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48节
“看样子是走驼子的。”林老二颤栗回答。
“嗯呢。”林三炮老实巴交点点头。
“也不是。”林老二忙补充,“我俩跑到外头的老林子,突然想起来还没熏味儿呢,但也不能再回去了,就在林子里熏了。”
“火灰啥扒拉干净了吧?”林继雄眼睛微眯。
“嗯呢。都用雪埋好了!”见林继雄不追究,林老二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转而问道,
“爸,那外头的狼可咋办?”
“甭管,等着。”看着俩儿子不解,林继雄缓缓开口,
“你俩已经把狼引到家门口了,这时候千万不能出屯乱跑。这伙狼不一定会往屯子里进,所以咱们就等着,等它们寻不到你俩,去别处晃悠。现在戴松风头正盛,发现狼群,指定叫他去打!名望呼声太高,他要是敢不去,别想有安生日子,夜里家窗户都得让人砸了!
你俩就在屯子里打听,打听外头哪个屯有狼,表现出打狼的想法就好,不必争,这对咱是一次机会,懂不?”
林三炮懵懵懂懂,林老二却是眼前一亮,
“爸,你是说,到时候,等戴松先和狼掐一波,等他吃瘪了,咱再去捞一把?”
林继雄点点头,“差不多,上回你俩不是只打了一只,剩下的都叫戴松给捞了吗?这一回,咱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九只狼,他再能耐,也不可能一次打干净!而且多半要损伤!不可能马上有精力去追撵跑掉的残狼。
你俩就默默关注好消息,打听清楚了,戴松在哪,打死几只狼。到时候就去那地方,把剩下的狼捞干净就行。
干了这一仗,绝对能翻身!”
“太好了!”林老二勾住林三炮的肩,“还是爸的计谋高!”
“嗯嗯!等戴松硬干这一仗损伤了,他也没资本和咱争了!哥!到那时候,咱赚钱的机会就来了!爸的伤也能好好治了!”
“是啊!爸,你就在家等着!到那会儿,我俩一定给事儿料理的利利索索!”
……
第123章 老狗與老六
天边最后一点余辉消散,屯里炊烟袅袅。
拖着狍子,戴松心情愉悦。
刘老六为了物尽其用,直接将整扇窗户都给拆了重做,为的就是将那整块儿玻璃通透的效果给发挥出来。
这会儿通过那锃亮玻璃,戴松隐隐看见屋里墙上贴的那些婀娜挂历。
也不知道住在他周围的人家看到了会如何想。
老狗正缩在窝里蛄蛄蛹蛹的不知道干啥,为了应付严冬,它的窝整体都被刘老六改造了一遍。
外围用劈开的柴火加固了好几圈儿,中间夹了些花花绿绿,那都是他不知上哪整来的破破烂烂的编织袋,内层也相当考究。
不仅被规整利索的柴火棍垫高了一层远离地面寒气,内里更是垫了不少破烂棉絮。
而老狗皮毛也是泛着光华,若是不张嘴露出那可怜的几粒烂牙,一点都没有垂垂老矣的样子。
看得出来,刘老六真的待它不错,就是不知道老六咋想的,竟然把换下来的窗户装在了狗窝上,
以至于老狗这会儿在里头和小母狗趴赛,都是全程直播的状态,看的脚边花菇摇头摆尾,跃跃欲试。
老狗啊老狗~
戴松边拖着狍子往家走边嘀咕:
一点碎棒槌换来了你晚年潇洒,我能帮你躲过一回,你可千万把持住了啊。
回到家,戴柏和戴树志都已经回来。
见戴松扛着两只狍子,戴柏兴奋地围上来。
现在戴松每次往家背猎物,他都要上来搭把手。
热心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怕戴松又整回来什么鞭啊炮的给他泡酒,那不就是霍霍他么!
他得提前把把关。
“呀!松子,又搞着两只麝啊!”
“哎呀!咋死了啊!”
“妈呀,可惜呀!诶?这只脑瓜上咋只有一个角呢?”
“哥,这白屁股的玩意儿叫狍子。它和麝最大的区别就是,公狍子的脑瓜上有角,麝没有,只有香囊。再说了,上次不是套到过一回吗?那会儿你好像还认识这玩意儿的。”
“昂~这不搞岔劈了嘛!明白了!”
戴柏一拍手,看了公狍子肚子下边,小小一根儿,好不起眼,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乐呵呵地帮戴松接过肩上的布袋子。
“松子,这里头啥啊?圆咕隆的。”
“狍子胎。”
“那是啥玩意儿?”
正在一旁摘菜的江卫琴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旋即从戴柏手里夺过东西,打开检查起来。
“拢共碰到五只,我要了这只大青盖子,搭了只母的,另外三只母狍子的狍子胎我也都要来了,一个是头年(第一胎),另外两只都是常年的双胎,也不知道这只肚子里啥情况呢,妈,你会处理这玩意儿不?
会的话我就趁新鲜马上弄出来,不会的话我也就不急了,回头打听打听这玩意儿怎么弄,完了在处理,反正天冷,也不怕坏。”
“会!哎呀!松子啊,你这东西弄的好啊!咋上次带回来的狍子肚子里没有呢?”
“这你得问去山上问问那群狍子,为啥找公狍子不积极了。”
“净胡扯,你当我和你似的,有能耐上山啊?”江卫琴白了戴松一眼,旋即乐呵呵走到两妯娌身边。
“丽萍呐~这可是好东西!回头妈给你熬点狍子胶吃哈!小婉,你也一块儿吃~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要个老二也养活的起~”
汤丽萍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许。
南春婉则是小脸微红,抿了抿嘴,偷偷看了戴松一眼便不再说话。
过几天就到那个日子,要是还夜夜折腾的话,可能都不用和狍子胶,盈盈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屋子里一片祥和,只有兄弟俩是例外。
后知后觉的戴柏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布口袋里装的是啥了。
虽然他认不出狍子,但狍子胎、鹿胎,这种玩意儿他知道啊!
喝了狍子胶的女人那能叫女人嘛?
简直是要人命的妖精啊!
“松子!你来你来!”他抓住戴松胳膊,二人来到角落。
“松子!不带你这么坑哥的啊!”戴柏满脸苦涩,“我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戴松也是面露苦笑,“我也是啊!”
这玩意儿他本就是给嫂子准备的,没成想整的多了连自家媳妇儿都沾光了。
这些天刚强度的征战他也是亏空得厉害,要是再配上这玩意儿,那怕是两个蛋子儿都得干缩缩了。
想到这,戴松也是皱眉琢磨起对策,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老跑山人口口相传的一句话:
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必有解药……有了!
戴松眼睛一亮,看的一旁的戴柏也莫名兴奋起来。
“咋啦松子,你有啥高招啊?怎么弄才能让咱俩休养生息一阵儿啊?”
“要啊,但总不能为了要孩子,把命都搭进去啊,松子,你当我每天在这看电视看到八九点是为了看电视吗?
你是不知道,天一黑,隔壁屋有多渗人啊!那家伙!进了屋,我下半身就不属于我了知道么!任人摆布啊!连条布片都不能夹啊!”
戴松嘴一抿,想笑,但怕哪天自己也沦落到这个地步,硬生生忍住笑意,指了指地上的狍子,
“哥,你看那是啥。”
“啥啊,狍子呗,你都和我说过了。”
“不是,你刚放地上的时候不是特意看了么!”
“嗯?”戴柏稍稍一怔,旋即恍然,“你说狍子哨啊!”
所谓的哨儿,指的就是这只小个儿的家伙事儿。
这类玩意儿没有鹿鞭虎鞭那么雄壮,就连和羊鞭比大小,都有些费劲。
叫鞭吧,不配,但吃了又有不错的效果,简单来说就是,溜直。
外加小小的怪可爱,和孩子玩的哨子很像,便取了哨这个字代指。
戴柏明白戴松什么意思了,原本欣喜的面容立马垮了下来。
“松子,我当你有啥高招呢,原来还是补枪补子弹,可这么小一个哨儿,也不顶事儿啊!”
“怎么会不顶事儿呢,这么个小玩意儿,整出这么多狍子胎,你还嫌它不顶事儿?”
“那我也不是狍子啊,狍子一年也就霍霍那么一段时间吧,哪有我这样,天天被霍霍的啊!”
“那你争点气,中标不就行了!能歇好几个月的呢!要是乐意,歇十个月都行!”
戴柏眨眨眼,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旋即一握拳,
“嘿!行!拼了,我这就去小卖部弄两斤酒泡上!”
戴松点点头,然后突然拉住戴柏,小声道,
“哥,你和嫂子说,这几天休息,缓缓,天天整,子弹质量也跟不上啊!正好,狍子哨泡上以后,你就让嫂子等酒泡好吧,在那之前,你好好休息。”
“松啊!”戴柏握紧戴松手往小卖部走,“啥也不多说了!我孩子出来以后!先教他喊声叔!”
外头明月高悬,万里无云。
远在边境,黑江表面被月光映照的宛若银镜。
周围残留的少许味道证明昨晚有狼群从此经过,狼王呜吠一声,周围群狼后退,而它则独自上前,小心翼翼踏上了冰面……
刘老六开着他那辆摩托在压实的雪沟里往屯里开,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常去的饺皮店尽然不营业,在镇上一连晃荡了好几条巷子,一个看重的都没有,各个都是王土豆子媳妇儿那个量级,那游泳圈儿,那褶儿,让他怎么够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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