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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437节

“你叫什么名字?”朱允熥笑问。

“小人张文顺!”工匠头也不敢抬。

“匠人造枪有功!当赏!”朱允熥笑着,想想,对练子宁说道,“你管着火器制造局,有功之人报上名来,孤给他们官身!”

顿时,张温顺浑身发颤激动不已。

“殿下,他们都是匠户!”练子宁小声提醒道。

“那便恢复他们的民籍!”朱允熥皱眉道。

大明代元,其中也继承了前朝蒙元许多弊政,比如匠户等。这些人无法科举,不能经商种地,代代相传都只能为工匠。

“小人,谢殿下天恩!”张文顺已是喜极而泣。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科技也是以人为本,不管多先进的技术,都要由人发明创造,由人主导。

给匠户等人自由身份,让他们可以做官,正是激发他们的积极性。

“这火铳可有名字?”朱允熥继续问道。

“神火铳!”练子宁说道。

这名字还真有时代气息!

此时,擦了把脸的李景隆笑道,“此火铳是按照殿下所说之法创造,乃是我大明新的神兵利器,臣斗胆,请殿下赐名!”

朱允熥笑笑,又反复把玩着手里的火铳,开口道,“此铳,诞生于大明洪武年间,干脆就叫洪武造!”

第22章 大明禁卫

装备决定战术,军事装备的革新伴随的也是战争形态的改变。

现在虽然大明军中火器盛行,但也只是辅助为主。而作为军中的中坚力量,还是骑兵和重甲步兵。

但朱允熥知道,未来的世界是火枪加大炮的天下,军中的改革宜早不宜迟。试想一下,倘若大明的武器可以提前进入火枪时代,届时大明士兵,扛着刺刀闪亮的火枪,排成一个个方阵,对敌人摧枯拉朽,无坚不摧。

新式火枪既定下样式,就要开始大规模制造推广。朱允熥亲自下旨,由于工部侍郎练子宁,魏国公徐辉祖等人亲自监督。并且设为机密,火器制造局非圣旨,即便王公大臣亦不可入内。

同时命江阴侯吴高等人,选精壮之卒入火器营,严格操练。

朱允熥骑马回宫,一路上曹国公李景隆欲言又止,几次想说话,但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可不像你李景隆的性子!”距离城门还有段距离,战马缓缓前行,朱允熥拎着马鞭笑道。

“臣心中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李景隆纵马,靠近朱允熥,落后半个身位,小声说道,“臣也算军中宿将,深知火器之厉。今日殿下赐名的洪武造,远超普通火铳十倍。单一两支看不出什么来,若是成百上千,令行禁止之卒,组成仿真,齐声发放。那绝对是天塌地陷,天地变色!”

“你算哪门子军中宿将!”朱允熥笑笑,“不过,你的见识嘛,还算不凡!”

方阵是西方人的专利,即便是现在这个时代,也有沐英等人创造的结阵,火铳三段或者五段击之战法。大明此时军纪严格,上阵时士卒闻鼓看旗必须整齐向前,以成交替掩护。

所以,可以试想一下,几个扛着洪武造的整齐方阵出现在战场上,踩着战鼓的鼓点前进,举枪齐射何等壮观。

“所以臣有言上奏!”李景隆继续道,“殿下,此等军国利器,五十步外杀人于无形,臣以为不应随意发放。若配置军中所用,当枪弹分离,一来是防止外泄,二来是防止有心怀叵测之辈!”

这个说法倒是让朱允熥有些意外,不由得点点头,“你继续说!”

“再说说,火器营所选士卒,臣以为不当用勋贵子弟!”李景隆压低声音,“当选身家清白之良家子,以殿下心腹之臣统之。自成一营驻扎,不为兵部或五军都督府统领!”

李景隆这段话,大有深意。首先是火器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其次是不能用勋贵子弟,当选用身家清白的良家子。第三,不归任何人节制,单成一军。

里里外外,他李景隆都想到了。

他想的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阴侯吴高,老成持重,也在军中历练多年,却是将才!”李景隆继续小心开口,“但,他不是臣说他的坏话,而是您想想,他从军之后,先驻武昌,在楚王湘王麾下平定南蛮。又调任辽东,在燕王麾下跟鞑子打仗”

说着,不说了。

“说呀!”朱允熥斜眼看他,“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

“臣斗胆!”李景隆说道,“不是他不好,而是和地方上有瓜葛太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朱允熥笑出声,“那你说用谁?”

用我呀!李景隆心中大叫,我老李和外臣毫无瓜葛,忠心耿耿心中只有殿下。如今正好手无实权,如此一支劲旅,交给我老李来带,殿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朱允熥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不过是在装糊涂而已。李景隆这人忠心是有的,带兵训练的能力也是有的,虽说打仗不太让人放心,但管理军队还能胜任。

“古人云举贤不避亲!”李景隆开口道,“臣身为皇亲,又是殿下私臣,此等重任当仁不让!”

“你这是哪门子的举贤不避亲?你这是毛遂自荐!”朱允熥笑骂道,“说了半天,你是自己要当火器营的指挥使?可你是堂堂国公,超品的武将,去做一个指挥使,会不会屈才了?”

“只要能辅佐殿下,臣就算做一马前卒又如何?”李景隆正色道。

“火器营只有三千火铳兵,远远不够!”朱允熥收起玩笑,郑重的说道,“方才孤给工部下了死令,一年之内要造出五千只洪武造,届时火铳兵最少扩充两营,外加两百六十门各色火炮,加上所属的骑兵斥候,辎重士卒等,加起来差不多两万人。”

说着,朱允熥正色看他,“你能带好吗?”

“臣立军令状!”霎时间,李景隆心中热血沸腾。

“带不好,提头来见!”朱允熥用马鞭点了点对方的肩膀,“吴良依旧统领火器营,是你的下级,由你统领,但你不能在军中摆架子,别搞那些拉帮结伙那一套,孤知道了,饶不了你!”

“臣遵旨!”李景隆大喜,随即又道,“殿下的意思,臣统帅所有火器兵,单独成一军。那这军,什么名目?”

“大明禁卫军!”朱允熥一甩马鞭,纵马前行。

“这名听着就气派!”李景隆环视一周,忽然挺起腰杆儿,“他娘的,看以后谁还敢说老子是闲散国公!”说着,打马跟上朱允熥。

又过了数日,楚王朱桢到京。

礼部尚书于城门外亲迎,至于宫中,皇太孙东宫设宴接风。

楚王朱桢,已有几年未回京城。而且,平日问安的折子,也不远不如其他藩王频繁。

与秦王晋王等藩王比起来,楚王容貌更加俊美,仪表堂堂,面容含笑。只是可能是生活过于骄奢,脸颊隐隐有些削瘦。

对朱允熥这个皇太孙,态度上执礼甚恭,礼法上挑不出问题,但却没有多少近亲之意,等酒喝了不少,叔侄之间的话才多起来。

“一别多年,六叔倒是瘦了不少!”席间,朱允熥不愿气氛太过冷清,开口笑道。

“臣已老,殿下倒是似又长高些!”朱桢笑道。

朱允熥笑道,“六叔正值壮年,哪里就老了?”

“确实是老了,臣在殿下这个年纪,正在汤和老将军的军中,随军征讨南蛮!”朱桢微微叹息,似乎在追忆往事,“一转眼,如今上不了马,拉不开弓了。”

说着,饮干金杯中酒,继续笑道,“废人了!”

朱允熥只道他是再无雄心壮志,意志已被酒色消磨,笑道,“六叔说笑了,哪里就是废人!”

“废人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不招人烦,也不会烦了别人!”朱桢又饮了一杯,大笑说道。

顿时,朱允熥面上,泛起一层寒霜。

你要来京,我准你来京。

还在东宫设宴款待,一口一个六叔叫着。

而你,装腔作势不远不近也就罢了,还说什么废人不招人烦,也不会烦了别人。

这不是话里有话,指桑骂槐吗?

也不知道是谁他的勇气,如此的阴阳怪气,口无遮拦?

朱允熥心中已生出几分怒气,但脸色不变吗,只是淡淡的放下手中金杯,笑道,“楚王是不是醉了?”

楚王朱桢说完,也顿感后悔。

他本是心机深沉之人,自小便知道身为庶子,大宝无望。这辈子,只能做个安生的富贵王爷罢了。

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虽非手握重兵的军功塞王。可坐镇武昌,乃是内陆第一大藩,即便是太子当年,也对他格外优渥。

可这些年,朱允熥渐渐掌权之后,对诸王对朝廷的请求多有不准,尤其是军资上卡的厉害。去年泸溪黔阳等地洞蛮反叛,他曾请朝廷拨款三十万充作军资。本以为手到擒来,却没想得到却是皇太孙驳斥的旨意。

不止如此,还让老爷子斥责一顿。身为楚王,不亲临军平叛,反而伸手朝国家要钱,一开口就是三十万,简直岂有此理。

今日再见朱允熥高高坐在宝座上,以储君自居,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更想起燕王朱棣曾给他的写过的信中说道,皇太孙渐长,不以吾等叔王为援,反而疑惧有之。翌日必君临天下,吾等恐无安身之处。

所以,才口不择言,有些阴阳怪气。

但此刻,听朱允熥不叫六叔,直接叫楚王,酒当场醒了大半。

“殿下恕罪!”楚王朱桢行礼道,“臣一路劳累,又饮了许多酒,出口不慎!”

“未必是不慎,只怕是脱口而出!”朱允熥笑道,“只是孤想不通,楚王乃大明藩王,会招谁厌烦?会碍了谁的眼?”

楚王朱桢,酒意化作冷汗,顺额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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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傻了,回来给老子弄得不上不下的。。

第23章 看谁的面子?

殿中气氛有些尴尬,楚王冷汗连连,朱允熥面若寒霜。

楚王嫡子朱孟烷还有正妃王氏,低头坐在楚王身侧,惴惴不敢言。

“都下去!”朱允熥对王八耻吩咐一声,后者一挥手,殿中宫人无声退远。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无心之言,不知是楚王真的醉了,还是日有所思此时脱口而出?”朱允熥声音很慢,很轻,带着丝丝冷笑。

“殿下,父王这些日子一路风餐露宿,长途跋涉,有些累了!”楚王嫡子朱孟烷赶紧起身,跪伏于地,开口道,“再加上方才喝了不少酒,所以口无遮拦!”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臣不该如此说。但我父王一喝酒就糊涂,殿下千万担待一二!”

“喝酒就糊涂?”朱允熥又笑笑。

随即,自顾自的饮了一口,看着坐立不安的楚王朱桢,“您年轻时也曾是皇爷爷称赞的皇子,若不是诸王之中文武兼备的佼佼者,当日也不会把你封在武昌!”

“可这些年,你年纪渐长,不负少年时的雄心壮志也就罢了,越发的沉湎安乐,且行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早就有御史弹劾你拿着朝廷拨下的军费豢养扬州瘦马,屡次派人去江南采买秀丽女子,王府骄奢淫逸,各种用具服饰僭越。”

说着,朱允熥眯着眼睛微顿,“这些,看在你是王叔的份上,看在皇爷爷面上,孤都没有计较过。否则,你以为你今日能安稳的坐在这里,还和孤把酒言欢?”

“你享乐就罢了,可是不是把脑子都享受糊涂了!当着孤的面,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你的意思莫不是说,你装成废人,孤就不用忌惮了你?是不也不是!”

砰,手中金杯重重落在肩上,朱允熥冷笑,“你不止糊涂,简直是昏聩。你太高看了你自己,也太看轻了孤!”

因为朱允熥最后一番话, 楚王朱桢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坐都坐不稳。

别看他远在武昌时,可以对朱允熥这个皇太孙有些腹诽,但此时在紫禁城中,坐在东宫之内,心中只剩下阵阵后怕。

“殿下恕罪!”楚王妃王氏落泪道,“我们王爷喝几杯酒,就爱说糊涂话,您千万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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