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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笔记中不许夹带情书 第299节

  一个头发花白的彪形大汉,上身就穿了个坎肩,露出一块块油光锃亮的肌肉,看起来有点像是肯德基爷爷。

  “这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好介绍的了。”

  吴老四从内到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荤腥,贺老爷子见了他就眉开眼笑。

  如今来了两个比他帅气,一看就是正经人的,贺老爷子就不怎么开心了。

  王云霄十分理解这种心态变化。

  就像是你跟着宿舍里的兄弟们五黑排位打到半夜,吃了烤串喝完啤酒勾肩搭背回宿舍,进去一看另外三个逆子居然开着台灯一直熬夜学习到现在。

  酸,且不爽。

  “这位是苏瞎子,吹奏弹唱样样精通,是京城里第一等的痴情人,据说早年间一眼就看中了大总统,可大总统没看上他,从此痴心守望一生未娶……”

  “贺老鬼,积点口德吧!”

  “你看,这事不能提,一提他就急。”

  吴老四在旁边嘿嘿笑道:“他哪是看上大总统,他是迷上大总统的嫂……”

  苏瞎子与贺老爷子同时转头去看他,吴老四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了。

  贺老爷子咳嗽一声,指着另外一位对王云霄说到看:“这个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了,早年间是个王八蛋,做了许多没名堂的事情,后来幡然醒悟,重新做人,把自己的本名都给扔了,旁人问起,只说自己叫做金不换。”

  “他是禁军出身,使得一手好枪棒,后来去扶桑打擂台,又学了许多西洋拳脚,武功路数与常人不同,摸不清底的人很容易被他给阴到。”

  名为金不换的肯德基爷爷双手抱在胸前,看了一眼瘫坐在炕上的王云霄,呵呵笑道:“贺老鬼,这是你新收的徒弟?看这身板怎么不像是你那一门的套路呢?不过年岁上倒是……正好小兰子还没找下家,依我看这倒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啊!”

  王云霄心里对这位老大爷的评价顿时上升了一个层次。

  先抛开这个事儿不谈,他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人品性不错。

  男人一般不轻易开口谈这些保媒拉线方面的事情,不是不懂,就因为懂,所以才谨慎。

  媒婆说媒,为了拿钱,都恨不得把双方夸得天花乱坠。

  男人之间一旦开了这个口,要么是认可你,要么是认可你爹,觉得女孩到你家不会受欺负,就这么单纯质朴。

  “放伱娘的罗圈屁!”

  金不换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骂起来。

  “我闺女又不是没爹娘,轮得到你来做主?”

  柳大娘子到了。

  这女人还没进门,屋里还站着的男人就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缩到墙角给她让出了空间。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驴肉汤的味道。

  然后王云霄才看到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

  如果说贺兰用一个“软”字可以形容的话,那她娘同样是一个字——“润!”

  这大姐看起来也就是后世女人三十出头的模样,可以说是养颜有术,皮肤白皙紧致,透着一股子成年女人的丰润感。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正常男人看到她这样的女人,第一时间升起的绝对不会是色心,因为这女人就像是虎狼一样,眼神里都透着吃人的冲动,能把你敲骨吸髓之后再轻飘飘地来上一句“行不行啊,细狗?”

  非奇伟男子不能驾驭。

  柳大娘子左右手各抱着一个和她胸口差不多大小的酒坛子,后面跟着提灯的贺兰,身后还有拎着食盒的伙计,看样子是在外面点了一整套的席面。

  闻着味就知道应该还是中午那家驴肉馆子,但驴肉火烧只是人家最低级的吃法。看这架势,柳大娘子直接点了一套全驴宴。

  什么驴肝驴肺,驴皮驴肠,驴头驴蹄,一盘盘地端上来,屋里瞬间就充满了烟火气息。

  布菜的时候柳大娘子朝着吴老四仨人挨个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到了贺老爷子这里,反而拘谨起来,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再看向王云霄的时候,忍不住点了点头。

  “小伙子还行。”

  贺兰跟在后面红着脸不说话。

  等摆好了酒菜,赶走伙计,柳大娘子讪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递到贺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小孩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先坐起来喝一口?”

  “不急不急!”

  贺老爷子摆摆手,撑起身子揉了揉腰,沉声说道:“现在人也到齐了,就剩你们四个……咱先把话说开了吧。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找那小子,想把传国玉玺拿出来。你们是怎么个想法?”

  此言一出,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苏瞎子开口道:“传国玉玺乃是前朝皇室之物。前朝退位之时,大总统也没贪图人家孤儿寡母的钱财,其后更是直接将宫中文物封存,并未窃夺分毫。我想,大总统应该也不会在乎这区区一方传国玉玺了吧?”

  “大总统当然不会在乎,如今这世道是她带着兵马打出来的,天下民心所向,自然不是区区一方传国玉玺所能比拟。”

  贺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但传国玉玺,重在传国。这玉玺不交还给大总统,你还想要拿到哪里去?是给乾王府……还是给洋人?”

第458章 盗取玉玺的真实动机

  “传国玉玺怎么可能送给洋人?”

  “老爷子,你糊涂了吧?”

  金不换冷哼道:“我们当年抢玉玺,那是为乾王府卖命,锦衣卫也是为宫中办差。反倒是您那位好大儿,偷了传国玉玺一直藏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到底是谁要送洋人,你得把话说清楚,可别往我们老哥儿几个身上泼脏水!”

  吴老四也跟着笑道:“您要说我们几个不是好人,这无所谓。但要说跟洋人勾结……就算我这王八壳子也扛不下这么重的锅,这话到底从何说起呢?”

  贺老爷子笑道:“行,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就我是个老贼头,教出徒弟也是个贼,说出去没有脸面。这事儿一晃也过去十来年了,今天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我只问你们一句话——当年我徒儿白洋为什么要盗传国玉玺?”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问沉默了。

  吴老四摸了摸脑门,无奈道:“您这话问的就蹊跷,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贺老爷子嘿嘿一笑,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瞎子:“姓苏的,在座也没有外人,咱们把话说开了,别人可以说不知道,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吴老四顿时扭头看向苏瞎子:“老爷子说的啥意思?”

  苏瞎子摇头道:“我也不知。”

  “你也不知?”

  贺老爷子冷笑一声:“那咱们就好好捋一捋当年的事情。那年我徒儿带着两名结拜兄弟上京,潜入皇宫大内盗取传国玉玺,被锦衣卫一路追杀至白洋淀,这个事不假吧?”

  “不假!”

  金不换突然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们都在,我亲眼看着贺白洋被打落水中,就此下落不明。白洋淀的水又不深,官府后来挖地三尺,他就算是个土行孙也该被挖出来了。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他真的死了?”

  “那伱告诉我,皇宫大内失窃,锦衣卫追捕案犯是理所应当。可乾王府是怎么就这么及时得到了消息,还确定丢的就是传国玉玺呢?”

  贺老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金不换:“我徒儿别的不好说,那轻身功夫是学到家的,在整个北地都罕有敌手。而且他又没往天门的方向跑,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是怎么追上他的?”

  金不换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苏瞎子。

  “还有啊,你们当年是乾王府的门客,又不是专职缉拿的捕头。传国玉玺丢了,最该着急的应该是宫里面那位。对于老王爷来说,能拿到玉玺最好,拿不到其实也无所谓,他差的就不是那块玉玺。据我所知,他后来也没怎么为难你们吧?怎么你们就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官府来寻我,我为我徒弟顶了罪名,坐了将近二十年大牢,这是我自己愿意。他们找不到传国玉玺,也不敢拿我怎样,顶多当个人质而已。你们呢?我刚一出天门你们就跟闻着味的苍蝇一样凑上来,你们图个啥?”

  贺老爷子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叹气道:“我还是那句话,大家都这个岁数了,打也打不动了,有什么话不如摊开来说。把话说清楚了,躺进棺材里面才能合眼。”

  “你们要是不想说实话,那咱们就继续抻着劲儿,贺白洋我也不找了,传国玉玺我也不要了。等我眼睛一闭腿一蹬,人死鸟朝天了,你们爱咋地咋地!”

  “这有什么不好说实话的?”

  金不换看了一眼苏瞎子,端起酒杯说道:“当年贺白洋盗玉玺,这事儿本来就有乾王府在背后谋划。谁曾想那小子反水,盗出玉玺不给老王爷送来,反倒自己跑了。我们老哥几个跟着锦衣卫屁股后面追出来,把他堵在白洋淀里。当时黑灯瞎火,三方混战,那小子抱着玉玺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就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老苏跟我们几个说,玉玺在谁手里都行,可唯独不能在咱们老哥儿几个手里丢了。要不是现场还有锦衣卫作证,我们这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根本洗不清。玉玺一天没找回来,我们几个就得背着这个窃国的骂名,以后说不定要上史书,遗臭万年……这谁受得了啊?”

  吴老四也点头道:“对,当时我们就这么个念想,不管贺白洋那小子把玉玺交给谁,还是自己私藏起来,总得有个下落才行。兄弟们在江湖上混,图的不就是个名利二字?要是找到传国玉玺,不管交给谁,那都少不了一场荣华富贵。可这玉玺一天没下落,我们老哥几个就逃不开责任,日后下去跟祖宗都没法交代。”

  “当时贺白洋只有两个去处。”

  坐在旁边的柳大娘子也开口道:“要么去天门,送给大总统,赚个从龙之功。但咱也知道大总统那脾气,人家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要么就是逃回沧州,毕竟这是你们燕子门的老窝。他们几个不敢进天门找人,我就来了沧州,在这里明察暗访十多年,这没良心的藏得可真深啊,愣是一声都不吭。”

  贺老爷子笑道:“你们这也太想当然了,他就不能往南边跑?”

  “他没去南边。”

  苏瞎子突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南边也有人在找他。”

  “什么人啊?杨家的人?”

  苏瞎子不说话了。

  吴老四看看他,又看看贺老爷子,试探着问道:“杨家……是我知道的那个杨家吗?”

  贺老爷子反问道:“难道这么多年过来,你都不知道苏瞎子是杨家的供奉?”

  “我知道啊,那不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杨家不是没了吗?”

  吴老四自言自语了两句,突然一拍脑门反应过来:“老爷子你的意思是,杨家人想要传国玉玺?”

  “我不知道,所以我等着苏大供奉说实话呢。”

  贺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瞎子:“当年我那徒弟到底为什么舍了身家性命去盗玉玺?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可就别怪老子乱讲了。”

  苏瞎子深吸一口气,在一众老兄弟的目光注视下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玉玺本身只是皇权象征,没那么重要。但加盖了玺印的文书合同很重要,只要操作得当,就能合理合法地从明国疆土上割取一片土地。”

  “这才是那些洋人真正想要的东西。”

第459章 天子印鉴,阴阳文书

  “当年贺白洋盗玉玺,不是为了让乾王爷登基,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阻止一场交易。”

  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开了,苏瞎子也就不再有所隐瞒。

  “这事儿得从当初洋人移民讲起,我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当年有些洋人花费了不少钱财,想要在国内买一块地,把家乡的族群迁移过来。”

  “这个事在原则上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在西北,西南地区,也有不少民族自治州府。这些人进来无非也就是多加一双筷子而已。明国疆域广阔,又不是容不下他们。”

  “洋人既然愿意花银子,朝廷其实也乐见其成。这不像是过去跟洋人签的那种不平等合同,租借或者割让土地给外国,至少听起来可以接受。”

  贺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洋人花了多少银子,要买多少地,地又在哪里?”

  “这我哪知道,不过听说是在东北那边。”

  苏瞎子无奈道:“据说一开始那些洋人也是狮子大开口,选了好几个地方,朝廷反复斟酌,最后定下来东北那块地,过了黑水河,基本上没什么人烟了,只听说有个港口,叫什么不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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