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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不求生 第767节

但即便如此,由于清军经营熊本城有方,顺日联军还是花费了整整八个月的时间进行围攻,二十余万联军损兵折将数万人之多后,才终于攻克了这座难攻不落的满洲人最后一城。

使得这个一度在东亚大陆上兴风作浪,掀起无数战争、争端和灾难的民族,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至于在那以后,由于顺军长期盘踞长崎港而且坚持不退兵,反向德川幕府索要伐清银整整二千万两的问题,两国持续爆发外交争端,由于李来亨狮子大开口,索要的伐清助战饷粮完全超出了德川幕府的承受能力,最终外交争端终于演化为了大规模战争。

在日清战争的残破已极后,德川幕府尚未休养生息、与民休息,便接着爆发了顺日战争。

年幼的四代将军德川家纲,天生身体虚弱,时常卧病在床,无法控制朝政,使得幕府威势日益衰败。

这场战争最后敲响了幕府统治的丧钟,仅仅三年时间,幕府统治就被完全摧毁,后西院天皇也被虏至东京,受封为瀛洲国主。

此后属于德川一系的亲藩,如御三家、御三卿、一门等诸侯领主,悉数被顺军灭亡铲除,各家子嗣也相继被送往东京,各受封伯爵、子爵、男爵爵位,德川幕府的天领全部被改编为由顺朝驻军直辖的营庄,其余领地则由日本各地的异姓诸侯分割占领。

此后日本全境即改名为瀛洲,最初的军管营庄时期,是由瀛洲大都督府统一管辖瀛洲全境的军政事务。

第一任大都督为陈荩,第二任大都督为原任南洋延平公司总制的陈永华。

两人任职期间,都奉行了“大兴文教”的政策,在瀛洲修建了大量学校,又鼓励诸侯大名的子弟入学受教育,把教育与选拔人才相结合,使得瀛洲出现了“汉和合流”、“儒佛合习”的文化融合趋势。

天法三十四年,陈永华去世,朝廷即废止了瀛洲大都督府的建制,分瀛洲地为二省一都督府,九州及四国被郡县为了蓬莱省、中国及近畿被郡县为了方丈省,关东一带则改制为东瀛洲都督府。

不过一般上,又习惯将蓬莱省称为南瀛洲、方丈省称为西瀛洲,关东旧地称为东瀛洲,合称时一般称为瀛洲或三瀛、三海之地。

瀛洲本来人口就相当稠密,只是经过日清战争、顺日战争的摧折,人口减少了近三分之一多。此后为了巩固顺朝对瀛洲大都督府的统治,为推行营庄制,又进行了不少低烈度的弹压战争,造成不少地区受到严重破坏。

所以战后顺朝又从山东、辽宁、乐浪、熊津四省,进行了大规模的移民活动,使得瀛洲成为了汉族、朝鲜族、女真族、和族,多民族聚居融合的一块地区。

“汉和合流”、“儒佛合习”的民族融合文化,也在瀛洲大地上造就了后世称为“二陈新风”文化运动。

由于当时瀛洲在陈荩、陈永华两任大都督统治下,所以这一文化融合时期被称为“二陈新风”。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创造了“连歌”这一新型文学形式的大诗人、大剧作家松尾芭蕉。

连歌在汉诗基础上,融入了俳谐和歌的元素,讲究诗歌的喜剧效果,后来也发展为了戏剧形式,许多在大都督府不得志的瀛洲诗人都转而投入到了戏剧创作之中。

为了排解对于现实时局的困惑悲苦之感,他们大量创作了具备虚无主义色彩的喜剧剧本,最后还反向输入到大陆地区,引领了顺朝国内一时的文化风向。

顺孝宗明命十二年,松尾芭蕉受大诗人沈德潜的邀请,第一次踏上了祖国大陆地区的土地,游览名山大川,后病故于碎叶州。

第866章 臣窃议亲藩封建论之不可

顺朝对于列国殖民的处置,少见西周式的分封建国。

其实这并不奇怪,至少在李来亨看来,西周式的邦国封建也好,古希腊式的城邦殖民也好,这种由一批技术上、文明上、军事上具有优势的殖民者群体,在异地建立新城市而后同化土著形成一殖民地的方式,仅在上古时代能够存在。

使王子分封海外,这种理论在顺朝时也有人提出过,例如冒辟疆就曾上过《亲藩封建论》的奏疏叙述这种观点。

但显然反对者的理论更为有力,像方太师即在《臣窃议亲藩封建论之不可》一文中,对这种上古式的封建殖民方式提出了种种质疑。

纵观近世以来,有西班牙式的殖民、有葡萄牙式的殖民、有英式的殖民、有法式的殖民,也有华人自发的殖民,这些历经几百年时间考验的殖民方法,都未采取上古时期的西周和古希腊式殖民旧法。

如此,足可以说明上古殖民之法,已经不能够适应新时代的条件。

刻舟求剑,缘木求鱼,结果必将收获失败的结果。

西班牙殖民帝国早期的那种敲骨剥髓、残民以逞的殖民方式,绝不在顺朝的考虑之中,英式、法式以移民社群为单位的殖民方式,与后世华人自发的殖民进程较为接近,很有参考的意义。

而葡萄牙对巴西的殖民,造就了两国极亲密的关系,以至于巴西连像美国那样将英语改称为美语都不愿意,知识分子阶层完全拒绝了将带有巴西土语的葡萄牙语改称巴西语的做法。

有个比喻说,巴西是葡萄牙的女儿,而美国是英国的儿子。

当过爹的,或者起码幻想过当爹的,应该都能体会到其中区别:都是一家子人,但甜是不一样的甜法;拌嘴打架都难免,但套路也差得很远。

至于说让几个王子、亲王,带着一些军队、民众和资源,直接空降到某地建国,这种完全上古式的殖民方式,只能说是毫无科学和技术上实行的可能性,纯粹是小说家语了。

朝堂上下,也不可能有大臣同意这样荒唐的殖民方式。

而幻想空降一个王子到已有相当文明基础的异国去,就能长治久安地统治该国,更是荒诞至极了。

沐国公对云南的长期统治,靠的是沐英的空降分封吗?

靠的是蒙古人对大理国家的毁灭性打击,靠的是明军对云南的成功再征服啊。

相比较之下,越南在明初的丧失,难道是因为成祖没有效仿沐英的旧例,让张辅世镇越南吗?

如果对明初丧失越南,只有如此浅薄的认识。

而看不到蒙元对大理的打击,看不到云南本土精英阶层在元末明初战争中受到的毁灭性打击,也看不到越南本土豪族在元代时独立发展出来的精神文化,只有着“空降一个王子”、“让某大将世镇世袭”就可以解决有相当文明基础的异国精英阶层叛降不定的问题,只有如此荒唐且糊涂的见识,那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收获失败的结果了。

由大将和亲藩世镇某地,唯一能够改变的不过是中枢机构对地方叛乱的反应速度加快而已。

如此则大顺设立的具有军政一手抓性质的大都督府,不也同样能够起到相同作用?

而不能够给予本土豪族精英阶层上升渠道,不能够使得本土豪族精英阶层发展出来的独立文化融入主流的舞台,不能够解决这种问题,则大都督府的建制同亲藩封建、大将世镇,岂有异哉?

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的是母国强大且持续不断的国力投注,需要是母国主体文化蓬勃发展时展现出来的包容姿态。

沉迷于上古封建之法,妄图复辟西周或古希腊的殖民方式,便以为能够超过西葡英法半个千年殖民实践的经验,那就岂止于糊涂可言了!

李来亨还不至于愚至如斯地步。

而在那些有过半个千年殖民实践的经验中,英式成就最为著名,西班牙则以其鲸吞的巨大效果给人以深刻的影响,法国人的殖民则由于国力的力有不逮而未能得到历史的验证。

唯其葡萄牙式的殖民方式,在长久的历史验证以后,形成了连葡属巴西土著精英们都普遍不渴望独立的特殊局面。

巴西之独立,是由于葡萄牙的本土被拿破仑占领,王室不得不逃亡至巴西,而当拿破仑帝国瓦解以后,葡萄牙王室回迁本土,留太子在巴西任摄政王,次年葡萄牙太子即宣布巴西独立,成立了巴西帝国。

所以巴西独立时,巴西的国家元首与葡萄牙的国家元首实乃一对父子。

且一旦葡萄牙的父皇去世,则巴西的“儿皇帝”,还将接着继承葡萄牙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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