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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438节

朱允熥看看她,开口道,“你是定远侯王弼之女,孤怎么也要给你个体面,起来吧,别跪着!”说着,看向楚王朱桢,语气又转为温和,“六叔,孤这些年虽与你不亲近,但你我叔侄也不至有此嫌隙!”

“你是听了别人说什么,还是心中对孤有什么误会!”说着,目光再度凌厉起来,“其实你说的话,孤可以一笑置之,日后算账。可孤现在说出来,就没当你是外人。六叔切莫自误,辜负了孤的一片心意!”

楚王朱桢战战兢兢道,“臣真是醉了,口无遮掩”

“还狡辩?”朱允熥面色不悦,“当面恭敬,背后心怀怨恨!呵呵,真是孤的好叔叔!”

他心中已是气极,此时只是生生的压着。

“殿下!”楚王嫡子朱孟烷开口道,“父王这些年性子有些偏激是真的,但绝没有对您不敬不忠之心。早年臣年少时,父王不止一次说过,皇太孙仁德,有故太子遗风,是我等臣子的福气!”

“不但是在您这如此,父王在家中饮酒之后,也会胡言乱语。有时甚至对臣和母妃,都言语刻薄。殿下仁厚,请别与他计较!”

说着,不住的叩头,涕泪交加。

看着楚王朱桢削瘦铁青的脸颊,朱允熥也能明白,为何当年这个硬气勃发的藩王,会变成这今天这样。

十几年前,楚王朱桢的生母被老爷子赐死。楚王跪地哭吐血,也没能求得母亲的尸首,连母妃安葬在何处都不知道。此等心结,积压了这么多年,心中没有怨愤才怪。

而且,年前因为宁王的事,朱允熥还下旨把参与其中的朱桢,严厉训斥处罚。罚了他三年的米粮,禁他三年不许带金丝冠,不许用玉带。

所以,才会心生怨言!

不过,朱允熥此刻气虽气,但心中更觉得有几分好笑。楚王封地在武昌,长江上游,本还是块心病。没想到其人,已经颓废至此。

“你倒是个懂礼数,知道尊卑的!”朱允熥对楚王嫡子道,“为人子,尽孝非是一味的言听计从,明知他不对还要顺着他,不单是害了他自己,也害了你们这些后人。”

“臣,谢殿下隆恩!”朱孟烷叩首道。

朱允熥起身,酒宴已经索然无味,边走边道,“今日散了吧,楚王来京,一来是王妃回家省亲,二来是面见皇爷爷,办完了早些回去吧!”

殿中楚王家人,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出了一口气。

“王爷,您”王妃本想埋怨一句,却也没法开口。

朱孟烷则是注意到,他父亲畏惧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怨毒。

其实他知道父亲的心结所在,他父亲是恨屋及乌。据说当年为了父亲生母胡妃的事,曾求到了故太子的面前。但一向对弟弟们照顾有加的太子,却束手旁观,置之不理。

若故太子虽所有人这样也都罢了,偏偏对秦王晋王等人,能在老爷子面前硬顶,哪怕惹怒老爷子也要保那两个弟弟安然无事。可却对楚王这边,不闻不顾。

“父王,走吧!”朱孟烷把朱桢搀扶起来,“您今日醉了,就别面圣了,明日吧!”

“不用你扶!”朱桢推开儿子,站起身,似乎有些不满的打量着嫡子,皱眉道,“虽说我说错了话,可我是大明的楚王,他的皇叔,他能怎地?难不成削了我的王爵?我又没有什么大错,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偏他多疑到”

“父王!”朱孟烷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儿臣求您别说了!”说着,扶着醉醺醺的楚王朱桢出了东宫。

回到在京中的藩邸之后,朱桢昏昏沉沉睡去。

而朱孟烷则是走到母亲王氏房中,寻母亲说话。

“就不该来京城,哎!”王氏叹道,“在武昌时没人管得了他,他口不择言也就罢了。可到了京城还是如此,真让人心惊肉跳!”说着,拉着儿子的手,一脸后怕,“幸亏皇太孙不计较,不然怕是连你都逃不脱干系!”

“皇太孙仁德,虽然话语严厉了些,但却没有和父亲计较的意思!”朱孟烷劝道,“母亲早些休息,明日儿子陪着您去外公府上拜祭!”

王氏是定远侯王弼的女儿,此次来京就是为祭奠父亲。

“咱娘俩早去早回,办完事早点回封地。这几日,你也要看着你父王,莫再让他喝酒误事,胡乱开口!”王氏嘱咐两声,“哎,也不知他心里有什么怨的,都过了这些年,还是放不下。好好的男子汉,变成如今这般消沉,阴阳怪气的模样!”

“今日的事,吓得我魂都没了!人家皇太孙殿下仁厚,看在他是王叔的面上,让他回京”

“母亲!”朱孟烷开口道,“您当真的是看在父王面上?”说着,摇头道,“是看在外公面上,外公生前可是故太子的铁杆,又有跟着皇太孙亲征高丽的功劳。皇太孙,是看在外公的面上啊!”

第24章 宫中秘闻

且不说王氏母子,朱允熥一肚子气从东宫出来,并未去后妃宫中,也没去老爷子那,而是径直回了御花园边上的乐志斋。

刚迈过门槛,朱允熥突然停步,回首对身后跟着的王八耻问道,“当年,宫里头胡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胡妃就是楚王朱桢的生母,当年老爷子赐死她时,盛怒之下连宫女太监也杀了不少。而且,这些年宫中一直视为禁忌,从未有人谈论。当时,朱允熥还年幼,许多事情也不知道。

王八耻后退两步,附身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自打进宫来,一直在东宫伺候,外边的事一概不知。”说着,感觉朱允熥的目光冷冷的看他,心中越发不安,继续低声道,“奴婢是主子的人,心中只有主子,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奴婢真的不清楚胡妃的事,当年奴婢不过是东宫普通的宫人。不过,殿下若想知道,奴婢倒是觉得有个人应该知道!”

“谁?”朱允熥问道。

“原敬事房的领班太监苟宝!”王八耻低声道。

朱允熥想想,“叫他来,别声张!”

“是!”

半个时辰之后,朱允熥茶喝了一盏,王八耻带着一个垂垂老矣,走路都要拄拐的老太监来。

“奴婢苟宝,叩见殿下千岁!”苟宝说话漏风,牙齿都差不多掉光了。

这人老得有些让朱允熥意外,打量几眼,轻声道,“叫你来,有些事问你!”说着,顿顿,“当年,胡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顿时,苟宝身子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摔倒。

趴在地上,不住叩头,惊恐的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不知!”

他越是如此,就越是知道什么内幕。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恐。

朱允熥绷着脸,“孤知道你知道,你若不说,就让人把你撵出宫去!”

苟宝叩头的动作,顿时定住了。

他这样的老太监,只能苟延残喘在深宫的冷宫之中,等哪天死了也有人收敛,会给块地方埋身。可若是真被主子撵出去,只能是横死街头,尸首被差役扔到乱葬岗去。

活着时候是个残缺的人,到老了想的,无非就是安稳的走完剩下的日子,然后能入土为安转世为人。

“奴婢”苟宝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说吧,孤不会亏待你!”朱允熥低声道。

苟宝浑浊的双眼露出几分凄苦,缓缓开口,“既然殿下问,奴婢也不敢藏私!”

“胡妃是楚王的生母,濠州人,跟了皇爷之前守寡在家。那时皇爷还没占了应天,还在淮西率军征战。皇爷曾想过纳她为妾,但胡家不知道好歹,连夜搬离了濠州,逃到淮安!”

“后来淮安的红巾军头目赵君用听说此事,为了讨好皇爷。把胡妃一家,送到皇爷军中。从此,她便跟了皇爷!”

“寡妇?”朱允熥一愣,这寡妇得多好看,能让老爷子想强娶。

“有一年!”苟宝继续说道,“后宫的内河中发现一个堕胎,奴婢是敬事房的领班太监,严刑拷打后宫内侍,有人招认是胡妃扔的!”

“什么!”朱允熥顿时惊愕。

深宫大内,怎么会有堕胎?这等事,简直骇人听闻。

“到底是不是她的?”朱允熥凝声问道。

“奴婢不知,不过有内侍指认,那便是了!”苟宝颤颤巍巍的继续说道,“所以,胡妃被赐死,宫中的太监宫女也都一律杖毙了!”

想不到宫中居然还有这等秘闻!

“没了?”朱允熥问道。

“没了!”苟宝道,“当年知情的人,都死了。因为奴婢是敬事房的领班,对主子一向忠心,所以苟活到现在。”

朱允熥无声叹息,“下去吧!”说着,对王八耻道,“记住,以后他这边,饮食用度稍微宽松些,别苛刻了!”

“奴婢将死之人,说出这等事也不敢求”苟宝打着胆子说道,“奴婢以前,皇上未建国时,是伺候过太子读书的。所以,奴婢求殿下,将来奴婢死了,给奴婢一个埋身的地方!”

原来,也是伺候过故太子朱标的人,怪不得能留下一条命。

也怪不得,当年朱标没在这事上帮楚王说话,不然楚王也不会哭吐血了,也找不到生母的尸体,只能带着一条他母亲勒在脖颈上的白绫回去。

朱允熥沉思片刻,“孤知道了,你去吧!”

苟宝随着王八耻出去,朱允熥闭目沉思。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吧。既然已经藏起来,就不要再挖出来。自古以来,这深宫中就充满了这些腌臜之事,较真是较不过来的。

~~

却说苟宝拄着拐杖,跟在王八耻后面,缓缓出了乐志斋,走在花园的连廊之中。

“王总管!”苟宝忽然开口,“您说,殿下说了给杂家一个恩典,会给吗?”

王八耻笑笑,“老哥哥,殿下说过的话,没有不算数的,你就别担心了!”

苟宝点头,“殿下跟太子爷不一样,杂家以前伺候太子爷的时候,太子爷不管见了谁都是笑模样,性子像皇后。现在皇太孙殿下,则是绷着脸,像极了皇上!”

“老哥哥,这话不能乱说!”王八耻皱眉道,“咱们是做奴婢的,不能乱说话!”

“今日,杂家已经说了!”苟宝苦笑,说着叹道,“当年太子爷慈悲,留杂家一条狗命到现在,活了这么些年,知足了!”

王八耻皱眉,看向苟宝的神色不善。

“你比杂家命好,这么年轻就当了东宫的首领太监,日后就是这宫里的大管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杂家伺候太子读书的时候,也这么奢望过,可杂家命不好,哎!没这个命!”

听他絮絮叨叨,王八耻心中一软。

太监在主子眼中不是人,可也是人。是人就都有功利向上之心,人活一场,谁不愿意活得有尊严一点呢?

尤其是太监,若在这宫里不能往上爬,最后到老了,可能还没苟宝这样的下场。起码,人家还有个吃饭睡觉的地儿。

“老哥哥比说了,留神脚下,杂家把你送回去!”王八耻道。

“不用了,杂家自己走,认得路!”

苟宝拒绝了王八耻,艰难的缓缓前行。刚出了御花园,就见湖边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人,似乎在等他。

那人也面容苍老,但举手投足可不是他这个落魄太监能比的。那人坐在凉亭里,手边的石桌上,还摆着一壶酒,几个小菜。

“朴大哥!”苟宝拄拐过去,淡淡的说道。

“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身子还好?”那人,正是老爷子身边的朴不成。

“您也看见了,不成了!”苟宝晃晃手里的拐杖,笑道,“有今天没明天!”

“有年头没跟你一块喝酒了,过来喝几盅!”朴不成坐着笑道,“都是你爱吃的小菜,肉皮冻,驴肉闷子,正好下酒!”

苟宝笑笑,皱纹堆叠,佝偻着走过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塞嘴里一块驴肉闷子。

朴不成也没说话,默默的再给他满上。

“还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准备!”朴不成淡淡的说道。

“吃不动了,不吃了,也不敢吃了!”苟宝叹息一声,“都说人死了,还要拉屎的。咱可不想到时候,人死了还拉一裤子!”

朴不成点点头,“是,你是爱干净的人!当年,咱们老哥几个,就你最干净。不然娘娘也不会,选你去太子身边伺候读书!”

“可惜呀,太子爷死的太早了!”苟宝忽然落泪。

朴不成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半晌之后又开口,“太子走了,但其他主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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