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朕在大秦的悠闲皇帝生活! 第610节
为何忠义有节的能者都为嬴政所用?
早晚,都是我的。嬴政敛眸,悄然将心底里他从不肯承认的妒火掐灭。
“是。”李公公看他神色,明了他此刻所想,并不多说什么。
然而嬴政终于还是问出他早便想问的问题:“瑞喜啊,依你看,陛下他如此行径, 可是不信我的意思?”
“侯爷,莫信他人谗言。”
李公公并没回答,话中之意却是昭然,他相信嬴政,却似乎并不觉这是蒙毅自己认为,而他口中的进谗言者,自然便是指苏停归。
“谗言妄语,也总还是有势头相引的。”蒙毅仍不死心,却不知在为什么辩白。
谗言或直语都无妨,只有顺心才会听取。
“侯爷啊,朝野之间本没什么是非,无愧于江山百姓,无愧于心便好。”李公公尾音带着些怆然,这规劝也似是苍风的低吟,过耳含着喟叹。
蒙毅没有应答,只盯着吊成一排的三人。
若是江山百姓都负了我呢?蒙毅很想问一句,却终究未曾出口。
他知道,答案是相同的。
蒙毅将本不该有的狭隘心思仔细收好,抬眼却看到原本低着头的寒阳不知何时将头抬了起来,目光直直看着他。于是他陡然又有了兴味。
“寒卿,见到本侯不行礼,是否僭越了?”蒙毅唇角含笑,就像是朝堂上宽仁君主的模样。
寒阳一言不发。
“是本侯忘了,寒卿现在看来,是没办法行礼了。”蒙毅靠近水边蹲下,蟒袍便曳在地上,他鞠起一捧水,那水不似寻常水牢的浑浊腥臭,反而极为清澈,他觉得这水才配得上嬴政。“哦对了,寒卿也知道吧,你身上背的那条人命,有人替你偿了。”
不可能。寒阳瞳孔骤然收缩,手上使力,绳子摩擦着牢顶的铁杆,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看向身边的影卫,这两人在自己被蒙毅带走后试图营救自己也被抓了进来,陛下他派了影卫暗中保护自己,也定然安排了人保护林涯。
“怎么?寒卿不信?”蒙毅看他反应便知他此刻所想,于是似是讥诮地哂了一声,“李瑶的影卫向来善于隐匿,若不是这二位为了救你主动现身,我自然是无处可寻。
而我一直没发现林涯身边有影卫隐匿,起先还以为是部下能力有限。”.
第485章
“但直到林涯人头落地也不见影卫现身,啧啧,也不知陛下他是根本没派人来,还是中途把人收回去为己所用了。”
“陛下不是这种人。”寒阳终于开口,此等情景却仍未对蒙毅有不敬之语,一则因为他对他的话并不甚相信。
“是吗?”蒙毅放开五指,手上的水顺势落下,落在水面发出脆响。“或许于寒卿而言是如此。然而先不论寒卿是否同他之间情意,只凭寒卿父亲旧部的兵权势力,寒卿有难他又岂能坐视?而林涯将军原本一介布衣,即便是在陛下麾下做过副将,也只是个副将罢了,又岂是如此重要?”
寒阳不知如何辩驳,蒙毅这话固然有理,却甚是以己度人,若是换成是蒙毅,那么寒阳百分百全然相信,但若说嬴政如此,寒阳是一百个不信。
陛下那人,平日里什么小事都能让他脸臭得像抹了锅底灰,但他唯独在这种事上从不会同某些人一样先利后义。
“陛下如此待我,并不是为了拉拢人心,也定然不会为了自己舍弃林涯。”然而寒阳也只敢肯定嬴政不会如此,若是林涯当真…寒阳不敢再想。
“寒卿有空肯定陛下的品行,倒不如多念几遍往生咒,让林涯将军一路走好,也让自己少些业障。”蒙毅起身,新做的蜀锦料子的蟒袍并未压出褶皱,他却仍习惯性地抬手抚了抚下摆。
林涯若是替寒阳命丧刑场而自己坐视不理,若是被人发觉,自己大可以失察的由头处置些人。
而同时寒楼旧部也会以为他念及寒氏一脉有功,不忍降罪而偷梁换柱,也算是在皇权和军权之间留下最后一道屏障。同时也除了嬴政一条臂膀,算是一举~两得。
而此刻林涯被嬴政救走,虽没将人除去,但只林涯一人日后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蒙毅倒是觉得不必多虑。而刑场一事闹起来,寒氏旧部更易知晓此事,人心便也-轻易稳固。
且凭着嬴政与寒阳的关系及那日在大殿上嬴政的话,朝中定然不止他一人猜出此事是个人所为,即便是没有证据,也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日后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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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涯死或不死,都于他有利。
蒙毅觉得自己是切切实实胜了嬴政一着,原本他向寒阳说这离心之语也并不抱有什么收效的希望,却发现这样格外有趣,忍不住多逗弄几句。全心全意与嬴政为伍的下场,蒙毅觉得须得让他体会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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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才一路走好,您全家都一路走好!”寒阳没忍住,人生第一次忤逆犯上,还不忘加了敬语。从前他没少旁听犯上之语,还暗自替他捏把汗。
蒙毅一愣,大抵是没想到寒阳会说出这等话,转而却又笑开了,笑得寒阳心里发麻,感觉他活像个变态。
“果真是陛下的好副将,只是这水牢似乎对寒卿并不成什么威胁,还需再加些东西才好。”蒙毅将这水牢上下打量了一周。刀.
第486章
“寒卿觉得,加些赤练蛇如何?”
寒阳余光瞥了瞥旁边人事不知的两个影卫,知是自己连累他们,于是说道:“臣觉得可以,但没有必要。”
蒙毅不置可否,将眉一挑:“本侯倒不明白,陛下也是,你也是,为一个女人便如此有生趣?”
“侯爷心中,觅得良人便只为欢好?伦常本为 防人作恶的纲纪,算不得全然正确。若不碍他人,有悖其道又有何妨?”寒阳难得深沉地冷笑了声,“倒是侯爷您,谨遵那所谓伦常,所得结果又可否称心顺意,不违伦常?”
蒙毅脸上笑容敛下去,寒阳此话暗指什么他自然知道。他制衡朝中,将各个势力元老的嫡女几乎都纳入侯府,却鲜少召幸,最终有违伦常的结果。
“寒卿不怕本侯就此杀了你?”蒙毅话音冷下去,似乎是极怒。寒阳刚刚的话藐视的不止是他。
“怕你我寒阳把名字倒着写!”寒阳眼一瞪,已经想好若是林涯已经不幸为了他离世,他也绝不苟活。
“伦常自然可枉顾,孤魂却再难追了。寒将军,节哀。”蒙毅正准备命人调整水位,直接将寒阳淹死,却听得如此一句,接着便是木质的轮子碾过不甚光滑的地面的声音。
寒阳听他这句“节哀”心内不爽,循声望去,那轮椅上板板正正坐了一人,此刻也正看他。那人一副清冷相貌,眉目间都是疏离,偏一身白衣胜雪,与他淡然神态格外相称,仿若谪仙。正是苏停归。
可惜了。寒阳虽刚刚还觉得他这话不顺耳,到底对好看的人天生有些好感,看他双腿受损不免惋惜。
“苏先生如何进来了?”蒙毅却似乎有些愠怒,他知道苏停归是阻止他杀寒阳。
他成日召苏停归这个不受驯的如宫人一般伴驾左右,想要以此折辱,刚刚他到这水牢门口却看到里面氤氲的湿意,然后鬼使神差地就想到苏停归除去髌骨的膝盖应是不能受潮,便冷声嘱咐他等在外面,谁料这关头他竟进来了. .........
自上回他拿巫锁性命作威胁后,苏停归桀骜的性子似乎有意收敛许多。然而不知怎地,这样得来的苏停归的顺从并未能让蒙毅觉得满足,相反地,他越发不满,因此想要全然征服的心也便越重,从此便绝口不提巫锁。
“侯爷,护州那边陛下传来消息,你是否回书房一观?”苏停归声音在这空荡的水牢里更加缥缈。
蒙毅明白苏停归阻止他杀了寒阳有十分的道理,也明白苏停归此言是为他搭好了个下来的台阶,于是转身出了水牢,留下一句“寒卿好自为之。”
苏停归也操控轮椅,近来他用轮椅代步越发熟练,转身前深深地瞧 了寒阳一眼。
寒阳倒没见过苏停归,自然也未曾多想那眼神里暗藏的深意,多年以后偶然想起来,才发觉那该是种隐忍的艳羡。
“护州那边送来什么消息?”蒙毅出了门,那牢里的水汽似乎被隔绝在檐下那一片阴影里,院内阳光正暖。.
第487章
将全部湿寒之气都蒸腾掉了。
他幼年便在这宫中见识风浪,心绪因此磨练出来,平复得格外快些,然而唯有刚刚寒阳那番话语压下去却还反复浮现,扰的他心烦意乱。
“侯爷恕罪,”苏停归停下,语气仍平静万分,并没有什么知罪的意思,“陛下那边并无消息传来。”
“苏先生可知,欺上之罪如何处置?”蒙毅情理之中地问道,语调沉郁,话19一出口他却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处置他的想法。
“大秦律第一卷三十七条,凡有欺诓上官,所言有虚者,杀无赦。”
蒙毅低头瞧了他一眼,有些讶异他竟如此熟知大秦律法。
苏停归并没看他,开口道:“若是如此,天下人人尽要判个杀无赦。”
“苏先生是说全天下当与你陪葬?”蒙毅也停下脚步,撩起衣衫坐在苏停归对面围着桃树的石栏上。
“苏某不敢。”苏停归终于与侯爷平起平坐,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双眼,“朝廷招揽贤臣,望其为民为朝尽心竭力,然庸碌者只谋其禄,此为欺君;而忠贤者隐瞒不报,更为欺君。而为民者虽为所胁,到底是不敢言,也为欺君。天下人尽是欺君,又何以不当论处?”
“君王居高处,其视甚广,未必全然不知。”
“自知而非他诉,到底是欺瞒。”
“歪理邪说。”蒙毅无可辩驳,虽有些怅然,然而又觉此情自古如此,本无需纠结,便对另一件事更为好奇,“苏先生通卜者之术,又因何对我大秦律如此熟稔?”
这次苏停归却没有言语无忌地脱口而出,他本就没什么笑模样,现在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回想什么。
蒙毅也不急着听他回答,欣赏般地看着苏停归。已是三月光景,他身后的桃树虽还未抽新芽,树梢却也有隐绿,在苏停归脸上投下淡薄的阴影,他脸上便明明暗暗地颇有生趣。
“苏某儿时愿景,便是将来当个司律法的官。”苏停归说出这句话,自己觉得恍若隔世,仿佛那不过十余年前的事是前世发生的一般。
模糊的记忆中他坐在窗牖边抱着厚厚的一本《大秦律》借着烛火诵读,那时他见乡绅霸凌贫苦人家的姑娘,发誓将来定要用这律令上的字字句句,还世间一个公道。
现在想来,实在是满心天真。
大抵是他这儿时志向与他现下所为差别太大,蒙毅觉得实在突兀,于是追问:“后来呢?”
“后来便不执着了 。世间污垢,并非一人能扫尽的,更不是一个位置便能决定。”苏停归说这话时倒没多少慨叹,只是他试着感受了下,也再没有当年那一腔的赤忱了。
只是用力刻在心上的一整本《大秦律》再去不掉了。
“人心本恶。”说完这句蒙毅隐隐觉得自己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于是话说一半又收了口,想到苏停归年幼的志向,觉得他至少不算在人心本恶的范畴。
他观瞧苏停归神色,总觉得里面藏着些晦暗.......
第488章
恐怕他肯透露给自己的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蒙毅想着。但他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将燃在心里的火焰亲手灭掉?
蒙毅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大抵是得不到答案。苏停归入宫以来,蒙毅从未差人查过他的身世过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一分期冀,想要听他亲口告诉他。
于是两人又恢复了缄默。蒙毅起身,却没径自回御书房,他默默绕到苏停归身后,手握上木质轮椅的把手。
嬴政被这一群人簇拥着行了十里有余,只觉还未完全恢复的腿伤隐隐作痛,不过这一路他已大致了解护州城内的情况,这路走得还不算多余。
从江潋上折子将山鬼杀人一案上报给朝廷,到现在已有几日,这几日案子仍没断过。护州百姓夜里已不敢单独出房门,却仍有夜里在塌上睡得安稳,第二日清晨被发现横尸屋外的人。
这一下更是搞得人心惶惶,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已经有七名百姓被害,那百姓口中的山鬼是黑乎乎一团,高三丈有余,宽九尺,行动极快,定是邪物。
“下官已经安排人夜间轮值在城中巡视,只是此时过于诡谲,下官愚钝,还尚未理出头绪¨¨。”说道最后江潋面有愧色,像是寄予了全部希望,向着嬴政深深一拜。
嬴政虚扶一把,总觉得自己也没有不愚钝到哪里去,他自小爱看些志怪类的书籍,也没从哪本书里见过有这种体型庞大,喜食人内脏的山鬼,此事只能亲眼见过再有推测。
护州城的城门被几个兵士推开,城内街头巷尾空无一人,若不是人都在嬴政身后,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座空城。
“大家都散了吧,夜里闭好门窗,切记莫要出门!”易挽舟喊了一嗓子,身后的百姓都各自散开,钻进大街小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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