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376节
这封信是我的推荐信,我先翻到后面看到落款的时间,时间大概在上一次我和黄冠穿梭过来的时间之后,看来是我自己的举动,让姥爷改变了主意。
我总算松了口气,看来被西山基地选中并非是意外,而是姥爷的推荐。
唉。
我叹了口气。
然而,信中随后的内容,却并非我想象的那般简单。
“应西山基地委员会要求,我将推荐2012年的李为知入职西山基地,届时此信件若寄送至……”
这后面的人名被黑色的马克笔给涂改了。
我皱了皱眉头,接着往下看。
“则说明我同意李为知入职。”
我不禁疑惑起来,“这写得是什么呀?”
什么叫如果收到信,那说明同意我入职,这完全是废话,收到信就说明是推荐,而不是表示态度呀。
可紧接着,下面几个字猛烈地刺进了我的眼睛。
“李为知,我的小外甥,如果你看见了这封信,那说明,西山基地,未经过我的允许,强行使你入职,但,请你不要怀疑,尽管跟随基地的指示,完成基地和国家交给你的任务,当一个优秀的专员。”我抬头看向师姐,她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接着往下读。
“以后会有你无法想象的事情,挡在你的面前,不要怕,不要畏惧失去,尽管向前走,哪怕……”
后面的一百来字被黑色马克笔涂改。
最后剩下的几行字:“这世上有太多事情是普通人无法左右的,既然你有这个机会左右……命运,那请不过一切的向前走吧,为知。”
“这到底是……”我犹豫着,将稿纸翻过来,想要借着着手电筒的光芒,看一下被掩盖的字样究竟是什么。
师姐忽然伸出手,捂住手电筒,房间立刻陷入了黑暗。
“不,不能看。”她十分冷静地说道。
“这……”
“一切内部文件的黑色涂改,都是保密科的人做的。”师姐呼吸有些急促,“这说明,保密科的人知道你姥爷在这里的工作室,而且来过这里了,至于为什么不回收归档,可能有另外的打算。”
师姐这副严肃的模样,很少见了,每当听到她这种语气,我就知道,这是严肃的事情,不能打趣,更不能有侥幸心理。
“好,”我放下稿纸,将它放回信封中。
“咱们走吧。”
“嗯。”
将地下室的门关上,我和师姐拉着手走出了大院。
和三爷打了招呼,坐上了前往海边的公交车。
大院的门慢慢关上,也将太多太多的疑点,留在那里面,关在我心头。
第272章 热带国家
海风吹过礁石。
沙滩上并不饱满的坚冰,随着海水的冲刷,碎裂成不规则的版块。
像是孩子咬碎白巧克力的边缘,脆生生地裂开,每每看到这个场景,便知道春天不会太远了。
眼前是大块大块的未经人踏足的积雪,积雪在空气中逐渐变得坚硬、多水,踩上去并不柔软。
师姐穿着棉靴在海边慢慢晃悠着,把我落在后面了。
“你快点儿,跟上来啊!”她忽然停住,转过身朝着我大喊。
“来啦!”我回应着,双手插兜向前跑去。
在雪上奔跑实在是困难,感觉自己的腿深陷在其中很难拔出来,跑个两步就气喘吁吁了。
“哈……哈……”师姐喘着粗气,顺着海岸线往前跑。
“你跑什么呀!”我高喊道。
师姐没有回复,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极了一只直立行走的海豹,然后扑通一下栽倒在雪地上。
看她倒在雪地上蛄蛹着,我也放慢脚步,慢慢走近,然后和她一起摔在地上。
“累死我了。”师姐嘟囔着,翻了个身,看着我。
“你疯跑什么。”
“不知道呢。”她说道,随即傻笑起来。
两人一起翻了个身,躺在雪地里看着多云的天空,阳光完全不刺眼,柔和地照亮每个角落。
“呼——”师姐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个时刻。
我转头看着她的侧脸,看着看着,有些痴了。
“新年快乐呀。”她慢慢地说着,声音甜美,完全不是以前的声线。
“你怎么还夹起来了?”我半笑着问道。
“啧。”师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我愣了一下,片刻才回过神来。
“新年快乐。”
她忽然一转身,从地上来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脖子,直直地看着我。
mua~
她忽然低下头,亲了我一下,嘴唇上糯糯的触感,带着温暖的感觉。
“新的一年也要好好的哦。”师姐脸红了许多,“也要爱我。”
我没说什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穿着羽绒服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怎么说呢,那感觉。
很结实。
在西山基地,过了半年,但愿以后的日子能清闲些吧,清闲倒不至于,只希望别那么危险。
还有,不要写那么多的报告了。
在一些没来由的抱怨和离谱的希冀之中,这一年算是过完了。
………………
转年开春,四月,中国的北方仍旧是严寒未暖的时候,我和师姐两人去了一个热带国家。
古巴。
这墨西哥湾里最大的岛屿,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之一。
这是对于那部分西方国家来说的。
话说回来,我们西山基地的人,为什么要去复活节岛管辖的古巴呢?
听这边的专员说,这每晚发生在哈瓦那海边的诡异事件,似乎是一个中国人。
“中国人?”我一边将一大块芒果塞进嘴里,一边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边的人是这么说的。”师姐在果盘里面挑挑拣拣,最后叉起一大块木瓜放在嘴边吃着。
“嗯,你多吃点木瓜。”
“李为知,你什么意思?!”师姐凶狠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你嫌我小?”
“可不敢,我的意思是,木瓜……对身体好,当然,对那里也好。”
师姐眼神极其哀怨。
终于,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死寂。
一个棕色皮肤,中等身高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胡须茂密而卷曲,下巴却很光滑,颇有一种切格瓦拉的感觉。
“上网卡买到了。”桑切斯把两张电话卡交给我们,“在古巴这边上网很困难的,待会我带你们去这边网络最好的宾馆。”
“麻烦你了,桑切斯。”师姐说道,她将网卡插进手机,终于有了信号,但网速还是很慢。
我们动身前往宾馆,拖着行李跟在桑切斯后面。
他很热情,在哈瓦那当向导和翻译已有十年,这里的人都认识他,却不知道他背地里其实是复活节岛基地的专员,常年驻扎在古巴,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家店,就像古巴的烟草一样,长久地在这片土地上发酵。
“就是这家店了,你们两人住一间,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师姐连忙摆手,送走了桑切斯。
我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听见房门关上之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看见师姐如同一只见了猎物的猫一样冲了过来。
“哇呀!”我叫了一声,顺势倒在阳台的沙发上,俩人抱在一起。
“你干啥呀。”我无奈地嘟囔着。
“看啊,你看啊!”师姐伸出手指着我身后,我艰难地将她丢在沙发上,喘匀了气。
窗外,太阳将要落山,金黄色的光芒洒在鳞次栉比的哈瓦那古城的土黄色拱顶上面,半座城市醒着,半座城市睡着,大海做它的床。
这里的海是清爽的蓝,是严酷气候中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凉爽的蓝色。
景色美的不像是地球。
师姐的眼睛里面莫名冒出泪花,她将双腿搭了过来,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怀抱着她,两个人看着黄昏中的哈瓦那,有些恍惚。
直到太阳落山,街上第一盏灯应时亮起。
“干活吧,别愣着了。”师姐终于把腿从我身上拿下去,进到屋子里,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把步枪。
“你会用吗?”我疑惑地问道。
“会呀会呀。”师姐碎碎念着,把沙发推到阳台的栅栏边缘,在阳台门之内推来一把椅子,她很熟练地将步枪从枪管开始组装,一步一步,最终变成了一柄细长的银色步枪。
这枪当然不是打人的,而是发射追踪器的。
将枪组装好了,师姐便脱掉外套,躺在床上,拿着一张菜单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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