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土木堡,大明战神有点慌 第127节
今天给他展示了这么多,想必多多少少也能改变一些吧……
…………
唐行古看了看天色,心情很是激动。
他终于成功了!
从当初被皇上大嘴巴子扇的不敢吱声,到前些天为了开海而舌战群儒,终于,他成功地赢得了皇上的信任。
虽然他得罪了很多人,包括他的直属上司,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上出巡,自己是唯一的伴驾翰林,这是何等的待遇?
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中午时分,唐行古按照约定,准时出了德胜门。
不远处,一名锦衣卫军官上前来,先是亮出自己的腰牌,然后问道:“尊驾可是唐御史?”
唐行古点点头,问道:“请问,皇上在哪了?”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皇上说了,你什么都不要问,跟我们走就是了。”
唐行古面色古怪,忍不住问道:“为何?”
“因为这是圣旨!”
那人突然变了脸色,冷冷道:“皇上还说了,如果唐御史非要问为什么,就让他回去!”
唐行古赶忙闭紧嘴巴,然后用力点头。
那名军官招呼了一声,只见路边还停着一个大约十几人的车队,马车上载着粮食等物资,缓缓向北而去。
唐行古跟随队伍走了一阵,忍不住问道:“不是皇上出巡吗,为何要带这些东西?”
“不是出巡,是慰问,去看望一下当地的百姓,不带粮食,难道带两张嘴过去?”
唐行古心中古怪,当然是带嘴了,没听说过皇上出巡还要给地方百姓带粮食的……
“那个……”
“我说你有完没完?”
唐行古刚要说话,却被带队的军官打断。
只见他表情极其不耐烦,说道:“皇上可说了,你要是问这问那,便不带你去了!”
“不是……”
唐行古连连摆手,小心翼翼地说道:“路途遥远,能不能……让我坐会儿车……”
第157章 倭患
内阁收到一封来自南京的奏疏。
上奏的,乃是南京守备,魏国公徐承宗。
近来,倭寇的活动日益猖獗,短短一个月内,竟然在福州、泉州等地,十几次登岸劫掠。
据说是因为倭国发生了南北内战,北方战胜统一全国,南方的武士、失意政客和浪人失去了依托,于是流落海上,盘踞海岛,这些人三五十人聚成一伙,趁着夜色上岸劫掠,等到被察觉,便立即逃之夭夭。
南京方面想要出兵剿倭,可是,面对这一盘散沙的倭寇,着实有些头疼。
曹鼐三人对倭寇之患拿不定主意,只好去文华殿寻朱祁钰。
朱祁钰看了奏疏,也是皱眉,无奈道:“这如散沙一般的倭寇肆虐,如之奈何?”
曹鼐等人对视一眼,心说,我们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来寻你?
“不如……殿下去问问皇上,还是让皇上来拿主意吧!”
朱祁钰陡然一愣,心中突然无名火起,说道:“不必劳烦皇上了,既然倭寇肆虐,剿就是了,何须多言。”
曹鼐等人并不知道朱祁钰心中所想,仍旧说道:“可是,这奏疏之中说的明明白白,倭寇三五十人一伙,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固定的基地,水师烦不胜烦……”
朱祁钰却没心思听他说下去,在他心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的身份就决定了他的位置。
宣宗皇帝朱瞻基离世之前有两个儿子,长子朱祁镇,次子朱祁钰。
朱祁钰虽然只比哥哥朱祁镇小了一岁,可是,这一岁,却好似一道分界线,一边是君,另一边则是臣,这道线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永远无法跨越。
朱祁镇嫡长子的地位决定了他天生就要当皇帝,即便在宣宗皇帝驾崩时,身为太子的朱祁镇只有八岁,朝中大臣以国赖长君之名义,讨论是否应该迎接襄王入京登基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朱祁钰。
太子本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是年纪太小,北元势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因此,大家才会提议由襄王继位。
襄王年长,曾有两次监国经验,在群臣之中的口碑很好,治国理政没有问题,可是,从继承人的角度出发,他不够名正言顺。
至于郕王朱祁钰……抱歉,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最大的原因并非他比太子朱祁镇小了一岁,而是……他是庶出。
朱祁钰的母亲吴贤妃,原来汉王朱高煦府上的一名奴婢,当初汉王造反,朱瞻基御驾亲征,打完仗之后来了兴致,看到此女有几分姿色,一时没把持住,就把人给睡了,后来便赦免了她的罪行,回京城之后,甚至都将人没带进皇宫,而是安置在太监陈符的家中。
宣德三年,吴氏诞下朱祁钰,可是,母子仍然长期隐居于宫外。
由此可见,无论是朱瞻基自己,还是朝中大臣们,对朱祁钰的存在丝毫没有任何的认同感。
直至宣德十年,朱瞻基病重,想起自己在宫外还有个儿子,便派人将吴氏母子召进宫,这时候才正式承认了她们,并托付自己的母亲张太后善待吴氏母子。
由于朱祁钰长期居住在宫外,并且缺少父亲的陪伴,使得他从小的性格就很懦弱,朱瞻基也没指望这孩子长大后有什么作为,只是作为自己的骨血,封个王爷,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便是了。
张太后没有食言,封朱祁钰为郕王,并修建王府供他们母子居住。
这一年,朱祁镇八岁,朱祁钰七岁。
或许是因为父亲的早逝,朱祁镇在皇宫大院缺少人陪伴,这时候王振看准时机,变着法子地哄这个娃娃皇帝开心,以此换取宠信。
可是,王振毕竟是大人,和大人在一起玩,和小孩在一起玩,感觉是不一样的。
于是,朱祁钰这个小透明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中。
皇上读书,郕王就是伴读。
皇上去上朝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弟弟带到殿上。
群臣纷纷进言,如此不合礼制,可是,小小年纪的朱祁镇却坚持把朱祁钰带在身边。
别看他表面很听话,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对这些老家伙们有一种天生的抵抗情绪。
平日里那些国家大事你们做主就行了,现在我把弟弟带在身边,伱们也要管?
于是,在哥哥的照顾下,朱祁钰一直到了二十岁,还住在京师,没有就藩。
紧接着,便是瓦剌来袭,皇上御驾亲征,先是被围困在土木堡,后逆转战局,又率三千营杀进大漠,然后便与朝廷断了联系。
这时候,群臣才想起,京城中还有个郕王呢!
朱祁钰第一次被重视起来,当初那些不正眼看自己的朝廷重臣,一个个对自己嘘寒问暖,竟让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可是,自从监国以来,明显感觉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每日处理朝中大事已经让他身心俱疲,然而,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皇上离京的那天,说过的那些话。
祖制,并非要一成不变。
满朝文臣口中的圣贤之理,治世之道,在皇上口中,却成了迂腐至极的空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为君者,为臣者,看待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自那天起,朱祁钰开始怀疑人生。
他每天都在思考,究竟谁对谁错,可是,越思考下去,越感觉到乏力,特别是皇上那番话中所蕴含的道理,似乎并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该有的东西。
以至于……他现在感受到了和皇上之间的差距,心中生出一种自卑感……
或许他自己并没有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可是,曹鼐的一句话,让他心中无名火起。
皇上都放心把朝廷交给我,你们倒好,什么事都要找皇上,当我这个监国是摆设?
不就是倭寇吗,朝廷养了那么多备倭卫是干什么吃的,出兵就是了!
至于说什么倭寇行动迅速,来去如风,海岸线太长,难以防守,诸如此类的难处,简直都是废话,如果倭寇那么容易对付,还用得着你们来说?
“让兵部拿个剿倭的章程出来,现在朝廷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小小的倭寇,何足惧哉?”
曹鼐始终放心不下,又问道:“殿下说的有道理,不过,臣建议……还是问问皇上的意思吧,皇上接连三日没有上朝了,有些大事还需皇上亲自处理较为妥当。”
朱祁钰顿时沉下脸来,说道:“三五成群的倭寇也算大事,曹阁老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曹鼐已经隐隐感觉到,今日的郕王似乎有些变化。
不过,他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继续说道:“臣以为,倭寇横行,和倭国脱不开干系。”
张益也跟着说道:“不错,若是没人在背后支持,这些贼寇抢掠来的财物销往何处?”
两人说完,高毂说道:“倭人的使节就在京中,不如将其召来,让皇上亲自跟他们谈一谈?”
朱祁钰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将人带到这里来,本王亲自接见!”
“皇上那边……”
眼见高毂又提到皇上,朱祁钰不耐烦地说道:“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时节,本王见他,已经是给了他们莫大的面子。就算是倭国的国王到此,至多算个亲王身份,按照礼节,亦是由本王接待!”
曹鼐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哪里惹的郕王不开心了,如此不愉快的局面,还是头一次。
“臣等这就去安排!”
三人离开文华殿,张益率先说道:“两位,有没有发现郕王有些不对劲?”
高毂说道:“该不会是受了皇上的影响,多少有些……有些……”
至于有些什么,他说不出来。
皇上这两年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甚至有些离经叛道的意思。
现在好了,一向老实本分的郕王也开始了……
周围各国在大明,都驻有使节,主要是协调朝贡之事。
鸿胪寺的倭使东常缘得到宣召,也是一头雾水,便匆匆来见。
而今,倭国已经内乱,现在掌握了京都,并且操控幕府的,乃是年仅十四岁的足利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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