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明末不求生

明末不求生 第96节

“好一位中州豪杰,真有古时士人的风骨和气魄!”李来亨还没见到这位来自裕州的熊耳山寨主,但却已经对李好的为人与行事风格,升起了许多敬仰和佩服之情。

李来亨也站起身来,他向高一功和白旺两人拱手请求道:“那就拜托高大哥和老白,为我引见一下这位李寨主了。若有李寨主这样中州本地的豪杰相助,相信咱们闯军在山中的发展,必将如鱼得水,有一日千里之势。”

高一功回道:“李好还要看管他家山寨,免得受到于大忠的袭击而猝不及防。这回便没有随我到伏牛山来,如果来亨你定下了主意,要联手李好,打掉屏风寨,那就还要请来亨你亲自出马一趟,跟我们一起去熊耳山走一走、逛一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小虎队在伏牛山中潜伏爪牙忍受也有很长时间了,我看也的确是时候,叫小虎队的战士们出门见见世面,看看这中州大地,都有什么样的强人啦!”

李来亨手头拥有三百战兵、六七百辅兵以后,说话底气自然充足很多。在高一功和白旺的面前,这时候大手一挥,简直已经学出了几分领袖气度。

白旺看李来亨信心十足的样子,也笑着说:“一功从熊耳山、我从栾川镇,我们这一路过来,早听说了你‘李公子’不少的传闻。果不其然,来亨你确实是名副其实,在南召县这一片,已经完全打开了局面啊。”

“嗯?什么李公子?”李来亨脸上疑惑,虽然“李公子”的传说已经传遍了南阳,甚至连河南其他州府都有影响,但他自己倒完全不清楚这回事儿。

李来亨听到白旺说的“李公子”,还以为他讲的是那传说中的人物李岩。李来亨记得后世不少历史学家,早已考证确认出李岩只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小说人物,但他也并不确定,或许历史学家的考证也并非定论,因此好奇问道:“这李公子又是什么名堂?”

白旺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高一功,见高一功也愣着,两人相视大笑一会儿,才缓缓解释说:“你搞出这样大的名声和动静来,自己竟然一点不知!也实在是心大呀。”

“现在南阳府,乃至于河南省全境,到处都在传说你这位李公子‘起仁义之师,禁杀禁淫’,而且还给贫人发银赈灾,收饥民入山耕种的故事!大家都说李公子是一位不世出的英雄和好人,南阳府地界也是受了李公子的恩惠,才能保得一方的太平光景。”

“竟有这等事!我真真是完全不知啊。”李来亨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原来这李公子不是那位虚无缥缈的李岩,而竟然是落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他细细想来,自己在南召县附近虽然的确严格管束小虎队和周边山寨的纪律,也确实收容许多饥民入山耕种。但所作所为,绝对没有达到传闻故事里李公子的地步——而且他李来亨自始至终只在南召县附近一带活动,名声怎么会传到南阳府的全境,乃至于河南省的全境呢?

这个“李公子”的传说,或许还有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李自成在整个豫西南的积极活跃。河南人并不熟悉李自成这位闯将,本地的市民和士人们也不相信一位陕北的边民驿卒会有这样的手腕和气度。这时候李来亨这位外表看起来很像是读过书、有功名的世家子人物,突然出现在河南人的视野里,人们便在李自成事迹、李来亨事迹的基础上,又糅合了自己的想象,终于形成了风靡中州的“李公子”故事。

李来亨心想,是否原本历史上“李公子李岩”的传说,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产生的呢?只是原本历史上的李公子李岩,可能是借用了李自成在某段时期的化名李炎①,而现在的李公子传说则更多建立在了李来亨的形象之上。

他听白旺讲了河南人流传的李公子故事,听得他们甚至开始传言自己是什么鸟兵部尚书李精白的儿子,实在苦笑不止。《让子弹飞》里人们不相信麻匪叫张牧之,硬给他编了一个张麻子的名号,而在河南,人们反将他李来亨编排成了尚书的儿子。两件事表象不同,内里却是一个本质。

大概人们确实不愿意相信一个流寇就是李公子吧!

“哈哈哈,既然河南人将我吹成什么李公子,那我也必须要干出些大事,好叫人们知道李公子绝不是浪得虚名。”

李来亨自嘲大笑后,便带着高一功、白旺以及张皮绠等亲随,前往半山腰的小虎寨去。他准备带上郝摇旗等精兵强将,随高、白二人前往熊耳山,至于伏牛山和小虎寨,则留少量的兵马,交高夫人和庆叔留守布置。

==========================================

①明史学家顾诚在《李岩质疑》一文中,早已考证出李岩只是子虚乌有的小说人物,但限于当时顾诚先生接触到的材料尚不充分,老先生并未确认“李岩”一名的来源与这个名字同李自成的关系。但从近人新发现的材料来看,顾炎武《明季实录》收录的《酉阳杂记》记有“闯贼的名自成,一名炎,米脂人”;左光先的《擒获假旨募兵奸细疏》中则说“李公子”在崇祯十六年时是张献忠的上级;《蜀难叙略》中则记载张献忠初入四川时,还奉永昌年号。

综合以上史料便可看出,“李岩”来源于李自成的别名“李炎”,另外还有一些记载说李自成曾改名为“李兖”、“李延”。李自成受到军师宋献策的影响,为了符合谶纬而改名,曾用过同“李岩”发音近似的名字,这就是李岩传说的最初源头。

==========================================

《知乎:顺世祖李来亨到底是不是逆案尚书李精白的儿子?》

中学语文课本和电视剧《永昌王朝》里都说李来亨是名列阉党逆案的尚书李精白的儿子,但是我翻了一下《顺实录》和《顺史稿》却都宣称顺世祖李来亨是顺太宗李锦(即李过)的嫡长子,哪个是真的啊?网上又有人说李来亨其实是陕北地主团练头目出身,我到底该信谁啊?

王进才

陕西西凉府固原卫群门所人

宇文君等147人赞同了该回答

泻药。

先说结论:历史上的顺世祖李来亨是陕北米脂县富裕农民的儿子,崇祯九年时曾参加团练对抗顺太祖李自成领导的民军,但此后反而遭到官绅地主迫害而毁家灭门,自身也被秦军强征为民夫,最终崇祯十二年参加了顺军。

顺世祖李来亨的出身,在顺朝是被长期掩盖的。如果我们看顺朝出的官书,那么这个问题似乎就根本不成为一个问题。正如题主所说,《顺史稿》开宗名义就说:“世祖承天明道弘运圣文英武睿哲功德宽俭恭裕孝景皇帝,讳来亨,太宗长子也。”假使我们相信这个说法,那么李来亨就是顺太宗李锦的儿子了。

但是,这个说法,从顺中期开始,就不断受到质疑。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假如李来亨真的是李锦的儿子,那么根据顺朝官史系统所编纂的二人年龄,李锦就必须在十二岁就生有长子李来亨。尽管这对于一个陕北农民来说也不是不可能,但考虑到顺太祖李自成娶妻都比这要迟得多,很难相信早年丧父而“养于太祖(李自成)家”的李锦能在这么年轻就有了自己的儿子。其次,既然父亲是太宗李锦,那么母亲是什么人呢?显然,不可能是被后来世祖李来亨奉为母的太后;而且,当时贫困的太宗即便有妻也不可能有妾,如此说来世祖李来亨的母亲应该是李锦的发妻才对,可是在顺朝的任何一部官方史书竟然都找不到太宗的这个发妻。当然有的顺粉开脑洞,从一些顺末才出现的N手野史里抄出什么“乐家女韩氏……通于衙役盖某,事泄,遂见杀”(饮冰室主人,《龙兴野史》)的阎婆惜段子来“证明”李锦可能有这么一位不想提起的“发妻”;可是按照这种绿油油的叙事,李锦怎么可能还会在后来如此信任乃至于传位给李来亨这么一个便宜儿子呢?我们在反映明末顺初大顺开国的各种官私史料中,都无法找到李来亨二十岁以前的记载。有关于李来亨的记载,全部都是崇祯十二年从竹溪县开始的,即“世祖以锐卒数人,诈以民夫入城,夜暴起,焚城门。太宗遂破竹溪,斩知县李效孔”。那么,我们不禁要问了,出场时已经二十岁(甚至以上)的李来亨此前在做什么呢?我们知道太宗李锦在太祖李自成起兵之初就已经追随他,崇祯五年更是在山西辽州大战明总兵侯世禄;反观李来亨,他最迟在崇祯十年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而当时李自成也正是拥兵十万、斩总兵围省会(成都)的民军大元帅,按理说他应该有所作为,可是在这一时期却没有关于他活动的丝毫记载,直到崇祯十二年顺军已经被洪承畴、孙传庭打得只剩千余人时才出现值得记载之事。如此不合情理的现象,不能不令人怀疑,世祖李来亨其实根本就不是太宗李锦的儿子,而是直到崇祯十二年才加入顺军或在本年才被李锦收养子的顺军青年将领。

实质上顺朝早期就已经有许多野史留下了这样的记载。比如谈迁《国槯》一本写道“世祖,军中号乳虎,又号李公子,不知何许人也,多谋善战,太宗遂爱而养为己子”。明遗民王夫之《永历实录》写道“世祖,讳来亨,本秦军民夫,饥饿垂死,为太宗所得,遂养为己子,大军(别本作“响马”)中号乳虎也”。连大肆吹捧李来亨的世祖朝御用文人毛奇龄也在其私家著作《后鉴录》中说漏嘴“时世祖为秦军艾都司麾下民夫,冻馁将死,为太宗所得,遂从龙破竹溪。太祖奇世祖雄伟,乃嘱太宗养为子,遂号乳虎。”如此等等。地方志中此类材料更多。可见,顺朝初期民间有识之士就已经知道世祖是太宗的养子,这在顺朝中期以后更是几乎成为官史以外所有人默认的定论。

但是,如果世祖李来亨是太宗李锦的养子,那么李来亨到底是谁的儿子呢?他在加入顺军之前又是怎样的人物呢?顺朝中期的人们找不到可信的答案。直到顺末,域外文献大量传回国内,才出现了新的说法。所谓“李来亨是逆案尚书李精白之子”的说法,也正是从此而来。

顺朝末年,是我国历史上一个空前的转折时期,学术上也同样经历了转折。1896年,贞松老人罗式如流亡瀛洲期间,访得在中原失传已久的明末小说《剿闯小史》一书。《剿闯小史》的作者自称是“懒道人”,应是明末顺初来往于北京和江南地区的一个文人。该书的成书时间大概是永昌元年,基本的立场是拥护南明政权,而斥顺为“贼”、清为“卤”。在该书中,出现了一个叫“李公子李岩”的人物。据说,他是河南杞县人,父亲是进士,他本人和弟弟“李牟”都是明朝的秀才。崇祯十二、十三年间,河南发生大旱,“李岩”劝说县令开仓济民,却反被关进监狱。有一位绰号“红娘子”的民军女领袖打抱不平,率领饥民打破监狱,救出“李岩”,占领县城,之后双双投靠了李自成率领的民军主力。“李岩”从此成为李自成重要的谋士,多次为李自成出谋划策,先后受封果毅将军、制将军等,最后随同李自成打进北京。由于顺初的一些野史笔记如《国槯》记载世祖李来亨也有“李公子”这个绰号,所以罗式如颇为兴奋,认为自己找到了顺世祖真正的生世。之后,他在这一基础上继续访书和研究,又从域外得到了明末清初江南文人计六奇的《明季北略》。

《明季北略》大约创作于顺世祖在位的初期,采用了野史笔记而非小说的体例,并博择各种野史,比《剿闯小史》看起来更加可信。在该书中,计六奇改写了《剿闯小史》有关“李岩”的情节,宣称“李公子”就是“今上”、“红娘子”则改为“刀马旦”并注明“即罗颜清也”、“李岩”的父亲“某进士”被落实为“(阉党)逆案中尚书李精白”,如此等等。经过计六奇的加工,顺世祖李来亨就成了名列逆案的天启朝兵部尚书李精白之子,参加顺军的经过成了在河南杞县起义后归附李自成并被倚为心腹,成为顺朝皇位继承人的原因则化用了《后鉴录》中所谓的“太祖李自成指名太宗李锦收养”说。尽管计六奇这样做的本意可能是为了吹捧李来亨,可是由于他的说法违背了顺朝官方把李来亨说成李过嫡长子的意图,最终该书的传播还是受到顺朝官方的限制。

1900年,罗式如根据上述诸书,在江户写作了《顺世祖生世考》,提出“顺世祖实乃逆案尚书李精白之子”的说法。此后,20世纪著名的历史学家孟森、吕诚之、范芸台、吴伯辰大都沿用罗式如的说法,使得此说在20世纪中叶竟然成了学界主流的观点。1944年,郭鼎堂写了后来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的《甲申三百年祭》一文,根据历史唯物主义史观,提出了“农民起义因何变质为新的封建王朝”的问题,并根据上述的“李来亨系尚书之子”说把顺世祖李来亨认定为官绅加入农民起义的代表人物,进而展开了一系列关于农民运动局限性的论述。由于郭鼎堂此文的巨大影响力,“李来亨即逆案尚书李精白之子”的说法在日后遂成为大众认知。1970年代,一句“警惕睡在我们身边的新李来亨”更是在神州大地家喻户晓。

然而,罗式如的说法在学界从未得到过一致赞同,原因是其中可疑的地方很多,比如:李精白并不是杞县人,杞县地方志并未记载该县在崇祯十三年被攻陷过,包括奏疏、公文在内的诸多一手史料都可以确认李来亨在崇祯十二年已经是顺军的中级军官并参加了顺军在湖北西部的作战,同样诸多一手史料可以证明“刀马旦”罗颜清系罗汝才的妹妹,而且一直追随罗汝才的曹营行动,如此等等。

我国著名的顺史权威顾诚先生从1950年代起就很关注这一问题。他发现,所谓“李公子李岩”最初指的根本不是顺世祖李来亨,而是太祖李自成。明末顺初人顾炎武的《明季实录》曾说“太祖,讳自成,一讳炎,米脂人也”。明末官僚彭时亨的《中兴御寇策》、刘尚友的《崇祯小记》等书,也都曾称李自成为“李公子”。这就说明《剿闯小史》中“李岩”的故事很可能是来自明末江南文人对李自成的想象。1978年以后,顾诚先后发表了《顺世祖生世考质疑》等多篇文章,从各个方面说明了李来亨决非逆案尚书李精白的儿子。

那么顺世祖李来亨到底是谁的儿子呢?1979年,顾诚先生根据新史料写成的《再谈顺世祖李来亨的生世问题》一文中指出,根据崇祯十二年率部同顺军交战的明廷督师杨嗣昌、巡抚方孔炤等人的奏报,李来亨在当时被写作“五队乳虎李重二”,即李来亨的原名应该是“李重二”。而根据米脂当地的地方志记载,崇祯九年李自成率民军主力返陕北破延绥、攻榆林而被官军副将贺人龙伏兵击败时,曾有“义民李重二等团结御贼”即帮助官军搜捕被打散的起义军;可是这支团练的首领人物后来却被都司艾国彬“以计破家,夺其兵”,最终导致该部在军岭川“一军皆变,杀艾都司,从大军(指顺军)”。这两个李重二是否同一人呢?原书没有给出回答,但是提到了这支团练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是后来成为顺世祖重要助手的“商侯李长庆”。即便是顺朝官方的著作中也不讳言李长庆和顺世祖李来亨之间的特殊关系,在《顺史稿》中更有李来亨对李长庆“叔事之”的说法。由此可见,李来亨早年是米脂县地方团练的首领,在崇祯九年还曾率部跟李自成率领的起义军作战。谁知造化弄人,后来李来亨竟然成了顺军的重要将领、最后更继承了大顺朝,他因此避讳自己早年的经历也就不足为奇了。经过实地考察,顾诚先生最终得出结论:李来亨原名李重二,是米脂县富裕农民的儿子,万历末期出生,在家乡曾主持水渠的修建工作;明末农民战争爆发后,他最初站在官军一方,在崇祯九年组织团练对抗李自成领导的民军,但是后来却反而遭到官绅地主迫害而毁家灭门,自身也被秦军强征为民夫,最终崇祯十二年参加了顺军。

第107章 鸟铳队

经过入豫以来这大半年的发展,小虎队的实力已从过去的百人水平,增长到了战兵三百人、辅兵七百人,总兵力约有千众的地步。而且收益于夷陵庆功宴上,罗汝才所赏赐的那百具火器,李来亨还威逼恐吓方以仁教练官兵,使得小虎队的三百精锐战兵中,编出了一支火铳队来。

先不谈火炮的问题——反正闯军的大炮都在夷陵送给罗汝才了,只说火铳的话,明军的火铳主要分为了北军的三眼铳和南军的鸟铳两大系统。

三眼铳和鸟铳在工艺水平上来讲,自然是属于火绳枪的鸟铳先进于属于火门枪的三眼铳。但从战术角度上来说,明军中北军用三眼铳、南军用鸟铳,则更多是出于不同的作战环境、军事战术角度的考虑。

比如说北军,北方地寒风冷,而鸟铳需要火铳手经常用手击发操作,在寒冷的天气中手脚僵冻,十分不便。而且北方风大,鸟铳的火药与引信容易被风吹去,影响火铳手的操作。何况北方对付的敌人主要是骑兵,骑兵冲击迅猛,也缺乏足够的时间给鸟铳进行装填。相比较之下,三眼铳的射程和命中率虽然远不及鸟铳,但在北方的作战环境下,可以作为一种近距离的杀伤武器使用,在三十步内快速释放完铅子后,便可把三眼铳代做闷棍使用。

而在南方,敌人多是步战,环境来讲风气柔和、多水田山谷,自然便于鸟铳施放。而且南方的作战环境不似北方空旷,更为复杂,射程较短、命中率又低的三眼铳自然不便施放。相反鸟铳远射程、高精准的优势,在复杂的作战地形里,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

所以历史上,南军出身的戚继光虽然百般强调鸟铳相对三眼铳的优势,甚至为了在边军中推广鸟铳,都快到达地域黑的地步,说“北兵不耐烦剧,执称快枪三眼铳便利过于鸟铳,教场中打靶,鸟铳命中十倍快枪,五倍弓矢,犹自不服”。

但实际上,对火门枪深恶痛绝的戚继光也不得不在骑兵中保留一半适于近战搏杀的快枪。在戚继光的《练兵实纪》中,只是将步兵中的火铳全部由三眼铳更换为了鸟铳,骑兵中则保留了快枪、三眼铳这类火门枪类型的火器。

罗汝才送给李来亨的那批火器,大多是从楚兵手中俘虏的,自然是以鸟铳为主。这对李来亨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小虎队现阶段还是主要在山区活动,对手也大多是以步战为主的土寇寨兵,鸟铳的用处自然比三眼铳更大了。

而且依照李来亨自己对火器发展史浅薄的了解,他总有一种朴素的认知,就是觉得鸟铳毕竟算是火绳枪,那总归应该比属于火门枪的三眼铳一类火器,更加先进吧?

当小虎队在伏牛山南麓的势力范围巩固下来以后,李来亨便着令方以仁教练士兵学习鸟铳的用法。不得不说一点,鸟铳手的训练确实也比三眼铳这类火门枪武器要复杂很多,这也算是为了“先进”所必须吃的一点苦头吧。

首节 上一节 96/801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我成了仁宗之子

下一篇:大宋风流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