珊在前段时间受过“十大表彰”之一，重用完全在情理之中。更深层次的，乔岩感觉丁光耀在为深化改革做铺垫。女人，比起男人相对好控制。

　　当然，这都是乔岩的猜测，真实原因只有丁光耀心里清楚。

　　乔岩递上烟，韩振东摆摆手道：“谢谢，不会抽。你年纪不大，抽烟瞧着挺厉害的，啥时候学会的？”

　　乔岩惭愧地道：“上大学那会儿在网吧学会的，烟瘾不大，后来参加工作，压力比较大，就离不开了。想过戒，戒不了啊。”

　　韩振东翘起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在沙发沿上敲打着，悠然一笑道：“没必要戒，男人嘛，总得有点爱好。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

　　自从到了县委办，乔岩饭局邀约不断，好多是各单位的一把手，都以工作忙拒绝了。他一直在提醒自己，决不能忘乎所以飘起来。别人请吃饭并非你有多大能耐，而是看重背后的丁光耀，试图通过他搭上上层路线。

　　乔岩又不傻，能摆正位置，更不能让丁光耀对他产生看法。要说韩振东约局应该去，毕竟是自己人，又主动投来橄榄枝，可想到董敬国今晚之约，只好推辞道：“韩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晚上还有点事，改天我请您。”

　　韩振东多多少少觉得脸上挂不住，但没有表现出来，道：“跟着丁书记，知道你身不由己，那就改天吧，日子还长着呢。”

　　韩振东闲聊了几句，起身离开了。乔岩无心考虑这些，脑子里一直盘桓着丁光耀昨晚安排的新闻稿。对他而言，写稿子不算难事，虽然毕业后就没接触过，这些年断断续续写一些东西，功底没有丢。难就难在，这篇新闻稿该如何写。他完全明白丁光耀的目的，利用舆论造势倒逼深化改革。

　　对金安县煤炭产业的发展，乔岩心里是清楚的。办案这些年，接触了不少，而且了解不少外人不知道的行业秘密和内幕。有些问题不光金安县存在，其他产煤大县同样触目惊心。一旦写出来，曝光的不止是他们县，整个行业都能翻个底朝天。

　　绝大多数领导喜欢用一些漂亮的数据粉饰太平，像丁光耀这种自揭家丑的较为罕见。他要凭借一己之力挑战整个行业，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如此举动，甚至有可能断送自己前程。

　　既然他敢这么做，说明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乔岩担心的是，这种稿件省报这种官媒不一定敢刊登。毕竟，官媒是以宣传正能量的新闻为主，真要敢发表，估计总编的饭碗不保。要发表只能通过更高一级的网络媒体，他们对这种新闻绝对敏感，而且流量极大。

　　尺度如何把握，是毫无遮掩全爆出来，还是半抱琵琶点到为止。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往深里写，只有触及痛点，才能给丁光耀下一步大刀阔斧施政提供舆论支持。

　　打开电脑，乔岩连抽了三根烟，用键盘敲下标题：《一个产煤县的困局：煤年产量高达百万吨，财政收入仅3亿元，钱去哪了？》

第251章 放下执念

　　一整天时间，乔岩关在办公室奋笔疾书，翻阅大量资料，寻找关键数据，抽了两包烟，喝了半桶水，快到下班时洋洋洒洒写了近万字，初稿已经形成。

　　这种调查类稿件并不难写，如同写策论一样，抛出问题，罗列现象，分析原因，深挖根源，找出对策。在分析原因中，乔岩从官商勾结、监管失控、资源流失、偷税漏税等进行了详细分析。自己再回头看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真正把问题摆出来时才感觉如此触目惊心，而且是真实存在的。

　　在官商勾结中，乔岩特意提到了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控制着煤矿，剑指邓家兄弟。当然，他隐去了名字，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谁。这篇文章要是发表了，不亚于重磅炸弹，震得金安县鸡犬不宁，甚至整个南江省都受之牵连。

　　虽然写出来了，还需要反复修改琢磨。正蹙眉凝思时，旁边的手机震动起来，把他吓了一跳，探头看到是白雪发来了微信。这两天工作忙没顾上联系，迟疑片刻，拿起手机打开，对方询问他在忙什么。

　　乔岩暂时从稿子中走出来，点燃烟靠着椅子想了很久，回道：“还行，培训结束了？”

　　白雪很快回了过来：“刚结束，晚上有时间没，方便的话过来一起吃个饭，正好给你介绍个朋友。”

　　乔岩立马想到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安家辉，他对这个人不是太感冒，加上今晚有饭局，想了想道：“晚上我还有事，要不改天？”

　　或许是乔岩的推辞让白雪有些失落，等了良久回过来说：“行吧，你先忙，那周末有空吗？”

　　乔岩故意吊她的胃口，道：“周末……不知道丁书记回不回来。”

　　这次，白雪没有回话，而是发了微笑的表情。乔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把手机丢在桌子上，侧头望向窗外吐了口浓烟。

　　盛夏的金安，是一年四季最美的季节。青山含黛，绿水如茵，尤其到了傍晚，夕阳向大地铺满金黄色的光影，勾勒出五彩斑斓的梦幻景象。如同宫崎骏笔下的漫画世界，唯美而安静，旷达而深邃。

　　乔岩最喜欢太阳落山的时刻，炎热消退，微风习习，色彩浓烈，景色诱人。以前，一下班后，女友叶婷骑着电动车，准时出现在大门口。俩人结伴而行，穿梭在大街小巷，游走于金沙河畔，虽不及大城市里的繁华浪漫，但小城里的快乐别有一番情调。彼此诉说着工作中遇到的逸闻趣事，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即便每天重复着一样的话题都不觉得厌烦。

　　而这一切，停格在了去年夏天。

　　说实话，乔岩至今忘不了叶婷，忘不了五六年的情感。谁曾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来得太突然，压根没有回旋的余地。白雪的出现，给他焦躁不安的心打了一剂镇定剂，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填补情感的空白。当他看到事实真相后，那份冲动在渐渐消退。

　　毕竟年龄不小了，已经过了玩的年纪。如果再开始一段感情，他是奔着结婚去的。而现在，他选择了一个比自己优秀且有男朋友的女人，好像并不现实。心里放下了执念，反而轻松了许多。

　　正胡思乱想之际，董敬国来了电话，晚上七点去他家。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四十。乔岩起身活动了下，心里在揣摩董敬国请他吃饭的意图。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董敬国作为政协主席，全县为数不多的正处级领导，金安县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亲自请他吃饭，还是家宴，规格如此之高，想必很处级领导都没这个待遇，可偏偏盯上了他这个刚刚提拔且毫无利用价值的毛头小子，用意何在？

　　昨天提出来时，乔岩是想拒绝的，可对方压根不给他机会。要换做之前，他会欣然接受，可现在身份不同了，何况丁光耀对其有不同看法，实在左右为难。

　　既然答应了，乔岩决定前去。至于丁光耀那边，他已经想好如何答复。

　　乔岩把稿子拷到随身携带的U盘上，又把电脑上的彻底删除，不留丝毫痕迹。丁光耀说了，这件事只有他俩人知道，包括童伟都不能提及，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从县委大楼出来，乔岩来到车跟前先打开后备箱，看到里面的东西没有了，一颗心落地。看来，廖锦源办事还是靠谱的。打开车门钻进去，想着既然是去人家家里，总不能空着手去。可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让他有些犯难。

　　董敬国肯定啥也不缺，拿的贵重了自己承担不起，东西太轻了又拿不出手，以为瞧不起人家。思来想去，还是买点水果吧，又不是求他办事，正常交往而已。

　　发动了车刚要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隔着车窗一看，罗珊珊提着包正一笑一颦走来。

　　罗珊珊自从去了发改局后，乔岩没和她联系过。年龄、地位之差是一方面，关键和她不熟。最主要的，女人是非太多，何况她性格豪放，上次打羽毛球让他心有余悸。

　　不得不说，罗珊珊确实是个极品尤物。一段时间没见，换了个造型。头发烫成大波浪卷，上身着短款白色紧身T恤，勾勒出优美凹凸的线条。下身着黑色雪纺阔腿裤，搭配一双低跟尖头皮鞋。手里提着一个较大的皮包，戴着墨镜，涂着红唇，走起路来气质很飒，谁建了都不忍多看几眼。

　　女人分很多种，在男人眼里各有各的美。有的人喜欢清纯可爱型，有的喜欢温柔甜美型，但这种漂亮成熟、气质俱佳的美少妇，绝大多数男人无法拒绝，潜意识激起雌性动物的征服欲望。

　　乔岩自然也脱不了俗套，以至于忘了下车。罗珊珊走过来时，幽香而又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露出洁白整洁的牙齿优雅一笑。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下车，主动打招呼问道：“罗局，下班了啊。”

　　罗珊珊摘下墨镜，甩了甩头发道：“明天周末，准备回家，你呢？”

第252章 请你帮忙

　　乔岩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游离，但对方的气场太强大，让他不自觉地盯着某个部位看。她的美貌和身材属于上乘，再加上会打扮，具有明星的气质和魅力。作为领导干部打扮成这样，虽说没有明文规定，但好像有些不得体。

　　“我回家，还没祝贺你荣升局长了，迟到的祝福。”

　　罗珊珊莞尔一笑，投来让人无法把持的眼神道：“别光停留在嘴上啊，要不请我吃饭？”

　　“呃……我今晚有事，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