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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第200节

  一个忽如其来的外乡人,一面能被称为宝物的镜子,没出现在京城或是东都那样的繁华之地,却突兀的在这边鄙关塞显现,这可是有点古怪啊。

  怀揣着这种宝贝,无论是为了卖钱还是为了打通人脉,顺天府又或是应天那边,才是更应该去的地方才对啊。

  再有,若真是宝物,那一个能握有这种宝物的人,又将会是什么身份?身后又会牵连到何等的势力?

  家道中落、祖上所传,这样的段子只能是话本中的意淫,真实生活中,方琼才不会去相信呢。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啊。不行,不能这么冒冒然的撞进去。否则一个不好,恐怕是祸非福啊!

  他目光闪烁着,推开女人又纠缠上来的躯体,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蹙着眉头思索,试图找到答案。

  正百思不得其解,屋外忽然有人轻轻拍门,他眉头一拧,扬声道:“何事?”

  “启禀统领,周将军使人来传唤,请大人立即往大营报到。限十通鼓声之内,逾时不至者,以七禁律五十四斩论。”门外,传令士卒大声回道。

  方琼脸色大变,霍然伸手拉开房门,目光及处,但见自家亲兵身边伴着一个背插红色小旗的军卒,正是主营传令兵的打扮。眼见他开门出来,二人同时弯腰叉手施礼。唯那传令兵见礼过后,抬手扬起一物晃了晃。

  方琼目中闪过一道厉芒,肃容沉声道:“本将知晓了。但不知此次聚将,都有那些?”

  延水关守将,除了指挥使周重这一位主将外,还有三位副将,俱都领统领之职。周重这位主将不太管事,一应事务都分给三位副将打理。往常倒是也有这种突然召集的情况,但都是对应三位副将分管之事,却从无如今日这般严苛,竟连七禁律五十四斩的军法都拿了出来。这让方琼心中震惊至极,这才试探着问了出来。

  那传令兵深深看了他一眼,叉手回道:“回方统领话,此番军令是向三位统领并各总旗同时发出。方统领处,却是小人跑的第一家。”

  方琼霍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传令兵。不但有三位副将,竟然还有各旗总旗?这,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难道,难道是边关有变?

  想到这儿,他顿时出了一头的冷汗。挥手将传令兵打发走,略一沉思,转身便要去更衣启程。

  只是才走出两步,忽然又转身进屋,对着茫然的关氏淡然道:“明日我会派一队亲兵随你去,让你爹好自为之!”说罢,再不理会,转身大步而去。

  房间内,关氏脸色变幻不定,心中不知为何,忽然一阵阵的悸动泛起,有种极是不祥的感觉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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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关二爷的闪亮登场

  

  外面发生的一切,苏默一点也不知道。甚至是,即便他知道了怕是也不明白,那对他将意味着什么。

  此刻的他,正面对着彻底化身为好奇宝宝的徐经,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巴掌拍飞这家伙。

  所谓的外物是什么?那郝真为什么说这个外物能成为苏默的依仗?还有苏默跟这个郝真郝掌柜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个关二爷又是什么鬼?听上去肯定跟关云长没关系,好似是说的本地一个很有权势的家伙。

  两人只是从上船后才认识的,不过以徐经想来,即便是有些间距,但苏默跟他来这延水关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可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苏默这里却貌似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儿……

  哎呀,这位讷言兄弟的惹事能力似乎很强大的样子啊,徐经心底暗暗的想着,却也是由衷的表示佩服。

  这个时代阶级观念深入人心,那是什么人都能和世家大族对上的吗?说句不好听的,一般二般的人,连跟豪门大族结仇的资格都没有。徐经认为,讷言兄弟已经初步具备了灾星的表象,脑袋上隐隐能看到一种,走到哪儿就祸惹到哪儿的光环。这个必须表示下佩服。

  苏默恨的牙痒痒的,看着这货眨巴着眼睛,一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我开心下的模样,他就有种扑上去咬死这丫的冲动。

  懒得跟这不靠谱的家伙计较,苏默爱答不理的自顾喝着小酒,心中仍在盘算着之前无意中发现的那人的来历。旁边何莹却不好意思,便简单的将之前的事儿一一说出来,结果就是徐经同学立刻正义感爆棚,表示坚决的站在苏默这一边,绝逼要尽到朋友的义务。

  苏默被这种中二思维搞的完全无语,也懒得再去多费口舌了。可是直到夜了,众人要回房休息时,徐经一句“今晚愿与讷言抵足而眠”的话,彻底让苏默抓狂了。

  一通王八拳下去,顿时追的徐经抱头鼠窜,乖乖的躲回自己的房中不出来了,才让苏默总算是喘了一口气儿。

  翌日,待得几人又聚在一起用过早食后,苏默言语暗示大家可以就此分手了,但是徐经却只是装作不懂,稳稳的坐在苏默身边,那叫一个瓷实,简直跟佛爷底座似的。

  最终的结果就是苏默瞠然,伺墨幽怨,何莹躲在一边捂着小嘴儿偷笑。

  正闹腾的欢,郝真再次登门了。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郝真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哗啦一大堆人跟着来了。

  待到进了客栈后,也不急着先来找苏默,反倒是把客栈掌柜的叫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便见客栈掌柜的脸色苍白的匆匆跑回来,喊着几个伙计略微收拾了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栈,眨眼不见了踪影。

  再然后便是一队军卒开始挨个房间驱赶住客,但有抗辩的,顿时便是一通打下去,霎时间整个客栈一片鸡飞狗跳,引得外面众多路人侧目不已。只是碍着那队士卒凶悍,却是无人敢近前,不由的纷纷猜测议论不止。

  小院中,徐经脸色发白,努力的咽下口唾沫,对苏默低声道:“讷言,这……这架势不对啊,以经之见,他们似是冲着咱们来的。”

  多新鲜啊,没见郝真那厮一脸的得意样吗,白痴也知道是冲着咱们来的啊,还用得着你来之见?苏默翻个白眼,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他。

  伺墨小脸儿煞白,紧紧的拽着徐经的衣襟,生怕自家这傻公子又会头脑发热,就这么冲上去。

  何莹却是俏目含煞,不动声色的摸起一根门闩拎在手中,往前站出两步,将苏默几人护在身后。这一刻,昔日那个彪悍的何女侠再次回来了。

  街口处忽然一阵骚动,远远围观这边的人群潮水般向两边分开,一架四人抬的轿子颤悠悠的行了过来。

  到的客栈门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拖长着腔调喊着“落轿”,本负手站在客栈里面的郝真早一个箭步窜了出来,伸手撩起轿帘,满脸谄媚的扶下一个人来。

  来人出了轿子,立在轿前满面傲然的环顾了一圈后,这才轻咳一声,迈步往客栈中走入。

  外面,众围观百姓嗡嗡一阵骚动起来。

  “天,是关二爷,他老人家怎么来了?刚才这架势,我还以为是抓奸细呢。”

  “嘁,你这可不是孤陋寡闻吗?莫不知关二爷的闺女,便是给方将军做了妾的,有几个军中将士算的什么。”

  “也是也是,咦?却不知这客栈中住的哪路神仙,竟让关二爷摆出诺大场面。啧啧,这可是关二爷啊,里面那位怕是要惨了……”

  “嘘,禁声!这岂是你我可妄加议论的,须仔细着你的脑袋!”

  “呃,是是是,我这不也是好奇嘛。”

  “好奇?嘿嘿,就不知你小命没了后,还会不会这般好奇。嘿!关二爷啊…….”

  众人低声议论着,脸上神色又是兴奋又是敬畏,隐隐还带着几分喟然。

  在这延水关地界儿,关二爷威势滔天,世家大户们与关家各有利益纠葛,虽心中也有惕然,却并不会出什么诟病。

  可是寻常百姓不同,他们往日更多感受的,只是关家那滔天的权势和威压,眼见今日这场面,自是心有戚戚,却是不敢露出一丝半分。

  再加上外面一队士卒往那一站,没人敢靠前凑,便心中如何猜测,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自然更不能胡乱张口了。最多也只是这般好奇的议论几句算完。

  小院中,苏默坐的八风不动,眼皮耷拉着,放佛压根就没看到发生的一切。

  关二爷在郝真等几个人的簇拥下,迈步走进小院,目光在几人身上掠过,随即便落在案几后面端坐的苏默身上。

  上下打量几眼,旁边郝真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关二爷便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不屑。

  郝真哈着腰应了,再转回头来时,已是昂首挺胸,脸上满是傲然之色。迈步上前冷笑道:“苏公子,我家老爷给你脸面,今番亲自登门来了,你却还有什么说头?”

  何莹听他说的嚣张,当即就是柳眉一竖,手中婴儿手臂粗细的门闩便横了起来,顿时吓得郝真不由连连退后,叫道:“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后面关二爷脸色也是瞬间阴沉下来,身后几个士卒纷纷手按刀柄,齐齐看了过来,目中射出森冷的光芒。

  这几人都是上过沙场的悍卒,忽然这么一瞪眼,登时身上涌出浓重的煞气。小院中众人不由的都是身上一冷,似乎猛然间季节变换,突然进入了寒冬腊月似的。

  伺墨小脸儿愈发白的厉害,颤颤的拽着徐经的衣襟,抖瑟着道:“少爷,少爷,莫……莫要过去,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徐经也脸色发白,腿都有些哆嗦了,眼中却露出坚定之色,强撑着咬牙道:“胡…….胡说些甚!孔……孔……孔曰……成仁,孟……啊孟曰取义!我……我…….”

  这位爷义气倒是真够义气,就是明显底气实在不足,此时此刻,那话都说不利索了。

  便在这时,苏默却忽然笑了,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拍拍何莹肩头,将她拉了回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手掌一翻,顿时一面铜镜出现在手中。

  郝真吃过这镜子的亏,眼见苏默忽然拿出这镜子来,顿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窜到几个兵卒身后,嘶声大叫道:“快,快拦住他!别……别让他念出咒来!”

  关二爷也是面色微变,身子下意识的也往后躲去,急叫道:“且慢!有话好说。”

  锵锵锵——

  随着二人一动,几个士卒几乎同时将腰刀抽了出来,微一错不,已是结成阵势,满面凛然的看向苏默。

  苏默面上笑容不变,口中却作诧异的道:“怎了怎了?干嘛反应这么大啊?郝掌柜的,我说你跑什么啊,哪有你这样做下人的,自个儿跑了却把主子让到前面,这样不太好吧。”

  他慢悠悠的说着,眼中满是讥讽之意。郝真顿时一僵,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关二爷,果然见关二爷眼中冰冷,一张脸阴沉的如要滴下水来。

  郝真心中哀嚎一声,努力想要对主子笑一笑,却是变成了比哭还难看,更引得关二爷一阵的咬牙。

  这狗才,且待回头再跟他算账!关二爷恨恨的想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也不摆架子了,缓缓抱拳对着苏默一拱,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便是苏公子吧,好好,果然是少年俊杰,久仰久仰啊。”

  苏默也嘻嘻一笑,连连点头道:“原来你认得我?而且还久仰了?哈,快说说,你都久仰我什么?我最喜欢别人赞美我了。”

  噗!关二爷好悬没当场喷了。尼玛,我这是客气你懂不懂啊,居然还要问我久仰你什么。我久仰你妹啊!你是白痴吗?

  他心中暗骂,欲待讥讽几句,却忽见苏默似有意似无意的将那镜子对向自己,顿时不由面色大变,慌忙闪开几步,不肯让那镜子照住。

  早从郝真口中听到这镜子的邪乎,虽没亲眼看到,但是二爷身娇肉贵,岂肯冒这种风险?只是这么突然的一闪,惊慌中什么风度都没了,先前来时营造出的诸般威仪,顿时全然化作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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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图穷匕见

  

  小院中,关二爷仓促中的慌张与初来时的气势实在反差太大,旁观众人看在眼中都不由的心中暗笑。甚至就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个兵卒,也大多眼中露出鄙夷之色,不过碍于自家统领颜面只作未见。

  只是这些人或有忌惮或碍于面子,尚能保持声色不动。但是伺墨却是年纪幼小,顿时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只不过刚一出声顿时省悟,不由的脸色一变,赶忙伸手捂住嘴巴。

  这孩子刚刚还一副吓的哆里哆嗦的样子,这会儿看到好笑处却又破涕为笑,倒真是一副稚子心怀。

  关二爷心中恼怒,狠狠的盯了一眼小正太,吓的伺墨小脸儿一白,嗖的缩回徐经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窥探着。

  苏默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目光扫过那几个士卒时,却又微微一动。关二爷竟然能真的能使动边关士卒,这一点确实是他之前没料到的。原本打算着靠之前几手散手唬住这家伙应该没问题,此时看来却是有些想当然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软的不行就硬上就是了。事到临头他也想开了,既然要和使团汇合,自己找过去固然是最稳妥的,但若是能引得使团主动向自己靠拢,却是最便捷的。

  之前为了躲避那老和尚的追杀,所以一路都在隐秘行踪。如今可以确定已经甩开那贼秃了,倒也不是非得继续隐藏下去了。即便还有别的隐藏中的危机,大不了就是见招拆招、临机应变罢了。

  这次确实有些托大,弄巧成拙了。只不过在他发现自己掌握了某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后,无论眼界还是胆魄,却也都相应发生了变化。

  危机既然无可避免,那便勇敢迎上去。所谓危机,虽有危险,但何尝不也是一种机遇?

  不得不说,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只短短的时间,便让苏默自身产生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关二爷是吧,咱也别兜圈子了。直说吧,您这究竟是怎么个说法?”笑着转身重新落座,伸手示意关二爷请坐,手放下时,却大袖一翻,不落痕迹的覆在桌面上。再抬起时,原本放在果盘里的一把小刀已然不见。

  彻底掌控了生命元气的他,提升的只有五感六识和速度。但可惜的是,力量却并没太大的变化。这种情形下,唯有依靠外力才能发挥出强大的杀伤力。

  这就如同弯弓射箭时,竹箭和铁箭的对比。都是同样的速度,竹箭自身强度不够,虽也能射中目标,但是不但很难造成杀伤,反倒会使自身折断;

  但是若换成铁箭呢,借助钢铁的硬度,再配合上那超绝的速度,杀伤力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苏默相信,以他能量全开后的速度,再配合他对人体构造的熟悉,手中多上一把利器的后果,定然会给对手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嗯,这有点像啥?东方不败?啊呸呸!怎么会想起那个死人妖?应该是独孤求败才对。

  咳咳,好吧,人家独孤求败本身就内力雄浑,这个确实没法比。不过比作小说中,失去了内力,但却有一手精妙绝顶剑法的令狐冲,却也差相仿佛了。

  唯一不同的是,令狐冲使得是独孤九剑,他苏默苏大侠使得是葵花宝典而已。

  眼下这局面既然多出了变数,如果能好言好语解决是最好不过。但若实在不行,苏大侠就准备趁机闹大发了。那样一来,消息肯定会传扬开来,最后传到使团耳中便就是时间问题了。

  而且一旦真的闹开了,他此时身上的使团副使的身份,虽彻底成了靶子,却未尝不同时也是一层保护。

  所以,这般算计之下,才是他安然如故、面不改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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