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我的年代 第491节
余淑恒缓沉开口:“我认识到,原来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谈话到此,两人彻底没了声音。
一时间书房寂静的可怕。
倒是外边时不时传来一阵嘈杂声。
“轰隆隆!”
“轰隆隆!”
外边起风了,伴随着电闪雷鸣,后半夜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雨很大,淹没了两人的清晰呼吸声。
一道闪电照亮两人的脸,余淑恒留意到他的异样,关心问:“你怕打雷?”
李恒从心讲:“以前本来是不怕的,但现在莫名有点怕。”
余淑恒问:“经历了事?”
李恒道:“我经常梦到自己被雷劈死,这算不算荒唐的理由?”
余淑恒勾嘴笑了下,“算!”
李恒道:“老师,你要多笑,笑起来这么美,经常板个脸可惜了。”
余淑恒问:“你是说我不笑的时候丑?”
李恒道:“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就是经常对我板脸,对别个却温润如玉,这不公平嘛。”
眼神相接,余淑恒松开手,转身往门口走去:“我手发软,今天就到这,睡吧。”
“哦,好,谢谢老师。”直到她出了房门,李恒才后知后觉道声谢谢。
他并没有急着去睡,因为真的不困。
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
仰头对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李恒突然站起来,心血来潮铺开笔墨纸砚,手指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相同的字:恒。
回到里面卧室,余淑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晌,她干脆半靠着床头,从床头柜拿出一张宣纸,打开,对着它陷入了沉思。
她手中的宣纸上只有一个字:恒。
也是他写的。
接下来几天,李恒根据自己作息规划走,上午会走门串巷,跟白鹿原的居民聊会天,讨论风土人情。
期间还在麦田土路上偶然撞到了赵婉灵、赵婉清两姐妹。
见到这两姐妹,李恒就在想: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奔丧的吗?都四五天了,怎么还不入土?
他对北方的葬礼习俗还属门外汉,了解的不多,一时半会也很难分辨出这正不正常?
李恒和三女行了简单的点头礼后,基本跟对方没什么交谈。好吧,他也不太愿意和对方交谈,因为满脑子都是关于《白鹿原》的情节故事呢,正处于如饥似渴的迫切时期,舍不得中断思绪。
反倒是余淑恒每次都会与对方聊一会。
在这一刻,李恒发现了自己和余老师的差异,自己自由自在惯了,不想聊就不聊,没那么多敷衍和客套。
而余老师不同,出身于大家族,会本能地从利益角度出发,多交朋友。
当然,也是因为对方勉强够资格,要不然她会显得比李恒还高冷。
吴蓓从镇上回来了,手里又提了一袋东西。这回人家没再避着李恒,而是大大方方把袋子交给老板。
余淑恒把里面的东西过滤一遍,发现竟然有他的4封信,还有一尊玉牛。
余淑恒问:“玉牛谁给的?”
吴培替两人解惑:“《收获》杂志廖主编要我们转交给李先生,说是邹师傅为李先生请的神物。”
神物?
李恒和余淑恒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三个字:桃花劫。
玉牛是用来镇压桃花劫的么?
余淑恒查看一会玉牛,说:“好,我知道了。”
吴蓓退出书房,顺带把书房门悄悄关上。
余淑恒递到他跟前:“造型不错。”
李恒不懂玉器,“老师,你帮我看看,这样的玉石贵不贵?”
余淑恒说:“我对玉石也只懂些皮毛,但它应该是一个老物件,价值的话,不好评价,回头我帮你找人问问。”
“好。”
李恒点头,把玩一番牛玉后,拿起了桌上的4封信。
见状,余淑恒不动声地拉开了同的他距离,去书桌另一端忙碌了起来,忙着处理文件。
同预期的一样,4封信中有3封来自熟悉的人,宋妤、肖涵和陈子衿。
碍于有人在,他没拆开。
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第4封信上。
诶?有些奇怪,这不是麦穗的字迹啊,也不是熟人的。
李恒翻看地址,竟然也不是复旦大学,而是来自社会上。由社会上寄到复旦大学的。
带着疑惑,李恒速度拆开了信封,看完后,他蒙住了。
这是一封情书。
问题是这封情书的水准特别高,不论是文字叙述,还是笔落铺陈,还是遣词造句,抑或是情感的委婉表达,娓娓道来,不张扬,极其让人舒服。
他原本是对情书没兴趣的,可这封信打破了他的固有印象。
读完,他眼睛瞟向末尾,结果再次让他无语了。
信的末尾竟然没有署名。
嘿!你写情书不署名,不是写了个寂寞?
老子哪知道你是谁?
他感觉这人对自己有一定程度了解,但还不够完全了解,像个熟人,又像个陌生人。
见他把一封信翻得呼呼作响,余淑恒问了一句:“信有问题?”
李恒道:“这是一封情书。”
余淑恒没反应,因为平素给他写情书的女生不要太多,不说每天有,隔三差五总是有的。
这还是建立在他有对象的前提下,有些姑娘不死心。
假若他没女朋友,那估计收到的情书会翻好几个番。
李恒道:“这封情书别具一格,老师,你要不要看看?”
没想到余淑恒侧身对着他,低头继续处理她自己的事务去了,很显然不想掺和他的私人情感。
Ps:先更后改。
已更10300字。
第350章 ,最好的我们
转眼来白鹿原就已经过去了10天。
没错儿,10天!
余淑恒说好陪同一个礼拜就会回沪市的,但当一个星期过去,两人默契地都没提起此事。
她不走,他也不提醒。
这10天里,李恒做了很多事,几乎每天上午都要到村子里四处逛逛,同一开始的陌生相比,现在白鹿村很多人都和他搭过话了,都知道他嘴甜善谈。
用村里人的话来说,他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小伙子。
而与李恒四处交际相比,余淑恒则显得有些高冷。
她除了遇到赵家人会露出和煦的一面外,平素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每天他出门溜达,她则拿着相机找景色拍照,偶尔给他拍一张特写照,关于他和村民攀谈的照片。
上午溜村,下午和晚上也没闲着,老样子,不是看书研究资料文献,就是在埋首写字。
他收获不菲,《白鹿原》不知不觉已然写完了
往往这个时候,余淑恒都会陪同在侧,好似慢慢习惯了这种状态。
也喜欢上了这种返璞归真的相伴,听着他的笔落声,看着他笔下的文字,她心头十分宁静,灵魂彷佛得到了安抚,有种洗尽铅华的归属感。
这些日子里,她不急不躁,甚至在内心自我调侃自己安静得像一尊菩萨,可精神世界却是丰富的,一点不乏味。
在这期间,李恒还抽空给宋妤、肖涵和陈子衿各自回了一封信,回得很认真,他没有任何敷衍,三封信件也几乎没有雷同之处,而是用心回复和记述自己在白鹿原的创作生活。
“李恒,老师要走了。”
正当他写完三封信、把信件塞入信封贴邮票时,余淑恒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她走进书房的第一句话。
“就要走了吗?”李恒贴邮票的动作滞了滞,缓缓扭过头问。
“今天是11天了,学校压了很多课,我得回去补完。”余淑恒说。
李恒听了没做声,低头继续贴邮票。
见状,余淑恒没催促,站在边上看他把三封信一一贴好邮票。
过去一会,他抬起头问:“老师,你哪天走?”
余淑恒说:“晚上的飞机。”
“今晚?”
“是。”
闻言,李恒抬起左手腕瞧瞧。
此时正值下午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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