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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还我河山 第130节

“说那么多做甚,现在咱们应该赶紧把猪毛给褪了。”

“说的对,大头,赶紧的,准备好开水,今天哥几个来顿好的。”

“对,对,肥肉炖洋芋,那叫一个香,再来点儿酒就更美了。”

“可惜了,要不是长官刚才那一家伙,浪费了这么多猪血,喝完酒搞个猪血粉丝汤,我跟你们说,那才叫一个美。”

。。。。。。。

除了稍微老成持重点儿的梁文忠和俞献诚,军官们早已围到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野猪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话题从枪法开始逐渐跑偏,最后已经讨论到啥时候再娶房媳妇儿,此生就无憾了。

没人注意到某胖团座的脸色在逐渐变黑。

这帮混蛋,是好久没练过他们了吧!

俞献诚一直没怎么说话,蹲在野猪身边,仔细的看着还在不停泊泊冒着血泡的野猪脖颈上极为狰狞的伤口,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良久,才重重的吐了口气,缓声说道:“你们以为,把肩胛骨打断就可以让一头体重达300多斤的野猪断气?”

“也是?要是一枪打中脑门还差不多。”迟大奎皱着眉头发言。

“不还有长官给它来的那一下子吗?我看那,搞不好是流血给它流死的。”赵二狗毫不迟疑的发言。

从理论上讲,这才是最科学的。

流血流死的?此话一出,再联想到先前野猪脖颈上喷出高达半米的血柱,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是一刀捅到动脉,流血多很正常,可无论如何动脉也是长不到猪脖子后方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野猪血流不止,竟然都是那把军刺造成的。

都是职业军人,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代表那把可怕的军刺刺到人身上,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战场上,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被枪打死,也不是被炮炸死,最怕的是血流不止,慢慢的死去,那种逐渐走近死亡的恐惧,是任何人都无法不恐惧的。

而野猪身上楔形的伤口告诉所有人,这种伤口,几乎是无法包扎的,就算是及时包扎,依照刚才野猪流血的速度,不用几分钟,就无血可流了。

没血流了,人自然也就完蛋了。

好可怕的凶刃,这一刻,所有人看刘浪手中黑色无锋军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战栗。

这把不带锋刃的钢刺没有其他任何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杀人。

幸好,这玩意儿,是自己的。

毫无疑问,猪肉大餐可以有,验证过自己实力的三棱军刺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独立团制式刺刀。

而独立团所有新老兵的拼刺训练也从这一刻正式展开。

按照刘浪的计划,独立团所有新兵老兵,无论在做何种训练,但每天都必须抽出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练习拼刺术,三月后拼刺术不达标者一律降军饷3块大洋,所在班排连三级长官各降5元。

在刘浪看来,拼刺术甚至要比射击术更重要,近距离杀人和远距离一枪结果敌人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儿。

日军能用拼刺彰显所谓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武勇,独立团,也能用三棱军刺告诉他们,流尽鲜血的侵略者,和只会凄惨嚎叫的山猪,并没有什么不同。

第172章 环境造就人

日军的拼刺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借鉴了东洋剑道一刀流一击必杀的特点,再结合长期的训练,将一挡一拨一刺训练成士兵的本能。

而且在战争初期,中国士兵并不知道,日军在准备进行白刃战之前,都会搞个小花招,会在腹部缠上两层厚厚的帆布,如果力量不够,刺刀没完全刺透帆布,他们就会反戈一击。白刃战软硬件皆不如人,还被人坑,中国士兵在战争前期白刃战上被全面压制也是正常的了。

当然,自从刘浪的到来和三棱军刺的诞生之日,日军在白刃战上的优势统统划归乌有。有了三棱军刺这样的凶器,别说帆布,就是块铁皮,也是一刺即穿。

更重要的是刘浪教授给独立团各级官兵的拼刺术,脱胎于日军的东洋刺,却又融合了中国的枪术,是共和国在三十年后根据武术大家顾留馨和他所著的《劈刺实验录》所改良完成。

顾留馨做为一名武术家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这位文武双修的练武达人着实是个武痴,从11岁开始习南拳,后从宫荫轩、刘震南、陈微明、武汇川、徐致一、吴鉴泉、陈发科、林济群、孙禄堂等学习心意六合拳、诸式太极拳与推手、形意拳以及八卦掌、八方刀、骑枪、棍术、剑术等拳械;并向友人田毓荣、傅采轩等学跤术及拦手门拳术;还向唐豪习日本劈刺术等。所学之杂,在近代史上实是再难找出第二人选。

当然,让他名动华夏武术界的不是他的武功,却是他糅合中华武术为基础吸收了日军东洋刺的优点,历经三年实际苦练膍胵之术,写了一篇《劈刺实验录》,准备贡献给抗战将士研习,可后来由于在国家层面上对拼刺之术的需要远比不上枪炮等热武器装备的需求。这本将东方实战武术发挥到极致的拼刺术直到共和国成立十年后才成为一线部队的实战教材。

随着时间的推移,共和国的单兵装备越来越先进,这篇本应该在实战中让敌人在共和国刺刀下颤抖的拼刺术竟然没有得到多少实战的机会。

不过,没经历过实战,并不证明这种拼刺术不强,前世已经快达到单兵技能巅峰的刘浪在和已经年近五十的父亲以木棍为武器仅以拼刺之术搏杀对抗中,竟然大败而归。否则,刘浪也不会记下这个在现代军人看来已经老掉牙的拼刺刀战术了。

拼刺术的训练自然不能拿真家伙练,全部是由实木做的木棍,根据刘浪的要求,木棍的重量长度要和汉阳造步枪加上军刺一致,前端为圆头。拼刺时亦要穿上藤条编制的护甲和护裆以及面罩防止误伤。

这些东西自然不需要刘浪去操心,只需要将订单交到王县长手上,这位很快就能解决。木工活儿对广元这里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更何况刘浪也不是白要东西,一套这样的训练装备刘浪足足开出一块现大洋的价格。

这不,只用了三天时间,王县长就带着十几辆大车亲自将刘浪订购的东西送到了基地。

“梁长官,这是刘团长要的东西,顺便还带了二十头生猪和两万个鸡蛋,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王某再去筹措。还有,我想见见团座,还请梁长官帮着通报一声。”王县长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跟独立团后勤总负责人梁文忠说道。

这段时间王之意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按他的说法,这段时间可是他当县长以来最轻松的日子。不用被上峰逼着去收已经快到一百年以后的税不说,他的小日子也越来越滋润。

不过一个月,粮食、蔬菜、肉蛋、衣物被服独立团大肆的采购让广元老百姓的荷包像充了水的猪尿泡鼓了起来。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他这个县长的日子当然也舒坦了,近半个月他走在街上可是被那帮泥巴脚杆儿喊了好几次“王青天”。虽然依旧看不上那帮乡下人,但王之意头一次觉得被人喊青天的滋味竟然比他从他们手里强行收取上来的几千白花花的大洋还要美一些。

很奇怪的感觉,但王之意却有点儿上瘾。

独立团付出的白花花的现大洋,王之意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雁过必须拔毛,就差把雁腿雁胸都留下只给个雁脑壳,而是全部依照既定价格给了那些穿着草鞋戴着草帽的乡下泥脚杆们。

当然,刘浪脸上带着浅笑告诉他,谁敢贪污老百姓的血汗钱,他就要谁的脑袋这句话也起了很大作用。王之意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小小的县长在有着两千多号人马的刘浪面前是个什么人物。

人,最重要的就是定位清晰。自从省主席刘文辉通电全省把广元军政大权交给刘浪的那一刻,王县长就迅速给自己找好了位置和存在感。

一个多月的时间证明,他是正确的。不用挨老百姓骂,他自己也没少赚,每次的大采购他和属下们都有总金额百分之五的什么管理经费,新名词懂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一个月就能光明正大的从刘浪手里拿到好几百的现大洋。

有钱赚,官声变好,再去冒着掉脑壳的危险去找那帮穷的掉渣的泥腿子们要钱,那他王之意可真是脑壳坏了吧。

“呵呵,王县长言重了,这些天独立团日常所需多亏王县长帮忙筹措购买,团座早就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谢。不过,团座这会儿正在训练场训练新兵,恐怕今天是没时间了,这样,我把你的意思带到。”梁文忠微微一笑答道。

“这样啊!刘团长事务繁忙,梁长官也别麻烦了,改天我再来拜见好了。这是前日一个乡下亲戚在山里寻的一根老参,请梁长官带给团座,请他一定保重身体。还有一根略小,梁长官莫怪。”听说见不到刘浪,王之意略显失望,不过很快就面色如常,将两个小盒子硬塞到梁文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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