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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世界求生手册 第6节

  但是话锋一转,他又再次说道:“但这不足以证明伱是张养序,说点我不知道的怎么样?”

  事实上张养序刚才说的这些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但宁哲觉得这还不够,他想要在张养序的身上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测。

  “B版合同你签不到。”张养序声音平缓地说道:“大额现金的赔付难度是三版里最大的那版,所以我们准备的B版合同份数也最少,早在竞标开始之前,大额赔付合同就已经被通过各种渠道全部内定完毕,你注定争不到。”

  “嚯,你们这群抢银行的连头套丝袜都还没买到,分赃就已经完成了。”宁哲为他鼓掌:“说吧张总,为什么要小心顾云清?”

  “我们面谈。”

  “OK.”

  张养序约定见面的地点仍是祠堂门口的那条街道,接连目睹了两具诡异暴毙的尸体后,不管是冯玉漱还是宁哲对这个地方都警惕到了极点,反而是叶妙竹显得有些无所谓。

  “现在不去,早晚也得去的。”她这样说:“过了今天,明天的忌讳又会变,你们还能不去祠堂看黄历?”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还是让宁哲有些意外,也是,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也就没什么好怕了。

  农历四月廿三,凌晨02:33。

  宁哲来到了何家村南街,供奉着蛇神的宗族祠堂就坐落在这里,张养序已经早早地等在门口了。

  冯玉漱不情不愿地跟随在宁哲与叶妙竹身后,她性子本就柔弱,知道了跟在张养序身边的谢思凝是个死人后就更怂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时候重回祠堂。

  宁哲也没有强迫她跟自己走,只说了一句“你自求多福”就与叶妙竹一起出发赴约了。

  最终还是一人落单的恐惧压过了其他,冯玉漱只好远远地落后几步,跟了上来。

  三人走近祠堂后,紧张兮兮的冯玉漱终于松了一口气,祠堂门口就只有张养序一人,不见其他人。

  “哟,谢思凝呢?”宁哲招手问了句。

  张养序苦笑一声:“明知故问。”

  “原来如此,那,恭喜你活下来。”宁哲秒懂:“说说吧,你是怎么从那东西手里活下来的?”

  张养序没有急着说明,几人先互相确认了身份,然后才问道:“首先我要确认一件事,之前白夫人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在河边看到了什么东西……是思凝吗?”

  “对的。”宁哲没有否认:“我们在河里发现了谢思凝的尸体。”

  张养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闭上双眼,说道:“果然……好,那就让我们来交换信息吧,我先来。”

  就在祠堂门口,张养序说起了他与谢思凝离开祠堂后直到现在的全部经历:

  在冯玉漱打给他的提醒电话被中途挂断后,张养序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凌晨00:30,张养序和谢思凝离开祠堂,顺着河流一路上游走,寂静的道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状况,只有几栋民房门口铺散了一些红色的纸碎,那是爆竹爆炸后留下的,何家村昨天放过很多爆竹。

  

  走过一段路后,谢思凝忽然面露难色,对张养序说自己有些内急。

  女人的生理结构和男人不同,尿意上来基本是憋不住的,张养序没有苛求她,于是靠在河边的柳树旁稍作回避,让谢思凝先去方便。生理问题解决后,两人便继续往河上游走去。

  随后,张养序和谢思凝一路北上,来到了何家村的村中央区域。

  一路上,他们发现自己越往北走,街道两边的爆竹纸碎便越是密集,碎碎红花铺满路,像是在为谁送行,又似乎在办什么喜事。

  远远的,张养序的视线越过宽阔的街道,看见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阔气大宅,光是正门便有3米多高,围墙更是超过了5米——张养序对建筑物的高度、角度、占地面积与朝向等元素的估算一向很准。

  大宅的门上挂着一篇黑底黄漆的正体大字——‘何府’。

  眼看着1个半小时的约定集合时间已经过半,张养序没有尝试进入何府大宅继续探索,而是选择先返回祠堂,叫上宁哲等人再一起做打算。

  两人沿着两侧铺满大红纸碎的街道一路回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然后,便是张养序在路上接到了冯玉漱的电话,这女人在电话里用极度惊恐的语气让他小心谢思凝,说自己与宁哲在河边见到了某些东西……但话还没说完,便被强行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后,我立刻便想到我与思凝两人前往何府的路上曾在河边停留,如果冯玉漱的电话不是在开玩笑,那便说明我在河边等待思凝小便的那段时间,她的身上发生了某些事情。”

  “在河边发生的事情导致了她的死亡,身份被别的东西冒名顶替。”

  张养序最后说道:“宁哲,那条河一定有古怪。”

  “不,没有,谢思凝死在河边或许有其他原因,但与河流本身应该没有直接关系。”宁哲摊手:“顾云清和叶妙竹已经用命试过了。”

第11章 我眼中的你

  “你之前不是让我们小心顾云清吗?”叶妙竹冷着脸说道:“他死了。”

  张养序环顾四周,的确没有看到顾云清:“他也死在河边?”

  叶妙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张养序侧首看向宁哲:“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顾云清死亡的前因后果,以及为什么说他们两人的死与那条河没有直接关系?”

  宁哲对此倒是没意见:“但我首先要知道,在那通电话挂断后,你和假冒谢思凝身份的那东西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摆脱它的?”

  戒心依然很重啊……张养序很有自知之明地微微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冯玉漱打来的提醒电话被挂断后,我试着重新回拨了几次,但都没有拨通。在我回拨电话的这段时间里,谢思凝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我,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早在河边时就被换掉了,所有的线索就只有冯玉漱那一句没头没尾的‘小心谢思凝’而已。”

  “说实话,宁哲,我并不信任伱,所以冯玉漱打来的电话、给出的提醒,我都没有全盘相信。我甚至有认真思考过这会不会是你在故弄玄虚,离间我和思凝的关系。毕竟在这里,你是孤家寡人。”

  “我强装镇定,和谢思凝继续前往祠堂,但心中的疑惑仍没有散去,我决定试探一下她。”

  说到这里,张养序停顿了一下:“回祠堂的路上,我有意和谢思凝聊起了新世界集团对古碑镇的地产投标问题,谈话内容涉及到该领域的许多相关法律法规,她的表现……很奇怪。”

  宁哲顿时来了兴趣:“终于说到重点了,怎么个奇怪法?”

  涉及到商业机密,张养序表现得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

  “思凝是资历很硬的专业律师,拥有业内同行公认的一流业务水平,我在法律方面的有一些知识储备,但还是远不如她,我每每做决定之前都经常向她咨询相关问题,基本上都能得到快速且清晰明了的解答,思凝一直都很可靠。”

  “但这一次聊天,她给我的感觉却没有那么‘可靠’了。”

  “我提出的那些涉及房地产领域的专业法律问题,有的她能回答,且回答速度极快,给出的答案与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样。有的问题则完全说不上来半个字,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然而以思凝的能力,这种程度的问题她不可能答不上来,这让我感觉很奇怪。”

  “我怀着疑惑继续询问了一些其他事情,随着交流深入,慢慢地,我总结出了一条规律:”

  “那些她能够回答的问题,我大多都已经知道答案。而她无法回答的那些,则多是我不知道答案的暧昧问题。”

  “换言之,她只知道我已经知道的,而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听着张养序的描述,宁哲的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冒充谢思凝的那东西会读心,或者读取记忆什么的?”

  依靠读取对方记忆,伪装成对方认识的某人?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

  张养序接着说道:“因为除了有关法律的专业问题外,我还询问了她一些更加私人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问题,比如我的几张银行卡密码是否相同,我每月给情人的卡上打多少钱……诸如此类,她都答不上来。”

  如果那冒牌货真的会读心,这些问题它不可能答不上来。

  “也许它是装的呢?”叶妙竹说道。撒谎又不是什么难事,如果那东西的确能读心的话。

  宁哲却摆了摆手:“让张总接着说下去吧,详细一些。”

  张养序微微点头,将自己与假谢思凝的交流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

  根据他的叙述,宁哲大致将捋出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当张养序向假谢思凝询问一个问题,有三种情况

  1:专业性不强的法律问题,张养序知道问题的答案,并认为谢思凝也知道

  这种情况,谢思凝能够准确且快速地给出正确回答。

  2:银行卡密码等私人问题,张养序知道问题的答案,但他认为谢思凝应该不知道

  这种情况,谢思凝会直接回答说自己不知道。

  3:专业性很强的法律问题,张养序不知道问题答案,但他认为谢思凝应该知道

  “这种情况最为特殊,一开始,谢思凝会很自信地表示自己完全能够回答,但在说完‘我知道’之后,她就完全站住不动了,不眨眼,不呼吸,连心跳也没有……喉咙里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就像遇到一段Bug无法正常运行的电脑程序在反复报错,她不断重复着卡住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到这里,张养序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被错误触发剧情的游戏NPC。”

  “或者说是一条被Bug卡住,无法正常运行的规则。”

  

  宁哲叹了口气,说道:“何家村是一个墨守陈规的地方,我们在这里见到的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物……乃至这整个世界,都遵守着某种既定的规则在运行。”

  所谓规则,是死板的,绝对的,没有模棱两可和阳奉阴违的。1就是1,0就是0,没有两边都沾一点的0.5。忌讳的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蛇神的规则你违反了就是违反了,没有‘我今天埋半个人不算安葬’的说法。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规则会沉默,但不会骗人。

  张养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个顶着思凝皮囊的东西……她的一举一动都和我印象中的谢思凝完全一致,但唯独不像真正的谢思凝本人。那是我记忆中的她,而不是真正的她。你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被鬼取代的不是‘谢思凝’,而是‘张养序认为的谢思凝’……这样吗?

  宁哲的眉头皱起,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却又说不清那条线的具体样貌。

  “在我通过种种试探和询问,终于发自内心完全确定眼前的这只‘鬼’绝对不是谢思凝后,它消失了。”张养序说道:“就像一缕飘散的烟,彻底消失不见。我就这样摆脱了它。”

  “所以你为什么让我们小心顾云清?”宁哲又问。

  “因为在摆脱谢思凝后,我迅速返回了祠堂。在祠堂里,我遇到了一个人。”

  张养序说:“我看见顾云清一个人站在莲花台前,伸手翻开挂在蛇神雕像上的黄历,将它翻到了明天。”

  然后他死了。

第12章 死忌

  “你是说,你在祠堂里看到了云清?”叶妙竹顿时激动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张养序思索着道:“我在目击到这一幕后立刻就躲了起来,龟缩在祠堂对面的小巷子里警惕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这样躲了15分钟左右,在确定祠堂里的‘顾云清’已经消失后,我才把电话打给了白夫人,提醒你们小心顾云清。”

  宁哲抬眼看向冯玉漱:“阿姨,看看通话记录。”

  冯玉漱立刻拿出手机解锁屏幕,那通电话挂断在凌晨2点出头多一点。

  “刚好就在顾云清死亡的大约15分钟后。”宁哲迅速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在张养序目睹到‘顾云清’在祠堂里翻阅黄历的同时,真正的顾云清刚好死在我们面前。”

  如此的巧合,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这二者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宁哲想了想:“让我先捋一条时间线吧。”

  凌晨01:30~01:45,张养序与假谢思凝交谈,通过堆砌问题将其识破,‘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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