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第1096节
出了门,郑鹏一行骑上马绝尘而去,刚骑不久,安禄山拍马走近郑鹏,一脸正色地说:“少爷,不管这事成还是不成,小的这辈子跟定少爷了,只要少爷吩咐一声,赴汤蹈火绝不皱一下眉头,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仅死无葬身之地,灵魂也坠入无尽炼狱永不翻身。”
自己只是恳求一下,没想到少爷真的来了,不仅来,还那般尽心,安禄山感动极了,从没一个人对他这般好过,特别是郑鹏还是高高在上的冠军候,心情一激动,忍不住主动表忠心。
“你这小子,是赖着不肯走吧,想跟我的人多了去”说到这里,郑鹏一脸豪气地说:“放心吧,只要你用心做事、诚心做人,这辈我保你锦衣玉食,要是敢背叛我,我也会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说这话的时候,郑鹏信心十足,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还真不怕安禄山能走出自己的手掌心。
每一个皇帝上位,都会保证善待百姓、勤政爱民,每一个臣子都会向皇帝表忠心、发誓言,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对郑鹏来说,安禄山的话是真是假都不要紧,只要自己有底气,就不怕他有异心。
“少爷放心,绝对不会。”安禄山信誓旦旦地说。
范夫人是范家能撑起半边天的人,做事雷厉风行,仅仅过了三天,就派下人传来好消息,在范夫人作冰人亲自劝说下,杨玉儿点头答应嫁给安禄山,让安禄山前去范家商量三书六礼一应事宜,安胖子高兴坏了,听到消息的时候,笑得就像一个二百斤重的胖子。
他本来就胖。
这次婚事,杨玉儿不想大搞,寡妇再嫁也不是什么炫耀的事,再加上长洛路进入新一轮建设,工地繁华,望牛墩一大摊子的事都是安禄山打理,二人商议了一下,就近挑了一个吉日,简单只摆了几桌,请范长德一家和一些平日相交好的朋友聚一聚、热闹一下就算完事。
洞完房第二天一早,杨玉环在熟睡,安禄山已悄然起床,也不用杨玉儿伺候,自顾穿衣。
“夫君,还早着呢,怎么不多睡一会?”杨玉儿也醒过来,打着哈欠地说。
“玉儿,你睡吧,不着急起床,为夫一会让小环和小双做你喜欢好的,赶着去工地就不赔你了。”安禄山眉开眼笑地说。
杨玉儿不仅舞跳得好,还特别解风情,昨晚安禄山有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得折腾了快一更才睡下,一大早起床,虽说人有点累,腿有点晃,但心情却是无比的愉悦,要不是养成的良好习惯,都起不了床呢。
“少爷也真是,大好日子,也不让夫君多歇几天,亏夫君一定说他好话。”杨玉儿有些不满地说。
久旱逢甘露,正是你情我侬的时候,安禄山这么快就要去工地,杨玉儿顿时有些不乐意,觉得郑鹏这个东家有些苛刻。
“小点声”安禄山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小心隔墙有耳,传到少爷耳里就不妙了,好玉儿,少爷不是你想的那么坏,他许了我一个月的婚假,是为夫主动拒绝,平日去工地也没人督查,也是为夫自愿以身作则去的。”
杨玉儿吃惊地问道:“啊?为什么?是不是工地有少爷的眼线?”
“非也,少爷是做大事的人,才不会理会这些小事,只要做好他交待下的任务就行,别的他不管”安禄山压低声音说:“做人要居家思危,不知多少人盯着为夫这个位置,只要抓得紧,这一大摊的事就离不开我,换一句话说,只要没犯大事,少爷都不会把我换下去,要是这些事别人也能做,不再是缺我不可,指不定哪天就让人取而代之,明白了吗?”
杨玉儿也是一个聪慧的人,闻言连连点头,也不再抱怨了:“奴家目光短浅,还是夫君想得周到,去工地吧,家里交给奴家即行,晚上早些归家,奴家下厨给夫君做几个拿手小菜。”
“要得,要得,一准早回来。”安禄山笑脸如花地说。
979 荣升人父
安禄山的婚事只是一段小插曲,长洛公路的第二期工程一直紧张、有序的地进行。
每天都有大量的铁矿石从矿山中被挖出,望牛墩的炼铁高铁每天都有提纯过的铁水出炉,在河水冲涮带动下,每天都有大量优质的铁轨面世,而长洛公路上,每天都有大批工人挖渠堆枕木铺铁轨,一切都忙而有序地进行。
老天爷赏脸,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挟着灭了吐蕃的余威,大唐周围的各部族、国家对大唐恭敬非常,称臣纳贡的使团,一年比一年多,大唐上下不仅丰衣足食,腰杆挺得高,说话也有底气,天朝上国的风范日益显露,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盛世大唐。
郑鹏可以说喜事连连,大环境变好,买卖也越做越红火,三宝号、酒坊的业绩屡创新高,玻璃更是卖疯了,不仅卖玻璃镜,还推出像玻璃杯、玻璃瓶、玻璃灯具、玻璃饰物等系列,赚得他盘满钵满,都不用举债都能应府长洛路庞大的开销。
有名话说得好,出名要真趁早,赚钱也要早。
开元二十六年六月十六,对郑鹏来说是一个值得铭名的得大日子,因为这天是绿姝临盆的日子。
绿姝有了身孕以来,一直受到重点看护,崔源比郑鹏还要上心,隔一段时间就从宫中请来御医替绿姝把脉,每天的膳食都由有经验的厨师掌勺,御医诊断到快要生了,又让人快马加鞭把郑鹏从工地上催了回去。
郑鹏最近一心扑在长洛路上,对绿姝和林薰儿关心不够,这么重要的时刻哪敢有意见,六月十二就回到家里,一边陪着绿姝,一边静候新生命的来临。
“哎哟,痛”
“夫人,再用一点力,对。”
“吸气,呼气,对,对,对,就这样,先平复心情。”
“夫人,第一次生孩子是要遭一点罪,不用怕,奴家接生的孩子多得数不清,经验丰富着呢。”
房门紧闭,房内绿姝正在为临盆努力,不时听到绿姝有些痛苦的叫声,而房外,郑鹏和崔源如临大敌急得团团转,一边转,一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二人转圈的时候,偶尔还撞在一起。
要是昔日,翁婿少不得要拌几句嘴,不过今天不同,郑鹏没空计较,崔源也懒得搭理郑鹏。
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还没有动静,郑鹏有些沉不住气地说:“怎么还没动静,那些产婆都干什么吃的。”
崔源没好气地说:“绿姝还不是替你在遭罪?那几个产婆都是长安最好的产婆,嫌不好怎么你自个不请?又要当甩手掌柜又要埋汰,还想在老夫面前耍威风?”
“这不是忙吗,当时我说要请产婆,是大父你主动说包在你身上,怎么又扯这件事了?”郑鹏不客气的回道。
陪伴的时间少,不代表没有关心,就是再忙,郑鹏每旬都回抽时间回去住上一二天,夫妻虽说不能经常见面,但一直有写书信,这样显得也更有有情调。
“就会瞎忙,不见升官,也没见发财,反而把自家的钱像填海般花出去。”
“钱是我自己挣的,怎么花不用请示你吧?”
看到郑鹏和崔源吵起来,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办,崔源的心腹怀安轻轻拉了一下管家崔二道:“二管家,郎君和姑爷都吵起来了,要不要一起上去劝二句?”
怀安是崔源的心腹,崔二原是崔源的二管家,绿姝出嫁时跟着过来,帮忙打理小姐的产业,二人都是崔府的家生奴,从小一起长大,虽说各自为主,但二人关系不错。
崔二摇摇头说:“郎君最看重小姐,都进去那么久,连催产的药也喝了,迟迟没有动静,心里烦躁拌几句,也就是发泄一下情绪,别看吵得各不相让,实则都克制着呢,看吧,里面一有动静,他们马上就会停下,要是不让他们拌几句,说不定心情更郁闷,要是拿我们出气,你乐意?”
“这话有道理。”怀安点点头,下意识把头偏一下,假装没看到。
正当二人吵得火药味越来越重时,“哇”的一声,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啼哭声。
这一声啼哭,响亮而清脆,犹如饱含了人生哲理的黄钟大吕,一时间,都有点剑拨弩张郑鹏和崔源,马上偃旗息鼓,两人眼里都露出一抹莫名的喜悦。
啼哭说明孩子顺利接生,啼哭意味着二人又长了一辈,啼哭也寓意着新生命的到来、血脉的廷继。
听到孩子的哭声,郑鹏和崔源心里高兴,不过二人还不敢放松,不约而同盯着房间的门,饶是见惯风浪的崔源也紧张得扯着自己的衣角,眼巴巴地盯着房门,犹如苦读寒窗十年等侍放榜的士子。
古代医疗水平不高,生孩子的成活率比后世低多了,也没什么胎儿检查,生下是男是女不清楚,孩子是否健康不知道,大人小孩是否安全也不肯定,在没有得到准信前,二人都不敢提前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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