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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180节

坂下少佐想把话筒拿过来,却发现他的手已经被打断,只剩下一点油皮连着,他把涌到喉咙的血硬咽下去,冲着话筒狂叫:“方位xxx,距离xxx,请马上开炮,要不然我们连十分钟都撑不住,拜托了!”

轰!!!

一发炮弹直接命中指挥部,这个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指挥部连同坂下少佐一起彻底消失在暴戾的气浪和烈焰之中,不复存在。与此同时,华军的两栖坦克大摇大摆的上了岸,追着炸点冲进坂下中队的阵地,用并列机枪将敢于抬头还击的东瀛士兵撕得粉碎,再加上伴随坦克进攻的华军那猛烈的火力,所剩无几的东瀛士兵被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反坦克导弹?别扯了,这玩意还在滴着小水珠呢。他们只能趴在战壕里,探出步枪胡乱射击,至于能打中什么,只有鬼才知道了。幸运的是还有一些反坦克火箭弹还能用,这东西比较粗糙,不像导弹那么娇气,反坦克兵抱着火箭筒咬着牙忍受着华军的蹂躏,等着还击的机会。只是,趴在战壕里不露面就安全了吗?要是他们多一点实战经验,一定会诧异为什么这些两栖坦克居然是又炮塔,装备两门105

毫米高压滑膛炮,却一炮不发,只顾着一边用机枪扫射一边前进。

机枪手一边玩命的射击一边给反坦克兵报数:“四百五十······四百······三百五十······三百······可以发射了!”苦苦忍受的反坦克兵一跃而起,搜寻目标,瞄准,击发,一气呵成,显示出精湛的技术,只是在他们抬头的那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一条条沉吼着猛扑过来的火龙,那是什么?

下一刻,一大段一大段的战壕变成了火坑,里面的士兵不管是端着枪拼命还击的勇士还是抱着头缩在防炮洞里发抖的懦夫,都变成了火人,在一半是积水一半是烈焰的战壕里狂呼大喊,直到由于窒息一头栽倒在地,被烧成一堆焦炭,或者身上的弹药被烧爆,粉身碎骨。不到二十分钟,这道防线就彻底沉默下去,只剩下大火还在熊熊燃烧,时不时有残存的弹在在高温中爆炸,这恐怕是最后的抵抗了。

三十多名幸存的东瀛士兵双手抱头,惊恐的看着胜利者源源不断的泅渡过来,从他们身边开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远处炮火连天,炮兵联队跟华军的炮兵群干上了,炮弹如同暴雨流星一般在空中穿梭,毁灭一切,轰隆隆的爆炸巨响一秒钟也没有停过,可见打得有多激烈。不过这一切都跟他们无关,对他们而言,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华军会怎么处置自己,但愿这帮野蛮的支那人能遵守日内瓦公约吧。

一双锃亮的皮靴停在战俘身边,有人用威严的声音说:“抬起头来!”东瀛士兵胆战心惊的抬起头,哦,来的是一位大校,很年轻,恐怕还不到三十岁,冰锥一样的目光,刀削一般的面部轮廓,不算魁梧但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身材,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不容轻侮的骄傲,每一个眼神都让人心尖一颤。上校寒声问:“东瀛人?”

俘虏们一个个点头如小鸡啄米,连作假的念头都不敢闪一闪。他们很清楚,要是敢在这位大校面前说上半句假话,他们肯定要后悔一辈子。

大校对这帮天照大婶的宝宝那合作的态度还算满意,用流利的倭语说:“你们国家不承认你们是军人,说你们只是一群民间志愿者,要不是我们手里的证据,只怕他们根本就不会承认你们的存在。也许在安南人眼里,你们是英雄,是救星,但是在我们眼里,你们是不宣而战的只会玩阴谋的小人,是恐怖份子!你们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修理你们?”

有个家伙叫:“把他们吊在树上剥他们的皮!听说只要技术过关,被剥掉皮的家伙得

熬上一整天才能咽气,我真想拿他们来试试看这个数据到底准不准!”

东瀛战俘眼睛一下子瞪得比猪尿泡还大,恶狠狠的瞪向那家伙,心里不约而同的破口大骂:“我咒你这个傻逼不得好死,打一辈子光棍,七老八十才能娶老婆还是有艾滋病的!”等到看清楚那家伙的尊容后,他们的眼睛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瞪得像传说中的乒乓球那么大————来的居然是一名还不到三十岁的少将!

不到三十岁的少将,放眼全世界恐怕也就这么一位了。柳维平,除了他真的不用作第二人想。东瀛战俘真的要哭了,他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落到这个狂热的种族主义者手里?地球人都知道柳少将对东瀛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好感,落在他手里,他们还能指望有好果子吃?看到这位少将大人一脸坏笑的拔出了战术刀,在他们中间捏捏这个拍拍那个,似乎在挑选皮肤好一点的好做剥皮实验,所有的战俘都两股战战,跪下去磕头如捣蒜。柳维平冷冷的看着他们,问:“你们还算军人吗?你们前辈那种不成功便成人的刚烈呢?你们前辈驾驶飞机撞向航空纯母舰的疯狂呢?还有,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呢?哪里去了?”

东瀛战俘头磕得更凶了。

柳哲拉了一下柳维平:“你该不会真的想把他们吊起来剥皮吧?”

柳维平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说:“我倒是想啊,问题是我能这样做吗?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我有几个脑袋啊!他妈的,便宜这帮倭猪了,先关起来,等打完仗再慢慢玩,不把他们整出屎来我不姓柳!”

柳哲嘿然,心里暗暗同情起这些东瀛战俘来。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帮幸存者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安南了。落在柳维平手里,嘿嘿,死是死不了,不过想好过也是做梦。他可是见识过这个捣蛋的杀伤力的,有一次逮到两名什么东突组织的重要人物,审讯专家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就是没有办法让俘虏开口,最后柳维平接手了审讯任务,只用了一个小时那两个家伙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两名重要人物一块油皮都没少,应该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却听到柳维平的声音就吓得大小便失禁,搞得负责记录口供的军官叫苦不迭!原来这小子在沙地里挖坑,将这两名恐怖份子头头当萝卜给活埋了,一埋就是三分多钟,直到恐怖份子已经停止心跳了才把人挖出来抢救,抢救过来了再接着埋,一连埋了六次,就算是铁人也得崩溃了。第六次把人抢救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家伙痛哭流涕的哀

求柳维平不要再救他了,敢情是玩活埋游戏玩上瘾了嘛。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在确定这两个家伙已经没有价值了之后,柳维平又一次把他们给埋了下去,这一次没有再挖出来抢救。落在这家伙手里,连死都是奢望啊······

麻石桥那边,第3机械化步兵旅发动了佯攻,上百辆坦克,数十门自行炮同时开火,再加上众多的自行高射机枪和自行高射炮,把半边天都给打成了紫红色,东瀛第七师团的山下旅团动用了几乎所有的炮兵进行反击,大河两岸弹雨如织,时不时有炮弹在空中迎头相撞,爆出刺眼的火光,如下火雨,沾到谁谁就得没命!空军当然不甘寂寞,不请自来,一队队的呼啸而过,航空炸弹从挂架上脱落,沿着特种部队安放的激光发射器射向天空的光束飞速坠落,顿时天钧雷裂,一门门火炮被炸成火球,一批批炮兵被弹片割倒或者被爆风吹飞,第七师团的炮兵阵地一片狼藉,看似公平的炮兵对战以极不公平的方式无比惨烈地进行着,只是,这种惨烈是针对第七师团而言的······

第一五九章决战(八)

空中突击师两个机械化步兵旅的渡河行动迅速而果决,第七师团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旅就已经成功渡过大河,朝他们右翼席卷而来!前去增援坂下中队的一个大队在半路遭到华军火箭炮的覆盖性轰击,二十几辆203毫米二十四联装自行火箭炮用的全是子母弹,几百发火箭炮弹在头顶上爆炸,钢珠密如雨雾,将整个大队的队形全部笼罩,平均一平米至少要摊上三到四枚,这样的杀伤密度别说人,就算是一只野兔也躲不过。该大队连人带车一起被钢雨打得稀烂,幸存者少之又少。大队长两肩一连挨了好几枚钢珠,双臂都被打废了,正竭力通过电台向上头报告情况,68主战发射的穿甲弹就狠狠的轰8到了他的坦克身上。大约一个营的机械化部队杀了过来,68主战和63式水陆两栖坦克的主炮不断喷吐出庞大的火球,一枚枚炮弹轰然而出,冷酷地将被打坏的车辆直接点成火球,甚至干脆将其撞翻,辗扁。该大队最后几辆61式坦克不到五分钟就被全部报销,士兵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没命的跑,坦克就追在他们后面用高射机枪疯狂扫射,于是一个接一个倒下。只有少数人逃进一个安南村庄,二话不说冲进民居,也不管里面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老是幼,抓起来用枪顶住脑袋,冲追杀过来的华军士兵狂叫:“把枪放下!否则我杀了他(她)!”吼完了才猛然醒悟,这些可都是安南平民啊,跟华军半点关系也没有,华军干嘛要顾忌他们的死活?

华军还真听话,对视一眼后退了出去,不等那些临时客串恐怖份子的东瀛士兵松一口气,一条绝对炽热的火龙就喷了进来,把劫持者连同人质一起烧成焦炭!也有几个浑身是火哇哇大叫着冲了出去的,严阵以待的华军像打飞碟一样,把步枪调到单发状态,几声清脆的枪响,世界清静了。

渡过河的机械化步兵旅像洪水一样席卷第七师团的右翼,先是被快速反应旅给揍得遍体鳞伤接着被洪水淹了一夜的第七师团战斗力大减,右翼被打得重重的凹了下去,要不是他们兵力众多,没准已经被打穿了。更要命的是第二个机械化步兵旅也渡过了大河————同样是在水流相对缓慢的河段强渡过来的,这个旅的加入使得第七师团的处境变得异常艰难,而数字化步兵旅不失时机的切入战场,来了个雪里送冰,把第七师团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呼啸而来的直升机群,几乎要遮住天空的空军机群,精确到点的激光制导炸弹,还有铺天盖地的炮火以及洪水一样涌来的装甲部队,让第七师团真正领教到了现代化战争的残酷。战至中午,第七师团很多中队已经与指挥部失去联系,他们的命运不难想像了。地狱三头犬露出雪白的像锯齿一样尖锐的利齿狠命撕咬着第七师团,每一个角落都在混战,每一块开阔地都有坦克在殊死厮杀。

第七师团的素质还是挺高的,他们很快就从最初的混乱中反应过来,组织了几次颇凌厉的反击,可惜都让武装直升机给粉碎了。没有空军掩护的装甲部队绝对是武装直升机最美味的甜点,更何况在这么一块跟沼泽没两样的鬼地方,装甲部队运动异常艰难?作为战争的幸存者,山下三男少将在回忆录中讲述了当时那血腥惨烈的一幕幕:

华军在一个风和日丽、绝对不适合发动攻势的早晨发动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两个机械化步兵旅一个佯攻一个偷偷从池田大队坂下中队的防区泅渡过河,只用几分钟就在我们本就单薄的防线上撕出了一个大口子······必须承认,让小池田大队一个中队去防守那么重要的地段是一个错误,但是我们不可能不犯错,因为本师团是仓促上阵,缺额达到七千人,没有一个联队是满员的。再加上当时正在与快速反应旅的轻装步兵混战,还有华军最恐怖的数字化步兵也在四处制造混乱,这些都牵制了我们大量兵力,使得我们的兵力捉襟见肘,能派到那个河段的兵力就这么多了。我知道这个中队肯定是会完蛋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完蛋得这么快,一百六十多名装备精良的士兵,二十分钟就全完了!前去支援的村支大队遭到华军火箭炮覆盖,死伤十之八九,随后被华军坦克部队冲击,全军覆没,右翼的缺口急剧扩大,而我们几乎抽不出兵力来填补这个缺口了。

华军数字化步兵旅的加入把我们逼到了绝境。这些一个兵的装备和训练经费就顶了甲等集团军一个加强排的数字化步兵像幽灵一样在我们的防线外围活动,我们几乎看不见他们,而他们指引过来的精确制导攻击弹药却接连不断的砸到我们头上,将我们一个个重要据点炸飞!我也曾尝试过将这帮幽灵赶得远远的,并且在兵力极度紧张之际派出了一个中队执行这一任务,结果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个中队任何一名士兵了。

战至中午时分,战况越发的惨烈,华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我军数次快速突击都被他们的武装直升机和强击机粉碎,特别是他们的强击机,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你能想像他们飞得有多低吗?就我亲眼所见,这些落后的强五几乎是像剃头一样贴着我们的头皮飞过去的,其中一架飞得实在太低了,被高压电线给挂掉了尾巴,还有一架打光了所有的弹药,竟然一压到底,超低空掠过用机翼削断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架设起来的一根电话线!可以想像载弹量充足、火力凶猛的强击机在这帮疯子手里

将发挥出何等恐怖的杀伤力,炸弹和机炮炮弹在我军阵地上犁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多少士兵在机关炮的扫射和炸弹爆炸的火光中血肉横飞。我们宁愿挨轰六地毯式轰炸也不愿意碰到这些老掉牙的强击机,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我们的指挥部恐怕已经暴露了,好几架飞狼就在我们头顶上打转,丢下一枚枚航空炸弹,警卫部队死伤枕藉。一辆63式水陆两栖坦克甚至杀到了我们的师团部,直接从师团指挥部帐蓬上辗了过去,并列机枪一通狂扫,上百名好不容易逃过华军航空兵轰炸的卫兵和勤杂人员非死即伤。师团长阁下气得理智尽失,亲自出马,带领两支反坦克分队追在这辆可恶的坦克后面打了整整三十多发反坦克火箭弹和九发反坦克导弹,总算将它击毁了。这个小小的胜利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我军士气,师团长重新赢得了全军将士的尊敬。只是这对我们来说无济于事。卑鄙的华军航空兵远程轰炸机总是在防区外发射导弹和滑翔式航空炸弹,很有耐心地清除着我们残余的火炮和导弹发射架,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损失几乎是呈几何数字上升,防空力量已经被削弱到形同虚设的程度。更多的老式轰炸机加入了杀戮的行列,用航空机枪和航空炸弹大开杀戒,我们在他们的轰炸下血肉横飞。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华军那个久负盛名的空中突击师,我们对他们的评价就是:疯子一般的空中突击师!他们仿佛不知道疲倦,不知道饥渴,更不懂得死亡的可怕,在空军和炮兵的掩护下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通过无线电侦听,我们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师长的鬼哭狼嚎:“给我冲,都给我冲!把倭猪给老子爆出肠来!”然后就是海啸一般的攻势。炮火像滚雷一样在我们阵地上来回辗压,庞大的装甲部队如同冲上陆地的潮水,几乎遮住了地面,强击机三架一组,每架六门机关炮的疯狂扫射将我们暴露在外的每一个火力点尽数裹在弹幕中,我们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在短短七个小时内,他们一连发动了十七次猛烈攻势,被我们打退了十七次,每一次我们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乏力的倒在战壕里休息,祈祷着他们同样也筋疲力尽无力再战的时候,他们就冲了过来。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凭他们一个师再加上那个已经打散了的快速反应想吃掉我们一个师团是不现实的,最聪明的打法应该是想方设法将我们缠住,不让我们溜走,等待大部队过来再发动进攻,可是他们红着眼睛一次次冲过来,大有不将我们彻底歼灭誓不罢休之势,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说心里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七个小时后,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空中突击师可能已经得到最

新的命令,暂时停止了他们那疯狂的攻势,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喘一口气了。但是如果认为他们就这样放过我们,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就在我们准备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的时候,炮弹尖啸着砸了过来,一些可怜虫一口东西都没吃到就被炸飞了,就算是躲过了炮击,饭也吃不成了,食品上面都溅了一层泥巴,就算是狗也吃不下吧。没有办法,只好再做一份。饭还没有熟,炮弹又来了,这回被炸飞的是炊事车,我们算是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吃一顿安生饭!师团长咆哮如雷,让炮兵还击,炮兵联队长小笠原大佐苦笑着告诉他,炮弹连一个基数都不够了,玩炮战我们必败无疑,没有办法,忍无可忍,我们还是得忍。幸运的是那个疯子总算还有一点顾忌,没有放毒气,要不然我们不死光也得死上一半。

啃着硬梆梆的压缩饼干,师团长对我说:“山下君,今晚我们必须想办法跟敌人脱离接触,否则整个第七师团都得完蛋!”

我让干巴巴的饼干呛了一下,吃惊的问:“怎么可能?我们要胜空中突击师不易,可是也不见得会败给他们啊!”

师团长说:“因为华军那三个主力集团军正在全速奔袭过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师团能挡住这三个集团军全力一击的,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如果不能尽快摆脱空中突击师的纠缠,第七师团将被华军的装甲洪流辗得粉碎!”说到这里,师团长露出痛苦而沮丧的神色,还有一种孤掌难鸣的无奈。他带领几个联队跟我会合,目的就是让安南人去硬攻华军精锐的机降步兵扼守的路口,好减少本师团的伤亡,没想到却让整个师团都陷入困境。这条大河没有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我们摧毁了麻石桥,却没有能将华军哪怕一个兵挡在对岸,他们在两栖坦克和运输直升机的运载下轻松地渡过了天险,这是师团长始料不及的。事实上,在此之前又有谁能想到居然可以让整个师乘坐直升机在战场上肆意机动攻击呢?就算是花旗军和苏军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尝试吧?

我沉默了半晌,说:“好吧,我看华军今晚不会再发动大规模攻势了,凌晨两点我们就撤退,我带领一个联队断后,我们去跟安南人会合······对了,安南人那边进展如何?”

师团长隐隐有几分不屑:“他们能有什么进展?被华军顶得难以寸进。两个团打两个连,连人海战术都用上了,打了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拿下华军的阵地,我真是服了他们了!”

我苦笑。其实我们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们还不是打了整整一夜都无法歼灭区区一个五千来人的快速反应旅?

入夜后,全师团

都用尽可能轻快的动作做着撤退的准备。华军侦察兵和数字化步兵不断的在我们的防区边缘游动,时不时搞出一点动静来,试图引诱我们开火好暴露目标,我们只能被动地忍受着他们的骚扰,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就让狙击手开火将他们赶走,因为我们的弹药只剩下三个基数,不能再浪费了。不知疲倦的华军侦察兵把我们烦得够呛,折腾到大半夜,大概是觉得不好玩,终于安静下来了。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开始撤退,道先撤退的是装甲部队和炮兵,我们甚至不敢发动车辆,都是让士兵推着这些十几吨甚至几十吨重的大家伙,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死顶,我们至少要用这种方式将装甲车辆和火炮推出五百米才能发动它们,否则很快就会让华军发现,到时我们就真的彻底完了!师团长亲自动手,和士兵们一起推着极其沉重的坦克走,不到一分钟,他的衣服就糊满了泥浆,但是他那种和士兵们同甘共苦的精神使我们深受鼓舞,每一个人都在咬牙坚持,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的。就在这时,负责断后的我发现天空突然亮了,变成了铁水一般的紫红色,我的心都凉了————

第一六零章决战(九)

请问,一支军队在什么时候最为脆弱?

不管给出什么样的答案,“撤退”永远排在前三,特别是在夜间撤退和战局不利时撤退。至于在战局不利时乘夜撤退就更要命了,稍不留神就会出蒌子,一出蒌子,后果就不堪设想。像第七师团,久战疲惫,接连受挫,而且随时可能会遭到华军的毁灭性打击,可谓军心浮动,这一声撤,大家都没有多少斗志了,要不是山下少将以身作则,在后面压着,只怕负责断后的部队先跑了。而船越秀夫更是连将军的架子都不要了,跟普通一兵一样推着战车撤退,两位将军命都豁出去了,就是要稳住军心————天知道华军那恐怖的重装集团军是不是已经到位,万一让他们找到破绽,第七师团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无可否认,他们真的尽了自己的全力,甚至做得更好,再挑剔的人也不能指责他们了,只可惜,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上。

“想撤退?”柳维平看着无人机传送回来的数据冷笑,“这是一场由我主导的游戏,我就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和裁判,你们,只不过是游戏里供玩家练级攒工分的小怪而已,了不起就是多一点生命值的poss,在我面前算个鸟!”

身边的参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师长在扯什么。不过有一样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师长现在火大得很,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一连十七次猛攻,如此强大的地空火力作支援,还有整个亚洲最为强悍的主战坦克作为主要突击力量,拼得这么狠,伤亡两千多人,还是啃不下第七师团,本来就够他窝火了,就在他准备把两个旅全部投入进攻将敌军彻底砸碎的时候,前指把电话打到了师指,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看样子总司令的火气比师长还大,隔老远都能听到他的粗口:

“你个小狗崽子,翅膀硬了是吧?一个师硬磕倭军一个师团!你知道一个甲等师团是什么概念吗?想当年,中央军三个集团军一起压上去,顶天了也只能跟人家一个师团打个平手!你一个师就想啃下一个师团,你当你的兵个个都是超人是吧?”

“啥?取得了不小的进展?进展个鸟!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一连发动了十七次攻势,也只能跟人家打个平手!得了得了得了,不用解释了,再怎么解释,一顿板子也是逃不掉的了!奶奶的,要是像你这样的狗崽子再多几个,我们这些头头还怎么当?这次看总参不把你给整出屎来!”

“柳捣蛋你给我听好了,不准再发动进攻!你是不是想把全军精华一次性拼光啊?伤亡两千多,我都想毙了你了!老老实实的缠住第七师团,无论如

何也不能让他们逃走,等136集团军和第14集团军赶到,他们就算是铁打的也得被我们搓圆按扁摧直拉长!妈他个x,这口恶气我憋了几十年,这次非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可!不许再发挥你那过度旺盛的主观能动性,再闹出什么妖蛾子我发誓,一定会把你丢到新疆去吃沙子晒牛粪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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