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求生手册 第138节
夏语冰睁大双眼,目瞪口呆:“怎,她怎么能这样……”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小说需要情节合理,而现实不用讲逻辑。”宁哲走到窗边,轻声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想指责你什么,有善心,想做善举,我觉得这很好,但最好注意一下方式。”
“好吧……”夏语冰点了点头:“那我把钱打到他妈妈的银行卡里。对了,你今天突然匆匆忙忙的说要来云都,是要做什么啊?”
宁哲用手指了指窗外,夏语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云顶大厦楼顶停着一艘飞艇,上面印着带有荆棘的蔷薇花纹章。
那是戴克家的家族纹章。
“有兴趣和我去国外度蜜月吗?”宁哲问。
“有的有的!”夏语冰眉开眼笑地搂住他的肩膀,低头在宁哲脸上亲了一口:“哼哼,我还以为你不会开窍呢……”
果然还是拜倒在本小姐的魅力之下了吧?
254.第250章 当我入梦
第二天一早,宁哲带着夏语冰去到欧罗巴驻云都领事馆,使馆武官伊迪·戴克以及兰仕文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就流程上说为他送行的应该是当地大使本人,再不济也应该派个文职官员,但介于伊迪·戴克与范·戴克两人的私人关系,还是由这位武官前来送行会更加妥当。
“看看是谁来了?真是好久不见,我的兄长,这段时间在云州玩得开心吗?”伊迪·戴克挺着个小肚腩给了宁哲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热情洋溢。
松开怀抱,伊迪·戴克将视线投向跟在宁哲身后的夏语冰,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您昨晚电话里说的夏女士了吧?真是位魅力非凡的美人。”
夏语冰今天穿了一条十分修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纯黑的长筒靴,上身披了一件宽松的呢子大衣,戴着烟色的墨镜站在范·戴克的身后,比起客人更像是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女保镖。
宁哲笑了笑,对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兰仕文说道:“既然夏女士选择相信我们,那么她从今往后便是戴克家的朋友,希望你不要为难。”
兰仕文没有说话,杯盖与茶碟碰撞出叮的一声脆响,算是一种默认的回应。
宁哲为夏语冰编排的身份是一位受到九州政权迫害的可怜授格者,她的家族因为染指了诡异的力量而受到琴州官府的排挤和压迫,不得已逃到云州来寻求欧罗巴领事馆的政治庇护。
这段话里,夏语冰是授格者是真的,夏家染指了诡异也是真的,甚至连琴州没有领事馆都是真的,唯一算得上扯谎的也就是夏家其实没遭到什么压迫和排挤,他们的财产规模连年缩水纯粹是因为家族这两代都没有能力合格的继承人,家族核心产业又不敢交到外面招的女婿手上,导致守成有余而开拓不足。
从戴克家族的角度来看,宁哲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真的,没有半点欺骗的成分,加上兰仕文的配合,就算查也查不出半点破绽。
“欢迎拥抱自由世界!女士。”伊迪·戴克还是那么热情洋溢,堂哥在他的工作区域为家族招揽了一名寻求避难的授格者,回到家族后他也能蹭着记一份功的。
平白捡到一份政绩的伊迪·戴克想要拉着堂哥和夏女士一起去吃顿大餐再走,但被宁哲用‘东方有句老话叫夜长梦多’搪塞了过去。
两人在保镖的护送下来到云顶大厦的楼顶,登上绘有荆棘蔷薇纹章的巨型飞艇,启程离开了云都。
这艘名叫‘圣艾比伦’的巨型飞艇全长超过300米,最大时速可以达到150千米,舰体规格比市面上绝大多数的商用载客飞艇都要庞大,但它平时并不对外开放载客。
‘圣艾比伦号’是范·戴克侯爵名下的飞艇公司专门为他个人建造的一艘私人飞艇,只有受到范·戴克邀请的朋友才有资格登艇游玩。
因此现在这艘飞艇上严格来说只有宁哲和夏语冰两名乘客,其余的都是服务和工作人员。
“欢迎拥抱自由世界!”
走进飞艇主人的专属房间,宁哲倒上一杯红酒,装模做样地转身向身后的夏语冰遥遥举杯:“这家伙藏酒的品味不错,要喝点吗?”
“不喝。”夏语冰摘下墨镜,对范·戴克那张五官深刻的中年帅大叔脸露出鄙夷的眼神:“不喝大叔倒的酒。”
“看来你喜欢小鲜肉。”宁哲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端着酒杯浅饮一口。这是范·戴克的私人房间,不用担心被监视。
放下杯子,在沙发上躺下,宁哲将疲惫的身体陷进柔软的丝绒里。昨天被夏语冰折腾了一晚上没睡,路上正好补补觉。
“这就对了嘛,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夏语冰开心了,轻哼着一口喝掉宁哲剩下的半杯红酒,转身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这么累啊……
想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夏语冰脸颊微红,有些心虚地从旁边扯来一条毯子盖在宁哲身上,从自己兜里摸出一个睡眠眼罩为他戴好。
这个房间是没有窗户的,空气循环系统也被藏在了墙上的装饰里,夏语冰俯身在宁哲的脖子上亲了一口,戴上墨镜走出房门,打算去问女仆要点吃的。
走在胡桃木地板上,夏语冰的脚下异常平稳,给人一种自己仿佛不是身处在一艘高空的飞行载具里,而是在地上的某家高档酒店的奇异感觉。
极度的平稳,这是飞艇最大的优势,而劣势则是同为旅行载具,飞艇的飞行速度远不如国际尖端的超音速客机,也算是有舍有得。
从九州内陆到欧罗巴,以不到150千米的时速从空中横跨亚欧大陆,这会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旅程。
宁哲盖着毯子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朦胧的意识渐渐模糊,静静入睡。
飞艇的飞行是非常平稳的,没有任何的颠簸,但睡梦中的宁哲却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躺在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里面,海浪起起伏伏,小船也随之起起落落,载着船上孤独的灵魂漂了很远很远。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不清的昏暗。
宁哲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臀部传来的触感冰冷而坚硬,仿佛自己身下睡着的不是松软柔滑的丝绒沙发,而是一块石板。
伸手一摸,还真是石板。
“怎么回事?”宁哲有些疑惑地环视四周,想要在昏暗的房间里找到灯的开关,几秒之后他又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范·戴克房间的照明是24小时开着的,他睡觉都是直接戴眼罩,不会关灯。
难道是夏语冰关的?
宁哲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一摸,没有摸到夏语冰在他睡得模模糊糊时为他戴上的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有些扎手的半寸短发。
这不是我的头。
范·戴克的发型是标准的欧式背头,每天都由女仆打理得条理分明,宁哲自己则是散着一头慵懒的中长发,吃饭的时候嫌遮眼睛还会把头发扎起来。
无论是哪种身份,他都没有过板寸的发型。
正当宁哲疑惑之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忽然从心底悄然浮现,为这昏暗的房间平添几分诡谲的气氛,仿佛有一个听不见的声音,在宁哲的脑海深处轻声低语:
【它在找你。】
【藏起来,藏起来。】
【不要让它找到你。】
255.第251章 提灯
“不要让它找到你!”
“不要让它找到你!”
“不要让它找到你!”
如虚似幻的声音,仿佛垂死之人声嘶力竭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没有任何的原因,没有任何的理由,宁哲忽然本能的开始觉得恐惧,恐惧着一旦被‘它’找到,就会发生某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是‘灵感’?我这是在做梦?”宁哲环视四周,昏暗的房间里能见度极低,即使低下头也只能隐约看清自己双腿的轮廓,再往前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房间里的气温很低,只有不到10℃的样子,宁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羽绒服,里面套着一条款式老土的羊毛衫。把手伸进羽绒服的内侧口袋里一摸,摸到了一把打火机跟一包烟。
咔嚓——
宁哲点亮了打火机,火光驱散黑暗,让他得以看清周遭。
自己现在正身处于一间不到30平米的小房间里,屁股下面坐着的是一张铺着石板的实木长桌,铁质的房门紧闭,石砖砌成的墙壁只有不到两米高、墙上没有窗户,这是一件密室。
宁哲从桌子上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举着打火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房间内摆放着:1架衣柜、1架床头柜、1张长桌、1张圆桌、4把椅子、2个板凳、以及一张没有铺着被褥的,光秃秃的床。
每件家具都十分老旧,散发着木头腐朽特有的阴湿霉味,款式也很复古。
房门是反锁着的,可以从里面打开。
屋内没有什么电器,墙上也没有走线的痕迹,唯一的照明设施便是悬挂在床头的一盏煤油提灯,圆桌上摆放着一些用过的西式餐具:餐刀、餐叉、瓷碟等等。
宁哲拿起餐刀握在手中,用打火机点燃挂在床头的煤油提灯,房间里顿时亮堂了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偏暗。
“我这是在哪儿?”借着煤油灯的光芒,宁哲将房间整体观察了一遍。
逼厌的房间布局、石砖垒砌的墙壁、老旧复古的家具、没有电器、挂在床头的煤油灯……
宁哲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放在裤兜里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放着:身份证、驾照、签证、银行卡、以及几张欧元现金。
“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一名游客?”宁哲看着身份证上的证件照,对比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发型和五官,基本确定是同一个人。
这个房间的格局以及家具陈设都带有很明显的旧欧洲风格,与签证上的内容不谋而合。
一名用旅行签证入境欧洲的游客,受好奇心驱使,在某座年代久远的老建筑里下榻过夜,不幸卷入了一件诡异事件之中——‘它’正在这座建筑里四处游荡,寻找活人,一旦被‘它’找到,就会发生某种无法挽回的恐怖后果。
宁哲大概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是白芷的‘灵感’,将我拉入了这场梦境之中,以一名游客的身份被卷入了这起诡异事件。”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圣艾比伦号飞艇的贵宾休息室里,戴着眼罩披着毯子躺在沙发上睡觉,而白芷的‘灵感’恰恰是在睡梦中才会完全发挥。
只是宁哲没有想到,即使他是以‘宁哲’本人的身份入睡,也会被白芷的灵感拉入梦中。
“如果在梦中被‘它’找到,会怎么样?”宁哲忽然有些好奇。
类似的问题还有几个,庇如这座建筑具体是什么样子?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其他游客吗?四处游荡找人的‘它’又是什么?
宁哲深吸一口气,将打火机放进兜里,伸手便要将挂在床头的提灯提在手中。
“等等。”忽然,宁哲发觉有些不对,又将提灯挂了回去。
他面朝着提灯,后退两步,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的石砖墙壁:“这面墙壁的颜色……好像比之前稍微深了一些?”
房间的四面墙壁都由米白色的石料垒砌而成,一块块切割平整的石砖互相之间极为吻合,中间没有用黏土之类的材料填补缝隙,这是房屋主人财力的象征:
——在古代欧洲,只有贵族老爷才有能力用形状规整的好石料建造严丝合缝的房屋和城堡,普通百姓的房子只能用形状不规则的边角料,因此才需要混合了稻草的黏土来填补缝隙,再不济就是直接住木房子。
刚才举着打火机在房间内走动时,宁哲为了寻找屋内有没有走线的痕迹,专门观察抚摸过这里的墙壁,石料粗糙干燥的手感现在还残留在他的指间,火光映照出的莹白色彩也与现在看到的不同。
宁哲伸出手,摸了摸煤油灯后面的墙壁。
冰凉湿润的手感,仿佛刚淋过雨,湿了水的石料依然莹白,只是颜色比干燥时稍微深了几度,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墙壁刚才还是干燥的,现在就是湿漉漉的了?”宁哲眉头微皱,拎起床头的煤油灯灯提在手中:“和这盏灯有关吗?”
宁哲将灯举到面前,观察一番,就是很普通的提灯造型:铜质的灯座里盛着煤油、明亮的灯芯被挡风用的玻璃灯罩罩住,灯座上连接着手提的把手、底座右侧还有着一个通过控制灯芯在煤油中的浸没高度来调节灯光大小的小齿轮。
很普通的一盏煤油灯,无论是构造还是材料都再普通不过,是以前的矿井工人会提着下矿的那种。
想了想,宁哲熄灭煤油灯,在黑暗中重新伸出手,抚摸着床头的墙壁。
冰冷、干燥,粗糙的触感占据了指尖,与他之前举着打火机在房间里走动观察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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