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846节
邵剑辉挥手挡开两块飞向他的石块,吃惊的问一名躲在角落里吓得面色发白的女记者:“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机场怎么就让人给砸了?”
女记者哭丧着脸说:“我坐车到机场来的时候,开车的师傅问我来采访谁,我说花旗国国务卿要来访问,我得参加记者招待会,他的脸马上就黑了,二话不说叫我下车,开车就走了······然后,然后呼啦啦的涌来了好几千人,把机场给包围了,扬言要给牺牲在东海的徐飞鸿将军和一万多名海军将士报仇,把国务卿他们拖出去,菊花套电钻!”
菊花套电钻······
听得懂汉语的访问团成员都没来由的菊花一紧!我的上帝圣母玛丽亚,你们有多恨我们啊,这样的狠话都能放出来!
好好的记者招待会居然变成了这样,国务卿涵养再也好不免怒形于色,瞪着邵剑辉恼怒的说:“邵,我们是带着寻找和平和友谊的美好意愿来到这里,一向自称热情好客的华国人民居然这样对待我们,对此我不得不表示失望!”
邵剑辉抹了一把冷汗,说:“疏理,疏理,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泄露了消息,害得国务卿阁下被人围观,在此我深表歉意!”
国务卿说:“我指的不是这个!抗议示威之类的我见多了,早就不当一回事了,我在意的是,这座城市竟然对我们持有如此严重的敌意,这令我非常震惊!”
邵剑辉心里有一百万头羊驼一路烟尘的跑过。震惊?震惊个毛啊,要是老子也跟你们来一手阴的,一举搞掉你们的海军主力,我看你们就不止震惊了,扔蘑菇弹都不是不可能的!他说:“我先出去跟他们解释一下,让他们离开这里。”
国务卿勉强表示同意,但脸上的不爽是掩盖不住的。
呼呼呼!
一连好几只玻璃瓶飞进来,撞在墙上撞得粉碎,渣子乱飞。邵剑扬脑袋一缩,衣领还是落了不少玻璃渣子,他暗暗咋舌,那帮学生还真够暴力的!不过,扔玻璃瓶总比扔燃烧瓶强吧,他小心的躲过乱纷纷的飞进来的石头砖块,走出航站大楼,躲在门后面探出头来冲外面叫:“大家都住手,我是外交部长,有话要说!”
要说这小子在国内人气还是蛮高的,认出他之后,砖石雨马上就停止了,他这才走出去。等看清楚要围观国务卿的示威群众之后,尽管心里有准备,他还是忍不住暗叫一声“卧槽!”黑压压一大片有木有?满坑满谷都是人和高高举起的砖头有木有?人头涌涌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有木有?怎么说呢?比当年主席在广场接见红卫兵的盛况还是胜出一筹啊,那一双双发红的眼睛,更不是那帮只会背语录的红卫兵能比的,杀气冲天啊!也难怪守卫机场的武警官兵浑身上汗,换谁挡在这股洪流前面不是成吉思汗啊?一个不留神被挤倒可就百分之百要被踩扁了······
国务卿也看清楚了,冷汗刷一下就冒了下来,跟这个相比,那些什么反战组织环保组织莫名其妙组织搞的游行示威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啊!他敢肯定,如果他此时走出去,铁定会被示威者冲上来活活揍死的!
邵剑辉皱着眉头,说:“你们怎么回事?都以为天下太平了,爱干嘛干嘛了?告诉你们,这仗还没打完!你们都活腻了是吧?是不是怕苏军看不到你们啊?照你们这样人挤人,苏军一发导弹过来不死一千也得死几百,两架轰炸机过来就是血肉横飞!居然把国家的机场给砸了,反了你们!”
一名戴眼镜的大学生挥舞着手里的半截砖头,叫:“邵部长,你不用跟我们说这些废话,把那个鸟毛国务卿叫出来就行了!我们海军将士死得惨,死得冤!想想漂在东海海面上那一万多具遗体,我们心里堵得慌,他们本来不用牺牲的!今天不给这个幕后黑手一板砖,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一个女学生高高举着一只布鞋,尖声叫:“对,打死他,给海军将士们报仇!”
四下里一片怒吼:“打死他!打死他!”
邵剑辉怒吼:“混账!这可是国家大事,你们以为是玩过家家么!杀伤对方外交人员等同于向对方开战,这一点你们应该明白的,还打死国务卿,亏你们想得出来!限令你们三分钟之内解散,不然的话————”
戴眼镜的大学生鼓足勇气问:“不然的话怎么样?”
“不然的话······”邵剑辉两手一摊,“我也没办法啦!”
四下里一片起哄,口号震天动地,砖头如雨,当然,是避开了邵剑辉的。可即便是这样,邵剑辉还是抱头鼠窜,回到候机厅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直喘。国务卿问:“邵,情况如何?”
邵剑辉说:“我的妈呀,太吓人了!那帮小家伙都疯了啊,我要是再跑慢一点,准得让他们砸成肉酱!”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不是在吓人,话音刚落,就有人哎哟一声,捂着额头蹲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汩汩而出。是那位对北京机场跑道质量深感不满的空军少将丹尼尔,他被一块石头砸破了额头,血流满面,剧痛之下火气飙升,冲着邵剑辉吼:“你们的安保工作做得也太差了,而且毫无保密意识,以至于我们访问团所有成员的安全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威胁,对此我表示强烈抗议!”
邵剑辉苦笑:“我跟他们解释过了啊,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铁了心要让我们出不了机场,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就是要把你们拖出去打脸爆菊花,我有什么办法?啊?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
丹尼尔少将被那一连串我有什么办法整得晕头转向,是啊,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国务卿幸运地躲过一只臭哄哄的皮鞋,气愤地说:“这太让人气愤了,我访问过无数国家,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我来是要跟你们国家元首商讨共同对抗苏联,维护世界和平这等大事的,我们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但是贵国的人民却对我们抱有如此之深的成见,可以想象,贵国军方对我们的成见只会更深,在这种背景之下,我们还怎么合作!”
邵剑辉叹气:“都是倭猪闹的啊,是他们的无耻袭击使得我们失去了整整一代海军精英,并且造谣说他们的胜利全赖于某国的暗中帮助,这么荒唐的谎话也就他们想得出来!可是我们一些老百姓还真上了倭猪的当,相信了这种鬼话,他们也不想想,那个国家干嘛要帮倭猪啊,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孙子才在暗中搞鬼呢!至少我们外交部和军方对贵国是持友好态度的,特别是军方,对贵国在我国最艰难的时期给予我国的大力帮助心存感激!”心里偷偷加了两个字:“个鬼!”据说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已经向大吃货省发出英雄贴,诚招各路精通鹰的各种杀法和吃法的厨艺精英了······
听他这么一说,国务卿表情稍稍好看了一些,但是面色仍然阴霾。听着窗外那排山倒海的怒吼,看着候机厅里越堆越高的砖头,他有一个很不妙的预感:这次访问恐怕又要搞砸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访问,砸了也无所谓,可是这次不一样啊!现在北约都向苏联开战了,一路直冲快杀到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啦,开弓没有回头箭,打响了第一枪,就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了。出于对苏军战斗力的恐惧,北约此时很需要华国在远东向苏联发动进攻,完成对苏联的战略挤压。俄罗斯自建国以来就没有被征服过,因为它的幅员实在太辽阔了,比整个北约加起来还要大,法国和德国从西边打过来,他们就退往东方,等到冬天来了再发动反击,一轮暴击下来,高卢鸡被爆了菊花,元首喂了斯大林,谁来谁死!翻翻日历,貌似离苏联的冬天也就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虽然苏军主力陷在了亚洲战场,但是考虑到苏联那恐怖的动员能力和近乎天文数字的装备库存,北约真的没有什么底气敢拍胸口保证能在冬天到来之前干掉苏联。是,苏联是损失惨重,但损失再重也没有二战初期重,损失了几百万军队都硬挺过来了,这丫的生命力之顽强,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虽然北约现在占尽上风,但是苏联一日不死,他们就不敢妄谈胜利,万一这货打急眼了扔蘑菇弹怎么办?万一这货突然开个觉醒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拉华国入伙了。谁都知道,自古以来,只有蒙古人征服过俄罗斯,还是在冬天打败俄罗斯的,这是唯一的一次。有一就有二,几乎全盘复制了蒙古军队的坚韧和狡猾的华国陆军再复制一次蒙古军队的奇迹,应该不是不可能的吧?华国现在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远征西伯利亚,主场作战的苏联肯定能把他们的血放个七七八八,收拾完苏联再收拾华国,可以说毫无难度啊。等把这两货都收拾完,整个太阳系再没有哪个国家是双头鹰的对手了,霸权再维持一百年都不成问题!
问题是······华国似乎没那么好骗······
肩负着忽悠华国重任的国务卿阁下觉得今年的鸭梨越来越大了,外面那响彻云霄的怒吼还有战斗机从上空呼啸而过时引擎发出的轰鸣简直就让他崩溃!我的上帝,这是外交鹰干的事吗?似乎让国防部长来更合适一点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强势围观国务卿的人群滚雪球般扩大,把机场围得水泄不通,赶都赶不开,扔过来的砖石堆成一座座丘陵,怪吓人的。到了后来,砖瓦石头都扔光了,就扔烂白菜,扔臭鸡蛋。臭鸡蛋最受欢迎,雨点似的砸过去,把墙壁砸得五彩斑斓,一股浓烈的腐臭扑鼻而来,谁能扛住这样的臭味,他的鼻子绝对经受得起一战时期德国人的毒气弹的考验!
可怜的国务卿就这样被堵在机场,根本就没法走出机场一步。他要求华国政府派军队将围观他的人群赶走,但是华国政府坚决拒绝,开玩笑,他们的军队还要打仗,反攻已经全面铺开,兵力都快不够用了,哪有这份闲情!
反攻确实全面铺开了。
首开纪录的是柳云龙上将的第二集团军群。该集团军群在攻克宣化之后,马不停蹄的向张家口发动了进攻,打算彻底封死外蒙方面军的主力,将外蒙方面军主力堵在京津地区,进行惨无人道的围殴。防守张家口的苏军动作也不慢,在宣化激战正酣之际就派出了一个加强师的增援部队,驰援过来,于是跟第二集团军群的打援部队撞了个正着,数百辆坦克在燕山山口处混战成一团,隆隆炮声响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华军的涡桨战机和武装直升机也开始加入战场,飞狼双座远程战斗轰炸机成队的抵达战场上空,投下集束炸弹,被炸毁的苏军坦克燃起冲天大火,滚滚浓烟熏黑了战场。最终,这个加强师只剩下十五辆坦克和三百来名士兵,踉踉跄跄的退回了张家口,华军一比零领先。
在唐山,苏军绝望地发动了最后一次进攻,两百多辆坦克,一万六千多名来自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的士兵狂喊乌拉,近乎自杀的向华军防线发动猛烈进攻。华军重炮打出的弹幕在他们之间来回滚动,连人带车一起辗碎,飞扬的碎肉和血浆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了淡淡的血雾,萦绕不散,火箭炮在他们中间打出一片片流淌着铁水、烈焰翻滚的生命真空地带,骇人的火光和呼啸声过后,一切灰飞烟灭。但尽管如此,这近两个师的苏军还是不计代价的猛攻,与华军拼杀,直杀得血流成河,双方的士兵在迫击炮炮弹的呼啸中,在重机枪的咆哮中血肉横飞。一场恶战从凌晨四点打到日出三竿,一万三千多具苏军的尸体铺满了战场,唐山防线岿然不动。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士兵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他们对祖国的忠诚,兑现了他们在军旗下立下的誓然,他们也算是求仁得仁,但是令这些士兵死不瞑目的是,这是苏军在华北战场最后一次攻势,接下来将是无尽的溃败。场上比分改写为二比零。
中午十二点,第三集团军群走了狗屎运,一架涡桨战机朝一辆躲在树丛里的指挥车发射了一枚火箭弹,苏军一个摩步师指挥系统登时瘫痪,被水银泄地般攻上来的第三集团军群包围,全歼。通过审问俘虏才知道,那枚火箭弹击中的正是师部,师长、政委、参谋长和七八名高级参谋被当场炸死,全师顿时群龙无首了。现在的比分扩大到三比零。
下午一点,第31集团军在空军的配合下发动排山倒海的攻势,横扫密云,在短短四个小时之内就击溃了苏军两个精锐的机械化步兵团,歼灭了一个摩步团,将苏军赶出了密云,解除了苏军对北京的正面威胁,将比分改写为四比零。
下午两点,还是在唐山方向,翼龙战机联队倾巢出动,对集结在丰润区的苏军机械化部队进行猛烈打击,用反坦克导弹和反坦克火箭弹将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一一点成火球。长达一小时的空袭,至少击毁苏军坦克、装甲车一百五十辆,废掉了苏军两个重炮团,苏军好不容易才捏起的拳头就这样被冲散,最后一波攻势胎死腹中,五比零。
下午四点,滦平响起了隆隆炮声。华军实施了一次胆大包天的战略迂回,挑选大批俄罗斯族战士乘坐四十辆缴获的t-72坦克,在苏军一个已经被拉出一道裂缝的接合部插了过去,一直钻进苏军数十万大军的肚子里,向滦平战略要点发动了猛攻。苏军猝不及防,很多坦克还没有转过炮塔就被打爆了,不知道多少士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并列机枪子弹扫倒,滦平城中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击得手,华军马上命令第23集团军向滦平、迁西、遵化一线发动突击,与突击队会合。傍晚六点,第23集团军先头部队与摸鱼部队会合,彻底占领了滦平,场上比分被改写为六比零。
也是在傍晚六点,苏联第13合成集团军主力师在反击宣化之战中,被华军以空前猛烈的空地一体火力击退,扔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和五十多辆坦克,比分变成了七比零。
到了晚上八点,华军特种部队利用特殊侦测设备锁定了苏军红星师的师指挥部,成功制导三枚激光制导炮弹直接命中目标,将整个指挥部炸上了天,比分改写为八比零。
······
综合这一天的战斗,华军吃惊的发现,苏军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下降得厉害,指挥异常混乱,炮兵也大失水准,多次闹出了误击友军的乌龙。在这一天的战斗中,他们俘虏了不少于四千名苏军士兵,这些士兵神情呆滞,眼神涣散,没有半点焦距,仿佛掉了魂,汽车开到他们身后按半天喇叭他们都没有反应。这是一群泥胎木塑的士兵,看着他们,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苏联的士兵!
入夜之后,战事越发的激烈,前方后方都是炮火纷飞,杀声震天,京津重地变成了血肉战场,百万大军在这一窄小地域咆哮碰撞,溅起漫天血雨。尽管面临着令人绝望的困境,苏军依然没有放弃,在他们的字典里似乎就找不到“放弃”这两个字。图门烈索夫在电话里绝望的说:“我们已经完了,是上帝要我们在这里,在凯旋门的门前遭受一次毁灭性的惨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了。但是这不是我们放弃战斗的理由,因为在消灭我们之后,华国的战车是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会挟大胜之余威一路狂冲,冲到外蒙古,冲到贝加尔,冲到海参葳,席卷整个西伯利亚,配合卑鄙无耻的北约,掐断苏联最后一丝生机!我们已经没有能力为我们深爱的祖国献上一场胜利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战到底,尽量给华军放血,在我们倒下之前尽可能的削弱他们的进攻力量!”说白了就是拼一个够本拼两个有赚,苏军沉默的服从着统帅的命令,死战到底,永不后退。在各个战场,一些苏军被成建制的包围,损失了绝大部份的重武器,华军让他们投降,他们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对不起,在我们接到的命令里,没有投降这两个字!”
但并不是每一支苏军都这么顽强而坚定的。来自俄罗斯的士兵在咬牙坚持,他们知道一旦他们倒下了,战火马上就会烧到俄罗斯去,他们没有退路了,但是来自乌克兰、格鲁吉亚、车臣、中亚以及波罗的三国的士兵却没有这么坚强的意志。他们从华军飞机撒下的传单和广播里已经获悉苏联遭遇的剧变,他们的国家已经独立并且向苏联宣战了,这些消息把他们的士气和意志打得土崩瓦解。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确定自己的身份,光荣的苏联红军战士?不对,苏联此时事实上已经不复存在了,再也没有苏联红军了;苏联的叛徒?不,他们并没有背叛苏联,真正背叛苏联的是生养他们的国家,是那群政客。他们找不到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如果华军是灭绝人性的、以虐杀战俘为乐的纳粹军队,那么,他们绝对会跟俄罗斯士兵一起死战到底,但华军不是,尽管半个国家都被打烂了,军民伤亡数百万,华军还是坚持着优待俘虏的政策,对待俘虏谈不上客气,但人身安全和尊严还是有保障的,这等于断绝了这些迷茫的士兵最后一个战斗下去的理由。他们当中有一部份像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士兵那样飞蛾扑火般冲击着华军的锋线,以伤亡殆尽为代价为主力部队开路,以此证明自己的忠诚,更多的则只能抱着武器呆呆坐在掩体里,看着炮弹从远处飞来,炸开一片片火光。枪里压满了子弹,胸膛的血仍然是滚烫的,但是他们不知道该为谁而战,这一腔热血又该上哪里倾洒。一些连队悄悄的把武器留在掩体里,然后成群结队的逃向华军那边,向华军投降,半路上碰到仍在坚持战斗的苏军侦察兵,那些侦察兵也没有阻止,再说也没法阻止,只是用冷漠、轻蔑的目光看着他们,由始至终一枪不发,任他们跑。但是那种目光却比子弹还要厉害,在逃兵的心口打出一个个无形的、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在此后数十年的漫长时光里,一旦触及,心口就会痛。
在蓟县,一个村庄里,几十名苏军士兵围着火塘烤着火,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草丛里悄悄探出几支56式半自动步枪,一个齐射,三名士兵当即中弹倒下。步枪马上缩了回去。
苏军只是冷漠的看了中弹倒地的战友一眼,没有动弹,烤火的继续烤火,发呆的继续发呆。
半晌,那几支半自动步枪又伸了出来,又是一个齐射,又有三个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