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复苏之卖货郎 第49节
曹洋在七层踱步，同时也在思考厉鬼的杀人规律。
大厦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12，就连警备人员都死了两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现在还是工作时段，照这个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座空楼。
第97章 记忆中的异常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点，不少人准备离开，但都被警备人员拦下。开玩笑？发生了灵异事件，这已经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发生的特殊案件还未侦破，现在整栋大厦都被封锁，任何人不得离开。”
警卫拦住了一个准备离开的男人，另一个警卫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男人的头颅。在这里，曹洋的命令最大，不准任何人擅自离开。
“好吧。”
男人可不敢去赌警卫手里的是假枪，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七点，大津市的天空已经黑了，北辰大厦这座地标建筑却凭空消失在了城市里，联络员胡明涛与曹洋失去了联系，现在他只能祈祷曹洋可以解决这起事件。
一座大厦的突然消失是瞒不住的，现在网络上的传言已经漫天飞，总部的相关人员正在加班加点疯狂清理着这些帖子。
北辰大厦内部，曹洋拿出卫星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半。
“外面已经天黑了，但从大厦往外看依然是一片灰白昏黄。”
曹洋招了招手，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立马跑了过来，这是他找的临时助手，负责帮他统计死亡人数以及汇总死者的共同点。
“现在的死亡人数是多少？
“84，其中男女比例基本达到了1：1，除了之前您确认的表情安详以及眼神惊恐之外，我没有发现他们之间存在共同点。”
“知道了，你继续统计，每两小时汇总一下就行。”
曹洋摆了摆手，男人便离开了，他知道眼前这人不简单，从曹洋拿出黄金手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厉鬼只会根据规律杀人，那这只鬼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如果那层阴影是鬼蜮的话，为什么偏偏只覆盖了北辰大厦而没有扩散到其他地区？”
外界，曹洋并不知道灵异已经开始扩散，以北辰大厦为中心，周边的两条街道此刻都变成了灰白泛黄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老旧照片。
不得已，胡明涛只好再次扩大封锁范围，甚至已经有不少居民被临时安置到了大京市的郊区。
“回忆杀人，或者说是记忆杀？像沈林那样？”
曹洋的思绪在蔓延。在神秘复苏的世界，记忆基本等同于人的意识，如果鬼杀人是在意识层面进行，那说明鬼的规律很大概率与记忆有关。
“鬼画的规律是回忆画中女子的模样，那这只鬼的规律又是回忆什么东西？”
“头疼，妈的，如果真是意识层面的鬼，那我也根本处理不了！”
人的思绪本身就是一个难以控制的东西，人类常常会在思考中不由自主的进行思维发散，你那诡异的思绪经常会不受控的拐到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落，直到伱本人发现之后摆正思绪，然后他又会拐到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落。
曹洋现在极力想抑制自己不回忆过去，但思绪无法被控制，除非借助一些外力强行打断。
大津大学、大石市别墅、鬼窗事件、太平客栈…乃至穿越之前的一些记忆碎片都在如同走马灯一般开始在曹洋的脑海中闪过。
“等等，那是…”
尽管曹洋极其不情愿，但思绪依然在向过去蔓延，无法阻拦。不过，曹洋也因此发现了异常：北辰大厦。
在回忆发生在大津市的一切的时候，曹洋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座大厦，大厦原本的位置只有一个全面镀金的办公室大小的房间，而且违背科学般的出现在半空，那是曹洋的办公室。
“这算什么？记忆中的北辰大厦消失了，那岂不是现在这栋大厦根本就是记忆中的存在？！”
不仅如此，曹洋发觉自己记忆中的那间办公室也在一点点消失，仿佛是灵异在开始往自己更早的记忆侵蚀，那时候的办公室还没有加增黄金。
“存在于记忆中的鬼…而且鬼甚至把记忆中的大厦给搬到了现实。”
外界，在押运物资的第一批人员到来之后，总部再次派出了第二批支援。而且经过一些特殊的测试，他们发现北辰大厦并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被某种灵异遮盖了，就像是隐身衣，通过目前所有的手段都无法观测到，但它又确实客观存在。
“但鬼的杀人规律又是什么？我已经开始了回忆，可鬼却并没有袭击我。”
“不，不对，我已经被袭击了。”
曹洋眸子突然一凝，他发现自己现在似乎已经不在现实了，最要命的是，自己驾驭的灵异被隔绝了。
“踩人鬼成为了我的下半身，隔绝灵异的情况下我应该是个只有上半身的残疾人才对，但现在的我身体健全，说明这种隔绝似乎并不完整。”
不仅如此，曹洋发现那个装着残缺鬼手的容器没了，但手枪还在身上。
“和鬼梦一样的隔绝原理？一些普通的用品可以带进梦里，但黄金不行。可我的手枪又是黄金的.”
这里是记忆中的北辰大厦，灰白泛黄的基调，好似人死后脑海中轮转的走马灯画面。
“这里并不全是我记忆中的北辰大厦，因为我只了解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关于其他的楼层我并不知晓。所以鬼还从其他人的记忆中攫取了北辰大厦的形象和布局。”
“先去我的办公室看看，我的办公室保密级别很高，一般人是无法了解的。不过在我之前那一层并没有改造成黄金，鬼可以通过别人的记忆来补全那一层。”
虽然是记忆中的大厦，但水电甚至电梯都能正常运转，目前为止曹洋依然没有发现厉鬼的痕迹。
“这下难办了，这并不是我的办公室，而是上一任负责人彭诚的办公室。灵异无法影响黄金，所以厉鬼攫取了更早的记忆。”
曹洋原本计划利用自己办公室的资源尝试逃离这个记忆世界，但如今计划却泡了汤。
“存在于记忆中的鬼，想要出现在现实也必然会有一个载体，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到那个载体。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办公室，但彭诚作为负责人，他的办公室不可能没有黄金容器。”
第98章 灰白边界（先补一章）
拿好枪，曹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难闻的霉味以及让人汗毛站立的阴冷。
“还原度还挺高，我接任彭诚的位置已经几个月了，所以别人记忆中的办公室发霉发潮都被鬼模拟出来了。”
“不过还好电力设备没损坏。”
曹洋摸索着打开灯，虽然灯光也是同样的昏黄颜色，但总比摸黑要强得多。
“等等，如果彭诚的办公室被模拟出来，那是否意味着现在这栋大厦里会有彭诚这位驭鬼者？”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这里应该没人知道彭诚的身份，所以鬼即使模拟出这个人，也未必能还原他的灵异。”
曹洋表情凝重地在办公室里翻找，终于在某个隐蔽角落里找到了两个装尸袋，就外在观感来说，应该是黄金的。但曹洋知道，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黄金，手中的装尸袋同样是厉鬼的灵异模拟出来的。
至于这东西能否限制厉鬼的行动，没人知道，虽然曹洋认为上帝不会创造一块自己拿不动的石头，但厉鬼不是上帝，鬼只会按照规律行动，哪怕是有智慧的鬼在某些时候也难以违背自己的本能。
“先收着吧，总比没有强。”
离开彭诚的办公室，曹洋坐着电梯来到了一层，却发现一楼大厅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而且甚至能看到外面的马路。
“是我的错觉？”
一楼有不少普通人，他们逃命似的往门外跑去，试图离开这个诡异到打破他们认知的大厦。
曹洋并没有跟着出去，直觉告诉他外面并不是生路，甚至可能是更绝望的深渊。
“记忆中的大厦，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看作是鬼蜮。而且这座大厦的构筑是通过大厦内部一些人对于大厦本身的记忆，有人进入过彭诚的办公室，所以那里被模拟出来。而我的办公室本身被黄金隔绝，所以厉鬼无法还原。”
“但人的记忆不可能只有这座大厦，还有家、有房子，有路。如果一个人关于大津市的全部记忆都被厉鬼获取，那鬼蜮很可能会覆盖整个大津市，毫无疑问又将酿成一起S级事件。”
曹洋猜的没错，在总部的卫星地图上，以北辰大厦为中心，周围的街道和马路都在以一个稳定的速度消失，准确来说是被灵异遮盖。如果说大津市是一个图层，那么现在就有一个灵异图层正在一点一点把整个大津市给掩盖。
“副部长，要不要派出支援？”
智囊团的首席许鉴仙此刻也不淡定了，虽然鬼蜮扩张的速度不快，但从目前的趋势来看，如果不在萌芽期将其扼杀，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下一起饿死鬼事件。
“让李军走一趟，配备的鬼烛和替死娃娃交由他使用。让他千万不要深入消失的街道，只在外围尽可能搜集情报。现在曹洋失联，李军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了。”
曹延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沉声说道。接到命令后的李军即刻准备出发，近期他驾驭了第二只鬼，不用太过担心复苏问题，正好适合走这一趟。
记忆大厦，曹洋思考再三，最终决定走出大厦，可外面的场景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想：入眼处就只有一座大厦以及周边的三条街道，而且全都呈现出灰白泛黄的颜色，就像一副巨大的遗像。
不仅如此，灰白的世界仿佛存在一条“边界”，边界以外的地方全是浓郁的黑暗，不过这条边界正在稳定地向着黑暗中延伸，扩大着这个灰白世界的版图。
“情况不太妙了，记忆世界正在扩张，大津市本身就不大，照这个趋势下去连一周都用不到，整座城市就会沦陷。”
曹洋没有尝试靠近那条边界，他重新回到了大厦，却发现大厦中多了几具尸体，阴冷而又诡异。
“这次不是安详的表情了，因为这就是记忆世界，鬼和人处在同一维度了，人看到鬼自然会怕。”
没有理会这些尸体，曹洋拦下一个逃命的普通人，问道：
“这几个人是怎么死的？你看到凶手了？”
可那人早已被恐惧占领了心神，结结巴巴根本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算了，我问问题，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不然我一枪崩了你，听懂没？”
曹洋恶狠狠地说道，同时还亮出了手枪，那人捣蒜般地疯狂点头，生怕自己脑袋被开瓢。
“这几个人是莫名其妙突然死的吗？”
那人摇了摇头。
“他们是被鬼杀死的？”
那人疯狂点头，同时眼神中也满是恐惧，不住地挣扎着想要逃走，曹洋只好把枪抵在他脑门上，这才让他老实了许多。
“第三个问题，他们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比如做了什么动作，或者说了什么话？”
“没有。”
那人忽然又不结巴了，可他话音刚落，整个人都目光迅速开始涣散，同时全身变得冰冷，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该死，一时间居然忽略了鬼的规律可能和回忆有关，我的问题让他无意间触发了规律。”
曹洋把尸体扔在一边，透过窗户，他发现记忆世界再次扩张，现在似乎已经快到大津大学的边缘了，也就是差不多1/6个大津市。
“现在可以确定鬼的规律是回忆，从刚刚的询问来看，很可能是要回忆到鬼的样子，或者说鬼的存在就会被杀死。我没有见过鬼，所以即使在我的记忆中有鬼这个存在，但却因为无法还原出鬼的形象或是杀人方式而避免被袭击。”
时间在流逝，但深处记忆世界的曹洋却无法感知到，只能通过设备提供的时间而做出判断。不过设备提供的时间也是被灵异模拟出来的，他只能判断过去了多久，却无法确认外界的真实时间。
大津大学，李军拎着两个手提箱表情凝重地看向不远处，那是一条灰白边界线，线的两边代表了灵异和现实。
四周一片死寂，灰白世界的扩张无声但致命，好在曹洋处理的足够及时，提前撤离了周边的普通人。再加上副部长的高度重视和统筹调动，现在大津市的伤亡不算严重，起码跟饿死鬼比起来是这样的。
第99章 爆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