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8节
戴松又拖着马鹿两条后腿,和二憨对视一眼,朝着远处昂了昂下巴:
“走!咱一趟也运不完,这会学乖点,先把好肉运回去藏起来!”
“昂!昂!”
二憨蹭着戴松裤脚,它屁股疼,暂时蹦不起来了,只能这样表达开心亲昵。
好在最终目的地离这也不远,又走了二十分钟,一人一熊来到一处阳坡。
此地位于沟子山左边瓣儿的山腰。
四周地势平缓,林木中的空地上长了一棵至少要三人才能环抱的大树。
大树离地两米多的地方,直径骤然增加;
那是一个树瘤子,树瘤内部就是树洞,只要走到背风面,就能看到树洞的入口。
当初没选这块儿地方当小二憨的窝,一是因为离的远;
从屯里来这儿看二憨,比之前的地方至少要多走十里山路。
二是当时二憨还小,不太会爬树,就算给它送树洞里,它也没本事下来。
不过戴松转了一圈,又发现一个问题。
二憨现在后腿有伤,还能上树吗?
他刚想问,结果就看见一个黑影顺着树干,蛄蛹蛄蛹就上树钻洞里去了。
“嘿!二憨你行啊,里面怎么样?”
戴松走到树底下,昂着头乐呵呵地等二憨“意见”,
结果却从树洞中飞出大量烂木渣滓,空松塔子,戴松张着大嘴,一下接住不少。
等洞口终于不再有烂木渣滓飞出,二憨这才露出脑袋,看着戴松,“昂昂”个不停,显然对新窝很是喜欢。
戴松嘿嘿一笑,把两条后腿肉分割成更小更方便带的小条,再从背篓里拿出一只沙半鸡,一起放在树边。
“喜欢就好,这些就当你的乔迁之礼了啊!
我要回去了,那马鹿的胸口肉、蹄子、还有心肝炮卵子我带走了啊,你爱吃腿,腿都留给你。”
二憨闻言,“昂”了一声就钻出树洞,骨碌碌往树下爬,好像在说俺送你!
戴松眼眶一热,心说真没白疼它啊!
只见小二憨蛄蛹蛄蛹下了树,
叼起鹿腿,吭哧吭哧就往树上爬。
戴松:“……”
二憨拱了拱你的手(*I`*)
抓起挂在脖儿上的牌子:
求收求票呀。
读者姥爷的支持能让小二憨多吃两口肉肉呀!
第17章 我兄弟不可能打围的
离开小二憨新窝,戴松没有去采茶,而是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家。
背篓只剩一个,已经被沙半鸡和鹿肉鹿皮填的满满当当,
胸前还背了一个大马鹿脑袋,他实在没本事再采“娇贵”的肾经茶了。
打算回了家先找机会问问屯里小卖部收不收皮子。
一来这东西实在太臭了,二来换了钱也能多买点白面,不至于只买一点儿全家都省给闺女吃。
想着想着,戴松经过刘老六院子,只见屋子里黑漆漆的,那条老狗正趴门口狗窝里睡觉。
他抿着嘴,猫悄地来到那狗身旁,趁它刚呼出一口气,睡得正是酣甜之时,哐一脚给它面前的搪瓷饭盆给干飞。
巨响声中,老狗仓皇爬起,转着圈朝四周狂吠,却见身前有一大团黑影,夹杂浓重血腥味儿猛地朝它扑来。
老狗顿时吓出夹子音,也管不上寻吃饭的家伙,夹着尾巴赶忙往狗窝里缩。
可它终究是老了,经不住事儿了,还没钻回狗窝,屁门一个没夹住,拉的满地都是。
那黑影见状,乐出声来。
在院里挑了根柴火棍,沾起地上新鲜的一坨,比划了一下狗绳的长短,
最终在刘老六门口定好点,趁着还没冻硬,抹开抹平后扬长而去。
只剩下蜷缩在窝里的老狗,敢怒不敢叫……
回到自家院子,戴松喊着戴树志出来帮忙,结果出来的却是戴柏。
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可见戴松塞到他手里的一副鹿宝贝,戴柏感动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流下。
二人把鹿头放在鸡窝旁,看破棉被放下来能遮住个七七八八,戴松又把腰间黄皮子皮取下。
这东西可不能放在鸡窝旁,不然第二天鸡全吓死了,只能暂时放在猫斯里边。
见没啥问题,便想先进屋抱抱闺女。
“我回来了!”
“爸爸回乃了!”
一听到戴松的声音,原本围在妈妈身边叽叽喳喳的小盈盈顿时张开双臂,过来挂在戴松腿上。
其他人则是把目光集中在了背篓里。
见戴柏拿出背篓里的马鹿皮肉以及沙半鸡时,江卫琴脸色铁青,要不是看在大孙女儿面上,已经一锅铲拍上了:
“兔崽子,你是不是打围去了!”
不止江卫琴,其他人见这些个山货,一个个脸色都难看起来。
屯里现在没打围的,但不代表过去没有。
而且背靠林场,打围的事故没听过一百也听过八十,哪个大人不知道林子里的危险?
起初听戴松说只是帮着解套子,大伙儿寻思就他这样整天不干活脚力差的,肯定也走不远,跟着在山脚下转转也没啥危险,总比游手好闲强,便由着他去了。
结果今天背回来这么多好货,这让他们还怎么放心?
戴松见大伙儿神色不善,急忙装作没事人一样逗怀里闺女:
“想不想吃白面呀?”
“想!”
“好,爸爸带你去买,回来让奶奶给你烙饼吃好不好?”
“好!”
戴松就像得了免死金牌,也不管一众大人的追问,抱着闺女就蹿出屋子。
“哎哟气死我了!一会儿他回来,丽萍,小婉,你俩把孩子带屋里别出来,我非打断他腿不可!”
“妈,消消气,小松不也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嘛,慢慢来,等他回来好好说说就行了。”
汤丽萍搂着南春婉肩膀,宽慰着婆媳二人。
蹲地上处理沙半鸡的戴柏却觉得这些人太不了解他兄弟,
“妈,弟妹,别担心了,松子是能上山打围的人吗?”
“?”
“?”
“!”
笑嘻嘻的戴柏感受到了媳妇儿眼神中的杀意,赶忙解释:
“我弟纯拉胯玩意儿啊,他那时候天天让刘老六家的狗撵,小鸡儿差点都给咬了,你忘啦?就他这样的指定不能上山打围,你们放心吧。”
“.”众人沉默。
抱着女儿在屯子里逛游的戴松并不知道好大哥把他小时候的糗事也给捅出来了,抱着女儿乐颠乐颠的来到小卖部。
店铺地方不大,里面是一些米面油酒,
日用品很少,更没有女人用的护肤品之类,
戴松努努嘴,心里计划着处理完那帮狐朋狗友,马上就去镇上给老婆闺女买点蛤蜊油。
柜台上摆着一排香烟和小孩儿零嘴,还有一台天线上缠着铁丝的收音机正在刺啦刺啦地说评书。
柜台靠近店门的位置摆着一台橘黄色的座机,旁边有个纸盒子,里面都是小钢崩。
这是屯子里唯一一台电话,本来应该装在屯部,但是大家都觉得装屯部就用不上了,一致要求下,就装在向东方的小卖部里,要用得先给一毛,之后按时间算钱。
小卖部老板向东方正缩在柜台后面吃晚饭,
听见戴松喊,他不情不愿探出身子来,结果差点让黄皮子给熏吐了。
不过老板并没有因为这呛人的气味而压价,
一张大母皮二十块,三张小皮三十六块,一共五十六块。
戴松给闺女买了二十斤白面和二十粒大白兔,花了六块两毛钱。
这年头大白兔都按粒卖,一粒一毛两分五,但要不是闺女,今晚一顿打多半跑不掉,一想到闺女为自己免了一顿打,戴松就觉得两块五花的值。
戴松抱着女儿不方便提面粉,再加上向东方又是屯子里出了名的本分人,
就麻烦他把剩下的钱还有白面一块送回家去。
屯子里很少人买白面的,更不说一下买这么多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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