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第623节
小野次郎不停的向胡惠芹逼近,朱慕云没有办法,也只能跟在旁边。这是朱慕云,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地审视她的裸体。朱慕云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成年女性的身子。他既觉得羞愧,又好。这是一种心理反应,这具异性的胴体,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的目光。
她的胸脯,鼓起着两个不大的半球形,几乎象是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少女,跟现在的包子一样,**和**,细致得象蔷薇花瓣。不过她的双腿和她的脖颈,与手臂一样,纤细修长,看起来很引人注意。
“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小野次郎站在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突然大声地吼道。他用的是日语,虽然胡惠芹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小野次郎想要问什么。
朱慕云赶紧翻译,小野次郎的吼叫,也让他迅速清醒。这可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竟然还在看她的胴体,实在禽兽不如。朱慕云虽然望着胡惠芹,可除了她的脸部外,不再看其他地方。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救她出去。
宪兵分队此时的宪兵还不多,而二处的人,晚还不会住在这里。如果今天晚动手,不知道成功的几率会有多高?如果有暗道好了,直接从地下冒出来。可是,这个地方,是小野次郎临时选定的。朱慕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提前在这里,挖出一条地道。
“我是教师,没有要送什么东西。”胡惠芹的声音低沉却差不多是在吼,她确实是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而且,还是胡梦北的妹妹。只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公开。他们在同一所学校教书,只是以同事相处。
“混蛋,自找麻烦的母猪。”小野次郎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山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这间屋子里,也有一位赤条条的姑娘,挂在屋子一头。他们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论,还在学生组织读书会。野山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的学生,全部抓进了宪兵队。
教师被揍得半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座矿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当苦力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去,剩下运气不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此次宪兵分队刚成立,野山为了有个开头彩,将这些人带到了法租界。
她们现在的作用,象今天这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活例。为了制造更好的效果,野山把她反绑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链,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
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一个新兵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居民家常用的小煤炉,等一阵便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条,按到女学生身。
女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插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如果说,刚才对胡惠芹的污辱,让朱慕云觉得,不堪入目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则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朱慕云注意到,被带进来的胡惠芹,转开脸,躲避着这样的酷刑场面。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变得合作一些。
小野次郎在靠墙的椅子坐下,下令说:“开始干吧。”
宪兵把胡惠芹推到,浑身散发着焦臭味的女学生旁边,用另一个垂下的钩子,钩住她的手铐,把她双脚离开地面悬吊来。然后挥舞军用皮带,狠抽她的身体。打人也是个力气活,朱慕云清楚的记得,打了四十六下时,小野次郎终于叫停。
宪兵野山少尉,麻利的把她,从面放下来。她用手臂支撑着身坐在下,急促地喘息着。白晰的皮肤表面,高高地鼓起了一条一条的青紫色伤痕。原来整整齐齐的短发,被汗水零乱地沾在额头和脸颊。
其实,这样的审讯,朱慕云在课堂,也学习过。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实践过,没有想到,这样的审讯,竟然是这样的残酷。
朱慕云也知道,开头的这场鞭打,和前面剥去女犯的衣服一样,是为了震摄讯问对象的决心。使她认识到,这里有着完全不同的行事规则,进而怀疑自己,事先积蓄的意志力是否足够。
宪兵把胡惠芹再次按跪到地,把她的两手换到身前,往她的手指缝里挨个夹进粗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
一瞬间,胡惠芹受刑的右手,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大大地伸展在空。而她跪在地的身体,却象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扭摆着。她在狂乱,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
宪兵们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以后再换她的左手……
“好姑娘,想起来没有?东西要送到哪里去?”小野次郎走过来,柔声说。
胡惠芹侧身躺在地下,一对细眼睛呆呆地盯着小野次郎看了半天,依然一声不吭。川拿来一块厚木板压,在她的踝骨,把穿着军靴的脚重重地踩去。
胡惠芹痛苦地“哎哟”了一声,川抬起脚,一下一下地跺着,终于使她一连声地惨叫起来。这是用刑以后她第一次忍不住喊痛。
川在她脚边蹲下,摸索着姑娘已经皮破血流的脚踝,大概是想看看骨头有没有碎。但是接着,他却握住姑娘的一只脚打量了起来。女孩的脚背高而窄,足趾因为细长显得柔弱无力。川带着“确实值得一试啊”那样的神情,捡起扔在地的筷子夹进她的足趾间,直接用手使劲压着。
同时,把她拖起来,仰天捆了那张铁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她的头部低一些,用湿毛巾堵住她的鼻子。这样做,是迫使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
川便把冷水不停地往她的嘴里倒下去。她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面挣扎着,川是老手,一会儿功夫把她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来。
第七百零七章 酷刑
朱慕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他心底有万丈怒火,可是嘴里却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川施暴。
川将胡惠芹解下来,放到地,然后猛踩她的肚子。她软弱无力地,试着把川的皮鞋从自己的肚子推开,那自然是毫无用处的。水,从她的嘴里、鼻孔里和**,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弄得她满脸满身都是水淋淋的,地面也变得又湿又滑。
此时,有一名宪兵进来报告,本清正雄大佐打来电话,让小野次郎亲自去接。朱慕云没有跟过去,他为了不让胡惠芹再受折磨,走过去,给川和野山,各敬了支烟。接过朱慕云的烟,他们两个走到一边,留下胡惠芹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着,没完没了地呕吐。
这时她吐出来的,已经是小口小口淡红色的血水了。川和野山抽着烟,谈笑风生的,好像地下躺着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们的猎物一样。
小野次郎回来的时候,川和野山,丢掉烟头,在地按住胡惠芹,又给她灌了差不多一铅桶水。朱慕云看着胡惠芹,把铐在一起的双手,捂在圆滚滚的大肚子,可怜地扭动身体,努力避开皮靴的踩踏,那种地狱般的情景,是每个人都要同情的吧。
可是,川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他只有一个目的,用尽一切手段,逼迫胡惠芹开口。在他眼里,国人本来没放在眼里,这些犯人的死活,他更加不会放在心。
或许是刚才本清正雄,在电话里对小野不满。进来后的小野,向地的女人弯下腰去,抓住她湿漉漉的头发。这时的胡惠芹,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教师模样。她脸色惨白,半张着的嘴里满是清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使她全身颤抖得象风的树叶一样。
“求、求求你们别再灌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胡惠芹颤抖着,断断续续的说道。
“啊,是那样吗?”小野次郎阴沉地笑起来。虽然胡惠芹仍然在否认,不过看来已经快要垮掉了。
“开导开导她。”小野次郎对朱慕云说。他之所以,让朱慕云陪同审讯,既是让他见识,帝国宪兵的厉害。同时,也是让他增长见识。朱慕云一直以他的学生自居,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让朱慕云错过。
朱慕云无奈,他蹲在胡惠芹面前,想尽力挡住她的身子,避免被这些日本禽兽,肆无忌惮的盯着。虽然他知道,这还只是刚开始,但是,作为宪佐班的队长,宪兵分队的翻译,他实在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人,在宪兵队能熬过三天,还不开口说话的。我们对她做的,还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朱慕云低声劝道,如果胡惠芹真是地下党的话,他反倒希望,胡惠芹能主动开口,这样的折磨,实在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胡惠芹看了朱慕云一眼,轻声说:“你们杀了我吧。”
如果不是有着坚强的信念,她早开口了。可是,被日本人抓住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他们屈服。在雨坪学的时候,她与胡梦北表面只是同事关系,但实际,两人经常在私人交流。
她之所以走向革命之路,正是胡梦北的引导。现在,她被捕了,当初与胡梦北的笑谈,成为了现实。只要心的信仰不变,她将无畏牺牲。
“我们决不会简单地杀掉你,相反,会让你一直活着,经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们甚至会让医生给你治疗,直到你不得不,把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们。当然在那之后,事情会变得非常美好了。我们会放了你,会给你一大笔钱,给你在别的什么地方,如说海、北平、新京找个事情做。”朱慕云说着违心的话。
朱慕云很清楚,被确认了抗日分子身份的人,无论供认与否,极少有能够被释放的。象胡惠芹这样具有情报背景的对象,在她全部坦白后,除非逆用,否则几乎可以肯定,会被处决,或者会长期关押起来,准备以后还可能有什么用。
不过这并不是眼前的问题,朱慕云相信,哪怕好话说尽,胡惠芹恐怕也不会开口。相反,她还能用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会。朱慕云喋喋不休的劝着,翻来覆去是这么些话,可是胡惠芹丝毫没有反应。他希望,胡惠芹能偶尔应一句,至少要给小野一丝希望。这样的话,她才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可是,狡猾的小野次郎,很快猜到了胡惠芹的用意。他挥了挥手,让宪兵接着再干。很快,一部手摇发电机,被拖了出来。川把发电机引出线的铜丝,绕在胡惠芹的两个**,然后猛力地摇着摇柄。
突然出现的电流,把胡惠芹捆紧的裸体,打得象落在河岸的鱼一样,下乱跳着。她很快昏死过去,野山便用烟,把她熏醒,接着再干。
等胡惠芹第二次苏醒过来后,他们解开其一个线头,缠在一根铜棒,把铜棒插进她的下体深处。此时,川累了,换了个新兵。那人躲在一边,机械地摇动发电机。
下体和**的神经,都是集,也是人身,最为敏感的地方。当电流过来的时候,胡惠芹大大张开嘴巴,一开一合地挣扎了近十秒钟,才叫出声来。那种恐怖怪异的声音,朱慕云听在耳,都觉得非常恐怖。完全不象,是从人的嘴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