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剑天外来 第1节
红楼之剑天外来
作者:夜静不语
简介:
那一年,贾府的大姑娘进入了大明宫,
那一年,贾府诞下一个含玉的公子,
那一年,贾府的四姑娘蹲在桃花树下,
那一年,有个孩子吃著桃花酥讲著一个叫雪中的故事,
那一年,大雪落漠北,有个年轻人一剑破甲两千六,剑气滚滚如潮,
红楼梦未醒,有剑天外来,沙场百战,纵横朝堂,柔情似水,且听风鸣!
第1章 身入红楼,故事里的玄机(求推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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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琙哥哥,桃花酥我可是带来了,这一回,你可不能耍赖了!”
京城,宁荣街,桃花三月散芳菲。
一个小院子里,一个穿著极为精致的小丫头,蹬著小短腿,后面还跟著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三月的桃树下,站著一个小童,穿著十分普通,身上的夹袄被浆洗地都褪去了本来的颜色,不过胜在保暖御寒,小童的脸色红扑扑的,并没有因为初春的寒气受冷。
一见到小丫头,小童的眼睛一亮,舔了舔嘴角,显然对于那个桃花酥,他贪嘴著呢!
“惜春妹妹,慢点跑,别摔著!”
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宁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惜春。
而树下的小童则是一位天外来客,一个知晓这个世界走向的先知者。
小童抬起头,透过这桃花看向蔚蓝色的天空,眼神有些唏嘘。
若无意外,十年之后,被送入大明宫的大姑娘,受封贵妃位,贾家的声势达至巅峰,可谓鲜花著锦烈火油烹。
在那之后,贾家便由盛转衰,三春尽散,千红一哭,万艳同悲。一个公国勋贵最后落得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补天顽石终究未能挽天倾。
绛珠仙子泪尽而亡,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哥哥!那个南宫仆射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啊??你说要是我们大康排个胭脂榜,我能不能上榜呢?”
“还有那个什么老黄,他是不是个傻子,有马不骑,非要自己走,感觉好奇怪啊!”
“还有还有.”
惜春刚一走过来,一连串问题就像是连珠炮一般打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与欢喜。
贾琙,贾府的支系子弟,在贾家这个大家族里算是支系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小辈,荣国公与宁国公当年受封之后,他们所在的街都取名为宁荣街,依傍两个国公讨生活的家族旁系更是有成百上千人,而支系之中,最后露过脸的也只有贾芹,贾蔷、贾芸几个人,大部分的人甚至连面都没露。
这件事听上去挺不可思议的,但是放在古代,却是很现实的,就算是放在现在,这种家族关系在有些地方还依旧存在,那些支系旁系大都是以主家为首为傲。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贾家更是如此,有了宁荣二公这么一颗大树,只要是姓贾的大都想著过来乘凉,人之常情罢了。
再说贾琙自己,是宁国公贾演的庶子一脉,排到自己这里,已经是出了三服的亲戚了。
当年他老子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抽,参与到了皇位争夺事件中,不幸的是,祖宗的荫庇没有庇佑到他,不能去道观里出家当道士,而是直接被人道主义消灭,死后祠堂之中甚至连个牌位都没有,说是怕犯忌讳。
听说当时他不过是替嫡系的主子们带了句不轻不痒的口信,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不可谓不悲啊!当然落得这般田地的也不只是他一家,还有十几户就是这样被连累的。
嫡系的主子头一缩,去都外玄真观当起了道士,那些支系的有一大半成了替罪羊,用以平息当今天子的怒火。
贾琙的生母是个妾室,当年事发之后,皇帝的铡刀落下,头颅滚滚,死的都是嫡系一脉,他这种尚未降世的算是逃过了一劫,最后贾敬许是为了安心,听到有自己这么一个人,便让贾珍接了过来,暂居在靠宁荣街的一个小院里。
靠著宁府的接济艰难度日,其实要说艰难,也不全对,至少每顿都能吃上个白面馒头,在这个时不时就能饿死人的世界里还算是好的吧!但相较于宁府荣府的富贵却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好在他不像贾芹他们,心态极好,没有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好吃懒做,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跟著那个不大的贾蓉往瓦舍勾栏里钻。
他的生母在前年因为操劳过度去世了,对于自己的生母,贾琙感情十分的复杂,那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看脸,成为妾室长得自然不错。
她是出身耕读传家的官宦之家,只不过因为其父贪墨,又被其政治对手算计,最终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作为其女,下场自然不会好过,被迫流入教坊司,被他那个经常逛花楼的便宜老爹见到,花了五十两买了回来。
对于此事,贾琙都有些无语,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事实如此,古代社会,像这样买卖人口随处可见,并不是个例,就像是那个香菱,不也是被薛蟠强买回去的,为此还闹出了人命。
耕读传家的好处便是明事理,懂大义,识文字。
他在三岁时,母亲便为他启蒙了,他生而知之,加上两世叠加的灵魂,学习能力非常的强,仅仅三个月便将母亲的所学尽数吃透,不过他因为害怕过于惊世骇俗,便一直都在藏拙,饶是如此,母亲看他的时候也大为欣慰。
四岁那一年,无意间他得知了世界的真相,梦里一饷贪欢,红楼梦未醒,天涯沦落人,面对十几年后的屠刀,他终于有了紧张感。
在这个年代,想要出头,有两条路,一是读书科举,另一个是从军,相比于从军,把脑袋嘞在裤腰带上搏功名,科举无疑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在那之后,他就自己去读母亲收藏的一些藏书,不过大多数都是诗词,毕竟女子读那些大学中庸没有半点作用,待这些也读完,他就去街头的一间族里开设的书坊读书,其实按理说,贾家是勋贵出身,没人喜欢读书,可别忘了,贾家出了一个另类,贾代善的二子贾政就酷爱这些东西,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便自掏腰包弄了一间铺子。
他报上自己的姓氏之后,店里的伙计也不去为难,谁不知道贾政是个爱酸文的书呆子,族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喜欢读书的后辈,万一被他知道小家伙去读书被人为难,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所以贾琙这一泡便是五年,直到有一天夜里,他的脑海中多了一本名为《大黄庭》的经书,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而结局就像现在,给眼前的小姑娘讲起了故事,随著贾琙绘声绘色地讲述,两个小丫鬟听的入神,谁也未曾注意到,他的指尖一抹清光一闪而逝。
第2章 逗惜春,惩刁奴(求推荐!求收藏!)
“最后一招之后,老黄全身经脉尽碎,盘立武帝城头,死而不倒,遥望北方,一道声音在风中回荡,小二,给我家公子上酒!”
贾琙的声音满是感慨与佩服,在这小院回荡,惜春和自己的丫鬟入画呆呆的,他们似乎从贾琙这里真的见到了那个满嘴黄牙的马夫,武帝城头惊艳天下,眼中充满了一丝神往。
惜春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问道:“他这是在和那个世子说话吗?”
贾琙点了点头,看向天空,低低回道:“是啊!!我以性命做拜帖,恭迎世子入江湖!”
听到这话,惜春和入画不太理解,这江湖到底是什么,不过听著贾琙温润的嗓音,两人不明觉厉,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一般,打了一个激灵。
“那接下来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哼,琙哥哥,你又说话不算话!!”
“可是桃花酥已经吃完了啊!”
“可恶!下一次我一定多带一点桃花酥,琙哥哥可不能耍赖!!”
“姑娘,我们带的桃花酥明明就比上一次多了五块,可是时间一点都没多!好奇怪啊!”
惜春听著入画的话,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也是懵懵的。
贾琙听到这话却是嘴角一弯,哈哈一笑,这两个小姑娘,哪里知道时间的长短又是怎么回事,吃东西的快慢到底还是自己说了算,只消自己多伸两次手,那些小点心怎么可能架得住自己吃呢!
“琙哥哥~~”
“好了!东西不用多带,有就行,要真的养刁了嘴,日后怕我就难受喽!”
“真的不讲了?”
“嗯!!”
“坏蛋!坏蛋!我晚上又要睡不著了!!入画我们走!!”
惜春知道贾琙的规矩,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一但他说自己不再讲,无论自己是怎么去磨,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所以她也不再纠缠,想著之前贾琙讲的内容,小脸满是兴奋。
她在宁国府住的地方离这里蛮近的,只是跨过一个小胡同,这边是族内的院子,走两个小门就能到,不用出府,非常方便,随后她就拉著入画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看著离去的两人,贾琙呵呵一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忽然他眼睛一眯,看向院门口,一个老嬷嬷带著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惜春是宁府这边嫡系的主子,荣国公府宁国公府这两个府邸加起来,正儿八经的主子只有二十六七个人,自然会有人特别关注她们的行踪。
一回两回也就罢了,惜春来他这里玩闹已经有六七日了,若是再无人登门,他可就觉得怪了。
不等贾琙开口,来人便先开口说道:“哥儿,我是府里分给惜春小姐的奶嬷嬷!有件事儿我必须和你说道说道!”
见来人一脸刻薄相,贾琙心知来著不善,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对方。
对于府里的一应下人,他认识的不多,平日里也很少在府里走动,贾家的这些人是什么德行,他是一清二楚,眉眼高低,狗仗人势都被他们玩出花来了,他有那份天大机缘,也不屑去认识那些人了。
那些在贾母、贾政、贾赦、贾珍、贾琏等几位贾府正牌主子身边亲随和管家更是一个都不认识,就连小惜春也不是他故意接近认识的,而是惜春年纪小,爱顽爱闹,无意间闯进了自己的院子,这才相识的。
对方见贾琙也不请自己进屋,也不会喊个妈妈什么的,登时心里有些不喜,说到底她可是宁国府奶主子的嬷嬷,平日在下人堆里威风的紧。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跟在贾珍,贾蓉这些嫡系主子身边的下人都要比这些不得宠旁系支系有面子,有权力,有富贵,对于这么一个只剩下一个人的支系子弟,她是看不上的。
“我们姑娘可是金枝玉叶,平日里老爷太太金尊玉贵的养著,生怕出点什么意外,听说你这个院子还是死过人的,我们小姐娇贵著呢!要是被那些脏东西冲撞了,到时候论起来,又是谁的罪过!”
听到这话,贾琙眼神一冷,本来他以为只是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警告,到时候自己受著就是,没想到这个老刁婆居然敢说这个。
“哥儿以后可要把房门栓好了,要是再让我看到姑娘进来了,我可就要回禀老爷了,到时候哥儿要是被珍大爷撵出去,可就别怪我老婆子不开恩了!”
这个老妪倒是能说会道,还懂得借势,若是贾琙是一个一般的小子,或许就被她这三言两语给吓住了,可惜贾琙并不是一般人。
面对老妪他面不改色,脸上古波不惊,依旧只是静静地看著她,看著她在那里高谈阔论,惗酸讽人。
若是自己是这个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碰上如此刁妇,少不得整治整治,让她立立规矩,为何这么说呢,其先前所说的死人是谁?那是自己的母亲,一个奴才敢拿自己的母亲说事儿,这已经算是直接打脸了。
其后还说开恩,一个奴才要给自己一个府里的爷开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再怎么样,也是贾氏的子孙,居然被府里的一个奶嬷嬷开恩,这事儿他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
不过在最后他也懒得和这个老妪多费口舌,一直都在保持著沉默,静静的看著她,两府都这个样,跟在贾母身边的那个赖嬷嬷不就比一般的嫡系主子都体面,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头都是如此了,那又如何再苛求下面了。
许是被贾琙看的有些发毛了,这个奶嬷嬷心里也有些害怕,她自己都说了这里死过人,见贾琙像是鬼上身一般,一句话不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若是按照以往的她的战斗力,不说个一炷香,她都不带停的,但是在这里,她只说了一两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最后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带著那个小丫鬟灰溜溜逃了。
半路上,她一张老脸黑的像是铁锅,她直到走出院门之后,都还不理解,自己面对贾琙为什么会胆怯,明明那个小子一句话都没说,看著一旁跟著的小丫头,她的老脸不由变得有些燥热。
本来过来是打算扬扬自己的威风,没想到却被人吓住了,一想到这儿,就让她心生怨愤。
“那个小畜生,邪了门了,不行,抽个机会我去大奶奶那里告一状,好叫他知道嬷嬷我可是不好惹的!到时候他像条癞皮狗一般被扫出府,看他还怎么狂!!”
小丫鬟听到奶嬷嬷的这句话,脑袋不由低的更低了,生怕被这位奶嬷嬷一起惦记上,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心里都知道,府里这些老嬷嬷明明就不是府里的主子,有时候拿的款比主子都大,那位哥儿怕是要倒霉了!
待一老一小离去,贾琙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挂满树枝的花瓣,然后向老妪离去的方向屈指一弹,一点青光一闪而逝。
就单凭辱他母亲这件事儿,他就不可能会放过她,更何况之后这个老妪再起阴毒心思了。
微风皱起,还在骂骂咧咧的奶嬷嬷忽然觉得有些冷,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棉服,全然未曾注意到一缕青光一闪而逝钻进了她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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