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朕在大秦的悠闲皇帝生活! 第657节
过往的人都尽力避开碎片和骨灰在的地方,同情地看她挣扎。
当眼里所能看到的最后一点灰白被收到衣摆里之后,虞惜的泪也干了。
慧能走过来,将一个新的骨灰盒递给虞惜,说:“虞施主,就让先慈的骨灰在此中安放罢。”
这骨灰盒是他方才吩咐寺里的小和尚去寺里找的,看着有些陈旧了,也不知曾经是谁的安魂之匣。
虞惜接过来,将衣摆里的混着尘土和血的骨灰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送进这陈旧的骨灰盒里。粉末落入盒中,发出簌簌的轻响,这在虞惜的耳中听起来,就像是她娘亲的泣诉。
慧能合拢佛掌,淡淡安慰道:“虞施主,世间万般事皆有其因果,先慈的骨灰安 放于新的匣中,也是佛祖的安排罢了,虞施主不必过于自责难过。”
虞惜比划手势:可是我母亲的骨灰散了,也脏了,这难道也是佛祖的安排吗?
虞惜不认为这是她娘应有的归宿。
慧能道:“凡人皆来自天地,也自然要归于天地,沾上尘土不是侮辱,只是顺遂自然,何况是散于此佛门重地,每一寸天地都是受佛祖庇护的神圣之处。
先慈在转世前历此劫,待先慈来世再投胎为人,定能平安顺遂。所以这其实是福劫。”
虞惜虽然是听不太懂这些玄之又玄的解释,但慧能的这么一番劝慰,也确实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慧能德高望重,是最能与佛祖精神相通之人,若慧能说这是给娘亲的一个福劫,那她信了便是,总归是个好的寓意。
心头对慧能方才阻拦她揍李政的不满散去,虞惜对慧能行了个礼:多谢大师劝解。
慧能微微点点头,继而又看向脸色煞白的嬴政,也淡淡地劝慰道:“这位施主也不必过于烦恼,虽然老衲不知这位施主和虞施主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看虞施主的态度,想来这位施主也不是有意的。”
他才知道原来这骨灰是虞惜母亲的,虽说经过慧能大师的劝慰后。.
第660章
“大师,我仍是觉得自己有错,可有什么法子弥补我的过失?”
慧能淡淡道:“这你便该问虞施主,而不是老衲了。”
嬴政便小心地试探着问虞惜:“虞惜,我可否做些什么弥补我的过失?”
虞惜目光飘向另一边,嘴角厌恶地~抽了抽。
她对嬴政不可能完全没有怨的,可现下她心中只有娘亲骨灰被摔散踩脏的悲伤,只想先弥补自己没有看顾好娘亲骨灰的过失,哪里还有心思理睬李政这个-混账玩意儿。
她不耐烦地摇摇头,比划了一番,嬴政看不懂,但慧能看得懂,便帮忙解释道:“虞施主说不必了,现下她只想安慰先慈的在天之灵,若是这位施主能离开,便-是帮了她了。”
嬴政听得心里十分酸涩,看着虞惜,讨好地要拉拉她的袖子。
虞惜冷冰冰地瞪着他,身子往远离他的方向退了几步,嬴政只能颓然收手,低低说了声:“虞惜,对不起。若来日你要向我问责,差人知会我一声,我定亲自上门赔罪。”
虞惜哼了一声,抱着骨灰盒转身就往讲经堂走去。
嬴政看着她的背影,满心愧意,久久不愿离开。
我真的是特别特别混账的一个人罢。他想。
慧能大师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道:“这位施主,若是纠结是长期形成的,那么也要花些时间才能解开。”
嬴政听了他的话,满心疑惑,问:“大师知道我心中的烦恼?”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大师我该怎么做才能解开我与虞惜间的纠结?”
慧能佛掌一合:“心诚则灵,阿弥陀佛。”
讲经堂今日的内容甚是深奥,虞惜听得云里雾里,听到最后便成了抱着虞月柳的骨灰盒,打着瞌睡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思虑太多,悲伤太重,加之天气太冷,在讲经堂里吹了两个时辰的风后,虞惜回到绣坊便病倒了。
豆瓜看她躺在床上咳个不停,一边给她的手换药一边心疼地说:“我才九岁也知道要注意穿衣保暖注意身体以免着凉,小姐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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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手,划破了不疼么?这是一双刺绣的手,小姐怎生这么不注意?”
先前虞惜从永庆寺里回来,神情恍惚,两手尽是凝固变黑的血,把豆瓜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
她也不说,只是一味地摇头,豆瓜急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虞惜倔起来,可是谁都问不出话来的。
.... ...... .......
被豆瓜责备了一番后,虞惜不禁发笑,努力抬手比划,笑话豆瓜芝麻那么小的一个人,操的心却有西瓜那么大,哪里还有个孩子样。
豆瓜不服气,抓回虞惜的手,继续给她上药,嘴里唠唠叨叨:“小姐怎能这么说我?年纪小还不能懂事是怎的?小姐对我好,把我养大,我还不能操心小姐的事了?”
豆瓜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已经懂得什么叫念怀感恩。虞惜对他的好他从来都不忘,他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回报虞惜,尽管有时候还带着些天真执拗的孩子气。刀.
第661章
虞惜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感叹自己何德何能,总有那么多人看护着她,阿娘,坊主,吴阿公,豆瓜……而自己,却是个无能的哑巴。
一个连母亲的骨灰都护不好的无能的哑巴。
虞惜在床上躺了两天,刺绣的活计都停了,有些着急的客人就上门问了,虞惜也只好让豆瓜帮忙解释情况,应允等身 体好些了就马上动针刺绣。
到第三天时,她身子终于好了一些,但依旧不出门,待在房中休息,读着些刺绣的古本,思索着能否从这些古本中学到并改出新刺绣技法。
最近她在尝试一种新的刺绣风格,想将人物花鸟都更还原地绣出来。
安朝的人物花鸟绣如同画一般,讲究意境,与真实样貌到底有区别。
因为是追逐主流审美之作,所以绣出来的物件风格大同小异,最后比拼的也只有丝线质量和运针技巧了。
虞惜想要尝试能否走出主流审美对意境要求的桎梏,绣出最真实的人物花鸟,让人见绣如见实物。
正看着,原本在屋外玩的豆瓜一路跑了进来,对虞惜说:“小姐,严大哥来绣坊看你了,正在大门外等着呢。”
虞惜惊喜地放下书,对着豆瓜一通快速比划:快让他进来。
豆瓜答应着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严臻进了屋。
严臻拎着几包药,进门一见虞惜就关切地问:“你可好些了?一直没见你去看城北的流民,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就过来问问,才知道你是受寒病了。
我回家请家父开了些药,你让人给你煎了,吃下就会好了。”说着便将手里提着的一捆药递给了一旁的豆瓜。
虞惜比划着道谢,又道:休息了几日,身子好了许多,等我完全好了,便和你一道去安置营看看。那里的流民如何?最近一阵子忙,许久没去看他们了。
严臻叹气:“天气寒了,安置营里的百姓没什么过冬的衣物,朝廷也不管,所以日子过得甚是艰难。我已经送了一批衣物被褥过去了,但到底是杯水车薪,我也是十分难过. .........”
虞惜眉头一皱:不曾想朝廷竟这般无情。罢了,近几年都这样,这几日我就差人买些御寒的衣物,买好了我就送过去。
说着就招呼豆瓜过来,跟他吩咐这几日要买的东西。
豆瓜边听边复述:“袄子一百件,被褥四十条,棉鞋一百双……”
他越听眼睛就瞪得越大,到最后,直接喊了起来:“买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银两啊?!”
虞惜撇撇嘴角,正想说自己有的是钱,就听房外有人朗声问了一句:“要花银两买什么东西?”
屋内三人齐齐看向门口,竟是花琦梦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一身红裙,灿如朝霞。
“虞惜你这是要买什么东西?又要花多少银两,让小豆瓜都惊成这个模样了?”
豆瓜一见她,红着脸就喊:“花姐姐好。”他觉得这个姐姐美如天仙下凡。
“诶,乖。”花琦梦摸摸他的头。.
第662章
给他塞了一块糖。
不经意地一便头,她就看到了相貌堂堂,气质儒雅的严臻,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看了好一会儿,才自觉失礼地同严臻问好:“小女子花绮梦见过公子,公子万福。”
“花绮梦,真是个好名字。”严臻喃喃着,即使学富五车,也不知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动。
花琦梦有着典型的水乡女子模样,面容精致,气质温雅,犹如一株月季,让严臻在这一刻明19白了何为一见倾心。
绯红从严臻的脸蔓延到了脖子,半晌之后他才语无伦次地说:“在下严臻,见过姑娘,敢问姑娘是哪户人家的闺秀?”
花琦梦答:“小女子是莳音阁的艺女。”
他赞道:“原来是莳音阁的仙子,难怪如此天姿国色。”满脸的欣赏之色没有因为莳音阁三字削减一分。
花绮梦淡笑:“多谢公子夸赞,公子亦是天人之姿。”
严臻的脸更红了:“姑娘过奖了,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两人又低声细气地聊了一会儿,互相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和平日所做之事。
花绮梦欣赏严臻的才高八斗,学子之风;严臻称赞花绮梦的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两人对彼此的了解也随着一言一语一点点加深。
只是站在一旁的虞惜想不明白,这两人平日里都是极为大方健谈的,尤其是花绮梦,性格豪爽泼辣得整个莳音阁的人都知道,怎么这会儿都表现得忸忸怩怩,奇怪得很。
而且这两人的脸都红红的,是屋里太热了么?
虞惜趁两人相对而笑却不说话的间隙,一人拍了一下,比划手语问:我见你两人脸红耳热的,是否觉得屋子里太热了?若是如此,我让豆瓜开窗户透透气。
严臻和花绮梦同时轻咳一声,各自将脸别到一边。
花琦梦说:“不必了,你这身子还没好,若是开窗吹了风,风寒更严重了,刺绣的活儿做不完,万阁主又要找我哭诉了。”
她之所以知道虞惜病了,便是因为昨日听万阁主哭诉好不容易同虞惜预订上的绣纹坎肩又要迟了。
一问才知道是因为虞惜受了寒,一时半会儿没有精力刺绣。于是她才同万阁主告了假,过来看看她。
听了花琦梦的话,严臻也跟着附和:“花姑娘言之有理,虞惜你还是注意保暖,好生歇息罢。”
花琦梦淡淡一笑,故意不去理睬严臻投来的目光,接着又问:“ 方才所说的要花许多银子的到底是何事?”
严臻抢着解释:“我和虞惜时常去城郊的流民安置营探望那里的流民,近来天气冷了,他们缺少御寒的衣物和被褥,朝廷也不管,我便送去了一批衣物。
虞惜也决定这几日采购一些衣物和被褥送过去,方才就是在和豆瓜列单子。”
得知这些流民在这寒冬腊月过得艰难,花琦梦也有了心思。
她虽不曾亲眼见过南下的北方流民,但多多少少也从莳音阁那些宾客口中听说过一些事,便说“也算我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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