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我的年代 第467节
不过她没敢挑这个时间段去洗漱间,怕进一步刺激到某人,怕他某种欲望死灰复燃,于是把热水瓶放好,进了另一间次卧,关上了门。
得咧,察觉到不对劲的李恒暗自腹诽,过往前睡前几人还会聚一起说会话,今晚各人自扫门前雪,谁也不搭理谁,倒是清净。
一夜过去。
次日早上8点40左右,廖主编开着面包车到了庐山村。
见面,李恒就热情问:“师兄,吃过早餐了没?”
廖主编同旁边的余老师和麦穗打声招呼,“吃过了的,吃完面条才开车,你们呢?”
“我们也刚吃完,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早去早回。”李恒道。
廖主编笑呵呵说成。
余淑恒自己开车,麦穗坐在奔驰副驾驶。
李恒则钻进了廖主编的面包车,一路往西南方向驶去。
他问:“师兄,我们今天去哪,地方远不远?”
廖主编回答:“在嘉定那边,要经过虹口、静安和普陀,距离稍微有点远。”
李恒问:“那属于郊区了?”
“对,那边算是乡下。”廖主编说。
李恒问:“你老家也是那边的?”
廖主编说:“不是,我老家属于长宁,不过离嘉定比较近。”
李恒点头,想了想又问:“她今天会不会出现?”
这个她,指的是黄昭仪。
廖主编摇了摇头:“不会,昭仪今天上午要登台演出,没时间。”
听闻,他落心了。
不然他总感觉怪怪的,总感觉余老师就是冲着黄昭仪来的。
8点40出发,路上七拐八拐,直到10点多才到。
廖主编办事老练,连他们上门拜访的礼品都准备好了,李恒、余淑恒和麦穗人手提着礼品,跟在后面走小路,中间过了一座桥一条小溪,还爬了一个大坡才到。
房子并没有想象的差,两层木瓦结构的红砖房,至少在周边这一片地界算是比较出挑的。
廖主编的老师姓邹,80多岁,人很健朗,但却是一个残疾人,不仅双眼失明,连左手都从手肘弯那里齐齐断掉。
根据廖主编路上的说辞,邹师傅以前是个健康人,但年青时候有一次在河里炸鱼,失误把自己炸伤了,不仅双眼全瞎,左手也被炸掉,那次村里人以为他挺不过去了,却奇迹般活了下来,且似乎连通了算命老祖宗,本事突飞猛进,在沪市名声大噪。
往上走30来个石板台阶,一行四人终于到了晒谷坪。
李恒有些愣,原以为今天都正月十一了,不会有什么人,可现实piapia打脸,晒谷坪上竟然人山人海。
好吧,人山人海有点过,但粗粗扫一眼,绝对不下40个。
见三人诧异,廖主编帮着解惑:“这些都是我老师的徒子徒孙,来拜年的。”
李恒问:“怎么挑这么个日子?不早点来?”
廖主编解释:“他老人家有规定,初十以前不接待。昨天应该人还多一些,那些人本事也会大一些。”
“嚯,还分阶级?”李恒打趣。
廖主编笑呵呵默认。
人群里有好多熟人,廖主编一边打招呼,一边带着三人往屋里走。
邹师傅有二子一女,对于廖主编这样有身份的人,大儿子亲自接待,亲自奉茶。
廖主编端着茶杯问:“他老人家呢?”
大儿子小声回话:“在里边给人算命,京城来的。”
闻言,廖主编似乎懂了,不再多问。
见状,李恒、余淑恒和麦穗也不多言,坐在旁边听廖主编和大儿子、小儿子聊天。
大概半个小时后,里面房间有了动静,从里走出来一人,那人无视廖主编、李恒和麦穗等人,却唯独见到余淑恒时愣了下,尔后冲她和煦一笑,也没过多打招呼,就那样走了。
此时的余淑恒没有拿架子,也站了起来,微笑回礼。
这一幕让大儿子和小儿子瞅到了,顿时面面相觑一阵,稍后大儿子看向廖主编。
廖主编不着痕迹点了下头。
大儿子心里有数,起身进了里边房间。
没多久,大儿子走了出来,对4人说:“现在可以了。”
之所以这样,本来今天的人很多,大家都按先来后到顺序排队等候,他们这属实是插队了。
跟着大儿子进到里屋,李恒迅速环顾一圈屋中状况,光线比较暗,空间也不大,但有一股子浓郁的禅香味,很好闻。
屋里有两人,除了邹师傅外,还有她女儿在旁边照顾起居。
“老师,我来看望你老人家了。”廖主编走过去笑说。
“好,来了就好,坐。”邹师傅伸手摸了摸女儿肩膀,后者和大儿子识趣地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等门一关,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5人。
由于时间比较紧凑,廖主编和对方闲聊几分钟后,就说起了正事:“这是我师弟,巴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作家?”邹师傅偏头,眼睛是瞎的,但却精准找到了李恒坐着的位置。
廖主编说是:“十二月。”
听闻,邹师傅向李恒隔空勾了勾手,“近前一点。”
李恒依言坐了过去。
才坐稳,就见邹师傅的右手已经摸到了自己面门上。
廖主编怕他不适,在边上解释,“这是摸骨。”
李恒又不是第一次算命了,心下了然,挺直身子坐着一动不动。
摸摸额头,摸摸颅骨,一路往下,口鼻眼、耳朵和脸颊都摸了一遍,过去许久,邹师傅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属马,午时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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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变化的命数
属马,午时出生。
这个马是按时辰说法,李恒有些愣,自己确实是中午12:16生的。
但他没出声,静待下文。
邹师傅又摸摸他的下颚,接着讲,“农历己酉年。”
农历乙酉年正是1969年。
通过摸骨,邹师傅一个照面就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的出生年月和生辰八字。
李恒心里比较震惊。
打记事起,从小到大家里人就千叮咛万嘱咐,说生辰八字十分重要,不能轻易示人,以免有歹人起坏心思。
所以这些年除了家里人外,他几乎没和人外人说起过自己的出生时辰,麦穗和余老师应该不知道。
廖主编就更加无从知晓。
见余老师、麦穗和廖主编看过来,内里起伏的李恒面上却保持淡定,没露出任何破绽。
他倒是想看看,眼前这位八字先生到底有多厉害?
邹师傅问:“想看哪方面?”
李恒说了第一句话:“姻缘和事业。”
邹师傅收回手,道:“命中带桃花,异性缘好,容易有婚外情。”
邹师傅没有像其他算命先生那样,故意装高深甩腔调拽词,而是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述。
李恒:“.”
麦穗看着他,脑海中同时出现三个人影,分别是肖涵、陈子衿和宋妤。
廖主编笑了下,笑师傅算得准,也笑师弟风流。
余淑恒若有所思。
李恒有心试探下对方的深浅,问:“会有几段感情。”
邹师傅伸出三根手指:“三段,都是痴心人,相伴一生。两个为你生儿育女,一个头胎夭折。”
李恒内心急剧跳了一下。
奶奶个熊的!这不是就是前生的真实写照吗?
上辈子肖涵和子衿都为自己生了孩子。只有宋妤头胎女儿一岁半夭折后,没再生。
听到三段感情,麦穗脸上瞬间黯淡下来,低头呆呆地瞅着地面,不知道想什么?
余淑恒蹙眉的动作一闪而逝,随后归入平静,只是目光凝聚在李恒后背上,久久不散。
廖主编瞧了瞧李恒,又瞧了瞧师傅,心里暗暗算数:肖涵、陈子衿、麦穗。
难道师傅他老人家口中的三段感情指的是这三个女子?
昭仪彻底没戏?
思及此,廖主编默默叹了口气,为昭仪叹气。
李恒改口道:“老师傅,事业不看了,我想看看前30年的人生。”
邹师傅没做声。
李恒道:“我愿意支付5倍酬劳。”
他也只能这么讲了。
如果对方不求财,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自己除了作家名声外,就只剩几个铜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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